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 王明

王明 王明

王明，王明，是指两个同名同姓的人。

前边的王明，是个当官的，县太爷是也，今年四十多岁，油头肥脸，肚子大的象个怀了孕的妇女，穿的西服，只要他稍一憋气，那扣子非动不可，身子，矮胖矮胖的。

后边的王明，是个农民，山区修地球的人是也，今年也四十多岁，灰扑扑乱蓬蓬的头发下是一张，又瘦又黑的脸，干瘪的肚子，象没有气的轮胎一般，穿着补丁加补丁的粗蓝布衣裳，身材较高，可被山压驼了。

一个一介草民，一个国家官员，是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人，仅姓名一样，可中国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咋能把他们俩人硬拉到一起呢！

一个是当官的，一个是农民，是拉不到一块，他们两人间，也没有任何事，县太爷王明根本不认识农民王明。本文也确实没记两人之间的事，他们两人之间没纠缠的事好记，记的只是属于县太爷王明与农民王明自各的事先记县太爷王明吧。

一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了，把万丈霞光，撒向了人间，给世间不但带去了光明，更增添了明媚，县太爷王明翻身从老婆菊香身上下来，王明不怕四十多岁了，可一天山珍海味吃的腻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发现干这事他非但没下降，而且还越干越有威风。王明有个喜好，在早上干那事，对女菊香的表情能观察的很细致，使他欲望大增，干起来有劲，干完以后，去上班更感兴奋，一天都有使不完的威风。

菊香以痛苦而又愉快的声音，呻吟了好一会儿，如一只小猫蜷在王明怀里，脸上有红晕，双眸柔情地看着王明。

菊香比王明小十几岁，王明的第一个老婆早被他离了，后来找了菊香。他嫌那黄脸婆越看越不舒服，现在不是改革开放吗！他也就改革了一次。

温情了好一阵子，才起床。

王明的家，很亲密，三室一厅的，经过装潢的乳白色天花板和四壁，和室内的组合家具，超大屏彩电，vcd…使家里显得珠光宝气的。起了床后，先上厕所，王明上厕所在家里，干净的比乡下人灶房还干净，王明解了裤子，坐着，广告里说，那叫全陶洁身器，解实后，球屁自动给烘得干干净净，再洗漱，洗漱毕后，吃早点，王明是官，王明吃饭有讲究，七菜七汤是不能少的，一般他们出去吃，有情趣了在家吃饭，王明有的是钱，不是这个送礼，就是那个送礼能没钱么！

出去在一家饭店里细嚼慢咽地吃了饭后，菊香就去上班了，菊香在县书店工作，王明也要去县政府上班了，车，豪华桑塔娜，已准时在外边等了他好久了，王明早上干了那事很有精神，走到车前，伺机下来给开了门，上了车坐下后，关了门，才去开车，送县长王明去县政府了。

二农民王明

鸡叫的时候，王明就已醒了，他醒了，相伴了四十多年的老班秀莲也醒了，醒了王明就推老伴，秀莲说：

“我醒着咧，有么子事。”

“是这，你看，春上到了，你说我们种几斗苞谷，苞谷和黄豆套种还是分开，咱坡上那块地，种瘦了么，还能长好么，坡上这几年，光叫国家收了，没人打，野猪多，种下了能收回来么！”

“我看还行吧！我的那地开出来才种几年，种，就种个四五斗吧！咱还能动，还有劲多种些吧！到时看不住了，我给你去坡上看。”

王明不说啥了，就搂紧女人，女人侧过身，紧紧依在干瘦的男人怀里，静静地躺着，听着鸡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王明这些年来，与秀莲很少干那事了，生活艰辛，还没山珍海味滋补身子，干那事伤身哩，怕身子受不住，再个，操心日子，种地，心就闲不下，那有多少心思去干那事，就这么搂着，躺着，就是爱了。

躺了一会儿，秀莲就起来，圾着裤子，去屋后墙角蹲着，露出了白白的屁股，尿了一泡，尿的很急，把地上冲出了一个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坑。

秀莲起来，王明也起来了，也圾着裤子去屋后尿尿，对着秀莲尿冲出的坑，就尿起来，发出响亮的声音。

王明回去，秀莲在木盆里洗脸，没有香皂，洗了脸，但垢加还在，他们不刷牙，嘴里也没吃屎，刷的那白沫子直冒干啥哩！

洗毕脸，王明就去叮叮当当收拾锄子去了，秀莲去做饭，太阳刚露出脸，红彤彤的，把东方的天空映得分外美丽，王明已吃过了饭，饭是洋芋糊汤，王明一大口一大口，吃了两大碗，把肚子挣得圆鼓鼓的了，吃过饭，王明也不懈怠，背上种粒扛了锄头上坡了，几个女子已出嫁，日子他俩人过。

