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了的情结

一段不了的情结

这山沟里是寂寞的，四面是高高的山，两山夹出一绺儿的天，人就如做在井地，成为井地的青蛙了。学校就在山脚下，有十来个老师，可是，都成了家了，对陈结来说，有什么用呢！在工作之外，他是寂寞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们聊的都是家庭上的事情，这些陈结没有经历过，听不懂，也不想听；与学生，只能在工作时，在知识上，能和学生交流，在工作之外，学生是幼稚的，也与他不能交流。陈结知道他的心里需要的是什么。他多么盼望，能有一个女孩子，一个和自己的心灵很相近的女孩子，能在工作之余，和自己在一块儿聊聊，或者去对面山脚的路上散散步，也是多么好的呀！陈结这都是一个长大了的男孩子正常的需求，但是，在这个山沟里，这都显得那么的奢侈了。这山沟里，不要说女孩子，就是连同龄的男孩子都没有，所看到的都是老人或者中年人。不知道年青人都到那去了。而那年青的女孩子，更是没有，所有的只是四面高高的山，和山脚下那各抱地势修的土墙黑瓦屋。一切都那么的寂寞，只听到鸡在长一声，短一声的叫，更显得这里的沉寂了。

偶尔，那蓝蓝的天上，回有飞机飞过。看着蓝蓝的天上的飞机，陈结有时看的就发呆，他羡慕那飞机，更羡慕那做在飞机上的人，做在飞机上，鸟瞰着河山，人是多么的心潮澎湃。而这飞机带着这些人，是穿梭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这些人是不知道什叫沉寂，什么叫寂寞的，眼里所见的，都是代表着人类文明的繁华，和喧闹，自己的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是难以想到的吧！

在寂寞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感到自己就是一架工作的机器，在每天都不变的生活轨迹上生活着，单调到让人乏味时，陈结甚至连空中飞过的鸟儿也羡慕，那鸟儿多自由，在这个地方呆到烦了，就可以展翅飞到另一个地方去。他也羡慕那蓝蓝的天上的白云了，多么的轻盈，在空中悠然的飘着。

但羡慕是羡慕，在羡慕只后，剩给他的依然是寂寞，这寂寞是更为的深重了，反而让心感到更压抑了，变的灰暗了。陈结不知道和自己一样大的人，是不是都不如自己这样的生活着。

不久，这山沟里要修一条公路了。后来果真就来了好多的机器，好多的人，在学校河对面租了房子，成立了项目部。

修路的来，打破了这山沟里的沉寂，在机器的轰鸣中，在涌来的新鲜的面孔中，让人感到了这山沟儿里的活力，仿佛从沉寂中，看到了美好生活的希望。

在每天的下午放学了以后，修路项目部里就有一些年青人到学校来打篮球，或打乒乓球的。同来的有小伙子，也有女孩子。都和陈结年龄差不多大，不几天陈结就和他们认识了，每在他们到学校来时，就找陈结一块儿打篮球，或打乒乓球。在和这些人在一块儿的日子，陈结感到似乎找到了在那个城市里上学时的快乐来。这中生活，在乡下这山沟儿里是难得的。

在打来学校和他们一块儿运动之外，有了空闲的时间，他们就约了陈结一块儿去散步去，就出了学校，从河上铁索桥上过去，去对面山下的路上一伙人一块儿散步去。在一块儿陈结就和他们聊到了学校的生活，很快就找到了共鸣。这也是一帮刚从学校里出来，到这工地上来实习的学生，言谈里，他们和陈结一样都充满了对学校生活的怀恋，和对现实生活的无奈。当知道陈结工作单位的环境，就很是为陈结叹息，一个年青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人是会闷疯的，或者会很压抑的。陈结只有苦笑。他们就说，不过我们修这路，来了这么多的年青人，有空了我们可以在一块儿玩，可以让你解去几多的寂寞的。陈结说可不是。

