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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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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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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麦时节

收麦时节

麦子黄了,如铺了一地的金子,也就到了收麦时节。坐车,过了秦岭,来到那关中平原上,那平铺在地上一汪的金黄的麦子,把平整的田地装扮的那么好看,那金黄的麦子,让农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越发的明亮了,就开始动镰了,乘着一连天的好晴天,快黄快割吧!

关中是平原,天比秦岭那边热,麦子黄的早,秦岭那边的人,在这阵日子里,正是忙闲中的日子,呆在家里没事,走,出去赶麦场子吧!他们明白关中人,收麦这阵,活都赶到一块了,忙不过来。出去包着割吧!一亩地几十块,钱也挣了,地方也转了,玩也玩了。

平平便和一块人,一块出了家乡那山沟,坐轿车,过了秦岭,赶麦场子去。

平平这是第一次出来赶麦场,看着这平铺的千顷的麦子,平平的心激动了,他割过家乡山上种的麦子,却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的麦子,在心里就痒痒了,想动手就割!世界上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麦子呀!我要是也有这么好的麦子可好了。可是,太阳已偏西了,不早了,只有先找地方住下,明个一大早去找吧!

第二天,麻麻亮,一大伙就起来了,饭也没吃,脸也没洗,就去找麦子割,人多,都在一块不好,便分开了,各自去找各自的。

关中这地方,夏天象蒸笼似的热,蚊子又多,蚊子叮,加上热,平平觉没多大睡好,就一路昏沉沉的找去。找了好远,天已大亮了,那红的要滴血的太阳,已从东方升起来了,把天空映红了一大片,非常的美丽。平平已找到了一个卜子里,在卜子外边,他找了一个比较平常的人家,走进去,问:割麦子么!立刻有人应,你是赶麦场的么,割。平平问秦岭那边的土话问的,令他想不到的是,里边也用土话回答他,是个女人的声音,平平知道,关中人,是不会说他家乡的话的,正惊异间,应声的人,已出来了,当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怔住了。

“怎么是你,平平?”女人道。

“你…怎么住在这?”平平道。

两眼就那么望着,一时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女人才道:

“哎哟!看我,让你站在大门外,快屋里坐。”平平便跟着女人,内心很不平静地跟了进去。

 

平平的记忆,一下又被拉回到好多年以前,脑子里慢慢地展开了他和这个叫美容的姑娘之间的一切,他和美容是一个院子里的人,自小两人便在一块玩,春天去折花,夏天去摘野果子…后来,又一块上学,上到小学毕业,因到镇上上中学远,家里又都没钱,便回到了家里,日子一日日的过去,一晃,两人都长大了,到了谈情说爱的年龄。由于两人小时在一块玩过,上过学,回到家乡,这么多年,也未间断过交往。自然而然的,那爱的火花,便在两人的心里燃烧了。美容爱平平的老实,勤快,能吃苦。平平爱美容的文静,勤快。在夕阳沉进山里去以后,暮色来了,那个夏天,两人悄悄相约,拉了手,到院外河边的草丛里坐着,诉说着内心的话。

“平平,我喜欢你,你娶了我,我给你打毛衣,做饭,收拾好屋,给你生个白胖小子。”

“美容,我也喜欢你,你嫁了我,我天天上山种地,再弄一百个香菇架,耳架,让你过好日子…

美容便倒进了平平的怀里,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有汪汪的明亮的光。那月儿很好,月儿就象玉盘似的,散发出那么清幽的光。小院被清幽的月辉笼罩着,显得那么安详而又富有神韵。河水,在青草下,反射着鳞鳞的波光,哗哗地流着,虫子,在青草间,唧唧地叫个不停,两人在月辉中,在青草里扭成一团,在翻滚着。草,浓浓的青香味儿,把两人包围了,风微微地吹,夜那么凉爽。

平平和美容就醉倒在了这夏天里,小院外,河边的青草里。正当两人憧憬着未来的幸福时,两人的事被美容爸察觉了。

农人对那种事是最敏感的,院子里的人很快便发现了河边那草丛中的一片被压平的草,便纷纷在打听,传言,好奇地问这是谁和谁干的。很快,人们就知道这是平平和美容留下的。人多嘴杂,还能不传到美容父亲的耳朵里,一听,真是肺都气炸了,骂道:这不要脸的畜生,竞敢做出这种好事。

