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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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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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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岔河

两岔河

这里起始,并没有人家的,两条沟儿的水在这汇合后,形成一股,向沟儿外更大地哗哗地流去,只有几里外的地方有二家,这地方的一块小坪子,就被越蒿以及乔木密密地长着,蚊虫在这里扎根,毒蛇在这里生长,这里,是一片极为荒凉的地方。

四周的山,那山峻高,抱着两岔河,这块小小的坪子,也为这里的荒僻,寂静而感沉寂了。

忽然有一年,外边来了一批人,说要到这沟儿里搞开发,办什么森林公园,不久,大批的山外人,便来到了沟儿里,这荒僻的地方的景色,引起了他们很大的兴趣,对那一山一石一木一草,他们都有极大的兴致,在前边照相留影,他们的欢笑声,打破了沟儿里的沉寂,他们的脚迹,开辟了沟儿里的路。

来了第一批的人后,便每在周末,有大量的人来。他们到沟儿里来,要吃,要住,并且对这里生产的货物,很感兴趣,能掏出本地人收购高很多的价钱买走,那些货物,有自家特地生产的,有山林中天然生长的原汁原味的夜果,在沟儿里人眼里一分钱不值的,可以大量吃的,摘下来,洗净,用篮儿装了,去买给城里人,能买很大的价钱。

这么,两岔河这两条河的交汇处,自然便成了人们云集的地方,游客们去那上边两条沟儿的森林里转转之后,要下来吃住,于是,在游客大量地涌入沟儿以后,两岔河那小坪子上,便来第一家人。

这家人姓涂,在坪儿上,割去杂草,乔木,蚊虫无处藏身,毒蛇也只得逃走,他便在这坪儿上,搭起了几间木板屋,办起了个商店,开起了食堂,卖风味小吃,还专门收,卖山货,还卖回了帐篷,办起了住宿的,一时,生意十分火爆,他一人忙不过来,媳妇也前来帮忙,一个专管买货,一个专管做小做卖小吃,很快,只见他们本不怎么鼓的腰包涨了起来,人们便对他们的称呼也变了,把男的叫涂老板,女的叫涂老板娘,两人听着别人的称呼,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的甜呀!眼睛笑的眯了缝。

不久,就去外便,特地买了一身西装,蹬了皮鞋,给媳妇也买了西装,皮鞋给上学的娃儿也买了新衣服,真正的象老板和老板娘,家里,也装了电话,买回了电视和音箱,一下子富了起来,让沟儿里别的人眼红的不得了。

你姓涂的能办商店,食堂,旅店,一下子有沟儿里一个名不见经的庄稼汉子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我也行,先前家势比涂家的好,也比涂家有钱的宋家便沉不住气了,也在涂家生意正好时,进驻了两岔河。

由于他们的家底子本就比涂家好,来弄这些的派头和气势,比涂家来的更为凶猛,一下子把涂家之外的两岔河这小坪子全卖了,买了这地方的停车权,住宿权……等,不久,轰轰的汽车,就从沟儿外,那只通到两岔河的坑洼的石子路蹦了进来,拉来了整车的工人,以及水泥,砖头,在涂家斜对门,临河的一块坪子上,修起了砖房子,在短短的半个月间,十几间成“7”字形的平房,就修成了,而且还盖了凉亭,那比涂家的更美,不断添置了音响,还有卫星接收系统,接收了几十套电视节目,加上依山临水,环境很诱人。

一下,宋家的商店生意,食堂生意,住宿生意还多了汽车生意…一下超过了涂家,成批的游客来,大把的钱又流入宋家。涂家的生意,日渐冷清下去,渐渐的货卖不动,食堂没人吃,帐篷没人住…而姓的那西装更笔挺了,皮鞋更亮了,腰挺的更直了,包括老婆娃儿,也是全一色的时髦衣服,于是,宋老板,宋老板娘的名字,又响在沟儿里,压过了涂老板,涂老板娘的叫声。

宋家与涂家本是一个院子的人,关系比较好,平素,你到我家坐,我到你家谝谝,谈些过日子上的事,之间多的是一份纯朴的情谊,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可自涂家去两岔河后,到有了钱,两家人便不来往了,在一块没有话了,宋家到两岔河办起了旅店,食堂…后一直也未与涂家的说话,洋溢在两家人之间的情谊和纯真的笑不见了,多了的是对对方的憎恨和鄙视。