三县太爷王明

桑塔娜直接把王明拉进政府大门口，停下车，伺机去开了车门，王明才下了车，办公楼六层，王明的在一层，他怕上楼，进了大楼的门，便到了办公室了，办公室早有一个干事小巴给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开水，也给打来了，水，也给泡好了，放在他的桌子上呢！

王明出现在门口，两个干事就立刻停下了脸，恭恭敬敬地喊：

“王县长好。”

“同志们好。”王明立刻板起脸，把与菊香做爱时的柔情，和刚还有的兴奋，此刻全压了去，进了办公室，在办公椅上坐下，办公桌是现代时髦的办公桌，一张两千多，椅子也是一千多的带按摩的，王明也坐下，两个干事连忙也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了，等待王明吩咐任务，王明一坐下，喝了几口水，拿过手边的一沓子报纸，展开，先看一版新闻，再看二版通讯，再看三版副刊，再看四版广告，一个字也不放过，一边看一边悠然地喝水，看完了，放下，好像突然想起来似地对小巴说：

“噢！一会去给李秘书说，我明天要开个计划生育方面的会，让写个讲话稿，一两万字的。”

小巴一直就那么坐着，静候王明吩咐，王明不说，他动也不敢动，人虽是自由人，可全身上下都好像被捆着一样，这下有了任务，如脱笼之鹄，去李秘书办公室给说了。

王明看毕了报，吩咐了任务，点燃了一支烟，红塔山，十几块一包的，一根几毛钱，吃了几口，就开始打起电话，一会这个乡，一会那个乡，安排这事，安排那事，电话里一片应吮声，安排好了之后，放了电话，电话铃就响了，是县里一个局里，开毕了会议，请他过去吃饭，王明起始说不去，对方说因为走不开，不能来接，要县长莫怪，王明答应了，那神情大有去吃的饭是看的起你的意思。

王明又给政府各部门打了电话，要这个办这，那个办那地安排了一通，真好想整个世界上的人都为他所用，政府各部门都有电话，现在现代化的设备，让人变懒了，有时隔壁子有事，都怕跑，要打个电话，王明安排玩了之后，小巴回来了，他要小巴叫伺机备车，小巴也似去了，王明方起身，也出了办公室的门要去赴宴了。

农民王明

农民王明上到坡顶上，放下锄头种粒时，太阳刚晒圆，草间的露水，已打湿了他穿在脚上的解放鞋，和裤角，鞋，已被泥巴糊弄的很脏。

到了地角，王明放下锄子，一屁股坐在一蔸湿草上，从腰间抽出别着的烟袋，装了一锅子，用打火机点燃了，眯着眼望着太阳，狠命地吸了一口，烟锅里滋直响，这响声和他的心一样美滋滋的。

一袋烟抽毕，王明就站起身，拿起种粒，大把大把地撒了一通，就放下装种子的口袋，拿起锄头，弓起身，狠命地控着了，齐人身的枯草，在面前倒下去，黑褐色的泥土，翻出来，王明的脚，一会便被泥巴埋住了，就很自然地挪动个地方挖，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个赛儿来了，他的鞋已成了泥巴鞋，鞋里又潮又泥泞了，王明早习惯了。

阳光，明媚地笼罩着山川，山头上，升起了一阵阵雾气，王明也在雾气中了，随着锄子的起起落落，身子，一会立起，一会弓下，他一直做着这单调的动作，他枯瘦的脸上，很木然，双眼死死地盯着脚下的泥土。

一气挖了几个小时，手臂酸的的确受不住了，腰也弓疼了，就放下了锄子，又吸一袋烟……

县太爷王明

王明去时，那个局长早已在那个约定的饭馆门口迎接着王明了，见王明来了，蒙了身，一脸的笑，去开了车门，啥哈笑着，说：

“王县长来了，欢迎，欢迎”王明下了车，振了振神，进了饭馆。

饭馆，很豪奢，是县里最豪奢的，外边，用镜子装潢着，显得阔绰。

王明进去时，席早已摆好，人们早已坐定，静候王明来，当那局长大声喊到：

“王县长来了，”人们呼一下全起立，鼓起了掌，王明平抬起手，示意大家坐下，一副凌然的样子。

王明，在中间那张桌子上坐了，这桌子上，是那些能佩得上陪王明喝酒的人。

桌子上的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且做出各种形状，酒，是中国名酒茅台。

王明坐下后，问了那局长：“人到齐了吗！”

“到齐了。”

“那就开宴。”王明端起了一杯酒，站起来，说：“大家辛苦了，来，我代表政府敬大家一杯”，一仰脖子，灌了一杯下去，王明能喝，王明酒量大，一顿能喝这一斤茅台，见县长已喝了，都一饮而尽，几十口子人，这一杯酒有半两，这一杯，就把一斤多端了下去，一斤茅台，也就三百多块。

