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的婚姻

海燕的婚姻

一

海燕是我们院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在我小的时候，我纯真的眼里这么认为，院子里的人也这么认为。是呀！海燕是那么漂亮，乌黑的头发，轻逸地披在肩上，脸很白皙，眉毛浓浓的，弯弯的，眼珠子黑白分明，扑闪扑闪，很有神。身材极苗条，走到那都是风景，诱惑着人的眼睛。

所以，海燕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来门上提亲的人很多，今天来一个，明天又来一个，一个个仿佛都在赶趟儿，或在竞争似的。在这事情上父母没有什么意见，主要看海燕的，海燕一个个都拒绝了。这让一个个来提亲的小伙子，都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心里怪自己命不好，为什么找不到海燕。于是只能在心里，或者夜里的睡梦中，想海燕那漂亮的身影了。也不知道海燕到底要找个啥样子的。

其实，海燕并不是有点姿色，就傲的不可一世的人，海燕对人挺好的，对那些托了媒人来提亲的她没有答应的人，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外，对其他的人，海燕是很和气的，到了门前了，就一脸甜甜的笑，招呼坐，倒茶端水的。尤其是我们小孩子倒她家去玩，她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她虽比我们大十几岁，但与我们在一块儿就与小孩子一样，去了给我们找吃的，和我们打扑克玩，或者做别的我们感到高兴的事情，在一块获得快乐。

一次，我就傻傻地问海燕：“海燕姐姐，找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海燕的脸一下就飞上了红云，好看极了，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海燕姐姐的对象要自己谈，不喜欢没有谈，就托人来找。”

“哪你什么时候谈呢？”我问。

“该谈的时候谈。”海燕说。当时我的心里不知道什么叫谈，只感到海燕对谈对象充满了向往和信心，仿佛只有谈的才让海燕满意，才让她充满快乐似的，就在心里盼望海燕早日谈一个，让我们看看。

二

海燕的谈恋爱是在一年以后，去外边说是到一个厂子里边做啥，去做了半年，回来就领了一个小伙子回来，小伙子真的是比家乡那些提亲的小伙子人强的多，人很文气，穿着西服，打了领带，脚上穿着皮鞋。人也很有礼貌，见了谁都笑笑的，他不吃烟，给人发烟，打招呼，到海燕家来不几天，就很得海燕家人，和院子里人的喜欢。纷纷评价说海燕真的有眼力，找了好对象，人客气，有礼貌。别人评价好，海燕自是高兴，家里的人也很高兴。我们小孩子也看稀奇似的到海燕家去看着，这小伙子的确好，对我们小孩子，挺好的，给我们糖吃，我在心里也喜欢他了。就对海燕说：“海燕姐姐，你真的找了好对象，对人真的好，院子里的人都喜欢，我也喜欢。”

海燕高兴的很，对我说：“真的吗？”

我说“真的。”

我看了小伙子写的字，字写的很好，有几封写给海燕的还是用英语写的，海燕上了中学，懂英语的，这让我的心里对这小伙子更是刮目相看。这小伙子在我的心里就显得那么的神秘。就悄悄地问了海燕，他叫什么名字，海燕告诉我，他叫：于林。我的心里也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我又问海燕，于林是做什么的。海燕告诉我，他先前教过书，是代教的，后来嫌工资低，就没有干了，现在，在公路边的一个镇上的一个厂子里给厂长当秘书，就是写写材料什么的。我不完全知道于林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却隐隐忽忽知道他是耍笔杆子的，难怪他的字写的好，就越发佩服他，在心里想自己长大了，也要做于林一样的人。

三

海燕的对象是自己谈的，充满了她自己的向往，寄托了她的爱情的理想，让所以的人羡慕，她找了好的对象。连结婚，也与众不同，完全打破了我们这山里婚事的老传统，没有所谓的媒人，也没有大操大办，只象征性地请了几个亲戚和高兴较好的人，在一块儿聚了一下，就把婚结了。结了婚，海燕就和于林一块儿走了，到那镇上的厂子里去上班了。走时院子里的人，都到院外目送海燕和于林一块儿离去，这一刻我感到海燕好幸福，好风光，只盼自己长大了，能想海燕一样的谈对象，自由结婚，多美呀！

