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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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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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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心路弯弯》序与后记

归不去的家园

 

——余明然《心路弯弯》序

 

赵青

 

余明然在家里的名字,不叫余明然,叫余略逊,他是我姑姑的儿子。小时候,一张苹果脸,红嘟嘟的。每次我走亲戚从他家门经过时,姑姑老远就喊他,叫哥哥、叫哥哥,他用力叫一声哥哥,旋即脸就红了,又赶紧跑开。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他,在九江一家叫流金岁月的茶座,再次见到他时已是一脸沧桑人到中年了。他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稿来找我写序,而当时我正在做着人生中一件大事,营造自己赖以生存的物质家园,书稿搁在案头,让他足足等了好几个月。

直到一个乍阴乍晴乍寒乍热的日子,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推上移门,坐在我家望庐村书房的阳台上,把书中的文字细细看了一遍,我真的被震惊了。这种震惊首先是来自对现代网络信息的震惊,余明然的作品不是依靠纸质媒体,一篇一篇的投,发在哪家刊物哪家报纸上,他是以一个文学博客的身份,写博客日记,引起网友千万次的点击,点燃和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而一发不可收。从这点上说,余明然是一匹半路上杀出来的网络文学的黑马。

在他已经走过的一段不长不短的人生中,余明然显然是饱经风霜,历尽艰难,厄运曾无数次地折磨他也成就他,真可谓吹尽狂沙始得金。他经过商,办过企业。开过书店和公共电话,在一个偏僻的小渔村办过第一家照相馆,做过烟的生意,还教过书,总之,一切能让他在社会上生根立足的事,他都做了。他的一系列经历应验了一句话,人活在这世上,真难,如同与一种不明的力量在拔河,冥冥中总有一种东西若明若暗的掌控和牵引着他。他认命了,并把这种命运的感叹写成了文字。清诗人龚自珍写道:不是无端悲怨深,直将阅历写成吟。可怜十万珍珠字,买尽天下儿女心。余明然真的是直将阅历写成吟了。与其说是他的小说和散文,不如说是他一份痛快淋漓的心灵自传。他的文字本身并没有多少奇诡之处,叙述方式上也不见有大开大阖,而是像小河的水潺潺地流,潺潺地流,把心里的话,聊天一样往外抖。口子一打开,就再也止不住,要说的话越来越多,越来越好,就像八百里鄱阳湖浩浩荡荡奔来眼底……这些文字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带着故乡的血肉和呼吸扑向我们,带着城里人的焦虑和匆忙的脚步上路,说的都是他小时候在家乡所经历过的许多有意思的事,而抒发的却是对已经或正在失去的故乡的天长地久的感叹。

今天,故乡的概念正在发生着急剧而深刻的变化,真正地理意义上的故乡,正日甚一日的从许多人生活中淡去。随着一轮接一轮的打工潮,乡村农民大批涌入城市,乡下人到县城安家,县城人到中小城市安家,中小城市人到大城市安家,大城市人到世界各地安家,故乡——正经历和发生着一场亘古未有的迁徙和变动。我的一位作家朋友老家在湖口,长期生活在九江,儿子却在深圳结了婚。每年冬天,他得像候鸟一样,飞到深圳;天暖了,又从深圳飞回九江。他说,老家,已经没有多少熟人了,新的故乡就只有选在九江和深圳之间。处在信息时代,即使是在外待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也不想再倒回到那个地方去了,他们已经习惯和离不开自己经营了一辈子的那个生活半径。现在,不仅人在迁徙,连故乡的石头、古树、石碾、石磨乃至老房子的木雕窗,也都纷纷迁到城里去了。人生的路渐行渐远,家园已遥不可及,原来自自然然的村庄只是体现人在大地上随意而居的一种自然状态,而这种状态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许多年前,站在家乡的村口,遥望远山,总以为异乡远在天边。许多年后,立于异乡的街头,回看原点回首来路,才感觉故乡也远在天边,归不去的家园正成为越来越多的人一生一世的灵魂的归宿。

余明然的《心路弯弯》,记下的是家乡的人和事,人生的来和去,而撩起的却是城里人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的乡村情结。在这喧闹而不安的世界里,人们越来越觉得,乡村作为人类的第一故乡,向来是安顿灵魂抚摸创伤的最好地方。有或没有乡村经历的人,都习惯于把我们的心灵安置在乡村,而让自己的身体在城市劳作。其实城市作为人类的第二故乡,从建造之初一切都是为了人的身体而设置的。城市的交通、通讯、住宅、医疗以及所有设施,全都是为了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心灵还在乡下,走到城市的只是我们的身体。读了余明然的《心路弯弯》,俨然是一次绝好的精神返乡,别一种乡村叙事。从这个意义上说,余明然很懂得也很善于捕捉当代人的心灵轨迹和影子。