这是春天的时节，山上已经一派碧绿了。路边山坡上，开着各种好看的花，这些日子，陈结是快乐的。

不久，陈结就注意到了一块儿来的一个女孩子。每在他们都大声说话时，她总是沉默着。到学校来，她要么看打篮球。或者打打乒乓球。话不多，人显得文静，沉默，羞涩。是一种内向，和富有内涵的女子。

陈结很快从他们一块儿人的嘴里就知道了女子叫芳菲的。陈结对芳菲就多了一丝的好感，在一块儿时，就偷偷的对芳菲多了一丝的注意，时不时偷偷的深情的看她。芳菲好象也留意这陈结，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特别的关注。

由于两人都有意，所以，在别的都在玩着时，陈结就和芳菲凑到一块儿，在人多的时候，芳菲不说什么，是沉默的，可是和陈结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她的话还是多的。她聊到了学校里的天真，和校园里那种生活的美好，对出了社会，此时的生活感到无奈。从芳菲的口气里，陈结听出了芳菲的伤感，芳菲是一个很感伤的女子。陈结也应和着芳菲的话，他说可不是，在学校把一切都想的那么的好，可是，到头来工作的地点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真令人压抑和失望的。芳菲就说，可不是，人在学校里的梦想，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都不能实现的，人只有承认现实，接受现实，也才生活的好。从这话里，陈结又明白了，芳菲是伤感的，但是却不是伤感到不能接受现实而好好生活的人，而是一个尽管对现实失望感伤，但是却能顺应生活，好好的去工作并生活的人。

这次谈话，芳菲给陈结留下的印象是深刻的，而芳菲的沉默的性格，和骨子里的那份伤感，更是深深的打动了陈结，陈结就想，在这山沟儿里，工作之余，如果能和这样一位女子散散步，聊聊天，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事情呀！在一些共同的话语里，在芳菲的那份伤感中，会让这山沟儿里单调的生活，有了诗意，有了一份分量的，也会让人忘记了呆在这山里的寂寞和压抑忧愁来。

所以在芳菲快要和她的同事回项目部去时，陈结对芳菲说，知道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很好的女孩子，有空了多来聊聊，我尤其希望能和你单独在一快儿聊，好吗！陈结大了胆子说，双眼看着芳菲，说。芳菲微微一笑，说在这个地方本来就寂寞，都是年青人，有缘分认识了就都是朋友，我有什么拒绝的呢！这一刻，陈结的心里热乎乎的，看着芳菲和同事离去的背影，他仿佛看到了在这里生活的希望来。他盼望芳菲能多到学校来，自己能多和她在一块儿聊聊，那么带给他的快乐就会越多。

果真，在后来的日子，自从陈结和芳菲聊过那次后，芳菲在下午工作后，在她们单位上的同事没有到学校来时，她一人也过来，找陈结玩，和陈结打乒乓球，羽毛球，边玩边聊天。玩累了，就放了音乐，陈结去买了瓜子，饮料，就聊着，真的，陈结感到，在他和芳菲之间，尽管没有在一块儿上过学，以前也不认识，从事的工作也不一样，可是一但聊起来，却在心灵上那么的相通。陈结知道，因为他们都是年青人，是同龄人，又一样的才从学校出来参加工作，当然可以聊的相同的话是一样的多，在彼此的心里又容易产生共鸣的。

