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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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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9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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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人性,真情演绎——序武宁作家熊章喜的长篇小说《石门楼》

我花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细细地将熊章喜洋洋洒洒近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打印稿《觉夫以及他的后代》,给读完了。

之前,我与熊章喜老师并不认识。知道他的名字与他的大概情况,是在他来踩踏我的新浪博客之后,从他在博园里留下来的评论和发来的小纸条中知道的。后来,在九江八里湖的市一医院里,我又突然接到了他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他是在博友鑫谷那里找到我的,要我帮他一个忙,他写了一个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想请人看看,听听意见。并再三地对我说道,他自己是一名退了休的小学老师,如今没有别的嗜好,平时就是喜欢摆弄起文字,涂涂抹抹地弄点东西,可是心里又没底,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是否上得了台面,因此,他希望我能给他一点精神上的安慰与鼓励。

起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于他的。我说,我有何德何能担此大任,值得你如此地信赖啊?熊老师。可熊老师就是坚决不听我的解释,他说,我今天就是赖上了你啦,谁叫我们都是做老师的同行呢?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呢?于是,我只好勉为其难,请他将文稿发在我的邮箱里,待我打印出来之后,认认真真地学习下,再来与他交流读后的观感。

今天,我终于将《觉夫以及他的后代》给通读完了。

通读过后,我不由得掩卷沉思起来:作者竟然不惜竭尽了心力,花费了如此多的笔墨,叙述这么一个离奇又不离奇,神秘又不神秘的山村故事,他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们读者一些什么呢?循着这根线细想下去,我似乎找到了心中想要的那个答案。

甫一放下《觉夫以及他的后代》这部小说,我觉得它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它是一部觉夫家族的历史长歌;是一部觉夫家族的叙事长诗;是一幅赣西北地区酣畅淋漓的风情册页;是一幅简单纯朴的人性素描画卷。小说以觉夫个人的个性魅力为切入点,继而铺陈开来,将一个发生在大山里的,一部离奇的家族史,通过极为平淡而又朴素的文字语言,对人性的方方面面,进行了全景式的素描,对于人性的美与丑、善与恶,都进行了客观的挖掘与鞭挞,既赞扬了人性的善良与美好,也揭露了人性的邪恶与丑陋。

在这部小说里,作者用无声的语言,近乎是一种悲情的调式,用极为细腻的笔触,将觉夫以及他的后代们间的明争暗斗,起起落落,兴兴衰衰,作了理性的叙述;将觉夫身后留下的,属于两个不同家庭的后代们的唇枪舌剑,尔虞我诈,放在这部小说并不跌宕的故事情节里,将原始的人性完完全全地裸露出来,做了无拘无束的尽情演绎,让被压抑着的人性,以嘶声的呐喊方式,得以畅快淋漓地宣泄与表达。这,正是作者在小说创作当中的高明之处。

从道义上来说,觉夫与发凤的情爱故事是不道德的,是值得我们当代的人们去鞭挞的。但是,作者却能从这个方面入手,以超常的手法,以逆向思维的视角,反其道地采用女追男的恋爱方式,不惜以绝食等以死求生的方法,逼迫自己的公公婆婆和无能的夫君就范,达到自己占有觉夫的目的。

在小说的前半部分,作者用极为动情的笔墨,叙述了发凤为什么要那样拼了命地去占有觉夫的过程。其实,发凤的动机与出发点都是很单纯的,那就是她对觉夫的仰慕是无尚的,对觉夫的爱意是无边的,她渴望自己能在情爱的过程中,不惜一切,利用自身的优质身田,让觉夫播下希望的种子,为自己这个没有生机,生长不出希望的家庭生长出美好的希望来。这就为《觉夫和他的后代们》这部小说,做了一个良好的开篇,为接下来故事的展开作了一个很好的铺垫。

在小说的后半部分,作者紧紧抓住以超群、莲子为代表人物的,发凤一家由贫穷走向兴盛,继而由兴盛陷入衰败没落过程的描写,从事物的反面告诉读者一个极为简单的世间哲理,那就是道德与正义,总是在默默地关注那些坚守他们的人,谁要是违背了他的意志,他就要豪不留情地惩治谁。作者以浓烈的情感付诸笔墨,以比兴的方式阐述故事,再造了以东山、袁瑜为代表的觉夫家族,坚信用正义与道德的力量,来振兴这个由极度兴盛而至没落的家族再度迈向繁荣的历程。东山坚信道德的力量是无穷的,是能够不为世俗的力量所左右的。

总的来说,《觉夫和他的后代们》这样的一个故事,给我们演绎了一个常说常新的人生道理:恶发恶发,恶发不发;善了善了,善了不了。人生如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兴与衰,衰与兴,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这是一种不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自然属性。

小说以完全裸露的形式来写性,来描画性的色泽。作者通过对一些性爱的描写,并不是以简单的性爱场景来吸引读者的眼球,而是通过对那些性爱场景的描述来阐述人性的本真,是对人性毫无保留的坦诚披露。当一曲《月光地里》的音乐响起时,仿佛在读者的心田植下了一颗幸福的种子,开出了希望的花来;仿佛在读者的心里流淌着一弯澄澈的泉水,沁入心中温润了心田。让读者充分认识到生活的美好,它时时刻刻都在我们行走的前方招手。

作者的小说语言,带有强烈的赣西北地域风格,虽然时有让人猜度的词句,但是文学的味道浓郁,读来并不生涩。小说的历史背景,是赣西北地区九岭文化的全景式推送,是一道呈现给读者的赣西北文化大餐。读者可以从这里走进去,走进九岭山的深处,揭开她神秘的面纱,欣赏她迷人的酮体,沐浴她浪漫的风情。

当然,尽管作者在小说的构架,铺排和叙述中还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它并不影响到小说的整体性,这是读者可以原谅也可以接受的一个方面。因此,我在想,大家还是来读一读熊章喜的《觉夫和他的后代们》这部洋洋三十万言,如今已改书名为《石门楼》的长篇小说吧,这既是作者也是我对大家共同的真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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