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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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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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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爱情

宝琴和玉银闹离婚了,这是我无论如何难以想到的,然而,不管你想到没想到,这的确就是真的,即将要发生的事实,宝琴就在我的面前,她正在向她的父亲和兄弟诉说她要和玉银离婚的事。我看着宝琴,象不认识了一般,然而,她就是我认识的宝琴,瘦瘦的脸,小小的嘴巴的宝琴,我真的不明白,当初那么爱玉银,在我的记忆中,一直与玉银那么亲热,以致让人羡慕嫉妒。

我好久没回家了,这次乘半天的闲暇,回到了山沟的家乡,吃过饭还有一会时间,就到咱屋后坪儿上的宝琴家去玩,是宝琴家,可宝琴嫁在了咱这山沟外的一个镇上,一般不在家的,我是去找她兄弟玩的,可不想就碰到了宝琴,碰到了向兄弟和她父亲提说她要离婚的宝琴。因为人家谝家事,我做为一个外人,咋好听下去,就起身走了,我想不通,宝琴为啥要离婚,宝琴的妈,已经死了,宝琴的妈,当时,很为宝琴的婚姻感到骄傲,说她的宝琴婚事是自谈的,两人关系那么好,可现在宝琴要离婚,她九泉之下,怎么样的呢!

我们因回到家乡这幽静的山沟里,看着春天山里一片生机,山花烂漫而生诗意,情致的心被打乱了,我一遍遍地在心里问宝琴,你为什么要离婚,你怀中抱的娃儿,已那么大了,你咋离的下去?你是为了钱而离婚,你是为了权而离婚,是你有了外遇还是玉银有了外遇,我不知道,那天她的秘密,然而,在我记忆中,宝琴与玉银那亲密的往事,却在脑海里一步步地回忆起来。

宝琴那时,在咱这山沟儿里的小院里,是顶呱呱的人,长的最漂亮,又有中学文化,成了俏人,中学毕业,在家呆了几年,就走出了咱这小山沟这小院子,到山外的一个镇上去干活了,说是在一个厂子里,很挣钱的。果真,不久,从山沟外回来的宝琴,就穿的花枝招展的了,又是画眉,又是抹口红,走路屁股两边扭,象是跳舞一样。

再不久,听说宝琴恋爱了,那小伙子给宝琴的父母亲写了一封信,信中写了与宝琴的爱,以及想到这山沟的宝琴家来问答不答应,冒昧不冒昧,玉银的字写的很好,标准的行书,一下一下,踏踏实实的,措辞也很谦虚,真诚,宝琴爸读信,宝琴妈听,听后,高兴的很,叹道:“这玉银,多有文采,多有礼貌,咱宝琴眼光好,来,咱不让人家来吧!”那时,碳素墨水,刚流行,玉银的信是用碳素墨水写的,宝琴的妈,更禁叹的不得了,说:“这小伙子,好有本事,笔笔字能写这么好,一定有本事,咱宝琴跟了这好人,吃不了亏,”宝琴妈逢人就夸她宝琴谈了个好媳妇。

不久,宝琴领着玉银便到了咱这小山沟儿里来,宝琴穿的比以前还美,抹画的比先前更浓,玉银,也穿着笔挺的西装,蹬着皮鞋,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只是脸稍黑点,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派头,在咱这山沟儿里,成天与山,泥土打交道的农民跟前,他要有多精神就有多精神,要有多体面就有多体面,加上宝琴妈在玉银没来之前的宣传,这下玉银的到来,震惊了咱这山沟儿小院里的所有的人,老远定定地望着玉银,仿佛看一个伟人到来一样,都夸说这玉银的小伙子,真的不简单,宝琴的眼力真好!一些如宝琴同龄的姑娘,都羡慕宝琴可以飞出咱这山沟了。

