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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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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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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系列三三】觅月中秋

一年一度秋风劲,仲秋时节月分明。愁绪起在秋风里,追情总爱寻月问。时光虽荏苒,流水亦欢欣。佳节至,倍思亲。遥望天上月,何故藏身形。今宵向月何处寻?怎奈云海苍重深如墨,却将遥思寄与君。心中自有明月在,常伴征途不迷津。饼自情怀终不改,月与古今总相同!

也许是今天这漆黑的夜空影响了我的心情,我完全没有找到以往过中秋时的那份畅快淋漓的感觉。吃过晚饭,原本是要坐在当院赏月的,赏月的时候是要享用月饼的。可今夜的月亮偏偏不知道是躲到那里去了,竟然跟我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害得我失去了对月饼的食趣,寡然无味。这对于我来说,当真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远时,古代帝王就有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的习俗。其祭祀的场所被叫做日坛、地坛、月坛、天坛。分设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中秋节,素称仲秋节,也称夕月、月节或拜月节、团圆节,它的形成也就是在秋分祭月这一俗成形式中演变得来的。在一年之中,时分四季,每季又分孟、仲、季三部分。因此,秋中的第二月便被唤作仲月,是故,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的中秋节,亦名仲秋节。这一日,人们都要在家设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桔、柚等祭品,其中月饼和西瓜是绝对不能少的。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摆放起来。在月下,将月亮神像放在月亮的那个方向,红烛高燃,全家人依次焚香拜祭月亮,然后由当家主妇切开团圆月饼。切的人预先算好全家共有多少人,在家的,在外地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样。大家围桌分食月饼,庆贺团圆。

我是农历的八月十一日出生的。用父母及哥姐们的话来说,我竟是冲着吃月饼才挑拣着日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只记得小时候,每年的生日那天,我不要母亲给我煮鸡蛋面吃,总是缠着要她去商店买只月饼给我,算作是生日贺礼。后来,上学了,也懂事些,便不再争吵着要月饼吃。在临近生日、中秋的那些时日里,只要一遇假日,我便会去父亲所在的供销社的糕点加工部帮忙做月饼,做是没有工钱的,倒是能得到上午一个月饼下午一个月饼的犒赏。每当收工时接过月饼在手,心里的那份甜呐,简直比吃了蜜糖还甜!赶紧跑回家里去与家人共分享。长此以往,我爱吃月饼的习惯就一直被家人所掌握了。直到今天,凡遇家人给我送的生日礼物依然是月饼。只是此月饼就远非过去的那种月饼可比了。就在母亲最后远行的那一年,我生日的那天,年近九旬的母亲颤微微地递给我一盒月饼,说是她给我做生日的礼物。我接过月饼,轻嗅着它的清香,偎依在母亲的怀里,似乎自己永远也没有长大,还是在那孩提时代。冬月二十九,就是母亲的二周年忌日了。今值中秋,我要弱弱地告诉她老人家:“母亲,我不再是那个贪嘴的小毛孩子,我都当了爷爷和外公了。你就尽管放心吧。”

尽管今年的中秋,虽然受台风“凡亚比” 的影响把月亮掩藏起来了。但是,却也帮人们把肆虐的“秋老虎“给撵走了,去掉了一些尘世的浮躁,还了这世界的一丝清凉。我凭窗远望,虽然在这静谧的暗夜里找不见月亮和星星的踪影,但我又似乎听到了远处月儿传递过来给我的那一阵阵律动的心跳。我不禁心潮涌动,情感奔腾。随吟道“凭窗不见月影踪,仲秋时节谁与共?心中自有明月在,不向槛前问秋风”。昏沉中的我,这时才仿佛有了几分清醒,几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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