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斯人憔悴

为斯人憔悴

为了一个姓林的姑娘，海韵天天进那家饭馆去吃饭。那个姓林的姑娘，到县上来时，他知道她在那个饭馆里吃了一顿饭，他就天天去那个饭馆吃饭，海韵是被单位派到了县上学习的，本来他非常不想来的，因为他非常非常的爱那姓林的姑娘的，但是，领导让他来，他不得不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到县上来了，他真的想不到，那个姓林的姑娘，也会在他在县上学习时，到县上来了，不过，那姓林的姑娘，是为了他而来的，更不是来看他的，那天，学习毕，他心里万分的想林，不想，就在街上碰到了林，林在那家叫泰山的饭馆里吃了饭出来，他见了林，心里因思念的沉重，一下子，变得轻幽幽的了，忙迎了上去，一脸的笑，但是，林见了他，忙走开了，如躲瘟神般，走开了。

真的，自从去海韵见到林林后，就在心里深深的喜欢上了，他为了心中的爱，追寻了这三四年了，历经过几许的坎坷，那梦，一个个都远去了，发现那不是梦，可当见到了林林时，海韵一下就感到，这就是他心中寻觅了千百度的梦。那是在他追寻了一位女孩，历经了一个雨季，蓦然发现那女孩不是梦后，沉在了现实的沉寂中，又欲寻觅的时候，林林就出现了，林林是伴着，萧萧的秋雨，和着满山的红叶而来，林林，是在一个组办的学校，今年才从学校出来，到这里代教的，当林林来海韵所在的中心校开会，海韵见到她时，这份历经了雨季之后的沉寂的心，又涌上了一份热情，心里就在这一刻装上了那姑娘，当时，他的心里，就有了诗情，海韵爱诗，他会写诗的，因为梦的一次次失落，笔一日比一日枯竭，因为见了这姑娘，笔又丰润了起来，在与姑娘会面那一刻，他就立刻感到这姑娘，是他心中梦想这么多年，追寻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此时，才姗姗出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眼睛，脸庞，颊色和她那头长长的乌发，都是他梦中的，海韵，当时就醉了。

会毕，他就打听到了那姑娘叫林林，啊！他是过无数的人，知道无数的姓，这姓林的是第一个，这让他一下想到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是呀！这叫林的姑娘，就像林妹妹黛玉。

于是，海韵就开始做梦，就开始了对林林的单相思，从图书室借来了一本《红楼梦》，没命地看，想在《红楼梦》的意境中，感知林妹妹黛玉，感知林林。

他终于敢斗胆给林林写了一封信，林林也给他很快地回信，他就敢去林林家看她，林林对他也很好，但是，不久以后，林林对他就突变了，因为，她从别人那知道了他与别的好多女孩子的事，海韵就又去了信，给她解释，那些姑娘，不是他的梦，他的梦，真正是林林，林林并又给他写信了，林林，对他彻底冷漠了，他去林林家时，林林根本不给他说半句话，不让他到家。

冬天来了，雪飘飘扬扬地下，海韵对着雪，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林林说：

林林，真的，我爱的是你呀！你是我心中的梦，但是，风雪中，只他孤零零的一人，林林不会来回答他的话，更不会，在寒冷中，来陪陪他。

海韵也明白，别人的风言风语，已打破了他在林林心中的形象，林林，根本不会相信他这些话的，他才认识到，在不该爱的人跟前爱了，而真正能爱的人，反而爱不到，他为以前走过的路后悔，但后悔有什么用，他在心里想，我一定要用事实证明，我爱她是真的，她就是我心中的梦。

她明知道，林林不会给他写信，他保证一个月，给林林写一封信他告诉林林，如果林林不爱他，那么，他也要等到林林嫁给了什么样的人后才成家，只要林林不嫁，他就一天真心地爱她。