玉银,并不因为体面,就摆架子,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他知道,对这些人,只要打个招呼,一个微笑,一支烟,就能让他们感动半天,他便走到这些看他的人跟前,该叫啥叫啥,发一支烟,不吃烟的,发早已装在兜里准备好的糖,惹得咱院子里的人,无不说玉银好,说这小伙子谦虚,仁义,纷纷到宝琴家,向她父母夸说这叫玉银的小伙子好,宝琴眼力好,以后,准有福享,只说的两口子,心里甜蜜蜜的。

在玉银不在跟前的时候,老两口子问宝琴:

“这玉银是干啥的。”

“是咱厂子上的采购员,一天走南闯北,挣大钱。”

“是嘛!”

“可不是,我还能哄你们吗?”宝琴骄傲地说。

于是,咱院子里的人,又知道了玉银是采购员,越发的羡慕的不得了,都夸说宝琴念书念的多,选男朋友,也选得好,这辈子好过舒心日子了!令宝琴同龄的女娃子,又羡慕又嫉妒,我那时天天到宝琴家去玩。宝琴对玉银好极了,啥都不让玉银做,给玉银打鸡蛋吃,和玉银在一块,总是那么亲地坐在一块,依偎着玉银,看他们那样,虽然那时我不懂感情,可看着令我的心都碎了!

他们时时还走下那坪儿,伴着夕阳,去河边小路上散步,这是春天的季节,满山遍野一片生机,新绿,被覆着世界,桃花,已开过了,可一些黄色的紫色的不知名的花,在河边,小路旁,依依地开着,散发着芳香,鸟儿在新绿的叶间,叫得分外的青翠!太阳,一点也不炙人,那阳光,给沟儿里添了明媚,尤其是这夕阳,殷红的光,给咱这山沟,添了诗意,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笼在幸福里,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轻轻说着什么!这更给咱这死寂的山沟儿里,平添了一道新异的风景,院子里好多的人,都站在院外看着,他们在低声说着:

“这是电视上演的,两人在这给我们演了。”

“这叫恋爱,晓得吧!”

“哎呀!看两人恋的那么深爱的那么深,要在一块了,以后,那好的还了得。”

“可不是!人家这恋爱,恋出的不但好的很,还长久,不象咱山里人,虽在一块过的长久,可那有人家这好。”

“啧啧……”

玉银和宝琴,在院子里玩了,两三天才走的,院子里的人冲二人说:

“好不容易回来,玩几天吗?”

“不么!回去,我还要上班,玉银还要跑外采购呢!”

“噢!”

“以后有空了到咱那去玩。”玉银说,宝琴也说。

“好哩!”院子里的人,望着两人,依依远去,宝琴的妈,在坪儿上喊:

“宝琴,回去路上小心。”

“噢!”

“把工作干好,和玉银和好些。”

“噢!”

这声音,是一种骄傲的声音,似在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院子里的人呢!越发的羡慕了。

宝琴和玉银走了,带走了院子里人们羡慕的心,留下的是他们的议论,都夸说玉银怎么怎么好,宝琴念了几天书,怎么怎么有了眼力,让宝琴的父母高兴的合不拢了嘴。

最具有传奇色彩的是,宝琴和玉银的到来,和走,还引起了小芳和兔娃子之间关系的裂变,小芳,是兔娃子找了媒人,说下的未来的媳妇,自玉银走后,小芳看到玉银,想到了兔娃子,兔娃子,就显得那么没用,要男人的派头没派头,要体面没体面,一天只晓得挖地,种地,穿的破破烂烂,一个土老冒子的样子,一个闷棍子,也打不出个响屁来。这哪比得上玉银呢!小芳就不愿跟了,她老子问她咋了,小芳说兔娃子一个土老冒了,嫁了他化不来,被老子骂了一顿,“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个,你有宝琴那样的文化吗?你还想找到玉银一样的男人,你,还是安安分分地跟了兔娃子,平平淡淡地把日子过好是实事。人家玉银和宝琴那里恋爱,咱这山沟的人还谈得起恋爱?”

