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一
早该管管这学校的人,为了不得罪人,为保全自身,他啥也懒的管,把他从中心校调到这小村里的完全小学负责,他也懒得负责,觉得这巴掌大个学校,四五个教师,也没有啥负责,于是,这一年多,他也就啥也不管,这样混混地过来了。
现在,群众对学校也非常不满了,在春天,形人代令时,村代表已把学校的管理问题反映到镇上了。
后来,镇教委,中心校校长就找到了他,愚夫调查这些事,愚夫也没有掩饰自己疏于管理这事,教委负责人,中心校校长就批评了他,说你还年青,让你下去是锻炼,如果这么混下去,会误了前头的,中心校校长是先前教过他的老师,话就可以说的更重,更直接些,黑了脸对他说:
“这一学期,再用你,如果你再不管理,再这么混,你看,镇上还有哪所学校好,你就到那去。”
愚夫懂校长的意思,不是他想到哪儿去,到哪儿去,而是再这么下去,到了下年九月一号开学时,他就会被调到这镇最差的学校去,这些愚夫是晓得的!全镇最差的学校,是一人一校的学校,房子,破旧不堪,还在一个土梁上,附近没人家,只有一座座的荒坟…这让愚夫一想,就会起鸡皮疙瘩,他相信,校长说了会算话的,这一点上,他是了解校长的!
在回学校的车上,愚夫脑子里回忆一年来自己的工作,什么也不管,那些老师,有几个老的还罢了,是附近人,能按时到校上下课,虽别的方面搞不好,但在群众眼里还过的去,而有一个叫周君的,家不在学校附近,加上又是代教的,抱的是混的态度,反正每月,混到头了有一二百块钱,是属于一种踏着马厮不拉屎,而只等到时去要报酬的人,每个礼拜,礼拜一回中午了来,周五中午又走了,这又咋么能上好课呢!
是呀!回去是该管管了。
愚夫,也知道,凡事也都要有方式,那么直接管理,不但得罪,也起不到效果,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参照中心校的文件,制定制度,落实职责,然后,便开会,讨论,落实这些制度和职责,一开会,当宣布这些时,附近的几位老教师没反对,也没赞同,周君首先便站出来反对了,她说这一年多,都没有制度职责又都过来了,现在要这干啥,又一个村组校的,只要每个礼拜一到礼拜五周上了,还咋地。愚夫也不好直接说,便笑笑道:“是呀!这一年多,虽没制度,职责,花架子,但是,现在群众反映意见大,已经转人代会的名义,把咱学校的一些事反映到镇教委中心校,镇教委,中心校已为这些事专门把我叫到,去了,说这学期再搞不好,就让我到最边远的地方去,能不定职责,制度,管理吗?”周君板了脸,说:“也是的,我们从礼拜一到礼拜五,课上的好好的,他们告学校啥了,”愚夫依然笑笑说:“比如说学生这一年来成绩不行,老师不准时上班的情况,”话一出口,会场气氛一下似凝固了,周君一下黑了脸,张口骂来了:“也不知哪些杂种,不就是老娘每个礼拜走的早一些,来的迟一些吗!”说着,便气呼呼地要走,愚夫说:“制度,职责还定,从这个周落实,还是望大家遵守,不然,群众再反映,我就让谁去给中心校,镇教委解释去。”毕了,散会。
会议制度最严重的一条是上下班的时间问题,首先一条是周日的下午例会,周五下午的总结会,这从源头上堵住了周君的不按时到校,离校的问题。
周君虽然知道,这一制度,使她再 不按时上下班,心里急凉,但还是不敢违抗,到了周末,便起了反应,她果真按时参加会议,周五,会开毕了回去,加上学校的其它一些制度,职责,规范了教师行为,一开始让教师不习惯,但在坚持抓了两三周以后,一切顺了,学校的工作一下有了起色,群众立刻,便给了学校好的评价,愚夫也从中感到了工作抓好后成功的快乐,使他一下对将来的工作充满了信心。
