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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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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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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都昌 水墨芗溪》散文集序与后记

心若在,梦就在

自序

 

这些年来,每当我捧读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心里便常常会不由地有了几许的颤动,有人对我说,你这颤动是源自于内心对故乡的某种依恋;每当我跟朋友们一起谈论乌镇的时候,眼前便会很自然地浮现出沈雁冰先生那清瘦的身影,影像竟然是那样地鲜活,是那么地独具惑力,以至于总会让我在不经意间,突然萌生起想到乌镇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内心无端地生发出那些莫名的颤动与冲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一直以来也没有搞清楚原由,没有找到自己认为满意的答案。

直到2015年8月的一天,有一位叫做郑协群的老师,他在我的博文《鄙视,成了我的老师》后面留评说“沈从文成就了凤凰,莫言让高密名扬天下,因明然老师而知道都昌”这么一句话时,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门洞开,仿佛一下子敞亮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缺失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别人能够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不可以做到呢?

不是我不想让“都昌”名扬天下,更不是我不想让“芗溪”这个名字能够光芒万丈,辉耀四方。而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去到达沈从文、矛盾与莫言的高度。因为我深知自己的文化素养不够好,文学的素质不够高,所学的知识还不丰富,所以我还没有能力到达他们的高度。更何况沈氏双杰与莫言他们,是我一生仰望与学习的榜样。

因了郑老师的鼓励,尽管我深知自己不能像沈从文、矛盾、莫言那样,让故乡因自己的文字而名动天下、声震凡宇,但我还是要尽所能地为家乡贡献出一份绵薄的心力。因此,在近一段时间以来,我还是大胆地将自己这近十年来所创作的一些散文稍作了整理,分拣出部分有关故乡的粗浅文字并结集,取名曰:《梦幻都昌·水墨芗溪》

,以慰己心,以飨读者,以期别辜负了郑协群老师对我的殷殷期许和热切鼓励。

其实,这些年来,在从事文学的创作过程中,我是有过梦想的。

每每坐在办公室里漫无边际地率性涂鸦,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打发寂寥的心情那么简单,而暗地里,早就有个萌动的愿望埋在了心底,那就是要为生我养我的家乡,一定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惜的是,长期以来,由于我的概念不清晰,目标不明确,才导致我到今天为止,还是一事无成。

虽然,我平时写了很多有关家乡人文风情与自然风光的文字,但一直都是束之高阁,既没有能够对她进行很好的编排和整理,更不敢拿出来晾晒,以至于任心底那个多年的愿望落了空,这不能不说是我在文学创作上的一个遗憾。如今,郑协群老师的一番无心之话,不亚于醍醐灌顶,让我幡然醒悟,知道脚下的这条路,接下来应该怎么去走了。

记得刘欢有首歌叫做《心若在,梦就在》。他在歌中是这样唱的:“……今夜重又走入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至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是啊,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这话说的多好!

虽然,我已经任岁月白白流逝了十几个春秋,但是,我还是可以从头再来,就从今天做起,去弥补那曾经留下的遗憾。老话说,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因为,我们只要心中有梦,只要用心去拾取梦想,就一定会有实现梦想的机会。所以,我得赶紧行动起来,将前前后后为家乡所书写的近二十万字的散章闲言,尽己所能地整合起来,结成了手上的这本《梦幻都昌,水墨芗溪》散文集。

恐怕有人会问,你为什么好端端地要给这本散文集取个《梦幻都昌,水墨芗溪》的书名呢?在这里,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大家,这正是应了郑协群老师他所期望的那样,我希望通过《梦幻都昌,水墨芗溪》这本书,把我一腔浓浓的故乡情愫,尽情地倾倒出来,让外面的世界知道,在浩浩汤汤的鄱阳湖上,那里有一块如梦似幻,美丽而又迷人的地方,她就是我的家乡,她的名字叫做:都昌。在水云深处的都昌东面,鄱阳湖北岸的红土岸旁,湖岸线有如五线谱一般的港湾水汊边,有一个俊俏秀美的小渔村,她有个叫起来很动听,听起来很温馨,且氤氲缠绵的名字——芗溪,她就是生我、养我,收藏了我的童年、少年、青春时期的故乡。

