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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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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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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依然在湖边等你(外一篇)

明天,我依然在鄱阳湖边等你。

她总是缠着我,要我陪她去海边看日出,去欣赏太阳在海上喷薄而出、升腾起来时那金光灿烂的一刻。她说,那一刻的风景是多么地醉人,辉煌无比。我跟她说,我不喜欢去海边,我喜欢看湖,看山那边的鄱阳湖。我就是这么平凡的一个人,总也辉煌不起来的。于是,她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从此,她究竟是去了哪里,我亦无从知晓。

这不能怪我。因为我是母亲的儿子,她要我割舍母亲跟她远走,这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我常常温婉地劝她说,别离开我,陪你一起去看湖,并悄悄地告诉她,我愿意陪着她静静地坐在鄱阳湖边,看湖上的日落与日出。她全然没有顾忌我的丁点儿想法。因为,她不知道我守在鄱阳湖边的这些日子里看日落与日出,已成为了生命的全部;她更不知道,她的决绝离去已带走了我一半的心魂,让我欲哭无诉。就这样,为了能找回一个完整的我,我只好天天在鄱阳湖边等她,等她来与我一起看鄱阳湖上的日落与日出。

我喜欢看日落尤胜于看日出。因为,如果是去看日出,就必须早早地起来守着,不然是很难看得到的。并且早晨的湖面上有雾霭罩着,云烟缭绕,空气润湿得都能拧出水来。那初升的太阳像个闺中的少女,羞答答地躲在云彩后面,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如同让人雾里看花似的,很难看得真切。

然而,看日落就简单得多了。我们可以悠闲地躺在湖边滩涂的草地上,静静地欣赏;也可以或站或坐在小船边,嘴里叼上一根青翠得滴出汁来的芗草,趴在乌篷上甚或是贴在桅杆旁极目远眺,你就会发现太阳的颜色是在慢慢地变化着的。

首先,在太阳即将告别鄱阳湖的时侯,在落入西山之前,它的步履是沉重的,移动是缓慢的。当天色慢慢地暗下来的时候,晚霞就适时地登场了。不一会功夫,晚霞浸染红云,开始是浅红色,接着是深红色,继而是暗红色,随之把天边的云霞、山峦,近处的花草树木,全都染成了一片金灿灿的颜色,并且不断地变幻着形象,迷人极了。

我常常喜欢留连于湖边的湾港,看夕阳下的湾港,是那样的温柔、宁静、祥和,随意地沐浴着落日的余晖,看一艘艘刻着岁月足迹的小船,伴随着微风,在湖浪的簇拥下,慢慢地摇,慢慢地摇着我走进记忆的最深处。

当天色完全暗黑下来的时候。湖中的松门山已变得隐隐约约,朦胧于湖上,山脚下的小渔村倏忽之间便亮起了点点盏盏的渔火,似星星在夜空里闪烁。当宽阔的湖水成为墨色般地深邃时,一轮明月便也就升上了天空,给我的心灵留下一道永远难以抹去的风景。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醉相思”。当身体完全地,静静地溶入到夜色之中的时候,我不想回家了。我留恋鄱阳湖上的那一抹黄昏时的景致,是多么地美好与绚丽,我更加怀念远方的那个人,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人。如今的她?是否安好?她还会回来吗?

我的鄱阳湖,我的爱。明天,我依然在湖边等你。等你,哪怕是一万年!


让微笑荡漾在生命中的每一天

 

 

生命是弥足珍贵的。生活是无比美好的。当我们拥有珍贵的生命,面对无比美好的生活时,没有理由不让微笑荡漾在我们生命中的每一天。

让我们微笑着过好每一天,不仅是岁月的使然,而且应该是生命存在的必然。让生命的历程快乐地流淌,让生命的精彩时时弘扬,在每一个季节里让微笑荡漾在脸上、心上。

我曾经站在生命的风口浪尖上,面临生存的困境,微笑地看风沙狂舞,癌魔嚣张,心中没有丝毫的杂念,面对危情,只是勇敢地去驾驭生活,挑战生命,用静静的、淡定的微笑,搀扶起被癌魔侵蚀的爱人,去迎接那来自生命的残酷考验。

我曾经站在岁月的晨风雾雨里,转回身凝视着身后的一切,只有云淡风轻,没有高山如垒。我笑谈所有的过往,只不过觉得人生只是一段里程而已。无须去考虑很多,有微笑就会有阳光,有阳光就会有温暖,这一切竟然会是那样的慰贴。

我一直喜欢笑,特别是喜欢微笑。与友聊天时我在微笑;与人沟通时我亦是保持着微笑。那怕是在别人的暴风骤雨面前,我仍然能保持着微笑。不管他是我熟悉的朋友还是陌生的过客,面对他们,我总是喜欢保留着那一份甜甜的微笑在脸上。我企盼着能用微笑给所有人送去一份恬适,送去一份安然与愉悦;给自己留下一种澄清玉碧的心情,淡然地看待面前这尘世的繁琐、猥亵。让所有的俗世尘垢在微笑的天空里消散遁形,不使微笑蒙上一丝的无奈垢尘。

我喜欢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走属于自己的路。沿着自己认准的方向慢慢地摸索着前行。让自己的每一次行动都能成为自己生命里的一次历练。四十年前,我是个匠人。泥木砖瓦,钢筋水泥,锤头铁钎,桩桩件件的往事历历犹在眼前。当右小腿骨被十六磅大锤砸裂的那一刻起,面对痛哭流泪爱怜我的娘亲,我微笑着说,姆妈放心,我残废不了的。这灾呀痛的,是生命的必然;三十多年前,为了家人的温饱,眼里何曾有雨、雪、霜、冰的存在,匆忙奔波于风里浪里,无视于世俗的冷漠与酷寒,用微笑支撑起了风雨飘摇的家,顶起了头上的一片蓝天;今天的我,误入了文字的岐途,被她带入了苦难的深渊。《鄱阳湖文学》,你就是那迷人、惑人的白狐,你就是我前世今生里的白狐,将我的魂萦梦牵,将我的心血榨干。为了你,我失去了麻朋牌友;为了你,我没有了白天黑夜;为了你,爱人说我是呆子、傻子、痴子;为了你,我顶住了来自身外的谤诽、损指、阴妒和流言。虽然我从内心里是真的恨你,但我却还是愿意用我的残年,我的微笑伴你行走,伴你成长,陪着你一路向前。

流逝的岁月,是演绎生命的过程。我们谁也摆脱不了岁月对自己的所有嬗变。让微笑化解生命中的仓促和不安,让微笑融化记忆深处的那份无奈与冰冷,让微笑在生命里悸动和绽放。微笑地过好属于生命中的每一天,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愉悦的同时,也会让别人因为拥有一份难得的温暖而感动每一个瞬间。

我希望在文学的田地里,深植下属于自己的种子,让她植根在文学的土壤中,发芽、生长、拔节……让来自底层的声音和关切,通过插在百姓这瓶墨水中的、民间的笔,微笑地,义务反顾地吼出时代的、正义的强音。

微笑是岁月的使然,更是生命的必然,让我们在微笑里过好自己的每一天。让微笑荡漾在我们生命中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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