但是,好景不长,立刻,对愚夫的打击,和挫折便来了,那便是周末下午,周君没有准时赶上来开会。不过,愚夫在心理上已原谅了她,可能是家里有急事,他想第二天上来,给他说说,他也会原谅的。
没想,第二天上来,周君不但没有来向他说明没来准时开会的原因,而是黑了脸,找愚夫的麻烦了,她径直冲进愚夫的办公室,站在桌边,直冲冲地对愚夫说:“周末晚上的会,不应该开,这违犯了劳动法,我不来开这会。”愚夫为了避免直面冲突,笑笑地对周君说:“这是上边领导让这么做的,我做不了主,万一…你可以去找中心校校长,教委主任,只要他们批条子,咱们说我都行,”周君一听,说:“一月只一百多块工资,连饭都不够,不行,老娘不干了,批条子,批他妈门子条子,”愚夫一听,一下火了,说:“你给谁充老娘,”“给你,”周君说,如果不是看周君是个女的,愚夫非在他脸上一耳光不可,但是,看到周君那胖乎乎的脸,歪歪的嘴,双手叉在腰上,如一个骂街婆的形象,愚夫不想惹她了,说:“工资高低,与我无关,你想干了干,受不了制度不想干了,,你可以滚,走”说毕,他双手推离开了办公室,回自己室内去了,周君便跟了来,愚夫就出了学校,周君又开口骂一些骂街婆骂的让人不堪入耳的话,愚夫气的浑身直哆嗦,真的,如果周君不是女的,他就敢冲上去,揍他一顿的,他受不了,拦了车,上中心校去了。
校长听愚夫反映毕情况,让他先回去,冷静一下,不要理周君,如果她不干了,不要理她,下半年开学了,要请退代理教师,把这半学期坚持毕。
校长留愚夫吃毕饭,愚夫就回学校了,周君以愚夫赶了她,不让她干了,为借口回去了,并扬言要是愚夫不去请她,或到镇上说个明白,她就不来学校,让她教的学生空着。
愚夫听毕,什么也没有话语,只默默一笑,说:“好吗。”
但是,在周末下午开会时,周君不但到校来了,而且还表扬出特多的热情,积极。
从这到学期来,周君一次会也没有迟到过,工作也特别卖力,愚夫感到由衷的高兴,心里想:周君一直也没有道歉,是否是以这积极的工作,是默默的在为他而道歉。
学期末考核,愚夫的学校教学质量,一跌成为镇前茅,群众,也给予了好评。
愚夫从中体会到了工作干成功后的骄傲,也从中感到了满足,并在心中默默的鼓足了勇气,想下一学期了,一定要更加努力把这学校的工作干好。
二
九月,终于在愚夫的苦盼和希望中,姗姗地,姗姗地来了,天,不再那么酷热,蝉,叫的不再那么的嘶鸣了,山,已从碧绿变成了深绿,天,也变高了,变蓝了,愚夫,带着一颗和这季节一样爽朗的心情,满怀希望,走出家乡的小山沟,去沟儿外公路边乡下小村那所学校报到,但到学校,带给他的第一个消息是中心校校长,被免了职,调到另一所乡的学校去了。
愚夫不知校长为何要免职,他是尊敬他这位老师,也了解这位老师的,他的妻子,是农村妇女,他为了工作,有时往往几个月不能回去帮一下,一心扑在工作上,为何要免了,愚夫真不知道。愚夫连忙赶到中心校去见校长,问为啥,校长凄然一笑,说他也不知为啥,大概是开会,有几位县上领导的亲戚工作不认真,批评了几句,得罪了人吧!愚夫一下脸上布满愤怒,对校长说:“不行,这世道咋这么个世道,找他们说理去,”校长凄然说:“有啥好说的,这世道就这世道,已当了这么多年校长,一切已看淡了,还是安心教书的好。”
果真,这学期,代课教师,全部下岗了,愚夫那学校全是代课教师,都下了,只剩他一人,从今年毕业的中专生那儿往里边分。
