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

水生

美丽挎着挎蓝走过院子的时候，水生的双眼，就紧紧的盯着她。

美丽的头发扎了两条小辫子，搭在肩膀上，晃悠晃悠的。美丽的身子，充满了丰韵，看了让人浮想联翩的。

美丽的身子，亭亭的，就像白杨，但是，并不枯瘦，而是丰满，胸部高高的耸起，屁股硕大，两条腿圆滚滚的。

美丽的面容，也很是娇媚，眉毛浓浓的，弯弯的，眼睛乌黑水灵，鼻子端直，嘴巴小巧，嘴唇的线条清晰，看了让人忍不住的想亲一口，脸色也白里透红的。

美丽在当姑娘的时候，是很漂亮的，现在，成为了女人的她，虽然没有当初的青春，可是，却有了另外的一份富有韵味的美丽。这份美丽，更摄人心魄。

水生盯着美丽离去的背影，心里就怦怦直跳，一股冲动就从心里生气，在脑子里对美丽想入非非了。

水生的父母都死了，有个兄弟离开家多少年了，在外边一直也没有回来，家里就水生一个人过日子。

水生也曾经渴望过爱情，渴望娶个自己的女人，有孩子，过美满幸福的家庭生活。可是，因为居住地方的偏僻，也因为家里的贫穷，水生一直没有找到女人。一晃到了现在，爱情的梦想在心里熄灭，一道熄灭的也是女人，家庭，孩子的美好生活的梦想。现在剩下的，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唯有的，就是一些日子之后，在内心里涌上的欲望，唯有在女人的身上才能得到一时的满足。

这怕是所有的梦想都破灭后，活着唯有的希望，唯有的快乐与幸福的事情了。

水生也在心里回忆着那曾经幸福的时刻，他和女人美丽曾经好过。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水生正年前，坐着一脑子的爱情的梦，同时，身体里也充满了萌动。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水生带着内心的萌动，慌乱的把美丽拉进了玉米地里。

那是个满是星星的夜晚，月亮还没有出来，漫天的繁星，在欢快的眨着眼睛，星辉下，群山呈现出隐约的各种形状，村庄也隐隐约约的，人家土墙黑瓦的房屋，就像笼罩在纱里，树木就像升腾的雾一样，村庄外的田地里，满是玉米，长的老高了，生长出了顶花，静静的挺立着，在清幽的星辉下，做着好梦。村庄寂静极了，偶尔有人的说话声，别的，就是虫子在青草下唧唧的叫着，更让村庄的夜晚显得幽静，在这样的夜晚，会增添人脑子里的想象，也会让人内心的欲望膨胀，渴望着什么。

年轻的水生，脑子里也尽是美好的梦，萌动的身体里，在这样清幽宁静的夜晚，也就生发出了几分的欲望。这欲望和梦想交织在一块，他梦想着美好的爱情，于是，在这星辉下的宁静的夜晚，他就渴望这那梦想的美好的爱情，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升华。

但是，水生的心里，尽管梦想着爱情，他还不知道他爱谁，谁也会爱他。他的脑子里，在静下来时想过村庄里的好几个女孩子，似乎都爱，似乎也都不爱，更主要的是水生知道他会爱上她们，但是，她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爱上他。虽然小的时候，两小无猜时在一块无拘无束，天真烂漫的玩过，在村庄里的场院里做过游戏，在村庄外的小河边搬过家家。可是，一晃都长大了，告别了儿时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玩耍，走入了生活，成了生活中的一个人，也都有了各自的想法，各自的生活，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在一块玩了，也渐渐的就不了解彼此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水生的心里，面对这清幽的夜晚，内心里被梦想的爱情与涌上的欲望交织着，煎熬着，他忽然感到心里很空落，就走出了家，去村庄里转。