一连好多的日子，陈结都是在这种有了知音的快乐中过来的。

这这样的时候，陈结的心里是充满了激情的，这样的日子，是那么的富有了诗意。而这样在一块，这山里的日子不再是寂寞的单调的，就过的好似快了，一聊到尽兴处，天就黑了，芳菲要回去了，陈结就送她。架在河上的那座铁索桥，在淡淡的月色下，显得那么的幽静，和这群山一样的，在夜的寂静里，静静的睡着。桥下的河水，在白花花的乱石间，泛着白花，哗地流淌着。四面的群山，在月色下，被勾勒出各种形状，这寂静的夜，好美呀！陈结和芳菲在铁索桥上站定，不知道是为了不打破这夜的寂静，还是已经说了很多，此时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让彼此的心和这份寂静融合在一块儿。他们看天上那弯月儿，也看那繁密的闪烁的星星，那闪闪的星星多么的象孩子的眼睛呀！那么活泼，顽皮，好看。偶尔之间，还有几颗流星在游走。也看山，那山比白天里，更多了形状，似乎更美丽了。最后，陈结就大了胆子看芳菲，淡淡的月光，撒在芳菲的脸上，让她的脸更加的白皙了。那眼睛就更明亮。长长的头发，显得很是飘逸，修长的身子，被勾勒的很好看。芳菲注意到陈结看自己了，很不好意思，就对陈结说，你看什么呢！陈结就大了胆子说，我看你，你很美。是的，芳菲在月色里，在这份朦胧里，少了白天的哀伤，多了一份飘渺，人是显得更加的美了。而那眼睛里，也落进了一个月亮，在闪着晶莹的光，那眼睛里，仿佛是一汪月亮照射下，清幽的潭水，深邃，而富有一种柔情。芳菲就羞涩的低下了头，陈结仿佛感到了，或者看到了她的羞红的脸，那羞红的脸，就象是彩霞飞上了天一般的好看吧！就如春天的桃花，白里透红，美的更富神韵了。芳菲的娇羞，芳菲的柔弱，更是波动了陈结的心。陈结就拉起了芳菲的手，冲芳菲说，芳菲，真的，你很美，尤其在这清幽的月色下。芳菲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心忽然之间就乱的很，她知道，在第一次到学校去玩，看到陈结，感到了他的一份特别，几次的交谈后，彼此之间竟然有那么多的话语，她的心上，已经装上了陈结，感到陈结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是，在猛然间，芳菲觉得如果就是有这种缘分，一切也不能发展的太快了。可是，断然拒绝，她又怕陈结不了解自己的心，又伤着了他，就轻轻的缩回了手，没有迎接陈结的话，对他说，天不早了，有一些冷，我们都回，去休息吧！陈结这才从这份冲动中，冷静了下来，收回了手，说，好吧！芳菲就很快的过了桥，往单位走去了。陈结一直望着芳菲远去。尽管是春天了，可这山里的夜，还是冷冷的，在芳菲离去了好久，他都一直在桥上静静的站着。他不知道是芳菲拒绝了自己的热情，还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冒昧了她。芳菲的美的，在陈结的心里，这份美，美的那么特别，是一种哀伤的，柔弱的美，是心灵相通，能谈到一块儿，打发了几多寂寞的山里岁月的美。陈结很珍惜这美。他也想留住这美，陈结不敢想象，如果一下失去了这美，自己的生活，和日子又恢复到以前的寂寞中，那对他是不敢想象的。不管芳菲今夜对他拒绝，还是自己的冒昧伤害了她，对陈结来说都是痛苦的。老实说，这些日子和芳菲的交往，芳菲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上了。

远处的工地上，有机器在轰鸣，有灯光十分的明亮，打破了山村的沉寂。但是，学校和那项目部都已经在夜的漆黑里，和这夜一块儿沉睡了。陈结看看学校，看看项目部，又看看头上的天，那弯月儿，那么的瘦呀！那月光，那么的清淡呀！但是，他还有那么多的星星，围在周围呢！陈结忽然感到凄凉了，也冷了，铁索桥上，那么的空荡荡的，他就慢慢的下了桥，回学校了。

一连好多的日子，芳菲都没有来学校玩了。陈结想去项目部找，可是，人不熟，人家又是工程单位，去了怕不好。他就没有去。在没有了芳菲的日子，陈结的日子，又恢复到了那种单调，寂寞中了。而对芳菲的那种美好的感觉老折磨着他，使他夜里睡不着，日里工作老走神。好的是，芳菲不来了，那项目部的人还来，来了，陈结就和他们打球，也打发了许多难奈的日子。