愚夫心情很沉重地送校长去了另一所乡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学校,等待分配的学生到校报到,好报各开学,心里想,今年分了新人手,才毕业的学生热情高,他想,只要工作有方法,今年的工作,一定会干的好的,到一切都顺了之后,他想他要下另一个乡去见他的老师。
一连过了两天,都不见分配的音讯,眼见开学报名时间到了,文教局报人已分到乡上了,只等乡上往下分了。
第三天文件下来了,人是分下来了,可令愚夫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被调走了,调回到家乡那村上的一所学校工作,这公路边乡下的这所学校,全部分了些新人手下来。
愚夫心里的一切希望,全变成了失望,他不知为什么,可是,当他去打听了这个分来人的背景后,忽然的明白了什么,这几个人全是县上领导的亲戚。
愚夫明白,什么也没有多问,他想,在哪儿也是工作,家乡养育了他,回家乡工作更好,便匆匆不迫回这工作了的学校,收拾了东西,回家乡了。
三
回到家乡,学校离家只有三里路远,愚夫住在家中,每天,早去学校,下午放学后又回家,一天,过的也很充实。回到家后,家在一个小院中,去这家坐坐,那就转转,使他从院中的话语中,更多地懂得了生活,面对在外工作时时涌上心头的难以派遣的孤独,愚夫也感到回归故土工作的许多好处。
也就这时,他更确切地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被调回家乡的原因了,那是一个乡上的村干部,下乡去学校玩,他弄了酒让喝,那人喝多了,便向愚夫告诉了一切的实情,他调有两方面的原因,一可能与这次分配的人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有关,与这些人送礼有关,更主要的是这人告诉愚夫,他得罪了人,周君的舅,便是镇上的党委书记。
这人的话一下出了原委,愚夫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在心里想:怎么这镇党委书记,那么卑鄙呢!我是从工作的大局出发,而他一个堂堂的镇党委书记,全镇几百名党员的代表,却以党给的权力,从个人从亲戚利益出发,这只能让愚夫小看他,况且,他在内心深处,已服从了这次调动,虽这调动,让他失去了好好干一番事业的梦想,但他又感到是金子到哪儿都发光,相信,在家乡也能干出工作成绩的,况且,在家乡这小山村里,有许多在外地工作所没有的优点,起码的是,生活上不用他操心了,愚夫在学校时,是爱写啥的,在校报上还发表了文章,工作那几年,还在地区报上登了文章的,这几年由于工作才不得不放下笔的,正如,在家乡这轻闲的工作环境里,可以让一颗心萌发情感,他便又想起写些啥!就提笔开始了写作,他想这秋天的景色,写路边的小草长,写自己宁静淡泊的心,从中获得了无尽的快乐,再加上村里几年前已通了电,各家子也按了卫星地面接收站,电视能收十几个台,节目类型很多,内容丰富,有很多愚夫爱看的文艺节目也看看电视,更是给愚夫在山村里这平淡的生活中,增添了无尽的乐趣。
可是,也就在愚夫正感到回到家乡工作,生活的乐趣之时,电忽然之间停的。
电视看不成了,一到夜里,四处黑洞洞的,使小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中,单调,寂寞,便又笼罩了山村。
停电的原因,是村委电线被人进去胡弄,把总表烧了,不几天,谁进去弄烧了,人们也都已经知道了,是村上的村长进去弄烧的!