他来到了村庄中间流淌而过的小河边，河水泛着波光流淌着，河边的水草，油汪汪的，就像梦。水生就从河面上的跳脚石过去，准备去河对面的村庄里玩。而过了河，在穿过一块玉米地时，水生就迎面碰到了一个人，凭感觉，水生就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身影很熟悉，是美丽。水生的心就怦怦的跳了起来，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美丽，小的时候，在一块做过游戏，搬过家家，只是长大后，都忙各自的，在一块玩的时候少，内心里渐渐的隔膜了。但是，对美丽水生是认识的，熟悉的，也敢大了胆子的，况且，这玉米旁就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别人。

到了跟前后，水生就大了胆子冲美丽说，到哪去玩啊！美丽。

美丽似乎老早也看到了对面来的人，也认出了是谁，对水生的问话并不吃惊，冲水生说，怪寂寞的，转着玩。

水生说，我也寂寞。这么好的星星，这么好的星辉，景色多美啊！走，我们俩在一块玩玩吧！说着，水生就去拉美丽的手，美丽没有拒绝，水生就拉了美丽的手，钻进了旁边的玉米地里，一直到了玉米地的深处。虽然能看到村庄里一些人家窗户里透出来的昏黄的灯光，虽然能听到人们隐约的说话声，但是，在玉米地的深处，村庄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

在玉米地的深处坐下来后，水生就听到了他怦怦的慌乱的心跳。水生也听到了身旁美丽的心跳。其实，也没有看头顶上，透过玉米叶子能看到的星星，也没有去感受星辉下那美丽的各种形状的群山，清幽的景色，甚至什么也来不及去听，水生就紧张，颤抖的对美丽说，他喜欢美丽，他要美丽。然后，双手就在美丽的身上乱摸起来。美丽低低的，娇羞的冲水生说，你真坏，却并不恼，并不拒绝。水生就大了胆子，把手从美丽的衣服领子伸进去，摸到了美丽的奶。奶子很柔软，就像小兔子一样，也很细腻，摸了不一会儿，奶头就挺起来了，美丽就急促的喘息着，躺在水生的怀里。水生紧张的不行，心跳的快要飞出来，脑袋也大了，晕乎乎的，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就把美丽的裤子脱了，玉米地里，有微微的光，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到是白光光和黑乎乎的一片交织着，在把美丽脱光后，水生就爬了上去，顶在了美丽的那个地方，美丽喊了一会儿疼，水生一滑就进去了，他感到自己陷入到了一个无边的洞穴里去。活动了没有一会儿，水生就感到身体塌陷了，眼前一黑，脑子一闪，一种很美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身体特别的轻松，一时，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想要了。包括那美丽的梦想，内心的欲望。反而感到了空落，叹息。从美丽的身上下来，水生穿好了衣服，美丽就冲水生说，你真坏，你真坏。水生不知道说什么，就冲美丽说，我走了，拔腿就离开了玉米地回去了。一路上，他感到裤裆里黏黏的，那个东西仿佛被什么东西套着，箍着一样。身子既无比的轻松，也无比的沉重，这是水生从来就没有过的感觉。因为，这对水生来说，是第一次。第一次，让水生感到，梦想的虽然那么的诱人，美好，可是，现实的实际感受与梦想相差太远，太远。

只是，过了许久的日子以后，水生的心里，又涌上了梦想，欲望时，脑子里就开始幻化，才知道，现实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却又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销魂，包括心跳，粗重的喘息，青草的香味，虫子的鸣奏，都是那么的美好而富有诗意，就像梦里发生的事情一样。

只是，从这以后，水生再也没有和美丽好过。

并非水生没有想过美丽，只是，他没有机会再接近美丽了，只有一两次机会，他凑近美丽，想说什么，做什么举动时，美丽狠狠的看他，冲他说，离我远点。

水生不知道哪做错了，不知道哪得罪了美丽，反正，在心里知道，美丽不会和他在一块，更不会和他发生那种事情了。

后来，水生才知道，村庄里有人家到了美丽家提亲，美丽要跟那小伙子了。

水生就对美丽死了心，不敢再去约美丽，对美丽说什么，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把那曾经发生的一切，珍藏在心里，在孤独的夜里睡不着时，慢慢的回味，品尝。每回味一次，品尝一次，水生就会获得一次美好的感觉，而每一次的感觉不同，滋味都不同，与美丽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是在梦里了，是那么的幸福的事情。

