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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岭喻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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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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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西》第一集:三十河东连载

那天,胡小丽吃过晚饭像往常一样,把家里收拾好的垃圾拿到楼下去倒。谁曾想楼梯上的地雷(一块香蕉皮)把胡小丽“炸飞”了,邻居听了,黄金柱听了全都跑了出来,只见胡小丽倒在楼梯上“哎哟哎哟”痛苦地叫着,泪水像“倾盘大雨”,鼻子青了,脸部肿了,手上,脸上、嘴巴上处处“血染的风彩”。众人见胡小丽双手抚住下身,血从她的下身流到脚部再流到地上做蛇形运动,垃圾像仙女散花般散落在她滚下的台阶上。

黄金柱蹲下身子焦急地询问胡小丽伤到那儿?旁边站满了邻居,七嘴八舌,其中一位邻居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回过头来冲着黄金柱说道:“黄师傅......你别急......我去叫刘师傅开车过来。”

不一会儿,车来了,胡小丽在众人的帮助下抬上了车,车飞速地把胡小丽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因动了胎气,造成早产,孩子生下来体重才5斤。因失血过多,再加上营养没跟上,胡小丽从此落下一身的妇科病,也不能再生育。黄金柱就这么个宝贝疙瘩,给他取名黄金贵。

黄金柱回忆说,我阿旺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好几次命都差点没了。他的到来,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了短暂的欢乐,时常让我们做大人的担忧与恐惧。

他一岁的时候得了肺结核,那时候的结核病,跟现在的癌病死亡率有一下比,因感冒发烧,身体抵抗力差,结核杆菌乖虚侵入肺部所致,在医院挂了三个月青霉素+绿霉素+葡萄糖盐水,外加口服异烟井和利福平等药物双管齐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了这条小命,可好景不长,又在六岁的时候得了小儿麻痹,是他父亲一次次背着他上北京协和医院求医问药,才没有落下后遗症,厂子里有三个娃子与他同时得这种病,可只有他痊愈,其他人或多或少腿脚不利索。五岁的时候又得了瓜藤疮,在县人民医院治疗半年多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向父亲下达了死亡通知,可父亲并没有灰心,听说邻县有一位老中医医术高明,父亲连夜马不停蹄赶去,在这位医师的精心治疗之下,三个来月才痊愈。

正因为黄金贵小时候多灾多难,又特别喜欢和狗呆在一起,还不时像狗一样“汪汪”地叫上几声,狗命中注定贱,从小到大过着流浪般生活,有一顿没一顿,见那家小孩在拉屎,它就会摇着尾巴,边吃边守候着小孩再拉,小孩这时一边拉屎一边用小手好奇地摸摸狗的头,狗非常的乖,任由小孩去摸。这年月,人都吃不饱那有东西给狗吃,所以,屎是狗的美食。狗虽过着吃不饱、风吹雨打天寒地冻的流浪生活,但人们很少见它生病。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当孩子体弱多病时,都喜欢给孩子取个贱名,黄金柱非圣贤之人,自然不能脱俗。狗子狗子一叫就有两三年。

他三舅是个文化人,那年来到他家,见家里人、村里人都叫外甥狗子。他生姐夫的气,明知自己冇“墨水”,也不向我讨教,你不嫌丢人我丢人?你看看你看看狗子这名多俗气,有一种天天被人当街破骂的感觉,一个好端端的命运从小就被这个贱名给糟蹋了。狗叫的声音,不是“汪汪”吗?就叫阿旺吧,阿旺“一张开口就旺”,将来准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黄金柱是个人云亦云没主见的主,听后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不停地说,行行行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这名取得好取得好,你看这旺字,天天为王的意思。咱不想儿子长大后当什么皇上,只求人旺财旺身体旺。从这时起,一直叫到现在,认识他的人,冇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

阿旺读小学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还不错,可到高中的时候,不知乍地门门功课都亮红灯,特别是英语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天天挨老师批,每次考试总是全年级倒数一二名,座位也是从前排一下子调到了最后一排。

高考恢复有几年了,学校和老师不再强调“德、智、体”全面发展,于是片面追求升学率,像阿旺这种人留在班上,影响班风校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糑,自然老师想清之,家长会上,老师总是出难题让父亲难堪下不了台,回到家中自然成了父亲练拳的把子。一有风吹草动,老师就叫父亲到办公室,当着众多老师的面,指着阿旺的鼻子说,此子不可教也。

批评多了,挨打多了,学校是混不下去了,只好自己给自己毕业。可一到社会上,发现这个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比学校更残酷更现实,可悔之晚矣!

世上冇后悔的药,只能通过时间的推移来冲淡心灵的创伤!