平平和美容,并不知道这事已被人知道,尤其是美容父亲知道。这天夜里,两人如以往一样拉了手,到了河边,刚走下,说了几句话,美容倒在平平的怀里,刚想重温那所有的幸福和激动时,猛地听到身后狼一样地吼:不要脸的,在这干这好事。一听,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放手,拔腿各奔东西跑开了。都知道,这是美容的父亲。美容的父亲,在院子里,有谁不怕的。他要是答应你的事,对你百般客气,要是不答你的,惹怒了他,他会暴跳如雷,那事也一定成不了。就拿美容和平平这事平说吧!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答应的。他平平家有啥,不就几间破土墙房,屋里有啥,几张柜子,几张床,其余的啥也没有,虽然说自家和他家差不多,就为这,女子不能给他平平。人再老实,能干,住在这穷山沟儿里又能咋样,这里木头已砍完了,要啥没啥,自己在这受了一辈子苦不说了,还能把女子也嫁在这受一辈子苦。不,不管咋样,要让她翻过秦岭去。

第二天,美容的父亲,来到平平家,直截了当的给他说过去的就过去了,要他莫再缠着美容,要不,打断他的腿,美容是不会嫁在这沟儿里的,要翻过秦岭去,说毕,狠狠地走了。回去教训美容,你说别想着嫁在这山沟儿里,你要嫁出去,嫁过秦岭去。面对顽固的父亲,美容在心里喊:大,我不是商品呀!但实际上,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平平的心,一下从温热的高度,跌入到水窖里一般的冷,被剜的生疼。可面对美容的父亲,他又无可奈何。美容被父亲,母亲严加的看视了起来,她多么想去和平平谈一谈呀!她的心里,深深地记着平平。

不久后的几天,果真秦岭那边有个人来找美容了,尽管美容只爱着平平,心里记着平平,但是,父亲已答应下了这事,她又有啥办法,一切,都那么的简单,这个小伙子给了父亲两千块钱,美容便跟着人家走了。听着 美容要走了,到秦岭那边去了,人家已到好地方去了,只要她能过的好,自己心里应该为她祝福呀!平平想,她要是跟了我,在家乡这小山沟儿里,我什么也不能给她呀!平平站在院子外边,默默地送着美容远去。美容也看见了平平,她已让父亲如卖商品一样地卖给了另外一个人了,便流着泪,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她感到心如被刀剜着一样。在美容在眼前消失那一瞬,平平才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泪不觉间已涌下了,他受不了了,飞也似地跑回去,爬在床上失望地哭了,心里万分难受

美容嫁过秦岭那边已五六年了,一直没有回来过,她想到,她已被父母卖了,她不想回去,她还害怕,这会让另外一个人,平平受不了的。她也知道,这么些年,他一直没找媳妇过着,她感到她欠他太多了,她恨她的父亲。

这么些年,自己一个人过着,再不考虑婚姻上的问题,一头扎进泥土里,迎着风迎着雨,却也过的安然,美容,她过的好吗!平平在跨进大门时在心里问。她也真的想不到,在这地方,会碰到美容。

进去后,美容忙搬凳子,让平平坐。说她正忙着做饭,便去做饭了。平平定定地坐下,开始打量美容这房子,房子,是用土坯起砖起来的,又用泥浆抹了的。房子,很低矮,只有小小的两间。灶房,在院子的一个拐角上垒起了一间。场院的地方,落下了很多的树叶,和鸡屎。不一会儿,美容又从灶房里出来了,说:“看我,你抽烟吧!”“不抽,不抽。”平平忙说。“又没给你倒水的,噢,过来这么早,还没洗脸吧!”美容去给倒了热锻了来,平平便洗脸,美容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椅子边,要平平脸洗了喝水,平平应好。美容又进了灶房,不知咋的,自看到这么多年未见的平平后,她的心里慌的很。不知该怎么才好。平平洗毕了脸,坐在椅子上,端起水喝,那茶很苦,很涩,正应和了他此刻的心。

饭做好在灶里,屋里娃儿醒了,在哭闹着,美容找平平苦笑了一个,去穿娃儿。不一会儿穿好了,怀里抱了一个,手上拉了一个出来,一个个地在盆边洗了脸。洗毕脸,娃娃喊饿,美容说说饭等一会儿才好,娃儿便哭开了,美容说:看,谁来了。那个大点的看到家里来了陌生人,立刻不哭了,小的,被美容搂进了怀里。两个娃儿穿的都很破,这热天热,只穿件簿褂儿,露出了黑黑的肚皮儿口两个,都是女娃儿,那目光很怯,很怕人。平平不禁脱口问道:“娃儿爸呢!”“到外边找活干去了。”美容说,“这地方,一年粮食够吃,可挣钱上比不上咱们那,咱们那,随便上坡去弄几根木头也是钱,在咱这,除了出力,又到哪儿挣钱去呀!”顿了一会,美容说:“饭好了,吃饭吧!”便去收拾了桌子,是稀饭,白面馍头,菜,是泡蒜,一星儿青菜,美容很不好意思地望着平平说:“这饭,吃的惯不。”“吃的惯,吃的惯。”平平说,让两娃儿和美容也吃。

那两娃儿,都很能吃的,大口大口地咬着馍头,难怪,那身子虽魁黑,可看着结实的很哩!