王明端过了后，就端起筷子要大家吃菜，他一动筷子，大家都也动起来，那各具形状的菜，就一下一下能进入到了各人的胃里。

吃了一通菜后，就又端酒，什么欢迎王县长来了啦，这次会议圆满结束啦…端了他妈几十下，后又吆五喝六划拳。

直到酒足，菜饱，桌子上一片狼藉，地上的空酒瓶，到处都是，才尽兴而归，王明，也喝得昏昏乎乎的，一个电话过去，伺机开了奔驰来接他回去。

农民王明

中午的时候，王明感到肚子里空空的了，再难以拿起锄头了，就放下了锄头，深重地叹了口气，直起了腰，这一动作，立刻疼的他立刻弯下腰去，脸上汗珠子直滚，在锄把上，又坐下去，在口袋里摸半天，摸出了一块锅盔来，中午回去吃饭，来回坡难爬，又误功夫，做不出活来，送饭又麻达，他就带了干粮。

王明肚子里空的慌了，掰了一块，喂进嘴里，嚼了一会儿，咽去，饿的慌，咽的急了吧！哽的他泪珠子直滚，咳了半天，把那咽下去的疙瘩馍吐了出来，接着，又吐了好多咸痰，王明用袖子拭了泪，咳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抬起头，望了一阵太阳，露出一脸的无奈，不吃饿，干似活，王明又掰下一小块，喂进嘴里，慢慢嚼，他提醒自己咽慢些，每嚼一下，脸上的骨头，似要挣破脸皮一样地分明了，这下，嚼的久，咽的慢，总算吃下去了，王明用手抹了一下脸，吸了一下鼻子，继续一小块一小块地瓣着吃，忽儿，馍块触到了掌心，他禁不住哎哟了一声，一看，手上磨起的泡，被磨块弄破了，他的手指头，已和常人的不一样了，骨节处是一个一个的大疙瘩，手上，满是茧，这个泡，是在茧没结到的地方打破的，他吐了点唾沫在泡上，才止住了疼，又继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馍，直到把一块馍吃完，肚子不那么空了，又抽出烟袋，抽了一锅子烟，抽毕，在烟锅子上磕了烟灰，手起泡了，他把身上的衣服，扯了一条布襟下来包住了手，包好手后，拿起锄子挖地了，一大家人要吃饭，他不敢懈怠呀！

县太爷王明

县太爷被车一气送到他那豪奢的家的楼下，早上三盅，一天威风雄赳赳地回家了，菊香还没回来，在家刚坐定，便有人敲门开门处，一个人，手上拎着个包儿，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朝他嘻嘻笑着，不由王明示意他进去，他叫了声：王县长，经进了去，给关上了门，把包儿往王明的沙发上一放，就掏出了一条红塔山烟，茅台酒，足有上千块的东西，一边掏一边说：

“王县长本该早来看看你的，没来得及，你莫见怪呀！”

王明本不认识这人，对这件事，他早已习以为常见惯了，这人是来求他办事的，喝了几杯，酒下去，有兴情不等主人绕弯子，就直截了当地问：

“你是有事找我吧！”

“哎，是是是…王县长真是英明呀！一下就看出来了，”来人恭维道。

“啥事？”

“是这，我有个娃儿，现在还在一个连路不通电不通的地方工作，二十多了，媳妇也没有一个，想请你把他调到县上来。”

王明，头靠在沙发上，闭了眼，假装沉思忧虑状，其实，县政府就缺人，要从下边调了，只是调谁回来，得看来人表现，但事对他说好办，不能让来人看出来，来人显得很焦急，过了好一会儿，王明才睁开眼对来人说：

“你先回去吧！这事让我考虑一下。”

来人站起来，说：

“那可要靠你了啊！王县长，你给娃儿办了，你就是他的恩人，他一辈子不忘你的！”

王明望着他只是笑，说：

“回去，让娃儿好心等着就是！”

“哎！”来人这才感动了似的恭恭敬敬走了。

一会，又有人打电话到家来，要宴请他，他说已赴了晏，让妇人菊香代赴，那边甚为感动，就说那可一定要来啊！王明说来就是了，给菊香打个电话，让菊香代他去赴晏去了。

有个儿子，寄在一贵族学校上学，给王明也省了份心，酒是喝多了点，这时感到有点晕，就成了个大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那如气球吹鼓了气的肚子，真让人担心会炸了。

农民王明

吃了干粮，用布包了手，继续挖地，挖了一会，磨起泡了的地方，就隐隐作疼，拆开布条子一看，磨破了的地方，已血肉模糊了，干裂了，粘住了布，疼的王明黎黑的脸上，汗珠子直滚，就又吐了几口唾沫在手巴掌上，润湿了一下，方止住了疼，用布包住，又继续挖。