真是生意场上如战场,生意场上无亲情,以利为主,在生意场上,断送了两家子先前那纯朴的情意。

宋家人夺去了自家本美好的生意,涂家的看在眼里,毕竟恨在心上回忆起以前的关系,涂家的也感到虚伪,那时的好,是因为我家不如你,我家一操好一点,你便来这一手,不是欺压人么,让自家永远不如你家么,涂家的越想越气。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涂家的便抱了个石头,去把修在宋家停车场里的高级小车,给砸了一个坑。

第二天,车主发现车被人砸了一个坑,很生气,找宋家的,要宋家的赔,车停在你停车场里,给你交了钱,你得保证我车的安全。

姓宋的连连给车主赔小心,并说一定查清这事,给车主赔,并且好吃好喝的招待车主,让稍等几天,因为,宋老板知道,那小车,被砸出那么大一个坑,可不是闹着玩的,怕得上万块赔吧!他明白高级小车,指头大一块漆多少钱,那高级小车,混身都是钱。

宋老板然后就给派出所打了电话,派出所的人来了,他便把怀疑是涂家干的事向派出所的人说了,说可能是涂家的干的,说涂家的生意本来好,可他们来一办后,涂家人便没了生意,一定是涂家人怀恨见心干的!道理,也许有些道理但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证据,谁也不敢乱抓人的!宋家的拿不出证据来,现场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派出所的人看了后也没有办法,无奈之中,宋家的只有自认倒霉,花了一万多块钱,才给人家把车修好,而从此,

心里也对涂家的怀恨在心。

一天夜里,天非常黑,宋家的去烧了涂家的帐篷,里边住的游人,吓的魂飞魄散跑出来,差一点被烧死在里边。

涂家的也明白,它是宋家对自家的报复,但他家没有报告给派出所,没有证据,他明白,报告了也白报告,就忍了那口气,以等机会再去报复宋家的,但是,还没有等到什么机会,不管是涂家的,还是宋家的都发现,在两家的互相报复中,宋家的生意也不好了,涂家的生意也不好了,沟儿里游客,忽儿之间少了,没有游客,没了生意,便牵扯不到两家子直接的利益,两家子便也用不着互相报复什么,仇视什么了。

后来,两家子也才知道,两家子的这些事,被报纸登了出去,游客纷纷都怕了,不敢来了。

没了生意,两岔河又恢复了先前沉寂的两岔河,游人游后的足迹还在那些欢笑,和活泼的身影,似在留在这里,但已不见他们的人了,涂家的感到很失落,宋家的面对这一切,感到也很失落,两家子失落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但心里还是恨着对方,不说话。

沟儿里的乡亲们,在两家生意没了时,却爱到两岔河了,在两家子生意好时,他们想来不敢来,他们知道,那是人家和涂家买了的地盘子,去了影响人家生意,人家也怕他们在人家的地盘子上买东西,抢了人家生意,人家会吵人,甚至骂人的,所以,他们不多去两岔河,在知道两家子互相报复时,也都在心里笑两家人,那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么!果真,这下吓跑了游客,什么生意也没有了,也好!人们可以自由去两岔河了,于是,两岔河便成了人们有空,有闲上集会的场所,在这里又演绎另外一些热闹的故事。

人们见了涂老板也不叫涂老板,叫涂娃子见了涂老板娘,也不叫老板娘,直叫秀侠。

照样,见了宋老板,也不叫宋老板,叫宋学娃,见宋老板娘,也直叫秀凤。

从人们的称呼上,和对他们的态度上,感到了炎凉,也感到了那么痛苦带热闹腾达的昨天,已过去,接下来要接受的是沉寂的现实。

虽然对人们的称呼,和叫法都感到不满,但却也已是无可奈何的事,虽然对人们的到来,并给他们已投下很大本钱的生意,带不来什么好转,但是,在这寂静中,开始感到难熬的他们,也感到沟儿里的人来,毕竟能带给他们一些快乐,给这沉寂的地方,带来一丝热闹,证明人们也还没有忘记他们。