小芳被父亲这么一骂,细想也有道理,不久,就嫁给了兔娃子。

言归正传,还是诉说宝琴和玉银吧!

不久,在夏天的时候,宝琴和玉银便结婚了,是两个人在镇子上那厂子里结的,婚结了后,两人一块,回到了咱这山沟儿里,宝琴妈,逢人便说宝琴和玉银,是自由恋爱的,自由恋爱的他们不管,也管不了,一分彩礼也不要!

于是,宝琴与玉银结婚,又在咱这山沟儿里开了新例,所有的人,都感到惊奇。

婚结了,两人,是比先前更好了,不但去散步,两人在一块时宝琴就坐在玉银的身上,玉银,象抱小孩般抱着宝琴,宝琴手上就拿了吃的,自各吃一口,给玉银喂一口,两人,也不怕人,也不怕羞,真让咱这院子里的人开了眼界,又在议论:

“宝琴与玉银也是的,也不怕羞。”

“哈!人家那叫恋爱的婚姻,那叫爱情,光明正大,怕啥羞,”人们默认了宝琴与玉银的这行为,认为恋爱就该这样,人家这才叫好哩!

玉银与宝琴结了婚后,就常常回咱这山沟来看他们的爸妈!回来时,总穿的那么好,还有车送,每回回来,总大包小包,给带好多东西回来。乐的老两口子合不拢嘴,宝琴的兄弟,也喜欢的不得了,更引起了院子里人的羡慕,宝琴找了个好丈夫,只恨,不该把自己的女子,学供的上少了。

我们对玉银与宝琴的关系的好的理解和羡慕,是在我长大了,在他们有了娃儿的时候,在每次过年的时候,每年过年,宝琴和玉银,都抱着娃儿,仨人一块,回到咱这小山村,玉银,依然是脚蹬皮鞋,身穿西装,宝琴,穿的是流行时髦的时装,他们俩的娃儿,敏敏,也穿的非常好!玉银和宝琴,在过年这些日子里,与宝琴抱着娃儿,走东家串西家,去给拜年,宝琴的亲戚多,玉银和宝琴,每天都有年拜,每天,也轮着被这些亲戚喊去喝酒,我家,没有亲戚,有也是院子里两户,总不来往,每在过年,家里与平时一样,冷冷清清的!每在这时,我看到宝琴抱着娃儿,与玉银紧紧地依在一起,去三大姑八大姨家拜年时,感到他们和的那么好,那么幸福的同时,也感到了万分的羡慕。

后来,我去了外地上中学,一晃,三四年,未见到玉银和宝琴了,只听院子里的人说,两人回来的渐渐少了,我呢!忙于学习,也在心里渐渐地把宝琴,玉银淡忘了,在我考中专那一年,回到了本县,去上中专时,宝琴的兄弟一块,到了宝琴家去了,回宿了一夜。

这时,玉银已不在那个厂子,听说厂子已垮了,宝琴和玉银只好离开了那个厂子,回到了家里,玉银呢!父母早已死了,又没有家,就住在了镇子上,他姐家的一间小小的房子里。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外,几乎啥也没有。生活,已很是拮据了,但我的到来,令宝琴还很是感动,弄了几个菜,用酒招待我,席间,玉银唉声叹气的,说我考上了学,真好,好好学习,她说,在社会上混,风险太大,难度太大,他说那厂子在三四年前就不景气了,三四年后就垮了,起始,是挣了些钱,这三四年来,为了扭转厂子,可是,不但没扭转,挣的钱全分了不说,还欠帐,我听后,看了看玉银,的确,三四年后的今天,他比三四年前老多了,也不敢认了,顶多三十多岁的人,可已象三四十岁的人了,身上穿的西服,脚上穿的皮鞋,已不见了,穿了一件很陈旧的茄克,露出了一种落魄后的无奈与狼狈,难怪这几年,他与宝琴回去的少了!