尽管在外人看来,都昌只是一个地处泱泱大湖深处,人远地自偏,土地贫瘠,物产既不丰富,交通也极不发达,没有矿产,更没有任何值得炫耀资本所为外人道的一个偏僻角落,但是,她却是一个历史悠久,人文底蕴极为丰厚的地方。

这里有12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万户乌山遗址;这里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县治,番邑县的属地;这里是大汉朝初年设立的古鄡阳县所在,泗山的鄡阳县城遗址至今还赫然在目;这里有鄡阳的野老,心系苍生绝荣华,拒汉武,隐迹天下,因他而留下的野老岩泉,如今已名满华夏;这里是中国山水诗歌诞生的地方,谢灵运隐居的西山镜面石壁,万古流芳;这里有道家的51福地元辰山,丹泉剑池写春秋,橘井恩泽惠天下,是苏耽苏真人修炼成仙的地方;这里是中国孝文化的源头,旧山的凌云寺,便是二十四孝中“恣蚊饮血”故事的主人公吴猛寄放身心与灵魂的殿堂;这里有南朝时宋将军建造的左蠡城、檀道济督造的檀道济城,它们背靠元辰山,倚水左蠡泽,怀抱鄱阳湖,势压东南十二洲;这里有“义”的祥光,“星折台痕地,斯文去已休”的止水忠魂,被世代传唱;这里是“礼”的家乡,“云住”“经归”的《礼记集说》,为混沌世界引进了一片阳光。这里有神奇的高塘,迷人的土木,明珠般的仙岛马鞍、棠荫,鄱阳湖上那传说中令人向往与景仰的老爷庙,还有芗溪湖上那迷人的一笼烟雨,秀丽娇俏的南垅、老庵、大田咀、东湾、西湾、彦湾、井头,卧牛伴草的神奇宝地湖下曹家等等的地方,有我家的老屋,门口的龙井,土坝前头的古石桥……

所以,不管是说到都昌还是芗溪,她们在我一个故乡游子的眼里,却是那么梦幻般地美丽。那隐藏在水云之间的芗溪,就是抚慰我躁动的内心与安顿我漂泊的灵魂的栖息地,是我赖以安顿自己身心的灵魂殿堂。

因此,我就想着借助心中的文字,给自己筑造一座盛放灵魂的小屋来置放自己,让自己这一叶漂泊的孤舟,能够找到属于他自己停泊的湾港。这就是我要结集《梦幻都昌·水墨芗溪》

的初衷,也是我当初长长久久的一个梦想!

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文集中,采用《梦幻都昌》、《水墨芗溪》、《闲情逸赋》、《岁月如水》等,这么几个章节来对我深情的故乡做一个简单的回馈。我希望读者诸君,能够踩着我文字的脚步,随同我一起回到故乡,走进都昌,去体验一次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古城——都昌的况味。

心若在,梦就在。《梦幻都昌·水墨芗溪》这本书,让我达成了一个梦寐已久的愿望,圆了我的故乡梦,抒发了我的故土情,让我的心能够在快乐天地里,自由地飞舞翱翔。

栽几行文字在故土上

后记


自从2006年开始文学创作以来,在这足足的十年里,我常常在想着应该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生养我的故土,培育我的家乡尽一份绵薄的心力,期望栽种几行文字在故乡的土地上,借以来报答她对我天高地厚,浓情深重的养育之恩。只是,我一直都没能够很好地树立起那份信心,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表现形式来。

直到2015年的年底,我那部以鄱阳湖人文历史为撰文要点、写作突破口的,专门著述的文史类作品:《鄱阳湖,从人文深处走来》,在由台湾独立作家出版社常规出版发行后,我才得以有时间来整理那些,这些年里零星创作的部分文稿,不意在整理过程中,我发现其中竟然有大量的篇幅是描写家园故里的文字,便信手将她们给拢了一拢,竟然不下有数十篇之多,出乎意料地达到了二十几万字的档量,够得上编排一部文集的条件,这就引发了我要将她们编辑出版的愿望。于是,我坐在书房里摊开文稿,精心地给她们排列组合,以成行成畦的方式,栽种在家园的故土上,让她们生根、开花,长出一片浓密的绿荫来,祈盼能给家乡留下一个看得见、摸得着;听得到、留得住的念想。

