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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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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9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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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雨亭集》,“概”“简”式的述论集

——在刘明强先生的沉思录《无雨亭集》首发式暨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

 

之前,明强在文稿结集的时候,我曾经要过来通读了一遍,写了个《无雨者,无语也》的感知体会。这次,收到出版的新书以后,我便再次认真细致地通读了一遍,依然是感触颇多,但又怕赘言给明强添烦,便强行将说话的冲动给按压了下去。今天,能荣幸地参加明强这部文集的作品研讨会,内心是感到至为兴奋的。于是,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想多说几句的冲动,便斗胆地在这里再妄言几句,与在座的同仁们一起,相互探讨下,算是起个头吧,希望大家接下来能够畅所欲言,实话实说。

个人认为,刘明强先生的这部《无雨亭集》,应该可以说是一部读书杂言集。单纯地就文体而论,它应该是属于杂文范畴的。

记得刘勰先生在《文心雕龙》中是这样来给杂文下定义的:“原夫兹文之设,乃发愤以表志。身挫凭乎道胜,时屯寄于情泰,莫不渊岳其心,麟凤其采,此立体之大要也”。把他的这番话放到今天来说,讲的就是在杂文创作中,作者无不是在为抒发自己心中的愤懑、感慨,表达内心的情志和诉求而书写出来的篇什。当创作者在遭遇到人生的污蔑、攻讦、不如意和挫折时,一定会想到要借助道义来战胜面临的窘迫处境和世事的艰难,从而让自己的内心来借助文字的渲泄和排解,以求得一时的身心舒泰。故而,作者在进行杂文的创作时,就会注重文章的品相和内涵,不仅会尽量使文章的立意高度有如山岳一样地高耸挺拔,也会尽量使作品的内容像深渊幽壑一般,让人觉得深邃神秘,变幻莫测,与此同时,还会尽量使作品的文辞像斑斓的麒麟和绚丽的凤凰一样,姿容多彩而美丽。故而,作者在杂文创作中,首先就要了解、掌握和确立所写作品应该站立的位置和它的大概情况。

明强的这部《无雨亭集》,不就是他在文本阅读的过程中,综合自己平时的一些所读,所思、所想、所感,而真心抒发出来的一些简单的,概括性的心情文字么?他就事议事,因文说文,随感而发,随事而议,文笔到处,亦是心到、思到、情到,就连深处的意识也都到了。虽然在各个环节都只是说了个大概,而没有详尽地去述说原委以及曲折,那是因为根本就用不着去说得那么详细的。

为什么不用去说得那么详细呢?这让我想起了清代的文艺理论家刘熙载先生。他鲜明的的文学观点就是“概”,记得之前我曾经读过一部他撰写的文艺理论书籍,书的名字就叫做《艺概》。他在书的序言中是这样说的:“艺者,道之形也。学者兼通六艺,尚矣。次则文章名类,各举一端,莫不为艺,即莫不当根极于道。顾或谓艺之条绪綦繁,言艺者非至详不足以备道。虽然,欲极其详,详有极乎?若举此以概乎彼,举少以概乎多,亦何必殚竭无余,始足以明指要乎?”

认真琢磨刘熙载先生的话,我们不难发现,原来早在几百年前,先生就给大家来了一声极为响亮的,震耳欲聋的当头棒喝:“欲极其详,详有极乎”?是啊,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有多少人和事是可以让人们去“欲极其祥”,欲尽其祥的呢?不管是历史也好,现实也罢,两者是皆不能做到祥有极乎,祥有尽乎的,这就叫做合理的存在。

记得庄子也曾经说过“概乎皆尝有闻?”这么一句话的;太史公司马迁也曾经在《史记》一书辑成之后发出了:“文辞不少概见”的无端感叹,可见,人们对于生活中的听闻和所见,皆是以“概”“简”的言语来述说的,而非限于一曲之至尽也。故此,他在提醒人们只要通晓事情的经过,知其大意就行了,不会因为不了解某些小的细节而影响自己对事物作出的判断,只要能够在后天的学习中,通过广泛的旁征博引,便一定能够达到触类旁通的效果,从而做到“道通必简。”人们只要通过对现实的事例来进行必要的“概”“简”论述,便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告诉人们一些深刻的生活道理。从这部文集中,我们可以看出明强在这一方面是做得很好的。

总之,我就一句话,《无雨亭集》,它就是一部“概”“简”式的,值得人们去阅读的一部述论杂言集。它能够让读者从中去窥见到一些不易被人们发现的历史斑痕,并能够从中汲取不少有益的知识和经验。这是我的一孔之见,希望在此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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