吃毕饭,平平问美容割哪块地。美容说玩一天吧!平平说割吧!美容见拗不过平平,也带了镰,领了两娃儿,镇了门,一块儿往麦田里去。

美容家的地,离卜子很远,出了卜子,走好远的路程才到。只见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割麦,近前还没人割麦,这些人可能想等一两天吧!走到田地中,放眼全是金黄的麦子,散发出成熟的麦香。所有的村庄,房子,全被金黄的麦子包围着,衬着,越发显得好看。微风过来,拂去了热,送来了凉爽,那金黄得麦浪,一叠一叠地往远方涌去,也别提多么好看!平平,美容,两个娃儿在麦田间的小路上走着,平平的心,因那金黄的麦田,很是激动。太阳,已升得老高了,阳光,使金黄的麦子,反射出金灿灿的光,天也一阵,比一阵地热了。到了地边,放了两娃儿在玩耍,平平和美容便动手割麦子了,那“嚓嚓”的割麦声,代替了两人之间的一切语言,一时,两人沉默着,只有远处树上的知了,很苦命地叫着。过了好一会儿,已割出了一大片,离地边已有好远了,美容说:歇一会儿吧!两人便在一个麦捆子上坐了下来,脸上,都淌下了汗珠子。美容递给了平平一块毛巾,这一刻,平平才那么清楚地注意到美容是那么的瘦,颧骨高高地突起,眼睛,都凹了。平平的心一惊,他今天一切的所见,他感到美容在这过的很苦。

擦了,把毛巾又递给了美容,美容感到平平,比先前只不过大些了,人,更加的壮了。

在再拿起镰割时,美容忽儿对平平说:

“平平,其实,你应该找一个人过日子的。”过了好一会儿,平平才说。

“哎!其实,只为了婚姻的话,我想还应该再过几年再考虑这事,爱情,对我已不存在了。”

这一句话,刺疼了美容的心,她明白,她,已深深地伤了平平的心,不过,那不怪自己,当时,自己也没办法呀!便说:

“其实,你不该为这事恨我,当时我做不了主,我大他…”

“不要说了,一切我都明白,其实,你不应该恨你的父母,应该回去看看,他们也是为了你幸福。”

美容说不出话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眼泪涟涟地对平平说:“幸福,我在这还有幸福。把我卖到这孤零零的地方,他们咋不来看我,屋里的日子这么苦,只我一个人在家,他在外边浪,想起了才回来,想不起来,半年都不回来,一切甩给我…”

啊!平平一下深入地了解到了女人内心的苦处,心中,一下泛起早上喝那些菜一样的涩味儿,他不知道该这样安慰女人,对女人说什么。

好一会儿,女人带着泪,又苦笑了,道:“哎!给你说这些干啥呢?过去的不就过去了吗!”美容拭去了泪,两人又沉默了,天已近中午了,太阳火辣辣起来,身上的汗,便如雨地往下瀑了,衣服,不一会儿,便被粘在了身上,蝉在死命地叫着,四周一片白光光的。两个娃儿,已玩够了,在朝美容喊着:“妈,我饿,我饿…”美容看了看天,对平平说:“看我,都晌午了,天这么热的,回去在树荫下歇一会儿吧!肚子一定早饿了,”便收了镰,喊平平回去。“麦子挑回去吗!”平平问。“不了,到时,平了场,就在这地里打。”美容说,两人都拿了镰回去。当不干活了,走在回去的路上,平平才感到热的难当,饿得也心慌了。两个娃儿,被泥巴糊的黑乎乎的,腆着肚皮,光着小脚丫子,乐呵呵地走着。

回去,美容倒了一盆水,让平平先流了,洗了之后,她自己也洗了,便去做饭,平平磨镰。两娃儿坐在地方娃。泡桐树,张开了叶子,挡住了太阳,院子里那么的凉爽,只是那蝉知了,知了的叫得人心烦。

午饭,美容弄了四个菜,她知道平平能喝酒,去买了瓶酒来,要平平喝。两娃儿可兴奋极了,坐在矮桌子边,不停地夹菜吃,被美容盯了几眼,赶快去找了碗儿,每样菜给两娃儿夹了一点,让她们一边吃去,两娃儿端了各自的一份,高兴的到一边吃去了。美容也能喝几杯酒的,给平平倒了几杯之后,也和平平对几杯,几杯酒下肚,加上热,平平已感到脑子里昏乎乎的,心里热乎乎的,那热不断地往头上窜。女人还要劝,平平不喝了,害怕喝多了酒,会说错了话,让美容上饭,饭是早已擀好的面条,下了锅,不一会儿就端上来,油泼了辣子,在碗面上红红地漂了一层,面条中和着青菜星子,美容把盘子里剩的菜,给平平一样泼了一些,面条很香,也确实饿了,平平呼噜呼噜地吃着,美容也给娃儿舀了自己才吃。平平感到,美容一个人过日子,也实在不容易。