在我的这一生当中,尽管我离开了鄱阳湖深处的老家——芗溪,那也只不过是从都昌的东边搬到了西边,在故乡的地理意义上来说,也仅仅只是变换了个居住的地方而已。从来就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离开故土都昌,离开家乡芗溪。我家的老屋,至今都还矗立在芗溪老屋场的最前面,孤零零地守望者门前的那一湖清水,守望着多情而深邃的鄱阳湖。基于以上的这些原因,我便给这部文集取了个比较好听,也可算作是有啲子诗意的名字:《梦幻都昌·水墨芗溪》。从这个题目上来说,她也较好地把我这一生的基本人生轨迹给完整地描画了出来。

在这部文集里,我将之前已经收入在号称“明然三部曲”的《心路弯弯》《蠡水深处》《芗草青青》以及《十二个人的证词》四部文集里面的,已经正式出版的有关都昌和芗溪的文字,全部都剔除在外,并没有把它们重复地收录进来。我先是有意识地将那些关于都昌的文字,不管是人文的还是历史的,有些甚至是游历的,全都拢在一起,做了文集的第一个专辑,并给它取了个梦幻般的名字《梦寻都昌》;然后,我又把那些有关叙述我老家芗溪的文字给组合到了一起,做了文集的第二个专辑,也给它号了个挺朴素且直白的名字:《回到芗溪》;接着,我又以一个“江佑闲人”的懒散面目,将那些游走在都昌的楼、台、亭、阁之间,随意留下的一些赋体文字,给归整到了一起,也专门做了一个专辑,用了个挺风趣且有些挑逗人的名字:《闲情逸赋》;最后,我将回顾自己刚刚参加工作时,在乡下的十年工作经历,大致地以时序为线索,较好地给它们集中到了一起,做了一个有关生存、生活、生命意义探讨的特别专辑,同时,也给它取了一个听起来似觉哲思满满的名字:《岁月如水》。至此,我今天的这部《梦幻都昌·水墨芗溪》文集,便一共是设有四个专辑,总计二十余万字左右。

一言及此,我倒要说几句旁话。最近,我的身边就曾经很有些朋友对我这样说道,你干嘛不把你在小城的工作经历,这二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也用一些素朴的文字,给它简单地表达出来,并将它们放在一起出版不是更好么?我耐心地跟他们解释说,这就不必了。因为之前的十年,我一直在为生存而战,在为生活而奔忙,所以,我只能将那一时期里的东西单独见章成文。至于这以后的二十几年,尽管生活中有许多的如意与不如意,开心与不开心,但我毕竟是在追求生活中精神层面的享受,更何况,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私密空间,有些话是坚决不能说的,更不能付诸于文字的,故此,我会在今后的创作中,就在这小城里的前十余年繁杂、忙碌的日子,后十余年闲适、平静的生活,一共二十几年的生存、生活状态,有的放矢地做一些必要的回顾,特别是要回望和反刍我一边从事文学创作,一边坚持充分利用社会资源来编辑和出版发行《鄱阳湖文学》以及《散文中国》两份大型纯文学期刊的这十年来,所走过的每一段看似平静却实不平静的过往,好好地反思自己的行为,检点缺失,总结和汲取一路走来的经验教训,让自己在接下来的旅途上走得更顺当些,便利些。这就是此时此刻,我说的真心话,不管大家是信或者不信?也就只好由着你们去了。

今天,当我手捧《梦幻都昌·水墨芗溪》这一册文集在手,我似乎放下了心头的某种难以言说的重荷,浑身感到轻松愉悦了许多。我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有勇气直面千里之外的郑协群老师了。尽管我到现在还从未与郑协群老师谋过面,但我在这里依然要感谢他对我的真情鞭策与鼓励。如果没有他在我的新浪博园留言鼓励我,默默地支持我,下意识地启迪我,也许,我的这部《寻梦都昌到芗溪》的文集,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够整装出来与朋友们见面呢。

梦幻都昌到芗溪,家山东边人在西。文字栽种故园里,鄱阳湖上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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