在这送行的人群中，有曾经拖媒人找过海燕的人，看着海燕谈的这对象，知道自己确实不如人家，就在羡慕的同时，心里满是祝福，祝福海燕和他的丈夫过的好。

海燕走了，我们就少了一个大朋友，心里很惦念她的。只是她回来的很少，每年只在过年时回来。回来了，穿的很洋气，还买好多东西，院子里的人羡慕的不得了，说海燕家没有白养这个女子，海燕的学也没有白上，找了好对象，都有事情干，过的多好。

回来以后，海燕总和于林到院子的每一家坐坐，聊一些他们的事情，海燕和于林总是很随和地告诉家乡人。

于林见人依旧是那么的客气，递烟，倒茶的，很讨家乡人的喜欢。海燕一时就成了院子里人们教育自己的女儿的榜样，说海燕怎么怎么有用，找了好对象。于林也成了家乡人给自己女儿找对象的标准，总对女儿说，你要是能找上于林这样的对象，就算有出息了。

四

后来我上学了，就在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学上好，学好多好多的知识，让自己长大以后，能象海燕一样。

在一年以后，海燕和以来再回来，就有了娃儿，是个女孩子，他们两个都很喜欢，院子里的人很喜欢海燕和于林，那娃儿当然也就成了喜欢的对象了，每次回来，那娃儿就落不了海燕和于林的手了，这个接去抱一抱，那个接去抱一抱，希奇的不得了。那娃儿长的可爱的很，红扑扑的脸蛋，眼珠子黑黑的，见了人，总睁的老大，一副极可爱的样子，长的极象于林。

从有这娃儿之后不久的日子，我的记忆里记得海燕和于林就没有再走了，在海燕的娘家住了好几年。原因是那厂子倒闭了，于林在那小镇子上又没有房子，他以前的家在比我们家乡更偏僻的地方，他的父母死的早，姐姐都已出嫁，于林这么多年都在外边闯荡，家里的房子空闲了好多年，年久失修，早该漏雨的漏雨，剥落的剥落，破败不堪了，住不成人了。在小镇上的工作，是他的住在镇上的姐姐给找的，现在厂子倒闭了，没有活干了，住在镇子上，什么东西都靠买，就生活不下去了。姐姐家条件不怎么样，再一个自己已成了家，总不能靠姐姐过日子了，就是姐姐答应，姐夫也会不高兴的。海燕和于林都没有别的什么手艺，镇子上没有什么生意好做的，没有房子，做什么都不挣钱，挣的钱也许只够个房租钱。怎么，海燕就领了于林到了自己的家，把一切情况给家里人说了。于林讨人喜欢，海燕的家里人很喜欢他，海燕说了之后，家里人都同意，退一万步，自己的女儿已是人家的人了，于林是自己的女婿，遇到了困难自己总要帮的。

海燕离家了几年，又回到了家里，和于林一块儿住在娘家了。吃饭什么的开始都和海燕的家人在一块。海燕在家帮着做饭，洗衣服，做些家务活，于林上山或下地干活。别看于林是一个能站着，也能坐着的人，在先前过的好时，穿的好，体面，现在干活了，他就穿粗布衣服，胶鞋，如一个农民一样。干活虽然不如我们家乡的一直就在土地上劳动的农民厉害，可他人勤快，眼尖，见了活儿就做，和海燕的家人相处的熔融恰恰的。

只是院子里的人，在教育儿女时，提说海燕对象找的好，或要他们学习于林的话渐渐的就没有了。看着此时的于林，背地里，也就议论，人真的变化无常，先前于林和海燕穿的好，体面，风光，现在说过的和一般人一样就一样了。