两家子心里的隔阂还依然横在心间,只要还有利益触犯,就有可能再度爆发,这些,来两岔河玩的人心里当然知道,于是,人们去哪家子玩,也不是乱走的,大凡和涂家关系好的去涂家,和宋家关系好的去宋家。

涂家,毕竟是从什么也没有翻上来的,讲经济势力,怎么也比不过宋家,一下生意没了,经济也陷入比较紧张中,加上一切基础都是在帐篷和木板房之间,玩又怎么能如宋家一样,他们玩,是在一个木棚搭的凉亭子里,方一张桌子,有人挑红四了,挑红四,没几人挑红四了,他们有的是茶,给泡上,人们便围了一圈子,喝了茶,海阔天空地胡吹,神谝,那倒也有一番风味。

宋家的家底子好,又是砖房,阔气,来的是沟儿里在外边混过的人,外边来的人,一来,便要吼vcd,或打麻将,那麻将打的很大,五十,一百,只见大张,大张票子在桌上飞着。

天很蓝,几朵白云悠悠地飘,山,在绿叶掩映下,那么妩媚,空气,清新极了,河水哗哗地流淌着,几只鸭子在河里自由自在地嬉游着。

啊!在这好山,好山之间,一度的热闹了之后,便是沉寂,沉寂的只有那麻将的哗哗声,和人们在说着最感兴趣的话的谈话声。

宋家的麻将搓的哗啦哗啦的,两眼只顾盯着钱,宋文娃上,秀凤就在一边数钱,参媒,秀凤上,宋文娃在一边参媒;涂家,涂娃子跟人们谝的上瘾,或红四打的起瘾了,秀侠也去凑兴,他们从沟儿里某某挣了大钱,谝到沟儿外发生的感兴趣的事,有某人找了小老婆,某某和某某好上了,到包厢小姐。

也许,在有着仅恨的两家大人,在生意冷落,失落之后,在另一种活法里,安慰自己的同时,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宋惠惠和涂前前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涂家和宋家,在没来两岔河之间,关系好着,两家人经常来往,宋惠惠和涂前前,正在上学,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好,去上学时,涂前前总给宋惠惠提着东西,给她挡车给她找住宿,到学校了,又去给宋惠惠挤饭,在家了,两人总在一块玩,两家大人也不阻拦,还感高兴。

可到了两岔河,两家大人因为利益上的事,发生了不和,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两家娃儿彼此之间多年建立起来的情谊,这时的宋惠惠和涂前前因为高中毕业,没考上学,也无心再考,就回到了家乡。

没考上学,梦想破灭后,只有他们彼此都懂得对方,了解对方,在这都没上过多少学的沟儿里,两人便成了知音。两家大人,先前忙生意,在没生意了之后,又过上另一种生活,向来没去注意过娃儿,这正为宋惠惠和涂前前的关系发展,提供了温床。

是呀!两岔河这么美的山,这么美的水,加上已成了大姑娘,小伙子,知道了爱,懂得了人类情感的他们,在彼此懂得,了解的基础上,在这么美的环境里,爱,便也自然而然地,和着美好的景色一道生长着。

在两家大人都发现宋惠惠和涂前前的关系时,两人的关系已发展到极致,如到了极致,彼此已陷入到彼此的心窝儿里去了。

是呀!在两家大人忙于打麻将,谝闲时,两人就依了山脚下的路,拉了手,在月辉的抚摸下,在这多么平静清幽的环境里,依依地走去,空气那么清新,飘散着花的香味儿,蛐蛐在青草下叫得很欢,更增加了夜的宁馨,他们谝过去的学生生活,谝这社会谈人生,谈理想,后来就谈到了爱情,好多个夜晚以后,在蛐蛐的很融韵的声音中,他们终于拥抱了,亲吻了,后来,便密密糊糊地醉倒在了青草间,把两人,更深更活地联结在了一起。

这事被两家大人发现后,要在先前可能都是皆大欢喜的事,只要涂家去求宋家的,这事十有八九成了,但是,现在两家的关系发展到这个份上,宋家的当然不愿意了,立刻把宋惠惠看管紧紧起来,不准随便到哪儿去,更不准和涂前前在一块,起先让几个小的看着,一天陪宋惠惠看电视,可宋惠惠用好吃好喝的直接买通了几个弟妹,偷偷地跑出去与涂前前在这两岔福建的乔木里或碧草间幽会,不久,被秀凤发现,她亲自出马一天如看管一个犯人一般看管起宋惠惠了,反正不让那去,在家看电视,唱vcd看啥都行,这可憋坏了宋惠惠,也苦坏了涂前前。