水生后来，也和别的一些女孩子好过，偷偷的相约过，也和一些女人好过，偷偷的相约过，但是，都觉得没有和美丽在一块的感受那么的美好，让他感到幸福的。

水生也想过，找个自己的女人，尽情去爱，用心去爱。可是，和水生偷偷相约过的女孩子，最终都在那一时的欢愉后成为了别人的女人。没有和他相约过，他想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女人的女孩子，却都没有一个能看上他，愿意跟了他的。而一晃，他的年龄就大了，在家乡的村庄里，就成了找不到媳妇的光棍了。

这让水生的心里很痛苦，失落，也很迷茫。

他不知道，是他的命中留不住女人，还是他的命中不带女人，都不过是匆匆的过客，是露水夫妻，留下的是回忆，而回忆更深的是刺疼他的心。

虽然痛苦，失落，水生在挣扎，想挣脱命运，不考虑爱情，只考虑能有个女人，和他组成个家庭。通过和那么多女人匆匆而过，让水生看淡了那匆匆而过的女人，他想长久的和一个女人在一块，懂得了爱，渴望爱的水生感到，如果命中有这样的女人，他会对她好的，让家里充满了温暖，幸福的。

可是，无论水生如何的挣扎，反正是到现在，他的年龄更大了，还是没有自己的女人，而且，父母都先后离他而且，只留下他孤独的一个人，在一间土墙房子里过日子。

岁月在水生的脸上，刻画下了许多的沟壑，当初乌黑的，也少了许多，曾经明亮的眼睛，也变得呆涩了，身上有的朝气，随着经历过的幸福，痛苦，生活的磨难，伴随着他的青春，都逝去了。在挣扎了之后，觉得无力挣脱后，水生的心也就默认了，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的安排吧！内心里也变得平和了许多。对将来，因为没有爱情，没有女人，也没有家庭，就无所谓希望，无所谓不希望了，能活着，把每天的日子，就那么的在孤独，寂寞中过下去就是了。于是，对于水生来说，一旦没有钱了，他会想了办法挣点钱，只要够吃，够喝了，他就回来了，在他那只有一张床，一口锅的空荡荡的小屋子里什么也不做了，过着无所谓希望，无所谓不希望的散弹，悠闲的日子。

在悠闲的日子里，虽然爱情的梦远去了，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内心作为人的本能涌上心头时，也会令他煎熬，难受，虽然有时能抱着一些美好的回忆安慰一下内心，可是，那都是些日子久远了的回忆，随着时间的流失，变得有些模糊，空荡了，也难以安慰那涌上心头的作为人的本能。

这样的时候，水生的兜儿里只要有了钱，他就会离开家，去那些小城市里，找些小姐把内心的欲望发泄了去，然后，又回来。可是，这样久了后，虽然让水生作为人的本能排遣了，可是，内心里却更加的空落，寂寞。

但是，水生知道，他的命中似乎注定没有爱情，也没有女人，他唯有能做的，就是承受这些孤独，寂寞。

再挣了钱后，水生给家里也买了些现代化的玩意，电视机，vcd碟机，没有事情了，就躺在床上，看看电视，看看碟片，有时是黄色的碟片，来打发时间，也是发泄内心的欲望。

水生没有爱情，也没有女人，完整的家庭，父母去世了，就那么一个人孤独寂寞的过着日子，让村庄里的人笑话过。但是，面对水生的轻松，悠闲的生活，吃饱了一家人不饿，进门一把火，出门一把锁的自由，也让村庄里的人又羡慕的。