只是于林和海燕不管在过的好时，和此时过的和家乡的农民一样时，由于他们对家乡的人一直都那么和气，对人有礼貌，倒没有落下什么人笑话。要说唯一有笑话的那就是找海燕没有找到的那些小伙子，他们就嘲笑说以为海燕找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到头来还不是和一般人一个样子。这话让他们的大人知道了，就很很地吵他们，说婚姻是靠缘分的，事情没有成，就不能因此生狠，到让人小看，人么，千年的瓦屋都漏水，那个人没有个起起落落的，别看人家现在过背了，可海燕和那于林都是有文化的人，说过好也就过好了。

海燕才到院子里来，院子里人都挺照顾他们的，没有地了，这个给一块，那个给一块，烧的柴，到这家的柴山上拣一点，到那家的柴山上拣一点，日子倒还过的下去。

五

虽海燕和于林过的不再如最初一样的好，院子里的人不再教育儿女向他们学习了。但海燕和于林的另外一点，却又成了一般家里人要学习的对象了。

于林和海燕从来就不吵架，两人在一块，就象客人一样，和和气气的，从没有见他们争过嘴，红过脸，连说话都细声细语的。不象院子里好多的两口子动不动就吵嘴，甚至打架。没有事了，就有院子里结了婚的女人，就抱了娃儿的到海燕那去玩，海燕没有事了也去这些人的家里转转，由于海燕和于林对人的随和，随人过的没有以前好，但在我们的院子里人们一提起他们都赞不绝口的。

海燕做的一手好菜，那家有了大小事了，总把海燕请去。

我记得海燕和于林在院子里一直住了好多年，好多年之中，与每一家都相处的融洽，与海燕的家人从没有见过发生矛盾。

只是后来，海燕的弟弟大了，矛盾渐渐就有了，虽没有直面来，但见了人就说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和丈夫还有孩子都住在他家，象个什么。传话的人很快把话也就说到了海燕的耳朵里了，其实不用别人说，海燕自己也能感受出来，能体会到兄弟的心，他一晃就大了，大了要找对象了，这么多的人挤在一个屋里，对他的将来肯定有影响。海燕就想到娘家可能又呆不成了，要想别的办法另外生活下去。想来想去，别的又没有地方可以去，在家乡和人都极熟悉的，就在家乡发展吧！就和于林商量，娘家的房子总是多，就占个一间住着，到有了钱了，再想别的办法。于林想也是的，和海燕的家人什么都在一块毕竟不是长久之技。海燕把这和父亲和母亲提说出来，他们犹豫了一会儿，父亲说：“这么做，倒会让人议论的，说我们咋了；但从长久想，一直住在一块也不好，你们另外过也好，别人咋说由别人说去。”

海燕和于林就另外过了。虽另外过，海燕的父母对他们极好，有好吃的了，就喊了一块吃，没菜没米了就给。院子里的人，知道了也都给这给那的。在院子里的人有大小事了，海燕和于林就都去帮忙，挺卖力的，很得人的喜欢。

第二年，海燕和于林和海燕的父母商量了之后，去镇上办了手续，在信用社贷了款，准备在自己家的山上砍了些木耳架，家乡这地方偏僻，没有别的什么挣钱的门路，靠山只有靠山了。海燕和自己家商量的是，投资都是他们的，到有了收入，给家里分三成，自己落七成，都是自己家人，有了好处落在自己家都一样。

商量好之后，海燕和于林就找了人，两人也天天跟在山上，一年下来，虽然受了不少的苦，但终于弄了上白个木耳架。

冬天里，海燕和于林就做着香甜的梦，到明年了，木耳就有了收获，还了贷款，自己就有了收入了，日子渐渐的就会好过。多有了钱了或者投资干别的，或者在那把房子修了，就可以安慰过日子了。想着心里极为的踏实，只盼着旧的一年早早过去，新的充满希望的一年早些来临。

六

在这一年的冬天里，海燕的弟弟找了媳妇，海燕和于林虽然没有钱，但为这事操了不少心，女孩子家的人来了，做饭，招呼尽了不少的力。婚终于定了，按女方的意思，明年结婚。海燕高兴的不得了，弟弟和自己的希望一样，都在明年。

