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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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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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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昌虎的散文诗

冬天


严寒掩盖不了现实的残酷,寒鸭失去记忆,喜鹊还在人间报喜。春天站在冬季的双乳上,把乳汁化作浪花,而那些开得姹紫嫣红的寒梅,却记印了整个冬天的痕迹。

这时候,山川,树木,房屋,都准备好迎接一个虔诚的冬天。

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在寒冬腊月。迎着风雪,抱着希望回家,寻找来时的路,看炊烟袅袅。

村庄的路口,那棵年老的槐树,一直凝望着远方。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承诺,等待一个风和日丽,生机勃勃的春天。

我知道,杀年猪,宰牛羊,挂灯笼,放鞭炮。这一切都是为了,过上一个幸福、美满的大年。

村口的烟花声,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岁月。那一双期盼着的眼睛,犹如窗前的雪花变成的心事。

此时此刻,空气中还弥漫着酒味,故乡的小路上,有一朵花正含苞待放。我知道,春天就要来临。

 

春天


草地上的孩童,肆意地放开脚步,没有束缚。月光酿成的烈酒,掠过春天的激情。

紫燕从北方归来,探望南方矫揉地天气。天空,如岁月一样深邃。冰雪远了,天空滴下了几滴晨露。

候鸟,穿过寒冷的空气,它们不求回报,幸苦了一个季节。

田地里,一片忙碌,小鸟快活地在树与树之间寻找伴侣。而老黄牛,它背负着希望,在田地里种植梦想,锄头和地壳之间,碰出了铿锵的歌声。我发现,窗外有一片蓝色的天空,正面相春天的河流,漫步在田野里,没有忧愁。

群山中,鹅黄开在杜鹃花里,姹紫嫣红。闪电注定要照亮整个世界,曾经拥有的初恋,此刻化作了温馨。

傍晚,在清幽地月光下,还可以听蛙声一片。


夏天


夏天,一只鸟飞过的痕迹,总是要占据所有的阳光。而透明的空气,就像一条鱼,自由自在地在宇宙中畅游。

河边的少妇,如一幅画,在柳树下不停地清洗生活。

这次,我必须以诗的名义跟你交谈。脉搏连着衣袖,像天使一样,把他与她之间的天空,托起。

旁边,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孩。他们在水里嬉戏,打闹,无忧无虑的。男人们光着背膀,肩负起生活。

为了那份执着,我把身体安放在皱纹里。等麦子成熟,然后才俯下身子离开,走进天马行空的幻想中。

这时,大自然早已绿树成荫,远处的棵苹果下,几个年迈的老头,大声地喊着车马平四。

一声雷鸣,吵醒熟睡中的蟒蛇,看守讨厌的田鼠。

傍晚,所有的设想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这时,一定是微风习习,玉兔东升。知了,还在不停的诉说着第二天的情话。

而庄稼在地里,麦子已经成熟,希望,将被收获。

秋天


河边起了白雾,这是秋天特有的气候。而白雾顺着山腰,一直爬到山顶,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

金色的大地,被披上一件金色大衣,一切都在欢笑。

我不敢大声说话,我怕惊飞藏在树林里的麻雀。我怕它把秋天溅起一滴雨水,再把雨水激起一圈涟漪,往外荡漾。

不管是长满沧桑的老农,还是他的老黄牛,或者奔跑在人生大道上的莘莘学子,在这一刻,都已成为定局。

付出了就一定会有收获,汗水就在此刻得到深化。

于是,风起的时候,我站在大地的另一端,两手空空。但我知道,此刻,有一些人又开始忙碌,比如蚂蚁,松鼠也不例外。

下一个希望即将到来,等待着收获。

剩下的那一部分,云朵吻过我的脸颊。当我回头的时候,那些锈迹斑斑的往事,挽着我,走向未来。


元宵


太阳升起来,透过年味。河边的柳树,开始有了嫩芽。这让我瞬间有了对春天的渴望。

元宵节,我突然想起了你,我心中的那个姑娘,她就是在这个晚上,与亲人相聚的。此刻,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年味。团圆,成了她一生的期盼。