她明知道林林不爱他了，在大雪纷飞的时候，他骑上摩托车，冒着刺骨的寒冷，去林林家看林林，由于这是过年的时候，由于是同事，林林不好不让他进门，但林林一句话也不给他说，最后，弄了酒，招待他，找了组上的一些能喝的小伙子，直把他灌醉的不知人事，吐得衣服上，到处都是，林林看也没看他，林林的家人，也没照顾他，让他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一身的污秽，再看到睡在地板上，他的头昏的很，心里难受的很，而看到窗外下的皑皑的白雪，感受到这份凄凉，他的泪，刷刷地流，在心里想：爱又为何，爱又为何，何苦爱你，这就是你爱人的下场，起来后，他没有给林林打招呼，骑上车冒着纷纷扬扬的雪，路上，雪很厚，摔了几次，摔得身上，手上，鲜血直流，他已感不到疼，只感到心比这些摔伤处更疼，望着灰濛濛的天，他在心里想：这世界，何为真爱，真爱又为何。

海韵，想忘掉林林，他把这些事，也讲给朋友，朋友劝他说：你何苦呢！世上女娃子那么多，爱不上算了，何苦那么死死追呢！那女娃子是不爱你的，要真爱你，她是不会介意那么多，那只是借口，象这样的女娃子，你追上了后，日子也不会过幸福，她不会照料你的，你的日子，会过的很苦，爱是两方面的事，不要强求，你爱她，她并不爱你，你把命搭上也是那回事。

海韵听到这些话后，力图想忘掉林林，把自己投入到节日中，或干家务事中，与朋友在一块玩中，去忘掉林林，但是，他忽儿感到，自从见到林林那一面后，她已如刻在他的心上一般，她是不可能忘掉她了，白天，在与家人，或朋友的玩乐中，可以忘掉林林，可是，一旦夜幕降临，刚躺上床，林林就会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尤其那天，那明亮的眼睛，在他的心里那么清晰，他就默念着她的名字睡去，在梦中，见到的又会是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她，立刻涌上自己的心头。

海韵知道，他忘不掉林林的，他明白，有些爱，需要耳竇斯磨才能深入心里，而他对林林的爱，虽然到今天为止，他连手也没拉过，就已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他明白，他对林林是动了真感情，因为，林林是他梦中的人，他不得不动真感情。

可是，林林，不爱他，他必须接受这么一个现实。

可是，海韵，也知道真爱的力量，海水，都能冲刷垮坚固的堤岸，他就不信，他的爱，就感动不了林林，他也感到，人活一辈子，毕仅只有一次，在仅一次的人生中，去追寻梦中的人，是最幸福的事，世上有比什么，比追梦让人感到激动的，既设追不到，只要爱过也无悔，真爱，也不是，只为了得到，只要爱过或爱着，能使所爱的人过的好，也无悔了…这么想，海韵就不再力图使自己忘掉林林了，他知道自己也忘不掉，在该想林林时，就任思想驰骋，飞到林林的身边，尽情地想，在心灵，被思念揪得生疼时，就写诗，或者给林林写信，信中一遍遍地陈述对林林的真爱，告诉林林就是他的梦中人…他知道林林不会写信，但能为所爱的人写信，向他表达爱，也是幸福的。

春天，就在海韵的思念中，渐渐地从白雪中，从寒冷中走来，海韵想：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会来的，春天在桃花盛开，万物一片生机中，也许，老天会带给他与林林爱之间的希望，他就梦想着，能和林林一块走进桃林去看桃花，走进柳林去林柳丝…

可是春天来了，他不得不去县上学习，他非常不想走，但他得走。

走那天，下着濛濛的春雨，雾很大，当坐在车上，看着濛濛细雨中碧绿的柳丝，和一株株盛开的洁白的粉红的桃花，心情异样地沉重，在心里一遍遍地想着：这样的日子，这样美好的季节，是爱的大好时机，可是我竟要走了，就在心里，把万千的祝福给予她，希望她在阳光明媚的日子，能去折那碧绿的柳，能去桃林中，折桃花…我的思念，会从遥远的地方飞向她的身边。