记忆里，在海燕盼来的第二年，不但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和希望，反而的是更为深重的痛苦。

过了年之后，海燕感到弟弟对她和于林海燕娃儿，都不多说话，见了面总黑着脸。后来从别的人的嘴里，得知弟弟对别人说他找的这媳妇，要海燕的一家人走了，才嫁过来；砍的那些木耳架是自己的山上的，树木都让他们砍去了，她嫁过来怎么生活。

海燕听到这些话，不知道是那女孩子说的，还是兄弟不想她再在家呆在他们一块，而放出的话。不管怎样，在现在已属于弟弟的家里，海燕感到他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弟弟的话已出来了，随时就有赶他们走的事发生，在他们之间如果发生矛盾，甚至打、骂，这不但让父亲和母亲怄气，反而让别人笑话。不管弟弟做了什么，他都没有错，自己是自己谈的对象，嫁出去了，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还呆在娘家，是不好。

这样想了以后，海燕决定离开了。木耳架只让弟弟把信用社贷的弄木耳架的款还了，别的她什么都没有要，和于林一块走了。

对海燕的走，家乡人一时各有一说，有的说，嫁出去的女子，就有自己的家，弟弟已大了要成家了，一直呆着是不好。有的说海燕的弟弟没有良心，都一奶同胞的，姐姐有困难了，他不但不帮，还雪是加霜，这一来，她姐姐和姐夫又怎么过。就是不在一块住，那木耳架也不能姐姐弄好了把人家赶了独吞呀！

人们议论是人们的，海燕还是走了。海燕的父母除了叹气，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感到自己老了，说什么都不起作用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发生，就怎么发生吧！海燕的婚姻是她自己选的，过的好是她的，他们高兴，过的不好，也是她的，她也怨不了谁呀！

海燕走后，那女孩子就和海燕的弟弟结了婚，结婚时，海燕没有回来，托人带了礼。

七

海燕再回到家乡来，是在几年之后了，于林没有跟她一块儿回来，只她一个人带着已经好六七岁的娃儿。海燕的人，比以前消瘦了不少，眼睛已瘦的凹下去了两个坑，脸上满是雀斑，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人走路都象要飘起来的样子，当初漂亮的海燕，那些姿色已经荡然无存了。人一脸的忧戚，见了人，不再象以前那么的热情，而是不言不语的，整个人显得消沉的很，倒不是海燕变的大了起来，而是有一种不好意思见家乡人似的。

她的父母都已老了许多，对家里的事都已经交给了儿子了，一天除了在地里干干活，别的什么也不说，不想。女子变的很萎靡的回来，他们没有多问什么，女子都大了，什么事都是他们的，他们帮不了，也管不了，就不去问什么。只是回来了，给她做饭，问了一下于林咋没有回来，海燕没有说什么，他们就没有多问。

海燕的弟弟已经有了娃儿，姐姐一人回来，气色不好，他们不用问也知道她过的不好，回来有事。毕竟是一奶同胞，虽然当初他把姐姐从家里赶走，姐姐一直没有介意此事，现在姐姐一人回来，一定有难了，这家有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落脚点了，他就如变了一个似的，热情地让姐姐住在家里，他婚已经结了，家里地方也宽敞，就没有理由赶姐姐走了。

海燕心里一直没有恨过弟弟，包括弟弟当初赶走她，她能理解弟弟的难处。现在弟弟对她好，心里很是受了感动。兄弟媳妇人其实也不讨厌，对海燕也如对亲姐姐一样，关心吃和住的。海燕就给他们领着娃儿，帮着做些家务活。一天就呆在家里，那也不去，不到院子里去串门子了。院子里的人就议论海燕咋就如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海燕一个人回来，那么久了，于林都没有来，两人之间一定有事情的。不过有人也议论，于林是海燕自己谈的，开始关心那么好，就是后来过苦了，两人都好，他们不会咋样的。

