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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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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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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花开

        向着远方,带着芬芳前行,你一定会感叹,人生如此多娇!而很多时候,人生就如一场花开花落。
        踏着清风,闻着花香,牵着春天的手,漫步在樱桃树林里,一场樱桃花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江南,一个娇柔而不造作的地方,一方空旷而不凄凉的水土。
        我来得正是时候,漫山遍野的樱桃花开得如火如荼。曾经,想来这里一睹江南樱桃花的妖娆,而这次,真没让我失望。樱桃花,如一副水墨国画,静静地开着,等一群从远方赶来的贵人。我就是其中一个,但我不是沾花惹草的人,我只是一个过客,等待一场花开花落,静听花语缠绵一夜的风。
        穿梭在樱桃花树下,细细地端详每一朵雪白的樱桃花,把日子拉长。风一吹,樱桃花随风飘舞,花瓣散落一地,非常美丽,这就是所谓的樱桃花雨。这看起来有点凄凉,可太阳一出来,春天的脚步便愈发地成熟,健步如飞。

        江南,远远望去,梯田依山而上。白灿灿的樱桃花笑开了容颜。如果运气好,遇到有雾的早晨,隐隐约约的一片雪白,宛如仙境。横穿江南的高速公路,像一条正要腾飞的蛟龙,跃空而起。而樱桃花,就像是开在春天里的雪。在江南,待到樱桃花烂漫山岗时,那一瓣瓣娇嫩的樱桃花瓣,吸收雾里的水分,嫩嫩的,呈粉红色,正如豆蔻年华中的少女的脸。
        小溪边,溪水潺潺地流淌着,向着远方奔去。那么悠闲,那么诱人。溪水流动的声音让人耳悦心动,神似一位绝世佳人,在弹奏美妙的乐曲,若高山流水,让人如痴如醉。
        在这个人忙碌、花璀璨的季节,愿你的心装一个樱桃花源,守候一方净土,无论怎样的境遇,都对生活充满希望。目光里装有的梦想,用最美丽的姿态遇见自己。
         这个时候,我还欠江南一碗粉和一首诗。我要记着,等到枝头挂满灯笼的时候,我一定打马归来,不做过客。
         一路山花烂漫,阳光穿过一个又一个透明的空气,月亮,从山的那边轻轻撩起。
         选一个制高点,把自己当作指挥千军万马的王,指点江山。一条河从脚下流过,就到了地平线。每一个人,手里拿着的武器,都不停地咔咔作响。有的是在寻找真爱,有的是在寻找完美。而我,是记录我曾经走过的这一段路。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曾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来的那棵樱桃花树。
         那时,我读小学四年级,老师要求我们在3月12日这天回家种树,而且要选自己最喜欢的树栽。等到长大以后,再回家看看,树会长成什么样子?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棵樱桃树被人砍倒了,快要枯萎的樱桃树横躺在马路上,极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向我求救,似乎在说:“小伙子,救救我,只有你才能延续我的生命。”我的心突然感到一阵酸痛,顺手折一根枝桠,拿回家种在院子里。之前就听说,樱桃树的生命力超强,随便一根枝桠插在地里,都能够成活,长成大树。我也坚信我插的樱桃树会长大成才,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延续那棵倒在屠刀下的老树的遗愿。
         去年春天,院子里的那棵樱桃树开花了。这个消息是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小云,你栽的樱桃树开花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是啊!一直在外工作,虽然离家不是太远,但很多时候,还是找不到时间回家,看看妈妈,看看那棵正在开花的樱桃树。
         这天,妈妈又打电话来说:“儿子,你栽的樱桃树开的花快要谢了,你有时间来看看她吗?”听了妈妈的话,心里莫名的难过。于是说:“妈妈,明天我就回来。”我安排好时间,收拾好行李,买了点妈妈平常最喜欢吃的点心,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我提前打电话告诉妈妈,说今天我要回家。在路上,看着路边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颤抖了一下。离家还有一百米左右的时候,我看到妈妈站在车路边,望着我回家的方向,而她的旁边,一群天真的孩子,正蹦蹦跳跳地玩着游戏。在夕阳的余晖下,妈妈瘦小的身躯显得苍白无力。
        我把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门,都没有惊醒沉浸在等待中的妈妈。她一脸的笑容,就像要见到几年没有见到的初恋情人一样。而我站在妈妈的后面,实在不忍心打扰还在幻想中的她。
        直到路边有一个认识我的孩子叫我:“叔叔,你回来了。”妈妈才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妈妈表现出来的喜悦我无语言表。她激动地说:“快跟我回家,我做好的饭都快凉了,你爸爸还在等着。”
         我感觉我的眼睛一阵胀痛,我不想让妈妈看到。低着头跟在她的后面,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我和妈妈一边吃饭,一边寒暄。爸爸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叫我多吃点肉。
         这时,我看着院子里的樱桃花,她依然静静地开着,但花瓣犹如妈妈的头发,在风中慢慢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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