路明和何王关系好上,一手提拔何王当村长,并不是何王有什么能力过人之处,而是因为何王的老婆。路明调到镇上当了书记后,下分到愚夫家乡那小山沟儿里,第一眼见到何王的媳妇时,眼睛便直了,看了一眼,又一眼,恨不能立刻把何王的媳妇李翠花抱进怀里。
也是的,李翠花长的的确漂亮,弯弯的细长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似含着一汪水,脸白嫩白嫩的,如藕粉一般,而还会着玫瑰花似的微红的晕,身子,不苗条,也不过于肥胖,而是恰到好处,显出一种风韵,虽生了一个娃儿,但一点也没有破坏她的美丽,使得她更具有了成熟女人的美。
何王找到李翠花,完全是一种机遇,也是他的福气,那时何王中学毕业,没考上学,回到家,又没事干,农活又怕干的,一天就游手好闲四处跑着玩,他怕是在信用社工作高工资,反正吃饭他不用担心,有他老子的一点工资,他足够了,而李翠花中学也毕业了,也没考上学,回家也没事干,便到了村上的学校里代教,何王知道了,就天天跑到学校去找李翠花片,青春的年龄,情思未开,一点触碰到一快,就迸飞出火花,不久,何王便把李翠花放倒在了床上,不久,俩人就好的火热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木已成舟,何王就托媒人去李家说,李家是这小山村里有钱的大户家,看不上何王的游手好闲,不答应,但是,李翠花愿意,和何王生米已做成熟饭,大人也无法,这么李翠花,就嫁给了何王。
一时的热情过后,便有浪漫的爱情坠入到现实的生活中,一开始,就是何王的母亲的病,生活上的事,就一块压来,接着,便是死,安葬了以后,再接着就是何王的父亲退休,由于他工作时放了不少的贷款出去,收不回来,退休金被扣,只发给一二百块的生活费,一大家人过日子,要吃要喝的!而何王又怕做啥,家里的日子,眼见过的已日益困难。
也就在这个当儿,路明书记看上了李翠花。
下乡这夜,路明本是要赶回镇上的,但因此他却不想走了,以找住处为名住在了何王家,镇上书记住进了家中,何王少不得弄酒招待,酒席间,路明双眼一直直直地看着李翠花,与别人不来,只与李翠花连连碰杯,李翠花不是笨人,已是深懂世事的女人,从路明的双眼里,已完全看明白了,他内心里的意思。
第二天,路明要走,对何王说了一句话:
“小伙子,好好的弄,你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那还要靠路书记帮忙。”何王说。
“只要你表现好,能帮的我尽管帮。”路明说毕拍了何王的肩膀一下,又恋恋不舍地多看了李翠花几眼,冲李翠花说:
“打搅了,走了。”
“路书记说哪里话,不嫌弃以后多来。”李翠花说。
“一定,一定。”路明说。
过了不几天,路明再次来何王家,何王不在,只有李翠花在,弄了酒席招待路明,没喊别人,只有路明,李翠花,和何王的老爸。
酒喝毕,何王的老爸去睡了,而路明和李翠花刚才喝了酒,已经用眼神说明了一切,在何王的爸去睡后,两人的手就拉在了一块,灯也随之被拉灭了,路明抱起了李翠花,向房里床上走去。
村领导,也随之要改选了,何王的名字,便被排在了候选人的首位,有镇书记大人筹划,何王便当了村长。
于是,何王因此与路明有了一层关系。
电,是何王弄停的,弄停电,自有他的目的,电表弄烧了,就可以去各户摊电表钱,从中便可以获得好处。村上的人,都知道何王与镇书记的关系,何王说要村上的人摊电表钱,谁敢不摊,每户也不过一二十块钱,谁愿意为这一二十块钱去的得罪书记大人,村上大人,那以后,会啥事也办不成,有受不尽的苦,这对于一家一户钱不算多,可到了何王的手上,可就是一大笔呀!
当官,便有好处,何王当了这一两年的村长,房子修的比谁都象样,家里电视,沙发应有尽有,可他这一两年可干了些啥呢!要不是,李翠花又怎么愿与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书记好呢!