王明的脸，洗下的汗，粘住了挖地时飞到脸上的泥巴，脸上已黑一块，白一块，灰扑扑的头发，也落了好多泥巴，裤管，也被泥巴粘满了，鞋，已分不出是泥巴做的还是布做的，里边粘乎乎的呕人。

一直挖到太阳快落山时，才收拾起口袋，扛起锄头，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山下走去，山脚下，就是那小村，小村中，那有一间黑瓦土墙屋是他的，秀莲，已燃起了炊烟，在召唤他回去吧！这么想，王明迈开了大步往回去。

可当进了院子，见到家时，秀莲并没有给他燃起炊烟做饭，王明肚子里空的很，莲迈步的力气都没有了，秀莲以往每到这时，都给把饭做的好好的，这是咋了，回去，进屋，见到秀莲正闷坐在屋里，肚子饿的前背贴到后背的王明，心中就起了火气刚要发怒，秀莲见他回来就哭开了：

“你去山上了…人家来收税的乡上人，问我要钱，我没得，人家把咱的那猪吆去了。”

“咋…猪叫人家吆去了。”

“是呀…”。

王明听到这，头嗡嗡直响，眼前一阵发黑，肚子也不再饿了。

是呀！这几年，这税那费多的让农民记都记不住，每个人，每年要交一二百块，正明几个女子都嫁走了，两口子过日子，他一年山上忙到山下，勉强弄一口粮过日子，秀莲屋外一把屋里一把收税家，哪有功夫去挣钱，这几年，上边来要钱的比土匪还凶，不给了，又是拉猪，就是铲粮，王明交不起钱，只有让人家拉猪。

王明知道这事后，也一下闷了，这猪，是他俩明年的油呀，这挖去了，他 俩明年顿顿吃的饭，不把人日垮了吗！王明与秀莲，闷在了一块，感受这份凄然，可又无可奈何。

县太爷王明

县太爷王明一觉醒来，下午两三点，给伺机打了传呼过去，下了楼，车已来了，伺机依然恭敬地开车门，他上好了菜，又给关上车门，直把王明拉到县政府。

王明去时，小巴早已给把水泡好了，报纸，烟都放好了，王明喝了几口茶，这茶是上百块一斤的，又抽了一支烟，吃了半只就把这一支七毛多钱的烟牺牲在烟灰缸里，他忽儿想起已有好多天未下乡了，就又给政府各部门打了一气电话，说他要下乡去看看。

车已在外边等候，王明上车，就下乡了，王明在三个小时之后，就到了一个乡政府，这个乡就是农民王明所在的乡，王明爱到这来，这是山清水秀，空气好，早有人把电话，打到了这个乡政府，王明到时，酒晏早已摆好，他的车，在乡政府大院子刚一停稳，乡长书记和乡上的干事们，就象摆队一样地迎接王明了，连连喊道：

“欢迎王县长检查指导工作。”

乡长亲自去给开了车门，王明下了车，就被乡上书记陪着，引到已排好的酒晏前，王明连说：

“这要不得，要不得，已坐下了。”

这些菜，自然不是县饭店的做成各种形状的菜，这是乡长专门包车去山沟外买回的，但却也自有它的风味，酒虽不是茅台，但是，剑南春已让乡长尽了力了，这是个小乡，一千来口人呀！

席间，乡长连要王明吃菜，指着一盘子肉炸蒜苔，对王明谄媚地说：

“王县长，这可是个新鲜猪，刚杀的，猪嫩的很，肉很好吃，王县长，你尝尝…”。

王明就夹起了一块，放到嘴里，直吃得嘴油光光的连说：

“好吃，好吃。”

晏毕，王明对这乡工作十分满意，要他们好好干，坐上车，一溜烟走了，乡长，书记脸上高兴的开了花，小声嘀咕：

“今天，菜不好，酒不好，就那猪肉好给咱争了口气。”

“是呀！人家在县上好酒好菜吃腻了，就求个新鲜。”

“嗳，这猪是哪来的。”

“听说是一个叫王明的村民的。”

“和咱县长名字一样，他哪能比得上县长呢！”

“哈哈哈…”

不是结尾的结尾

夜幕来了，县太爷王明睡了，农民王明也睡了，县太爷王明一上床就睡着了，他的脑子里做着美梦，他梦见他坐在丰盛的酒席前狠吃狠喝，他梦见他搂着女人白嫩的身子，在三间遨游，农民王明起始睡不着，他想着猪没了，他想着明年的日子咋过，他还想着山上的地咋种完，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见他狠命地挖地，挖呀挖，挖呀挖，他梦见他的小白猪跑回到圈里来了，在嗡地叫着…

                98年3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