美丽挎着篮子，从水生的面前经过，一步步的走过村庄，水生看着美丽的背影，脑子里涌上了那美好的回忆，让水生的心里忽然感到那么的温暖，甜蜜，幸福。时隔多年，那也的星辉，那夜的美丽的呼吸，心跳，草的香味，那美好的感觉，都那么清晰的又浮现在心头了。水生的心就激动了，他许久许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渴望这样的感觉。

这么多年，虽然和美丽不再有关系，但是，对美丽的家庭，水生还是知道的，美丽有了两个女儿，一个出嫁了，一个也不愿意在家呆，常年在外。家里就美丽和她男人两个，他男人人懒，也怕做的什么，家里的日子，全靠女儿接济，日子过的很是凄凉，家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大概是被生活所迫，也是一种无奈，美丽的男人在前些日子就跟了一些人出门干活了，家里就美丽一个人。

水生能体会到美丽的心，也许，当初有了家庭，还有了孩子，可是，随着孩子长大先后的离开，加上家里日子过的一般，美丽的心里，一定就是空落落的。

美丽虽然成了孩子的母亲，没有了当初的青春，朝气，可是，却富有了另外的一种美丽，这份美丽，来自于那种母性的美，成熟的美。

水生的心里，看着美丽的背影，回忆着曾经的往事，涌上了激动，他在美丽走出了村庄后，也就跟了去。

村庄里，现在没有什么年轻人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能走的开的中年人也都走开了，留下的只是老人，和仅有的几个孤独的玩着泥巴的孩子。留在村庄里的水生，在村庄里来说，算是年轻一些的男人了。水生知道，他离开村庄，跟随着美丽而去，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一走出村庄，水生的心，就轻松，莫名的激动起来，心里涌动着热流，心跳的很厉害。

走出村庄，就是一块玉米地，玉米长的老高了，顶子上开了顶花，叶子也伸张着，像剑一样，秸秆上挂着几个鼓囊囊的玉米棒子，玉米棒子上有褐红色的胡须，很是可爱，漂亮。玉米地旁，有青草的香味，也有淡淡的玉米顶花的香味。玉米很茂盛，把村庄与山野阻隔开了。

水生从玉米旁的小路一直走去，见前边的美丽并没有进入玉米地里，而是一直从玉米地旁的小路走去，最后，走出了玉米地后，进入了一条沟儿里。

水生就想，美丽许是去那沟儿里做什么了。

水生就跟在美丽的身后，从玉米地旁的小路跟随而去，路旁，是流淌的小河水，清凌凌的，泛着浪花，水里有鱼儿悠然的游来游去，还有鸭子，在水面上嬉戏，时而发出嘎嘎的叫声，翅膀拍打着水面。阳光很好，在河面上跳跃，河水就波光粼粼的了。

天很蓝，有蘑菇似的云，很是悠然的样子。群山绿的臃肿，地上的草，也长的很茂密，这是一个旺盛的季节，自然的万物，都将在这个季节里达到鼎盛。

走出玉米地后，村庄就隔在一边了，隐隐约约的有人的说话声，有鸡的鸣叫声，狗偶尔汪汪的叫声，接下来就是寂静，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鸟儿的叫声，蝉的知了知了的叫声，越发让山野里显得清幽了，有一种世外的幽静感觉来。

不过，水生不会去感受这自然的清幽，他的内心里，反而因为这清幽，滋生的是对美丽的情感，或者是肉体的欲望。他感到，在这样清幽的环境里，如果美丽能答应他，这是再激动不过，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水生到美丽进去沟儿前，忧郁了一下，心跳的厉害，他控制不了自己，鼓足了勇气，依着通向沟儿里的那条隐约的小路走了进去。

有溪水从沟儿里流淌下来，叮叮咚咚的响。小路是从野柳和乔木下伸进沟儿里去的，这野柳和乔木就像天然的屏障一样，把沟儿与外界阻隔了开来，让沟儿里越发显得清幽，宁静，就像天然的小屋一样。而这样的环境，越发增添了水生内心里的欲望，想要美丽，也许是积淀在心里的多年前的情感，也许是此时内心里萌发的肉体的欲望。

