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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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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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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系列四一】她是天边的那一朵云

常常一个人在夏日的黄昏,静静地坐在鄱阳湖边的崖岸上,看着遥远的天际那一朵云彩想入非非。常常会想起一个长发披肩的寂寞女子,静静地伫立在幽幽暗暗的鄱阳湖边,任凭风儿披拂她的长发,神情是那样的顾盼;有时也会想起在朦朦胧胧的橘红色灯影下,一位明眸皓齿的秀丽女子,端着透明的玻璃酒杯,杯子里盛装着琥珀美酒,轻启朱唇,不时地抿上一口送入喉中,动作是那样的优雅与轻盈。只不过,若是每次都认真仔细地端详她脸上的表情,却不难让人发现,她沉静的脸上似乎隐隐地弥散出一丝淡淡的哀愁与忧伤。

火红的夕阳给天边的云彩添了件美丽的衣裳,七彩的霞光靓扮了天空。变幻的云彩,在眼前幻化成那美丽的女子,妖娆性感,激情奔放。一如午夜在霓虹四射的舞台上劲舞的姑娘,扭动着娇美的身姿,唱一出绕梁的弦歌甚或是童言的蠡水谣,沁入我的心房,让人抑制不住无边的思绪翩翩遐想。

“天边有朵七彩的云,她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走近她的身旁, 曾经的缕缕情伤是否会编织成日后那迷人的情网,网住一个她, 网住一个我, 缠绵纠结在网的中央? 爱也好、恨也罢, 当清风吹来的时候, 我的心便随着它荡漾起来,仿如春花盛开般欢畅。

每个男子的心中总会有一个令他梦萦魂牵的精美女子,或古典或现代,或玲珑或俏丽;每个男子的眼睛里都会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或窈窕或婀娜,或文静或贤淑。他会怀念他们在一起时美好的旧时光,拟或是湖边漫步,拟或是廊桥幻想,拟或是泉旁私语,拟或是在午夜的星空下,任由那幽幽暗暗中的火热深切渴望漫延。曾记否,在那情感崩溃时的日子歇斯底里?在那心理躁热时的自我疯狂?他也许常在想不时的光景里逃离自我,去过一个人安静的生活,可是他们一旦分开之后,彼此之间思念的情结却被拉得越来越长,常常也会借机抛却心中的不快,甚至还会带上内心隐藏的愧疚,怀想两个人在一起共度时的美好时光。

我已厌倦飘泊,我已是满怀歉疚,眼里是酸楚的泪。天边的那朵云啊,请原谅我的无知和浅薄,请你为我抹去心伤。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时,却是空空的行囊,遥望着天边的那一朵云啊,请你为我疗伤……

歌声中,我仿佛感觉到天边的那一朵云彩正在向我款款深情地走来,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和期待。我渴望非凡的爱情,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它竟如水中观月般地虚幻。我也曾经看到过别人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一次次地牵手与分手,于是明白了现实和理想之间,存在着遥不可及的距离。臆念中的故事总是与现实中的生活脱节,我真想揪出自己的内心将它曝晒在阳光下,让它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活带给我们的热度与智慧。

我常常渴望能够进入“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绝美佳境。身边有一个柔婉而深情如水的女子,在夜晚读书的时候,沏上一壶上好的香茗来伴我。红袖轻舞曼妙,禅茶静室飘香。桔黄色的光影下一张绝美娇艳的脸庞,微微抿起的嘴角上有一抹微笑在荡漾,浅浅的酒窝内沸腾着爱的滚滚热浪。

我幻想着,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幽深山谷内,潺潺的溪流划过女子那细腻的脚踝,卷起细小的砾石,流淌在幽寂而又茂密的深涧与丛林中,而溪流的上空悠悠地飘荡着阵阵醉人的体香。这时候,我看见岸边的花朵哭了,它们羞惭地掉落下一地的碎花瓣来漂浮在溪流上,被浪花卷起,沉沉浮浮地一路悲怆而去,直至消失在遥远的尽头。我内心里明白,这是落花也羞惭,玉色醉人间。

我曾经试图忘记人生中的不愉快,只留下那美好的梦境,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永恒,将它生生世世地珍藏。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个梦,就像我眼前那天边的一朵云彩,她来了又去,她去了又来,心神仿佛飘忽不宁。但是,她会在夜阑人静,星星与灯火相映成趣的时候划过我的心房,让我的灵魂于莫名的躁动中逐渐地变得安详。

她是天边的那一朵灿烂云霞,我心中激情似火、温婉绰约的美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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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又去,她去了又来,心神仿佛飘忽不宁。但是,她会在夜阑人静,星星与灯火相映成趣的时候划过我的心房,让我的灵魂于莫名的躁动中逐渐地变得安详。 她是天边的那一朵灿烂云霞,我心中激情似火、温婉绰约的美丽姑娘!

观夫   2019-01-24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