在熬了好多日子以后，那天下午，陈结没有工作，真闷在房子里，想和芳菲的交往那些日子的事情，想到深处，就很是伤心。却不想芳菲却来到了房子里，冲陈结说，想心事呢！把陈结从那回忆中惊醒过来，一看是芳菲，高兴的不得了。芳菲的到来，仿佛给这小屋内增添了色彩，也驱走了陈结心里的阴影，陈结的心一下开朗了，就如布满了阴云的天，一下子晴朗了一样的亮了，而这房子里，仿佛也一下明亮了不少。陈结就忙着去买瓜子来，又问芳菲吃了没有，芳菲说还没有呢！陈结就和芳菲两一块儿动手做饭。芳菲手也很灵巧，两人伙着不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还炒了好几个菜呢！这是和芳菲第一次在一块儿吃饭，而还是自己做的，陈结的心就激动的很。陈结问芳菲喝酒不，芳菲也没有客气，说能喝一点。陈结就去买了几瓶啤酒。

陈结和芳菲边吃边喝。几杯酒下去，芳菲的脸就白里透红了，就象那粉红的桃花一样的，那么的好看，陈结就想这怕是和那夜羞涩时的她，脸上一样的美吧！芳菲今天能来，证明那夜她就不是拒绝，或嫌自己冒昧了。陈结就依然大了胆子看芳菲，直看得芳菲又不好意思了，问陈结，看什么呢！陈结说，看你，你真的很美。就和那夜一样的美。芳菲就淡淡一笑说，莫笑我了，我喝醉了吧！陈结忙说，没醉，没醉，才喝了一杯呢！陈结就又给芳菲倒了一杯。冲芳菲说，真的，你本来就美，脸上在飞上了那彩霞，就美的更特别，感人了。你人又哀伤，沉默，忧郁，又有着内在的美。你这内在美和外在美一结合，真的美的让人感动。就象林黛玉一样的美了。陈结不知道是自己喝了酒，大了胆子，能说了还是怎么的，竟然说出这一套一套的。芳菲就说，快莫说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陈结说，好那就不说，我们再喝一杯吧！就和芳菲又碰了一杯。放下了杯子，陈结又给她满上了。

倒满了酒之后，陈结又大胆地看芳菲，忽然问她。告诉我，那夜为什么突然要走。芳菲就忽然抬起了低着的头，两眼直直的看着陈结，她的脸红的就象飞上了彩霞，真的好看极了。陈结不回避的目光，也一样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好久，芳菲才说，你是真的吗！陈结说，我这么不是真的，真的，自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感到你很特别，是一种内心充满了哀伤，但是，没有遇到知音是沉默的什么都不说的人，你的哀伤的样子，就是一首特别美的诗。通过么久的日子的交往，我们彼此之间，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我的心里真的已经深深的印上了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忽然不来了，我的心里就感到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似的。这山沟里，除了四面的山，还是山，是那么的寂寞，让人感到绝望，是你带给了我快乐，和希望。在你没有来以前，我做梦都想着，有一个能谈到一块儿的，在工作之余了，我们去散步，只要彼此的心灵相通，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两人在一块儿的快乐，就可以抗拒一切的寂寞，和现实生活的无奈，带给人好多的希望的。而你，就是在我盼的快要失望时出现的人，你说我能不是真的，能不为此高兴吗！芳菲看着陈结，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的，一个在学校里对一切都充满了美好的梦想的人，一下就坠入到现实这样的生活里，在这份单调的几乎机械的生活里，带给人的除了寂寞，还有什么，梦想与现实的差距，能不让人绝望么！而他又是和自己一样的年青人，这山沟儿里，除了四面的山，真的是连一个年青一些的人都看不到，一个年青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不绝望么！而在这样的环境里，遇到一个同龄的人，能谈的来的人，芳菲知道，彼此都不是虚假的，都绝对是真心的。芳菲又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我也一样，你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可是，我们，我们会有很好的结果么！陈结说，会的，会有结果的。我，我，我爱你。陈结终于大胆的说出了这句话，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冲动，拉起了芳菲的手，芳菲没有拒绝。芳菲的手是那么的纤细，细腻，陈结一股暖流就冲进了心里，冲芳菲说，我多么希望能一辈子这么的拉着你的手，走未来的路呀！芳菲没有言语，定定的看着陈结，眼睛里，满是柔情，陈结不再说什么，轻轻的拉了芳菲，芳菲依了他，倒在了陈结的怀里，并闭上了眼睛。陈结把颤抖的，火热的嘴唇向芳菲凑去，，和芳菲吻在了一起。这是爱的吻，是圣洁的吻，陈结的心里多么的盼望，这吻能让他和芳菲的爱升华，能永远的把芳菲留在自己一块儿，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就和芳菲一块儿去散步，在落雪的日子，一块儿去雪地上走出他们并肩走过的脚步。在下雨的日子，在窗前看雨，在寒冷的冬天，就生了火，坐在炉前，聊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爱，会成为在寂寞山沟里一道美丽的风景，他们的爱，会装点这寂寞的山沟，会象诗一般在山里流淌。