进入沟儿没有多远，水生就看到了美丽了，美丽在一丛四季豆架旁，正在摘豆角。原来，美丽是在这沟儿里种了地，地里种了四季豆，四季豆下来了，背了挎蓝是来摘豆角的。

水生呼吸急促了，心跳的要飞出胸膛一样，腿都几乎要发软。水生控制不了自己，来到了美丽的跟前。

美丽忙着摘四季豆，没有理水生，许是没有看见，许是看见了，却装作没有看见，故意不理水生。

水生就大了胆子，冲美丽说，美丽，摘四季豆啊！

美丽就冲水生淡淡的说，死水生，你来所什么？

美丽的嗔骂就让水生大了胆子，从美丽说，我帮你摘四季豆啊！

美丽说，晓得是到这里来找哪个，还给我摘四季豆。

水生的胆子就更大了，冲美丽说，我不是摘四季豆，我就是找女人，是找你的。

说着，水生已经到了美丽的身旁，就抱住了美丽，手在美丽的奶上，裤裆里乱摸起来。

美丽冲水生说，死水生，莫胡来，小心有人看见。

水生说，没有人看见，我一个人来的。然后，就越发放肆的在美丽的身上摸起来。美丽的身子就软了，停下了摘四季豆，挎在肩膀上的挎蓝也掉在了地上，被水生摸的软在了水生的怀抱里，水生就拉了美丽，走过了四季豆架，在旁边的一个平坦的地方和美丽倒在了地上。

水生就疯狂的亲吻美丽，抚摸美丽，仿佛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第一次碰女人一样的激动，也仿佛要把内心里对美丽这么多年来的回忆，积淀在内心的情感，火热的表达出来。

就在这疯狂之中，很快，美丽就赤裸的躺在了青草中了，水生看到了阳光下美丽赤裸的身子，奶硕大，奶头是黑色的，乳晕也是黑色的，奶没有干瘪，虽然有些轻微的耷拉，却显得丰满。也看到了美丽那隐秘的地方，那当初记忆里的山包，变得了略微有些起伏的山丘，遍布着蜷曲的毛发，毛发下那隐秘的地方，也是黑色的，在他的亲吻，抚摸下，已经张开了，像只飞翔的蝴蝶，里边似乎是眼泉，已经流水了。

水生看的美丽有些羞涩了，脸色就有了红晕，双眼像火一样看着水生，猛地搂住了水生，赤裸的水生，就爬在了美丽的面上，水生抓住了他的那个东西，顶在蝴蝶上，一滑，水生就进入了美丽的身体了。美丽的身子一颤，就开始呻吟，粗重的出着气，身体在扭动着。

美丽的里边，依旧是温热的，湿润的，虽然没有记忆里那种夹持他，紧紧的箍着他的感觉，却带给水生新的感觉，这感觉，让水生感到安然，舒服，就像回到了母腹中，也像躺在母亲的怀着，还想坐在温暖的阳光下，给水生的是激动，安详，温暖的感觉，而这感觉，是水生记忆里才有的感觉，长大后虽然渴望，可是，却没有感受过的。就在这感觉里，水生感到他渐渐的飞了起来，直到获得了那美妙的感觉，他发现他的灵魂飞出了肉体，到了天上飘摇，他找不到自己了。美丽一连串声音着，死命的箍着水生，身体在扭动，那呻吟，似乎是极为的痛苦，也似乎是极为的幸福。水生觉得，美丽也获得了和他一样的感觉。

水生然后就和美丽那么静静的躺在青草里，让阳光沐浴着，一点也不害羞，仿佛亚当和夏娃。水生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轻松，幸福，让他一动，不动，真的愿永远这样不再醒来。