沈从文说:我需要清静,到一个绝对孤独的环境里去消化生命的具体与抽象。最好去处是哪座深的山的河边的石头上坐坐,这石头是被阳光和雨露漂白磨光了的,雨季来时上面长了些绿绒似的苔藓。河水从石缝间漱流,水中石子游鱼都分分明明。我需要这种地方,一个月或几天……”余明然的《心路弯弯》再一次把我领回到沈从文所描述的这种感觉和状态中。

 2007/3/23凌晨于望庐村

赵青:中国作家协会、江西省电影家协会会员

 

 

 

写在成书之时

 

【代后记】

 

《心路弯弯》一书到今天终于出版了,我心里不由感觉到轻松了许多。这一路走来的人生风雨和太多的凄苦,一路淌过的岁月长河里的许多故事,让我有了坐下来玩味的一种痴痴的乐趣。

在乐之余,便耐不住有了向别人倾吐的冲动,冲动过后就自我陶醉地请些好朋友们来帮忙分析、看看,并一起分享乐趣。于是乎,就在朋友们的撺掇下有了成书的念头,却又担心在思想性、文学性、艺术性和文字语言等方面差了、弱了,上不了台面,便到处求告援手请名家宿儒指点。

因此在这里我衷心地感谢那些为我不惜熬夜点蜡的领导和朋友们,是你们的帮扶,助我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艰难旅行。你们那种乐于助人、关心和关爱他人的风格和品德是我永远学习的榜样。

在这里我特别要提到几个人:那就是我的单位领导占美幸先生和胡昌平先生;还有著名作家赵青先生和文学评论家杨廷贵先生;再就是都昌一中的付建平老师和我的同事詹双喜先生与好友徐红生先生。

占美幸先生在百忙之中,哪怕事务缠身亦抽出时间通读了我的作品并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胡昌平先生在提出指导性的意见后并亲自题赠了墨宝。足见他们对我的一片热忱和关心。

赵青先生是国内有名的作家,对我这么一个文学后进积极地伸出了援手,扶我一程、助我一把,从文学与文化的角度指导我,牵引我,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杨廷贵先生是省内有名望的文学评论家和作家,站在辨正的思想角度从思想性到艺术性进行了全面的指导。他们的无私帮助,使我获益匪浅。

付建平老师在繁重的教学工作中,抽出时间协助我认真细致的校誉稿件,并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给予我极大的援助并促使我树立起了坚强的信心。

最后说到的就是詹双喜与徐红生两位先生。可以这么说,没有他们俩热情的鼓励和积极的支持,就不会有今天的《心路弯弯》。

我当初出于好奇和上网看看、玩玩文字的念头,于二零零六年三月注册了一家论坛:《99携手》论坛,成了该论坛会员。有事无事就发发帖子,跟跟帖子,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思考形成文字在论坛上贴贴,与网友们进行交流。没成想三个月后被聘成了个斑竹,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以至于后来无意点开了一位网名叫冬至的网友的博客,看了过后才恍然明白了平时好似听人说过的博客、博客的内涵。于是乎自己便也依葫芦画瓢的做起了博客,也是出于新鲜感,一连注册了八个博客。到最后我终因精力和心力的原因只保留了两个博客:枫叶心港----怡然轩明然诗词天地。二零零六年八月注册了一家个人门户网站:枫叶虹园----明然个人门户网站。并同时在小说阅读网红袖添香两个大型文学网站上注册,成了这两个网站的网络写手。

出于对门户网站和博客的更新要求,我便不得停下笔来自在,便得不停的写。因而,也就必然的牵起我对过去的回味和对明天美好的展望。待一些作品在网络上得到了好评并被转载后,这给我的创作注入了强劲的动力。詹和徐亦成了我作品的首读和首评者,他们既中肯的指出我的缺项也表扬了我的长处,使我得到了锻炼。

最后他们便撺掇我成书,并为我介绍一些文坛前辈认识,以便从他们身上汲取些营养,让自己能在文学的旅途上健康的成长。也因此激发了我的信心,终于在今天把我的首部作品《心路弯弯》端在了朋友们的面前。

再次的感谢了,领导和朋友们。有你们的大力支持和关心,我会在今后的旅途上不畏艰辛、再接再厉,愈走愈稳、愈走愈远。

余明然2007122日夜于怡然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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