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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心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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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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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

这些年经济的大力发展使这个县级小城市交通四通八达,路两旁杨柳依依,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绿树成荫,再点缀于花花草草,风景宜人,让人心清气爽,不时路过一个又一个小区,小区门口不规则的排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大石头,更增添了几分朴拙、清雅的韵味。

这些大石头成年累月深埋于地下,放置于山林,一朝得见天日,便如沙里珍珠,身价倍增,一块不起眼的大石头能卖到几万元,同时具有了经济价值和观赏价值,风光无限,也算是得见云开月现时吧。

在家乡,石头是最不稀罕的东西,平凡的等同于尘土。 这让我想起老家的那座山,也曾是我们儿时玩乐的天堂。那些石头经年风吹日晒,表面非常光滑,且被岁月雕刻成了各种形状。有的像床,有的像沙发,还有的像小动物。有一块非常大的大青石,表面光滑,一边却有一条小沟,沟的下方洼了下去,从上面注入水,便顺着小沟流下去,形成一个小水洼。石头缝里长着各种野草、野花。我们采集了那些草儿花儿,便煞有其事地过起日子来。大自然是最有耐心、最慷慨的保姆,想要的材料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的乐趣便也一直自自然然的延续下去,一直陪伴我们长大。

只是这样淳朴简单的乐趣也已结束了。现在的孩子无法享受到了。那座山被人包了,有一天请来了一位专家看了,说那些石头很有价值,于是,没过多久,便轰轰隆隆开来了几辆大吊车,还有好多几乎望不到头的大卡车,把那些石头起出来,运到很远的地方,那些石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埋在这里,终于有了出头的日子。

在工厂、在小区门口、在公园,现在随处可见怪石嶙峋,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起我的那些石头,他们去了哪里,或许正在被人围着欣赏、拍照,风光无限吧。只是,这是不是它们想要的生活呢?在繁华地城市,它们会不会迷失?会不会寂寞??它们是否还记得根在哪里?树固然有根,但我相信,石头也是有根的。在人们未知的领域里,它们有着自己的灵性。虽然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但它们一定记得曾经度过的一个个或风轻夜静、或狂风暴雨的日子,一定记得蝶语花香、记得鸟儿欢快、轻盈的身姿。空山新雨后,月出惊飞鸟,唯有那些大石头,静静的看着,默默的听着,任时光静静流淌,寒来暑往,岁月的风霜留不下任何痕迹,那数不尽的幽静、淡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沉默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石头,身处闹市,也依然还是石头,沉默着,任时光流转,人来车往,兀自做它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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