在县上的这么些日子，海韵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林林学习时，他不知道是啥内容，思绪，早已飞到了林林的身边，学习之余，他的心一片空落，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熙攘的人群，有好几次，他把别人当成了是林林，追上去时，一看，不是，夜里，就依然在脑海里清晰地出现林林，在别的人都睡了，他还在想着林林。

日夜的思念，海韵整个人，一天显得神思恍惚的，整个人，也日益的瘦了下去。

他想这时，天已晴朗了，在那绿柳下，或盛开着的白的，粉的极好看的桃花下，林林，是不是一人，去折柳，或桃花，啊！只有林林一个人，她孤单吗，他好想长出翅膀，飞到林林的身边，和她一块折柳，他会给她折几枝含苞欲放的桃花带回去，插在室内，让她的室内，天天充满花的芳香。可他，不得回去，海韵，就在学习时，老走神，在学习之余一个人，孤零零地上街去散步了，在这谁也不认识他，他谁也不认识人的地方，低头，默默地走，夜里，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的心里在想林林，他的心，飞回去了，一直飞到林林的身边，在陪着林林，终于，这一天，学习之余，在他倍加思念，思念的痛苦时，就在一家食堂前见到了林林，海韵低头，想到极处，心很难过，抬头看到前边有个人就是林林，他确信，这会不会认识的人，因为林林是正面向他的，他就追上去，可林林看见了他，林林就赶忙躲开了。

海韵说不清，心里这阵有多么难受，他望着林林远去的背影，在心里喊：

“林林，我爱你呀！爱你呀！我的心，天天飞到你的身边，和你一块折柳，折桃花，你为啥不理我呀！”可是，林林着一身婀娜，极快地远去了，极快的在她眼前消失了，就如做了一个梦一般，如在梦里见到林林一般，海韵，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看看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和一排排的楼房，和路上疾驰的汽车，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刚才是见到了林林！他还不相信自己，还未被自己的爱感化，不理自己罢了。

她不理，我要去追，能追上的，追上了，就在这谁也不认识他，他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不怕人笑，不怕人看，也不怕人议论，面对面，向她表达爱，向她解释一切不要怕，不要犹豫，海韵就飞快地去追，可是，林林就如飞进了花海里的彩蝶在这小城的楼与楼，街与街，熙攘的人群里，不知她一消失在哪儿。

海韵就焦急地找，他走遍了小城每一条街巷，进了能让他进入的楼房，在街上，左顾右盼地看来来往往的人，有几个姑娘极象林林，他就追上去，狠狠地看，被人家剽了好几眼睛…他没有寻到林林，林林如梦一样的出现，又如梦一般地消失了，海韵的心，好沉重，好沉重，正在感到在城里，他是找不到林林，彻底失望了时，就垂头丧气，默默地走，不觉间，就走到了那个食堂门前，海韵心想：

林林，在这里吃过饭，这是林林吃过饭的地方，不由自主地就进去了。

进去后，店里正炒菜的人就问他想吃点啥，老实说，海韵，并不想吃啥。

他刚吃过饭不久，由于在里边吃过饭的，他要了一碗凉面，他还比较爱吃凉面。在店里的人，给他切凉面的时候，他就进了店里去，望着这食堂里，放着的两张桌子，和桌边的椅子，他在心里想：林林是坐在哪张桌子上，林林，又坐在哪把椅子上，面向哪呢！他在桌子边，绕着圆儿，细细地观察，但是，擦的洁净的桌子，和摆放整齐的椅子，使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一会儿，他的凉面就切好了，给端了上来，海韵就问：