陈结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他和芳菲的初吻，是升华了他们彼此的爱情。在这以后的日子，芳菲是每天下午在工作毕了，就来学校陪他，和他聊天，一块儿做饭。或者打乒乓球，羽毛球。要么出了学校，过了河上的铁索桥，去河对面山脚的路去散步。群山已经绿的臃肿了，到处都是充满了生机的绿。他们就成了在碧绿的群山下的一道风景了。

学校的同事知道了陈结恋爱了，虽然和陈结是两代人，聊不到一块，但是对陈结还是充满了祝福。他们也都感到这个叫芳菲的女孩子不错，如果两人真的能走到一块儿，将来一定是幸福的。

项目部也有知道的，就在再到学校来玩时，要陈结给买糖吃。陈结很高兴，当然就给买。

这些日子，对陈结来说，是幸福的，因为在这寂寞的山沟里，有一个能聊的来的人，有爱情滋润着他，他就显得了和在学校时一样的精神来，陈结不再失望消沉，而是与在学校时一样，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梦想。

但是，陈结的幸福，也只持续到了放暑假前，芳菲本来要在这个项目部一直工作到高速路修通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说是公司里在另一处又有了工作，这里的工作，有别人干，她得到回公司，去另一个地方工作。至于另一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公司没有说，芳菲也不知道，只是，这么快就让她到另一个地方工作，是她所没有想到的。当知道这一个消息时，她首先想到的是和陈结的爱情，老实说，和陈结正爱的深，就这么的分开了，她不知道自己受的了受不了，而陈结也受的了受不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去把这事告诉陈结。陈结正在做饭，等她过来吃，人兴奋的很。可是，芳菲过来，一脸的忧愁，陈结就看出了不对，问芳菲发生了什么事，好久，芳菲才把她工作变动的事情告诉陈结。陈结听后，脸一下白了，脸上一下也被愁云盖住了，就喃喃道，那那我们怎么办。芳菲也说，我，我也不知道。芳菲的泪就来了。陈结就说，那，能不能给上边说，你不去那地方，就在这工作。芳菲摇了摇头说，公司的事一但决定，就不可能改变；除，除非不要这工作，不干了。陈结就说，对，对，他们要不答应就不干了，你就在学校里，我的工资够我们用的，只要我们爱着，什么都能克服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芳菲哭的更凶了，轻轻的摇了摇头。陈结就拉着芳菲的手，摇着，问，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不相信我吗！怕我以后不管你吗！不，你是为了我们的爱情做出这一切的，以后不管如何，我都会对你好的，只要有我吃的饭，就不会没有你的。相信我好吗！芳菲说，不是不相信你，你想，我的父母那么幸苦的把我供出来，好不容易有了工作，就辞职不干了，那对的住他们吗！在别人的眼里又如何看，又怎么想。人活在这世界上，不光是为了自己活，也为了好多人活，为了亲人，为了关心自己的人。而现实生活，也绝没有想的那么简单，那么好，一切都会改变。不论如何，我不能辞职，你也不能，不是我不信你，爱情是最不可信，最容易变的东西，有的时候想靠住，可是往往都难靠的住。为了爱情，为此牺牲看似伟大，可是在这个社会里，人必须得现实的活着，你我都不值得为此付出。我们不能活的光为了自己，对的住自己的这份爱情，就会对不住好多人，尤其是对我们还寄托着很深希望的父母。他们都是为了我们活着，我们不能让他们伤心。陈结忽然控制不住自己了，说，不。泪也来了。芳菲也只有哭的份了。