宋家对两家娃儿的关系,做出的反应大,涂家的根本没什么反应,一切似乎早已在意料中发生的一般,照样打他们的红桃四,谝闲广子,宋家看管宋惠惠,不让与儿子来往,涂娃子与秀侠也没反应,强扭的瓜不甜,宋家不答应,他们也去低三下四求人家,反正娃儿也不算大,只要有钱了,以后哪儿找不下媳妇,但他们的儿子涂前前却不是这种心思,做为一个农民的儿子,又上了那么多年的学,与宋惠惠有多么多年的感情基础,现在又发展到这个份上,纯朴,本分,老实的涂前前的心地上,如一张洁白的纸,被人刻画上,又怎忘的掉,脑子里没一刻不闪着宋惠惠的音容笑貌,宋惠惠对涂前前更是如此,相隔这么近,两人却人为地不能在一块,不能见面,偶尔只能在撒谎上厕所去的当儿见一面,但说不成说,在见面中,在彼此对望的目光里,可它含了几多的深情呀!

涂前前和宋惠惠都被这份现实和痛苦击倒了,涂前前一个正值青春活泼,富有朝气的小伙子,竟然变得抑郁,闷在木板屋里,脸上,满是苦疼的表情,在痛苦到极处,忍不住了时,伏在床上,便流下了眼泪,宋惠惠呢!也与涂前前一样 在母亲如看管犯人般的监视下,她的内心极为痛苦,母亲不在跟前了,她就哭,涂前前和宋惠惠都不知道,离开了对方,可怎么生活下去,只感到前途一片黑暗,面对母亲的严肃看管,宋惠惠在想办法了,要和涂前前约定商量,想个办法,逃出两岔河这地方,到外边去,只要两人在一块,去哪儿也成。

天,已近鼎盛的热之时了,绿,已在山川中澎涨了,鸟儿,在绿叶中,日益叫的那么清脆好听,小溪在山林中,缠缠的,流的那么欢淌,两岔河,这么美的地方,但却为什么不能蕴出美好的爱情呢!

宋惠惠写好了一张便条子,约涂前前在午夜,大人都睡了之后,然后,再在两岔河的河边见。一连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他给了一个小孩子一块钱,让他把那条子送到斜对门的涂前前手中,那小孩子答应了,乐的屁颠屁颠的去了,把纸条给了涂前前。

涂前前心里激动的嘭嘭直跳,进了木板房,关上了门,打开纸条来看,看毕纸条后,他的心里如吃了蜜一般,感到那么幸福,甜蜜,只盼天早一点黑了下来。

到约定的时间,宋惠惠果真,能偷偷地跑出去,到了约定的地方,涂前前已在那等了好久,一见面,两人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宋惠惠一下扑进涂前前的怀里哭了,涂前前紧紧地抱着宋惠惠,生怕谁会把宋惠惠抢走,再把他们分开一样。

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在欢快地眨着眼,月亮还没有出来,被清幽的星辉沐浴着,两人又在一块了,都感到了十分的温暖和幸福,驱去了多日来,一直压在心上的痛苦。

山,被星辉勾勒出各种形状,静极了,只有林子里的鸟儿,偶尔扑腾一声,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和野猫子格儿格儿地叫得那么悲仓和欢快,河里的水,哗哗的,流的那么欢淌,青草,散发着清香,把河蓬的压压的,给了两人一个十分美好的环境,好久,两人才松开来,涂前前给宋惠惠拭去泪,在柔软的草上坐下来。

两人还是不知说什么,更加幽深的静包围了两人,都明白默契了对方的心,在这些日子受了多大的痛苦,便又一次拉了手,紧紧地拥着,倒在青草上,翻滚着,热吻着,汪汪的热泪,也和此刻的幸福一块从眼里奔涌,这一刻,得来太容易了,这一刻是在熬了多少的痛苦上得来的,两人都如受了委屈的孩子,又在糖果面前一样地激动了,草香,把两人包围了。

当两人用最狂热最深切的爱,给予了对方,抚慰了彼此连日来所承受的苦他疼后,宋惠惠开口了,说:“前,我们走吧!今夜我们就离开这地方吧!要不我们会被分开的。”

“可,去哪儿,”涂前前抚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宋惠惠的头发说。

“随便去哪儿,只要和你在一块,就是吃糠讨米,都行,”宋惠惠说,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涂前前,涂前前看着宋惠惠明亮的双眼,他知道宋惠惠说的是真话,也受了感动,但他下不了决心,说:

“这样,好吗!”