“今天，在你们这店里吃饭有个姑娘坐在哪张桌子上。”直问的这给他端来凉面的人，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在我们这吃凉面的女孩，那么多，我咋知道哪一个女孩坐哪！”“哎！她是有明亮的眼睛，迷一样的笑…”“哎！你这人怪怪的，你来了，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让我们看的，我们只顾给人家弄好吃的端去，哪知道着那么多。”海韵，这才如从梦中醒来一般自知自己失了态，忙说：“对比起，对不起，问走题了，”就随便找了个桌子，随便坐了把椅子，吃他的凉面。

这店里老板娘看了他几眼，走开了。

老实说，海韵真的不饿，可此时，他却食欲大开，肚子里还能吃了，他每吃一口，就想：这是林林吃过饭的地方呀！林林在这吃过饭呀！于是，他吃了第一口，又吃第二口。越吃越香，一边吃，他一边就感到林林就坐在对面，与他一块吃，他的心里莫提多么的甜，多么的幸福，而他吃的动作，也非常的文雅，拘谨，不敢抬头看，到他终于吃完一碗凉面，缓缓地抬起头时，才发觉自己一人坐在桌前，对面空荡荡的，他的甜蜜的心，陡又被忧愁侵袭，感到十分的空落，他想到林林在县上，就付了钱，匆忙走出这家小吃店，上街，依然又大街，串小巷希望能碰到林林，依着上午走过的路找了一遍，看见了几个人，从背影看上去，极象林林，他赶上去，有几个骂他不要脸，吓得他飞跑，一直到天黑了，城里灯火齐明，他一人在路灯下孤零零地走着，才感到，林林如消失在这城里一般找不到了。

晚上，辗转反侧了半夜睡不着，夜半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头昏沉沉的，早上学习毕，他就不在这学习单位吃了，尽管这里的饭是免费的，菜，也是四菜一汤，有鱼有肉，弄得很美的，他要去那家饭馆吃饭，因为，林林在那吃过的，他想林林在县上来了，他去那饭馆里吃了一顿饭，她还会来的。

学习的单位，在城北一个堤子上，梁子上有不少的桃树，桃花开的分外的美，海韵便去折它几枝，拿在手上，去那饭馆，那饭馆在梁子下的小街上，握着桃花，去那饭馆的路上，海韵就在脑子里想林林要是在那饭馆里，他会大声叫着，把桃花送给她，告诉她， 她就与这桃花一般的美丽，然后看着桃花的美丽嗅着桃花的馨香，他会醉了， 他会点好多好多的林林爱吃的菜，还上一点葡萄酒，与 林林一边喝，一边吃，他会借着酒兴，把心里最真最真的话告诉林林，告诉她，他的确爱她，她就是她梦中梦想千百度的人，他在恋爱的路上，是走了迂途，是在黑暗中摸索走错了路，但那时他并不认识他，不能因为走错了路，而否定他的一切，就说明他坏，他是好人，懂感情的人，只是别人伤害了他，而不是他伤害了别人，告诉她，她就是他的梦，他爱她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的虚情假义，欺骗…他会把内心的一切，一切真实的话，伴着酒兴说出来，他相信，林林会被感动的，会改变对他冷漠的态度，重新又对他好的。

可是，当他手握桃花，兴致勃勃地进了那家饭馆时，不见林林，他就在屋里，东瞅瞅西瞅瞅，好似店主就藏了林林一般，他禁不住会问店主：

“一个叫林林的女孩呢！”

“谁叫林林，我不认识。”店主见还是昨天那个奇怪的人，又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林林又才从想象中醒过来，感到好不尴尬，忙说：