在好久，呆冷静下来了以后，陈结对芳菲说，行，我听你的，可是，分开后，你会不会记得我。芳菲说，会记得的，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这是我一辈子的记忆。陈结又说，如何有机会，我们不要轻易的说分手，如果有条件，我希望我们彼此为我们的爱情努力。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刻的。芳菲说，我，我也会的。

天在不觉之间就黑了下来。芳菲准备走了，陈结去送她。天上依旧有一弯月儿，撒下那淡淡的月辉，使得山间显得那么的清幽。星星就显得特别的多，欢快的眨着眼睛。群山在月辉星辉中，呈现出各种的形状，静静的矗立着。河上的铁索桥，寂静的垂在两个桥墩间，月光落在桥上，桥就如倒挂的虹。桥下的河水，反着月光，在白花花的石间，闪着光，欢快的流淌着。陈结拉着芳菲的手，上了铁索桥后，在桥中间站定，陈结深情的看着月辉下清幽漂亮的芳菲，难过的说，芳菲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记住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记住我们彼此深深的爱情的。也会记住这铁索桥的。芳菲哭了，泪水在月辉下那么的晶莹，她哽咽着说，我也会记住一切的，我，我爱你呀！陈结知道，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都难表达此时内心的痛苦，和对以后的期待。就紧紧的搂紧了芳菲，任泪水流淌，和芳菲深深的吻在一起。

第二天，芳菲就走了。陈结起来的很早，过了河去送她，可是，芳菲却提前走了。把一切留给了记忆，留给了无言的沉默，和未知。芳菲想如其互相的流着痛苦的泪走，不如提前悄悄的走，对于和陈结的爱情，她知道她和他真心的爱着就足够了，对于以后，芳菲知道不能去期待的过多，一切只能留给缘分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承诺什么都是一种谎言，一切在美丽中开始，就在无言中分开吧！也许在将来彼此间会有结局，也许一辈子都没有结局，而在心里深深的记住彼此深深的爱情，一直到永远，给心里留下一辈子都不了的情结。

望着芳菲离去的已经空旷的路，陈结流泪了，他知道从此将又是他一个人的生活了，是那种单调的，寂寞的生活。没有人和他聊心里的话，和他散步了。但是，陈结却不会因此而失望和消沉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寄托，有一个叫芳菲的女子，和那段美好的爱情，激励着他在这山里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在失望时，那段美好的爱情，那个叫芳菲的女子就会如一种动力鼓励着他，于寂寞和山里的贫瘠生活抗争，走向美好的未来。并且陈结已经相信，在茫茫人海里，老天安排了他和芳菲认识，并相爱。他们的爱情不可能怎么的短暂，他相信芳菲会来赴他的约，来续他们未完的爱情。他相信他们是有缘分的。也许芳菲明天来，也许将来来。不论如何，他都要一直的等下去……

2005、6、18日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