但是没有过多久，事情的真相就大白了。海燕和于林已离了婚，婚离了后，于林什么都没有，海燕啥也没有分，怕于林带不好娃儿，就要了娃儿。她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去，就回家了。海燕边和家里人说，边流着泪，她说从家里又走后，就和于林一块到他姐那镇上，开始依旧住在他姐姐家，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住了些日子以后，果真于林的姐姐没有什么，他的姐夫就不怎么高兴了。在于林姐姐的帮助下，在镇子上租了一间房子先住着，在生活上，于林的姐姐背着姐夫给些东西。但这也不是长久之技，得自己想办法生存着，每月房租，各方面的开支就是很大一笔。海燕就商量着和于林开餐馆，开了一年左右，开始还能维持生活，到最后连生活都不能维持了，就关闭了。人总得想办法活着呀！于林就想去四处找活干，海燕在家带孩子，乘空能做什么了就做些什么，他在外边挣了钱了往回寄一些。

但是，一年的日子，几乎没有于林什么音讯，更不用说指望他寄钱回来了。海燕在家要带孩子，又要想办法生活下去，就去餐馆里给洗盘子，干一些苦累的活儿，以此来维持生计。

于林是个书呆子的性格，如果他是一个干工作的，那么将是一个干的很出色的人，但在社会上，他虽然是一个能伸能屈的人，文能文起来，干活也能干；可是他干的活，只是一些轻活，重活又干不了，以他这去挣钱，是没人愿意要他的。所以出去找活干，勉强能维持住自己的吃住，就不可能往家里寄钱了。在心里还是感到深深地对不住海燕，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他一无所有，此时显得那么无助，他想家，但什么都没有就不敢回家。

后来，在镇子上海燕一人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就认识了一个经常来餐馆里吃饭的一个小伙子，和他好上了。

八

在海燕把这情况给家里人说了之后，要家里人原谅她，没有给家里人争到光，这么做，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了，不这么做，她和孩子就活不下去。

作为父母的早已不管她的事，也管不了，作为兄弟，姐姐的事他们没有帮上忙，现在她怎么做他们更管不了。当初谈是她自己的，现在离也是她自己的。

这么，不久海燕认识的这小伙子就来到了海燕的娘家。人比于林年青些，可对人就没有于林的和气，见了人也不说话，打招呼，显得自大的很，院子里的人对他没有好的评价。和海燕也没有于林和她相处的好，两人时不时还争争吵吵的。在海燕的娘家住了些日子，住不下去了，就走了，说是到镇子上开什么店去了。

院子里的人自是又在议论，海燕和那小伙子过不到老的，找的对象咋越来越不好了。

但不管人们怎么议论，事情就那么的发生着。这时的我也从一个小孩子，到长大懂了男女之间的事情，我的脑海里还一直记得海燕第一次带于林到院子里来的情景，还记得他们当初的恩爱，多么的感人，那时的海燕那么的幸福，那么多的人羡慕，认为自谈的对象就是好。可是到最后，却到了离了婚的地步。而海燕消瘦的样子，当初的漂亮一点都没有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但这一切都真实的发生了。

院子里的人就说海燕和于林是自己谈的，是很好的一对，两人和的来，只是于林没有多大本事，挣不来钱养家。有的说海燕眼头高，当时要不图那虚名，就在家乡找个对象，现在一定过的安安然然的。

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人议论，开始人们那么议论，到最后人们又那么议论。不管人们怎么议论，已懂事的我，对海燕的婚姻的评价是：婚姻本来就如鞋，和不和脚只有自己知道，任何的局外人的评价都代表的是他们的意见，海燕的婚姻从头到此时到底好不好，那就如她脚上穿的鞋，和不和脚，舒服不舒服，只有她自己明白。而从海燕的婚姻里让我明白：再美好的爱情，都必须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否则再美再浪漫的爱情，到最后一坠入现实生活中就显得很无奈，不但伤害两个人，而且还伤害着许多的人。人必须有现实的物质基础好好活着，一切才有依附。爱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