“噢！不找林林，不找林林，来一碗凉面。”他把花插放在桌上，在桌前呆呆地坐下来，他的脑子里又在想林林在这吃过饭的，她坐在哪儿呢！她吃饭时的动作，神态是咋样的呢！海韵想入了神，一直发呆，直到凉面被端来了，他才清醒过来，拿起筷子吃，依然是那么香，一吃得香人，脑子里就又想林林，他想那天她是咋么走进这饭馆的呢！走进来的时候，是咋么给店主说的呢，说后，她是咋么坐的呢！想了一会，他感到林林虽没在这里，说不准一会就会来的，来了，那么，他会马上放下筷子，然后，把桃花给她，然后就说她与桃花一般的美，然后点菜，上酒，给她说出内心深处真挚的话，想着，想着，仿佛真的林林进来了，他就放下筷子，去拿起桌上的桃花，正巧这时有个女孩进来，他就把桃花要给那女孩，那女孩说：

“我不要。”

“拿着吧！可知道，你就如这桃花一般的美。”

“神经病，请你说话放尊重些。”

海韵抬起头一看，这不是林林，而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才从神魂颠倒的梦中醒过来，付了钱，赶忙出了饭馆，出了饭馆，心里空落落的，就又想到了昨天，在这小街上，见到了林林的情景，林林还在这县上的，去找，一定能找到的，他又迈开大步，去大街上，巷巷道道去找林林，依然如先前一般，到处找着，见了几个人的背影，就是林林，他又入了神了，以为那是林林，追上去，冲着人家喊：

“林林，林林…”人家把头一拧，冲他没好气地说：

“谁是林林，谁是你的林林，瞎眼了，”有几个姑娘，差点把他当成了流氓，要打他耳巴，最后，依然又找尽了这小县城的街街巷巷，剩下他一人，在这街上，孤零零地走着，林林，又在这街上，最后，他又满含着一心的失落，默默地回到学习单位，他在想，林林既然在这县上出现了，那么她还会出现，还会来的。

这么，海韵，白天在学习之余，就走进那家饭馆去吃饭，饭毕，就大街小巷去找林林，夜里，半夜，半夜睡不着想林林。

日子，在海韵的苦苦的相思中过着，桃花，在这日子中，开始了飘落，海韵当失落地走出饭馆，或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街上时，他就会在心里呼唤着林林。

“林林，林林，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真心的爱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他又往往想到第一次到林林家去，林林对他的好，心里就潮乎乎的，想到林林，就是他的梦，如果失去了林林，他的心，将会是多么痛苦呀！他不敢想，他就每天去饭馆里吃饭，想象着与林林在一起，去街上转悠，想象着能碰见林林…在这时，又提笔给林林写信，也开始了给林林写诗，信里，一封封地表达了对林林爱的专贞以及真实，诗里，一次次赞美林林的笑，林林的眼睛，抒写了对林林那浪漫的爱的渴望，不长的诗间，他给林林写了一小本子诗，珍藏在本子中，给林林写了无数封信，可他一次次徘徊在邮筒前而不敢邮了，他只是在每天走进那个饭馆，想象着与林林在一起，然后又失落地走出饭馆，去街上，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

渐渐的，柳，已碧绿了，看长长的柳丝，桃花已谢了，结出了指头大的青桃，还不见林林，而海韵在思念中，已一日日的渐渐的憔悴，瘦了，他一次次地，望着林林家的方向，在心里对林林说：林林，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的爱你是纯真无邪，没有半点的欺骗，我天天走进那你吃过饭馆等你，走上街头找你，你为什么不出现呢！你为什么不出现呢！我天天给你写诗，天天给你写信，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理我呢！

不久，学习毕了，海韵就拿着一小本子，写给林林的诗，和厚厚一沓信和憔悴的面容，急匆匆地坐上车，要回去见林林，他想，林林，一定会被他感化的，一定能找到当初到林林家去第一次时那热情的一幕，然后，他和林林，去河畔折柳，去那桃林里，寻找花的芳香。

海韵醉了，沉在了甜甜的想象的梦里，给着栽着做梦的他，飞快地往回驶着，飞，从车窗透进来，拂起他的头发，他恨不能化为一只鸟儿飞到林林身边。

                   98年5月4日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