四
愚夫,是笨的,他并不知道何王与镇书记的关系,他不懂官场,不懂这张网,当他听后电表是村长弄坏的,又让大家凑钱时,一种正义感,使他愤怒了,愚夫便带着一腔的愤怒到了农民的中间去,告诉他们,要他们往上边联名反映,中央正在抓这事,不准乱摊派,乱集资,电表谁弄坏了谁赔。为此,愚夫还亲自动手写了一份材料,要农民联名签字,但是,使愚夫不明白的是没有一个人签,都说:
“不就二十来块钱么,给了就给了,何王咱得罪不起。”也有人背后劝何王要他不要这样做,何王他得罪不起,好好工作,不然,要吃亏的,可是,愚夫依旧很冲动地说:
“这明明是何王不对么!咱得罪他。”人们都以各种眼神望着愚夫。
由于没人联名签字,何王也没有寄走材料,但他的噩运也随之来了。
首先,他在外边公路上搞工作时,骑了几年的摩托,啥事也没有,镇上让他过去,还没有到镇上,车便被派出所弄了去,说他的车是黑的,愚夫不得不回家,找到了买车的发票,但人家却以这事,那事,要罚他三百块钱的款,要不,车不给,愚夫去领工资,工资又被发,还说是他在公路边村上那走时,帐没有交清,让去镇上交,愚夫走,明明什么也都交清了,想还有啥没有交清呢!去看,是人家以纪检的名义,把属于他的应该报的差旅费全部在报,这不算,上边领导去学校吃了几顿饭,也一分不报,并且,给他按了一个违犯财经纪律的罪名,愚夫解释,没一个人听他的,他去找镇党委书记路明,路明架子很大,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双眼集斗看着他,那已秃了一头,亮光光的,过了好一会而才说:
“你的本身大的很,来找我干啥?”
“我,找对镇纪检的那些帐不负…”愚夫说。
“这,我不管,你去找他们去。”路明说。
愚夫便去找纪检书记,纪检书记说是书记让这样做的,只好又去书记那儿,在这一刻愚夫忽然之间明白了,发生的这一切,莫不与路明有关,而面对路明,打着组织的名义来办的这些事,他感到自己太微弱,渺小了,他又感到了路明说的那句话,他感到,自己得罪了路明,他在抱负,于是,再来的路明的办公室后,愚夫第一句就说:
“路书记,周君那事,我是从工作出发,不是为了个人。”
“工作,你工作好吗?”路明气呼呼地说,白了他一眼:“你教你的书,村上拦车的事,管你啥事。”
“这…路书记,这是去摊派。”愚夫说。
“好…是乱摊派,我说年青人,小伙子,干啥事,要多想想,干啥事,不要太冲动,你那个饭碗子,来的不容易…”
愚夫不知还要说什么!心里忽然之间,对好多好多的事,都明白了,看着路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少渺小,惹人家不起。
五
要回摩托车交了300,又给人家不明不白地掏了300元钱,托人家应报的学取走,才领到了工资,当从镇上往回走,愚夫的心里,感到特别特别的冷,已秋天了,满山已是黄叶,风一吹就在空中飘飞,风钻进衣服里,让人感到身心都冷人。
回到村里,他也从房间中,了解到了镇党委书记何路明之间的关系。
一瞬间,愚夫明白了好多,那就是,人不管干什么,宁可得罪群众,而不可得罪领导,否则,你便会有事,无事也会给你找出事!面对那个关系网,任个人怎么也挣不过。
这是他花了300块钱,才买到的感受,愚夫感到值得,让他明白了,在这个社会中怎么活人,他感到,自己还年青,面对漫漫的长路,要学会多种面孔做人,一张做给真诚的自己,一张做给这个社会。
从这以后,愚夫也似变了个人一般,很少说话了,人沉默了好多,一天上上课,回家看看电视,他感到,只有这样生活,才能活的好。
2000年1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