“咋不好,不要想那么多,咱们快走,要不,一会来不及了,”宋惠惠说:“除非你不爱我,一切都是假心假意的。”

“不,不要那么说,那,咱们走,”涂前前说,又对宋惠惠说:“那,我得回去拿点钱,”便亲了宋惠惠一下,回去了,不一会儿,便来了和宋惠惠牵了手,往两岔河以外的地方走去,这时,那弯弯的月牙儿,正一点一点地从天边出来,星辉,月辉下,两人融融的身影,在偌大的群山间,显的那么渺小,同时又显的那么幸福。

涂前前和宋惠惠私奔的消息,第二天便在两岔河传成了新闻,人们都在交谈着,都在低声议论着。

事情的发现,先是宋家,秀凤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宋惠惠,喊宋惠惠起来洗脸,帮着做饭,可一连喊了好多声,都不见人应,便感到奇怪,连忙推开门进去,便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人影也没一个,去外边找,喊,也不见人影,给她的第一直觉是人不见了,便气冲冲去了涂家,找秀侠要人,叫涂前前把人交出来,要不一把火烧了涂家,芳侠也没多争,去喊儿子涂前前,喊半天没人应,推门进去,涂前前屋子里也人去屋空。

这下,给两家人的直觉是两人私奔了,芳侠便也发狠道:

“问我要人,你女子勾走了我儿子,我不问你要人就不错了。”想着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苦心养了这么大,这下,就那么不知去哪儿了,芳侠的泪一下便来了,指着秀凤便骂,秀凤也不示弱,指着芳侠也骂:

“你生了个狐狸精女子,勾走了我儿子,给我赔儿子。”

“你生了个爆节儿子,勾走了我女子,我要女子。”

两人骂的话,渐渐的不堪入耳,那哭骂声,震荡着两岔河沉寂的上空,眼见两人要打起来了,各自的男人,以及看热闹的人,来拉回了她们回到各自屋里,两人在各自屋里,仍 哭骂着。

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在她们哭骂的时候,宋惠惠和涂前前正坐在去往省城的班车上,幸福地拥在一块,憧憬着心中美好的生活。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月之中,依然没有宋惠惠与涂前前的任何消息。

两家大人争吵声,也渐渐的平息了下去,不见两娃儿的消息,大人再吵起什么作用呢!

游客,几乎是绝迹了,当地的,爱到两岔河玩的人,也少的多了,一天,只有宋家和涂家的房子,很孤零,很沉寂地在两岔河这沉寂的心中,没一点儿生意。

一切的热闹与喧嚣已经过去,一切如梦似的,草,开始在没有人迹的两岔河的坪鹅上疯涨。

宋家的很失望,便不再留恋两岔河了,已把一切家什搬走了,房子,听说也要买,买给村上,做学校用,他们已在沟儿外的镇子上买下了房子,准备另起炉灶做生意,涂家的木板房,已将风吹否了,人也做好了要走的准备,这也没了生意,总不得在这等死,要去别处寻找一处生活的路处吧!

啊!两岔河的山依旧,水依旧,空气清新依旧,一切都那么的自然清新美好,可在一时的热闹之后,又沉寂了下来,两岔河,又要恢复成往日沉寂,荒凉的两岔河了吗!在两岔河曾发生过的这一时的热闹,以及那揪人心肠的痛苦的宋惠惠与涂前前的爱情一块,将被尘封在这重新荒芜起来的荒草中么,到若干年以后,有人再翻开这荒芜的地方时,人们是否会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很深情地回味起:

“当时,这地方,很热闹过一阵子哩,还有一场揪人心肠的爱情发生在这哩!”

                             2000516日草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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