这个时候,我只想把最后一根火柴划亮。

你美丽的身姿,把所有人的灵魂带走。

而你经年的沧桑,把岁月磨练成一滴泪。所有的愁绪,都随风而逝。你的失意与怅然,像草一样疯长。我不希望它长满你的窗帘,如落秋的云彩,挂在你的脸庞。

我看到灵魂一直在下降,你不肯拭去你脸上的泪痕。你朝思暮想的人还没有出现。于是,我就醒悟了。

我知道,爱情需要润色,需要我们一起体会。

清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到我的时候,思念被无情的唤醒。悬挂在春天的旧事,仿佛经年的痕迹,绽放成一朵美丽的野菊花。自由自在地氤氲成一股热气。

这时,一滴阳光,滋润了一片正在发芽的树林。

我站在坟地里,仿佛昨天还在。

瞬间,一种潮湿的温情涌上心头。

又下雨了,这也许是这个季节的象征。我只能把我乱写的一些诗句,排成一队,站在祖先们的坟前。

我带着灵动的魂魄,弹奏出一曲旷世歌曲,把一滴泪,抵达相思的尽头。那些漂泊在天空的幽灵,也许就是我们自己。

我不敢抬头,我怕看到母亲还在我的头上。

而赶路人,只有一种声音,他想穿透破旧的时光。把珍藏在衣柜里的衣服,从新拿出来晒干。

那些滴在时间里的血,不再等待他的忏悔。


端午


风吹动着草叶,汨罗江边,唉声荡起一圈圈涟漪。

艾草在风中摇摆,它把风的姿色演绎得炉火纯青。我看着你的身影,一个孤独的灵魂还摆渡在江水里。

阳光把母亲温柔的手温润,她轻轻地抚摸挂在大门上的,每一根苍朴的敏感的神经。

我点燃一把香火,让蜡烛燃尽,去祭奠住在江水里的人。

我站在汨罗江边,想拾起你的容颜,拾起一些流逝的岁月。可我怎么也捞不到,流动的时间。

此刻,我站在汨罗江边许久,仿佛听到千年以外的呐喊,凄凉而幽怨,古老而苍凉;每一次我都行走在命运的边缘,都能听见滚烫在生命边缘的诗章,清纯而优雅,都能听到天籁从远山传回的响声。我回眸岁月,现实已蒹葭苍苍,吹烟浩荡。

江边的田野上,金黄的稻子轻轻翻滚。是谁把绿色藏在衣袖里,裹着一颗丹心?枣红色的棱角,鲜明如初的美丽。

这样的节日,孩子们都知道,有一个人就是在今天离开亲人的。他们的每一根血管里,都悄悄地流动着初夏的躁动。

而在汨罗江里,那个人的一声叹息,穿越内心的暗流,在江面荡开骨质的韵律;此时,一滴水,在离歌里破碎又重圆。


中秋


大概是凌晨四点,窗外黑得离奇,伸手不见五指。窗帘外面的玻璃,结满了水珠,一触即碎。

人们还在睡梦,月亮已被拉上树梢。我的手机突然在黑与白之间点亮。一条信息唤醒了我的血液,此刻,我不得不从黑夜里醒来。把丢失了的灵魂,带回故乡。

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眯缝着睡眼瞅了一下,短信的内容瞬间被融化。“你在他乡还好吗?”

我的心,飞出暖和的被窝,去寻找命运的归宿。

我要穿越时光,穿越千百个光年。不过,命运已该落叶归根。

在黑白之间抉择,是选择咫尺天涯,还是相依相偎?都已经被前世今生的笔,画成了一条线。

好与坏,只在一念之间,将结束黑与白的命运。这个中秋节,远方的妻子和儿女,还等着我一起团圆。

一阵风打破宁静,隔壁的年轻情侣,开始说起情话。

他们还没有开始游戏人生,心跳的感觉就像三月的春风,在黑夜里激起一个个无底的漩涡。


七夕


夜,静得连蚂蚁走路都有了声音。这不是爱情的童话,是我们怀揣爱情的誓言。

此刻,没有风,星星调侃的眯缝着眼睛,情人节到了。我们在静静的夜晚,寻找一片爱情的纯净。

我的丘比特,在晨曦来临之际。我要乘着风,来到你的身边,把一把百合花的余香,搁在你的头上。

我必须送上我最真诚的一吻,深深地,不问何物?