过了许久，许久，从那美好的感觉里醒过来后，美丽就开始穿衣服，水生也穿衣服。美丽的脸上，有桃红，让美丽显得更加的妩媚了。

衣服穿好了后，水生原本想和美丽说话，说好多好多的话。说记忆的事情，说他一直以来留在心里美好的回忆，说那回忆带给他的幸福，涌上他心头的美好的情感。可是，此时，却发现内心里空空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感到特别的轻松，人就像回到了儿时一样，内心里那么的洁白，洁白的似乎他就没有过去，过去是他自己做的一个梦。

美丽也没有说什么，穿好了衣服，就去摘四季豆去了。水生也跟了去，美丽就对水生说，你回去吧！我自己能摘的，在这万一让人看见了不好。

水生就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狠狠的看了美丽一眼，冲美丽柔情的说，你真好，以后要是想你了就找你。

美丽很是妩媚的看了水生一样，怕以后就不会想我了。

水生没有说什么，深情的看了美丽一样就走了。他的心里特别的甜蜜，不仅仅是刚才在美丽的身上获得了那美好的感受，更主要的是，美丽的话语，似乎应诺了明天，那么，他的明天，就有了希望了。

后来，水生偷偷的和美丽在山野里约会了几次。在美丽的身上，水生获得了记忆里，儿时才有的那种温暖的感觉。水生感到，美丽给他的感觉，虽然与若干年前的那次感觉，留在记忆里的感觉不同，但是，却比那感觉来的更为的真实，醇厚，深刻，让他激动，温暖，幸福。

但是，美丽似乎是遗忘了若干年前玉米地里的那个夜晚，或者是记得，故意不去提起，和水生在一块，她都没有提起曾经。

美丽没有说，水生在激动的时候，几次话到了嘴边，有咽了回去。他只有独自在内心里回忆着那个夜晚，记忆着那个夜晚的激动，幸福。

让水生感到欣慰的是，他现在又找到了记忆里若干年前那个夜晚的激动，幸福。虽然，彼此的身体，都步入中年，都不再青春，但是，却给了人更真实，温暖的感觉。这让水生的心里，不再感到空落，冰冷。

水生觉得，他在若干年后，真正的爱上了美丽了。除了和美丽在一块，在美丽的身上疯狂，把那瞬间的幸福给予美丽之外，水生还给美丽买了新衣服，鞋子。

因为有了美丽，水生的心，就在美丽的身上了，在美丽的身上，感到了心里无比的踏实，温暖。有了美丽，他就有了一切，不在去外边放浪，也不想别的女人了，和美丽比起来，别的那些女人什么都不是了，在他的心里，就像云，风一样的轻飘了。

水生曾经渴望爱情，也渴望有自己的女人，他曾经那么用心的去找过，可是没有找到，现在，他才感到，他要寻觅的爱情，渴望的女人，其实就是美丽，在美丽的身上，才能找到他想要的爱情。他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的心里，是深深的爱美丽的。

在那个夜晚，水生就偷偷的溜进了美丽的屋里。

美丽开始努力的拒绝，对水生说，这样不好，村庄里的人多，嘴杂，让别人看见了不好，她毕竟是一个男人的女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让人说着脸没有地方放，而水生也是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也许以后还有能找到自己女人的可能，如果别人这样看见了一说也不好，还影响将来的生活。

水生说，他来的时候，是偷偷来的，没有人看见。就是看见了，他也不怕，他反正现在是一个人过，他只要能找到内心的温暖，幸福，他什么都不怕，更不怕人说。

美丽说，他不怕，可是，她要活，要脸啊！就推水生，说哪天相约着在山野里去。水生没有答应，说真的是偷偷溜进来的，没有人看见，他会在天不亮就离开的。然后，就死死的箍着美丽，出着粗气，亲吻美丽，抚摸美丽。美丽的身子就软了，也出着粗气，心怦怦的跳，依了水生，对水生说，那行，在一块呆一会儿，夜里你就走。水生就抱起了美丽，朝床上走去。