吃毕饭,美容让歇,平平就要去地里,美容家的地不多,已割了近一半了,平平想在下午给赶完,好去别处找麦子割。平平提了镰走了,收拾好了灶房里的一切,美容领了娃儿也提了镰赶了去。

这时正值正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地上,到处白光光的,麦子反射着金黄的光。蝉,已热的叫不出来了。

出了卜子,走了一阵,太阳在头上一蒸,就如蒸馍头,那热气上来了一样,平平心中的酒兴便上了来,只感到头在发晕,身子发轻,在飘呀,飘的,双脚好似不在地上走,而在空中腾空飞。

美容虽能喝几杯,又喝的不多,可在这个热的天,那怕喝一杯酒,一蒸酒意也就上来,不一会儿,她也有了如平子一样的感觉。

两娃儿,仍在地边儿上,玩他们上午玩的去了。她们已剥光了衣服,浑身黑魁魁的,不怕热了,便在地上滚着去。平平和美容进了麦田,便动手割麦子,越割头也发晕,头一晕,人的胆子也就大了,话说话是酒赶出来的么!

“咱们当时要不分开可多好啊!”平平说。

“可不是…”美容叹道。

“要不散开娃儿也有这么大了吧!”平平说。

“可不是…”美容道。

“那青草多香,那虫子叫得多好听啊!”平平说。

“可不是…”美容说。美容停止了动镰,双眼定定地看平平,她的双夹绯红,眼里,立刻燃烧起一团深情。汗水,打湿了她得褂子,粘在身上,勾出了她得成熟的身体的曲线,那对乳房,越发明显地高耸起来,在阳光下,闪着光,透出一个女人特有的风韵。望了平平一会儿,美容放了镰,向平平跟前靠去。多年了,这么多年未挨过女人了,在女人的目光和那透着性感的躯体诱惑下,平平的理智,又怎么能抑制此时冲上脑际的感情,况且他又喝了酒,便猛地抱起女人,往麦子中间走去。

两个娃儿在地边,玩泥巴玩的很专心,全然没看到麦地里发生的一切。

在成熟的,金灿灿的麦子中间,平平放下女人,极快地踏出一片,便如久饿的汉子,见到食物一般,看着地上双眼紧闭躺着的女人,眼里闪闪发光,向女人扑了去,抱成一团,在翻滚着…耳边,只有呜呜的如升天的风响,闻到的是麦子成熟的气息和女人身上的那股气息,但平平,已感到几年前,与身下的女人,在河边一样的感觉,他感到好幸福,好幸福啊!

 

两人在获得了足够的幸福后,便相拥着,伴着那种昏昏的很美的感觉,在麦田里睡去了,那身子,轻松的似在空中飘。

好久,好久,当两人醒来时,已过中午,下午边儿上了,太阳,已失去了它的威力,很柔和地沐浴着大地,两人的酒兴,早已去了,两娃儿,正在地边儿上哭喊着:妈,妈

两人都明白,他们之间,在晕乎中发生了什么,忙穿好了衣服,衣服穿好后,都极为不要意思,不知该说什么。

“你,走吧!”美容忽儿对平平说。

“麦子还没割完呢!”平平说。

“留给我一个人一天也割了。”美容说。

“……………”平平低下了头去。

“该给你多少钱呢!”美容说。

“看你说的,把我当啥人了,还要钱。”平子直抬起头,望着美容说。

“那,你走吧!”美容说。

“………………”平平望着女人,说不出话来。

“以后不要来这找我。”美容说。

“…………”平子还是望着女人不知说什么,只感到今天不该这么做。

“你回去,也该找个媳妇,成家过日子了,”美容说。

两娃儿在大声哭着,喊着妈,美容又向平平道:“记住我的话,忘了我吧!”便猛地扭了头,走出了麦田,向娃儿走去。

平平看着女人的背影,心里又涌上了,早上喝的那茶一样的味儿。

啊!麦子金灿灿的,这是个多么美的收获季节啊!可他又会收获到什么!美容呢!

平平缓缓地走出麦田,当老远了回望时,心中暗想美容时,不禁流下了凄苦的泪。他好想又回去,可他感到又不能回去,便一直走去,走出了麦田,乘上车,回去了,一路上,他的脑子里,都在想着孤独,凄苦的美容,他感到美容过的太可怜了,自己的心里,会永远记着他,他还会来看她,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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