在城里上学几年,往往半年回去一次,回去一次,只在家呆几天,宝琴与玉银,不是我的亲人,当然,我不会去关注过多,所以,关于他们并不知道太多。

直到一毕业前夕,玉银给我写了一封信,要我毕业了,到他那镇子上去实习,和工作,可惜,我没后门,后来在一个小学实习后,分到了一个山沟儿里教书,教了一年后,调回了乡里,我这才,又开始了对宝琴与玉银的了解。

听人说,宝琴与玉银在那厂子倒闭后,宝琴就去学了裁缝,在镇子上开了裁缝店,维持生计,玉银,就在外边跑,想通过各种方法,重振旗鼓,挣一笔钱风风火火一阵,但是这么两手空空去跑社会,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当年给厂子当采购员,拿人家锅熬人家油,挣钱容易,没有钱,去跑社会,只能白吃了亏,一张白嘴,被人家一看破,谁和你做生意,几年下来,玉银一分没挣,帐还欠得更大了,宝琴开的裁缝店,生意不行,现在时代进步了,人们赶时髦,穿名牌,谁还做衣服,一年下来,只能顾个生活。

玉银的生意跑不下去了,宝琴的裁缝店也开不下去了,于是,无奈中,在我回到家乡中心校教书时,宝琴和玉银就回到了咱这山沟儿里,宝琴在乡上开了个裁缝店,玉银给宝琴兄弟说答应了想弄一块山砍香菇架。

由于先前的玉银在风光的时候,没有摆架子,所以,乡亲们对于他此时的落魄,并没有嘲讽,而是在询问了玉银这几年的生活,听后叹道:

“哎!人有三穷三富,没啥,在咱这沟儿里,好好弄迟早有一天,又会发的。”

“哪还要你们多关照。”

院子里的人回忆到了先前的宝琴与玉银,那时多风光,多体面,可此时却落到这般境地,那往日的羡慕,又变成叹息,聚在了一块就叹:

“哎,人一辈子,真说不清呀!看玉银那时,那么富,现在……”

“人呀!三穷三富不得到老,在搞的好时,不敢忘乎所以呀……”

“可不是!”

宝琴,就在乡上,那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做衣服,带着敏敏,玉银,就在离乡上,七八里路的宝琴家,上山去弄香菇架。

这时,宝琴的妈已病了,是子宫癌,在十几年前病了,去烤了一次电,好了,这十年后又发了,动不了了,躺在床上,她知道了玉银和宝琴搞背了,感到很是神伤,但是,病魔折磨得她连顾自己都顾不过来了。

第二年的夏末春初便死了,宝琴呢!回到家乡,做衣服,也并没挣到钱,山沟里的人,想做衣服,可连年的旱灾,哪有钱做,钱没挣到,到把她妈送上了坡,玉银呢!这么些年,玩惯了,哪做得了农活,这弄香菇架也不是好弄的,树,是请人伐了一地,到点菌时,没钱买菌种了,那砍下的一面坡的树,就乱成了柴,在宝琴妈死过后,玉银和宝琴,在家乡这小山沟,也呆不下去了,就回到了那乡镇上。

我在家乡教了不久,后调到了山沟,到了镇子上教书,不过不与宝琴在一个镇上,在镇子上教书,工作是繁忙的,又一晃一年不见宝琴。

这次,回到家乡,这是一年后见到的宝琴。

下午,我骑上摩托车,准备离开家乡去学校,宝琴喊住了我,说要我带她到镇子上。

一边走,我一边问宝琴:

“你家玉银,到底咋了?”

“哎!也说不上咋了,先前在一块有话说,现在在一块没有话说,一说话就争就吵的。”

“主要是哪个原因呢?”