水生，这是与一个女人，那么真实，幸福的在一块。因为，美丽是他心里爱的，渴望的女人，于是，水生就特别的疯狂，卖力，让美丽一浪高过一浪，在呻吟，身体在抽搐，死命的箍着水生，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代，沉醉到了幸福的天国里去了。水生也在此之中，获得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踏实，幸福，身体变得那么的轻松，仿佛在天空里翱翔，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美好景象。

一夜里，他们就在这样疯狂，折腾。虽然不再年轻，却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代，内心里有的只是被调动起来的激情，不知道疲倦，也不知道累。获得的感受，一阵美妙过一阵。

鸡不知不觉间叫了，天快亮了，获得了许多美好感受的水生和美丽停了下来，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心里很温暖，幸福。

美丽忽然就哭了。

水生不知道怎的，就搂着美丽，对他说，怎么了。

美丽说，没怎么，没怎么，只是想哭。

水生说，美丽，你真好，我爱你，我离不了你了。

美丽就说，现在才说这话，那多年前，你为什么不早些托媒人到我家去提亲。

美丽的话说的水生心里头一颤，越发紧的搂紧了美丽，对美丽说，多年前，你记得多年前吗？

美丽说，你当我是傻子，木头人，我也是女人，有感情的人，怎么不记得。

水生就越发的激动了，紧紧的搂着美丽，喃喃道，我也记得，那夜多美啊！玉米地里多幽静，有草的香味，你的心跳，呼吸那么的诱惑人啊！想起来就像梦一样。水生忽然感到，他也流泪了，是多年后终于和美丽在一块，提到了多年前，彼此心里都记得的，让他感动了，同时，也让他的心里感到酸楚。

好一会儿，水生对美丽说，只是，我那时家里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家里那么个样子，在村子里是最穷的，敢去你家提亲么！而你也没有给我时间，再去约会你时，你就不理我了，和别人订了亲了。

美丽就叹息着说，不说了，都是命啊！你知道的，我过的并不如当初想的那样好，无论是家里的日子，还是心里头。

水生也说，我过的也不好，你是知道的。

美丽说，我知道，都不说了，都一样的，也许是命吧！年轻的时候，总爱做梦，梦里是花一样的，于是，就为了梦奋不顾身，而到了后来看透了，才知道梦里什么都没有，是空的。留下的只是记忆里的美好的感受。

水生懂了美丽的心，静静的躺了一会儿，他没有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他知道美丽的心里和他一样，记得若干年前的夜晚就满足了。也知道了美丽现在的心，她过的并不如当初想的幸福，于是，就对美丽说，以后，我们在一块吧！

美丽的身子一震，对水生说，莫说胡话，做梦了。我们能在一块吗？我是一个男人的女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能这样做吗？这样做，还不让人笑话死，把脊梁骨戳死。人有时，虽然心里痛苦，可是，为了一张脸，却不得不承受内心的痛苦活着。而你是一个还没有成家的男人，也总不能这样浪着，应该好好的过日子，把家里的日子过好，兴许以后能遇到一个能在一块过的女人，到老了总有个伴，有个照应啊！

水生又对美丽说，那么，我们还在一块好吗？能好多久？我离不了你了。

美丽说，他快回来了，一回来我们就不能在一块了。

水生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美丽说，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水生没有说什么，猛然又爬上了美丽的身上，疯狂的，死命的搞了起来，仿佛要通过这疯狂，要把内心里对美丽的爱全部的表达出来，仿佛要通过这疯狂，让心里获得一辈子的温暖，仿佛要通过这疯狂，满足一辈子的从心灵到肉体的欲望。

因为，天快要亮了，水生要离开了。他和美丽的情感，就像那瓦上的霜一样，天亮了，无论多么的美好，终究要划开。而在天亮了后的日子里，能发生些什么，水生还能把握些什么，他真的是不知道了。

2012-3-1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