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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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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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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蠡水深处》的序与后记

写出真性情

 

自序

 

佛说空,无色无相,地水火风,四大皆空。孰不知空即是我,我即是空。道说无为,无嗔无喜无为,无为不争,天下太平。由无为而为之,乃道家最高境界。儒说礼,仁义礼智信始终贯穿儒家一脉,告诉你要做一个心地坦荡荡的君子而非小人。纵观佛道儒三家之教诣,我觉得概括起来是这么一个意思,无非也就是劝人向善,纯洁你的心灵,做个所谓的好人罢了。好像这泊来的洋教(基督)所要表达的也基本是这么个意思。

由此可以看出,虽然这教派林立如云,但宗旨几乎是一致的。目的只有一个:劝人向善,人性归位。人要向善,做个善人,就要回到真性情。那什么是真性情呢?就是没被污染的原创心灵。人的心灵在哪里才不会被污染,回到哪里才算是归位了呢?当然只是在宫堡里的时候了,这是勿庸置疑的。

我要写出真性情,纯洁那曾被世俗玷污了的心灵,促使人性归位,这便是我要编撰这本小册子的初衷。

迷彩绚烂,物欲横流的现代生活蒙蔽了人们的视线,锦绣繁华,歌舞升平的闪闪霓虹吞噬了一些闪耀理性的光芒。五千年的滔滔洪流中沉积下来的一些极为可贵的精神与文明,被现代的尘垢深埋在了淤泥中,遮住了启迪人们智慧的璀灿光辉,人性在市侩的铜臭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本来赤白简洁的心田变得越来越荒凉和寂寞难懂,让人难以耕种。据此,我似乎遥遥听到了人性既可悲而又可叹的苦苦哀嚎。

于是,我便想到以草根的质朴情怀以及它对土地无比热爱的满腔情结,编一曲《蠡水深处》的歌谣来抒发自己心中的那一番感慨。

苍茫的蠡水中央,有一块仅存下来,尚未被污染的处女地,那里是生养我的故乡。柳林中有我儿时多彩的遐想,悠悠白云下,飘飞的鸥鹭牵着我的思绪远游,升腾希望。清清的湖水中洗却我一身的尘垢,让赤白的心不受到一丝半点的污染,保持洁美的原创。

清脆的《柳笛》声中送来了故乡的消息,也带来了《家门前那老柳》的深情问候,《高高的桑树下》落满了我童年的欢乐儿时的梦。《老屋》里的一切永远都不会变得那么陌生,门口岸边船舷上站立的《鸬鹚》哟,它告诉我生活其实很简单。平凡的《板凳上的人生》给我们诠释了《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已然《远去的白帆》消失在遥远的天际,一阙《蠡水深处是吾乡》的童谣把我带回到了从前。我的心随着歌声回到了故乡,我要在故乡静静地抚摸创伤,用故乡的水洗涤我的灵魂,净化那由于污染而变得杂乱繁复的思想。

故乡,就是那一座保护我们不被外界玷污的宫堡。只有到了这里,人心才算是得到了回归,灵魂才能变得空灵清明,思想才会得以纯净。只有这样,人性才能随着心的驿动返乡,回到原创。

因此,故乡的一切便从我笔底走来,一草一木,足以让我痴痴地回想。那一颦一笑,无不是风情万种使我如沐春风般熏陶。回到故乡,便是安顿魂灵的最好的地方。《蠡水深处》就有这么一个地方,它总是让人挂肚牵肠,到如今我把它唱出来,这便是一个鄱湖的水乡小子,一生不变的情怀向往!

 

 

后记

 

 

我来自八百里鄱阳湖深处的一个小渔村,苍茫的蠡水之间,埋藏着我记忆的童年。儿时的回忆往往会让我在梦中笑醒,可醒来后发现,钢筋水泥禁锢的世界里,一切都似乎让我感到陌生,缺少了那一份熟悉的感觉。

居民楼里的住户,每天只听见开门和关门的碰撞声,“砰”的一声过后便一切归于了平静。相邻的两户人家都很少有碰面的时候。也许是现代生活的节奏太快了,让他们错开了见面的机会吧?我久违了在故乡时,邻居们端着饭碗,散立在屋前晒场上边吃边侃的场面。那时的人们,不管是东家还是西家碰上了难处,在此时知会一声,便互相地搭一把援手,再大的困难也克服过去了。借用我们乡下的老话是这样说,这世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自从我携妻带子离开了故乡,一晃就过去了大半辈子。既然来在了城市,因疲于奔波艰难的生活,忙于工作中的应酬,当然,就免不了会出现灯红酒绿下夜唱笙歌,昏暗的灯影里狂热摇摆,前呼后拥的各种生活画面。酒酣耳热之间,就慢慢地淡忘了故乡,便很难再找到儿时的那份记忆。

如今,我放下心头的重荷,远离了繁华,坐在叫做怡然斋的书房里看看书,读读报纸,倒也自得其乐。但有时,突然就有一种孤寂向我袭来,让我无以言说。陡然之间,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特别的陌生,在一个人独处的日子里,似乎有了一种飘零的味道。于是,寻着这感觉,我开始反思自己并作了

长久的思考。

我漂泊于异乡的街头,遥望远方的故乡,心底涌起的一种离愁让我挂肚牵肠,莫名的造反心房。白云深处的柳林里有儿时的梦;灵动穿梭的渔舟上有童年的向往;歪柳下织网渔姑的小调温馨了童年生活;船头上放歌的黝黑渔郎,激扬的渔歌声滚动在掀起的浪尖上;高亢的柳笛声里,迈步走来盛妆美丽的新娘。这一切,都唤醒了我心灵最深处的记忆,使我生发出无比的激动,让我感伤。

于是,我慨叹自己:“一个水乡小子,一位赤脚大仙,一棵飘零的湖草。明然,透明的痴言乱语人。蠡水深处是吾乡。我从云水间走来,带着泥土的芬芳和着渔村淡淡的腥味走来了。八百里鄱阳湖深处,烟波浩渺的云水中央,有一个美丽的地方——芗溪。那里是生我养我的故乡,苍茫的云水间安顿我的魂灵!”

从此,我用一只秃笔,几页素笺,书录下内心满腔的情感,无限的忧伤。一曲《蠡水深处》把故乡永远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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