“也说不清,反正在一块,谁也不认谁。”

“娃儿都那么大了,你们不能坐下来谈谈,看能不能缓和。”

“缓和不了了。”

“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不是。”

车,在坑洼的路上,一颠一颠地行着,我骑的飞快,风在耳边砰砰地响,春光,是这么明媚,山上是这么碧绿,山花是这一丛,那一丛,这是多么好的季节呀!我又想起了前几年的那个春天,玉银和宝琴第一次来这山沟里的春天,那时,他们和的那么好,抱着对爱的向往,甜蜜生活的渴慕,意气风发地来,而多少年后,那么好的使人羡慕的两人,竟要离婚了呢!娃儿,已这么大了,离了后,对她又是留下多少的创伤呢!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多问,怕问话冒昧了。

风,在耳边呼呼地响着,车,在依山的土路上,颠簸着,忽左忽右地行着。

一个星期后的礼拜天,去又回到了家了,回到家乡我就迫不及待地问知情人,宝琴与玉银为啥要离婚,这个问题,已折磨我好多天了,自知道宝琴要离婚了,回到学校那天起,就折磨得我睡不着,我不明白,先前的玉银和宝琴那么好!那时,宝琴那么自愿嫁给玉银,可现在为啥要离婚呢!

其实,家乡人,对这事早已议论纷纷了,我一问,就有人给我说了。

玉银由于这几年搞的狼狈,厂子垮了,又挣不到钱,还欠下了帐,住在姐家里,姐又不喜欢,吃了上顿,往往操心下顿,宝琴,渐渐的受不了这生活了,后来,就与宝鸡的一个一个厂子的采购员好上了,好上了,就闹着与玉银离婚,玉银不离,就躲了,宝琴以为玉银回到了山里,就找回来了,可玉银不在,她又回去,办离婚,准备和宝鸡的那个小伙子走。

啊!是为这,听后,我的心沉甸甸的,就双手插在兜儿里,走出院子,看着围着家乡的高高的山,和山脚下这小小的院子我又回忆到了玉银和宝琴往日那亲热的情景,宝琴忘了吗?玉银忘了吗?可我和院子里的乡亲们记着。

宝琴,你为啥要离婚呢!可知道,你这离婚,对玉银娃儿是一种多么深的伤害呀!为什么,富贵你能与他同享,玉银此时正需要你时,你却离开他了呢!

我看到了小芳,她一个人,正在对面的田地里,举起锄子,种着庄稼,兔娃子,前几年,由于上山伐木,不小心踏折了腿,不能动了,她便如一个男人一样,支撑起了家,我又想到前几年要与兔娃子闹离婚的小芳,虽然,嫁给他,就过起与土地打交道的生活,在兔娃子遇难了,她还守在他的身边,为他支撑着家。

我,看着家乡,我感受到了家乡姑娘们多么纯美的心灵,宝琴,你也是咱山里姑娘,可走出了山后,你为啥变得这么庸俗,甚至卑鄙呢!

那现在,人们对宝琴的关系,全变成了讽刺,宝琴在我的眼里,一下变得那么可恶了。

我又想起了有人给我讲的一个故事,一个女孩子,追一个男孩,那男孩子,不答应,那女孩子在信中写道:只要你能答应我的爱,我那怕与你吃菜咽糠,住草棚也干,这是多么可贵的精神!宝琴,你听到这句话后怎么看待呢!

宝琴的母亲,已长眠了,对宝琴与玉银风光时,她是无比骄傲,四处夸说,后来,知道两人日子过背了,她只是缄默,她预料到了宝琴与玉银的今日结局吗!如果知道,她九泉下的心灵如何想呢!

这便是爱情吗?真正的爱情,就是两颗心的真诚结合,不附加任何条件,暗想先前古今多少的爱情故事,他们同甘共苦的精神,让我的心大受震撼,我抬头,看透了这山,目光,一直延伸到山外的城里,我看到了那街道,高楼里的人们,在歇斯底里的狂欢,啊!这是个严肃的喧嚣的世界,这个世界还有真正的人懂的爱吗!

我在问。

98年4月27日草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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