我还要捧着一湾月色,悄悄濒临你的窗前,再走进你的梦乡,和你睡在一起,今生今世。

花前月下,风霜雨雪,这都无关风月,只是想你的心,无从安定。

我不是过客,我是佳人,我苦苦追寻你到你的梦乡,想和你牵手。

今晚,夜过于深沉,爱情过于宁静。一阵馨香,穿过爱的河道。我们从沧海走到桑田,再走到时间的另一头。

被爱情玩弄过的那些痛苦,我要用针线把伤口愈合。

重阳


我把茱萸插在头上,就多了一个兄弟。

这时候,故乡的庄稼已经黄了。山顶上,一定是满山遍野的金黄。麦子,包谷,还有红豆,被年迈的父亲背上了楼。

此刻,我不想回答,别问我在他乡是不是还好?我有理由选择回避。我只看到很多人,他们都插着茱萸。也许和我一样,他们,只是一个流浪在他乡的人。

今晚,故乡的月亮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明亮?

我的兄弟们有没有?喝放了几年的包谷老酒。

天空起雾了,我突然想起了我们之前玩过的一个游戏。我现在正和他们一起,喝的是故乡的老酒。

除夕


忙完了三十条活路,我几乎没感觉到疲惫,我很乐意。

儿子和我一样,他扮演了一个大人。和我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一起,忙里忙外。

很多人,在这个时候,才从火车上下来,走向家乡。

傍晚,一张桌子,几条板凳,迎接来年最美丽的心情。站在村口不停地伸长脖子的人,他们在等待一个承诺。一个回家过年的承诺。

当村口的第一声鞭炮响起的时候,他落泪了,他等的人还没有回来。听说,他的儿子已经去了天堂。

梦回故土

1

我是一个守望者,我要守望我的故乡,像守望我的情人一样。把心交给绿色,让灵魂埋在故土。

每当走过燕子洞,水爬岩,朱家梁子的时候。我都会仰望,这里,沟壑纵横,绿树丛荫,风景秀丽。而高家破,大包包,磨石沟,云雾弥漫,情意朦胧。一个阵痛之后,分娩出一方靓丽的安乐小镇!

而我,是土生土长的村人,在安乐溪的怀抱里撒娇,嬉戏。把自己当成一个花季少女,依偎在绿色中。

乡愁依旧是一汪海洋,风一吹,海浪就铺天盖地而来。

曾经,在安乐坝子,麦浪横冲直闯。她喜欢追风。就像我喜欢跟着爸爸的影子跑来跑去。

风停在屋顶,搜寻麦浪的影子。这时,眼泪就一颗一颗往下落,“这是因为,我爱这块土地爱得深沉。”

2

而我,只想做安乐溪里的一尾鱼,无忧无虑地朝着东方,奔跑,一路欢歌笑语,听花开的声音,听身体碰幢岩石的惨叫,听孩子在溪水里游来游去的幸福。

月亮变成影子,山峰总是和我对峙。我一抬头,就看到一副美丽的景象,我的子民们,已经学会了过日子。

我不是王,但我要做到明镜如云,把生活印在眼睛里。

3

夜色下,村庄清新明亮,灯火像一首纯洁的诗,安祥,温暖,有一盏灯,一定是母亲望眼欲穿的眼睛!

我站在故乡的天空下,把头抬高,就望见了父老乡亲。

山路蜿蜒盘旋,像刺破了的血管,一滴一滴地吸走村庄的血。

安乐溪的天空已经贫瘠,只剩下白云,一只落魄的鹰,睁大眼睛,寻找一顿丰盛的晚餐,而我,已经找到了家。

夜幕下,喜鹊掠过树梢,月亮就跳出来,守望者聆听一对新人悠扬的秋日恋歌。

我让思绪在这里驻扎,而故乡成了往事。我在夕阳中拾起自己的魂魄,一步一步从西边走来。

4

沿着时光隧道,把生命看成一根线,就像把故乡看成我的情人。

独自走在小河边,在柳树下,特别是在傍晚,月亮刚刚走出家门,我的泪流就会掉下来。

一个孩童跑来,揪着我的手,指着远处,太阳升起的方向,他告诉我,山的那边,就是故乡。我回忆和父母走过的路,和同伴们一起光着屁股,洗澡的地方。

一条穿越时空的河,相对于流失的光阴,他有些孤独。最近,河面飘满蒲公英,他开始慢慢变老。

在满目皱纹的日子里,我追逐月光,而黄昏追上了落日。在这个秋天,落叶如蝶,这让我想起了已经逝去的风影,纯朴的乡情,还有住在瓦房里的父亲。

日子一寸一寸融入血液,爱在水的骨头里燃烧。故乡,是漂泊在外的人把心灵栖息的驻地。在故乡的每一寸土地里,我依然守候着,这么一首纯洁的歌,梦回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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