想当兵,斯瓦新格般的身体检查是“过五关斩六将”,但身上纹的那条青龙与“军人形像”格格不入,为此曾与阿毛发生过一场战争,阿毛的胳膊断了,在医院治了好几个月。

有人说,那时候有个商品粮户口让人非常羡慕是多么的牛逼疯疯,但阿旺说,生在城里,有个城市户口,没有“我爸是李刚”有个屌用,每次招工,好像都针对他故意设置障碍,非要高中学历以上不可。

阿旺曾多次向父亲哭诉,求父亲向厂长说情,可老实巴交的父亲不为所动,老妈替他焦急,天天骂着父亲催着他去找厂长说说,可父亲总是到外面转几圈又回来,根本没去厂长家活动活动。

后来听朋友说,想参加工作必须请客送礼才行,母亲天天生病,家里哪有钱哩。借钱也没地方借,无奈之下找到罗亚丽。你还别说,罗亚丽还真她妈的给力二话没说,就借了一个月的工资给他。

这事老头子不愿出马,只有我这个当儿子的死马当活马医了。那天,提着好烟好酒满怀希望跑到厂长万富贵家,可富贵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打发他走。他实在需要一份工作,富贵叫阿旺走时,阿旺扑通一声含泪双脚下跪,请万厂长无论如何帮他一个忙,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

富贵答应了,可是招工名单公布后,他又一次名落孙山。阿旺上当受骗了,怒发冲冠洪水猛兽般他跑到富贵家把他家的东西砸了砸了。

富贵不是吃素的,阿旺你这个王八羔子,好好睁开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老子不教训你别人还认为我老万是只宿头乌龟。

阿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赔了,还拘留了15天,等到父母退休可以顶替,人家说你有案底,单位就是不让你顶,咋的!想打人,是不是想二进宫?阿旺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咯蹦咯蹦响。他奶奶的,老子真是生不逢时,要是早生十年八年的,当个红卫兵到北京去串联回来,拿他万富贵游街批斗示众、看他还牛逼不?

本来,这次招工是有份的,只是到了关健时刻杀出个程丽芳,把阿旺的名字顶了。据可靠消息就在名单公布前那个晚上,程丽芳为了进厂当工人,亲自请万厂长喝了顿酒,而且一醉不归宿。他本想找这个贱女人痛打落水狗,可一打听她父母在她读初中时双亡,虽然学习成绩优异,却不得不中途缀学,二十多岁的人了,仍蜗居在她姑妈家,一见到老万品尝过的这个红透桃子,阿旺却可怜起她来,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同是天涯沦落人!

阿旺离校多年,仍冇工作,成天和一帮社会渣子混在一起。为了吃喝,为了手头有点零花钱,为了江湖哥们那点义气,经常带把砍刀去打打杀杀,三五成群的去偷去抢,有好几回进局子,弄得左邻右舍看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人称“东城区四大金刚”之一。

家中有这样的犬子,父母邻居也跟着遭罪。

父母因他这样,经常和他生气,一见到他就是举行棍棒欢迎仪式。有次,阿旺在外打了架,伤了人家孩子,孩子父母跑到家中告状,要钱,气得黄金柱要与阿旺断绝父子关系。

记得那年秋天,也就是阿旺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父母看到他成天在社会上混,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想找个女人拴住他,等有了女人孩子,阿旺必定会重新做人。

城里的女人找对像眼光贼高,单位好的,总想找个当官的,单位不好的,想找单位好的,没工作的,想找有单位的。总之阿旺有自知之明,把目标范围锁定在乡下,父母四处找人介绍,可人家姑娘家一打听,就高挂免谈牌。以后父母曾多次试着请人介绍,可一口就遭到媒人拒绝,从这时候起,阿旺心里就落下一个阴影,自己是个连乡下女人都瞧不起的男人,看样子这辈子只能打光棍,别指望我娶妻生子了。

从此,阿旺更是破罐子破摔,以至于1986年,阿旺因流氓斗欧、盗窃被判6年。因表现好,1990年提前出狱。出来后,阿旺以前的手下,曾多次要他出山主持大局,可阿旺断然拒绝。

阿旺四处托人找工作,由于有案底,冇哪家单位肯用他,但阿旺仍不死心,继续不停地找,找了差不多半年时间吧,终于有家运输公司愿意用他,他感恩戴德,风吹雨打、烈日炎炎地坚持上班。

有一天,以前局子的朋友刘彬找到他,叫他一起去南方市发展。阿旺连想都冇想,工钱没结就跟着刘彬去了。

阿旺和刘彬是同一天进同一所监狱,分在同一号子里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自从人类有了监狱以来,监狱管理者就发明了“以夷制夷”的方法来管理犯人,自已只需抓几个“牢头”,省下很多麻烦事。“牢头”是靠拳脚实力打下江山的,他们的牢头是个东北人名叫张武,张武三十来岁,往那儿一站像只大猩猩,看起来很笨,却听人说他有一身好武功,一切都得听他的,谁家有好吃的都得拿出来孝敬他老人家,他的衣服从来自己不洗,都是这帮兄弟轮流,洗澡也是一样轮流给他搓,谁不服就等着挨揍。

进来的第一天,刘彬、阿旺他俩刚吃过晚饭回到宿舍,张武就召集大伙开会,说是要给阿旺、刘彬两个新人立规矩。该说的都说了,张武瞄了陈皮一眼,陈皮立马会意过来,准备对刘彬、阿旺搜身。

阿旺怒目而视,脸上露出两道寒光,刘彬扫视众人一眼,在那儿装着没事一样,任凭陈皮随意搜身。

张武看到陈皮两手一摊,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阿旺、刘彬的行李,陈皮会意。

先是打开阿旺的行李包,阿旺除了几件破衣服,冇值钱的东西,陈皮把阿旺的破衣服一件一件往外丢,衣服散落一地。阿旺怒火中烧,拳头紧紧握紧,准备重拳出击。这是他坐监第一天,他要到这一呆就是六年,要好好表现好好改造,争取政府减刑早日离开这鬼地方。想到这,他收敛起那股杀气,他不敢与张武对视,把眼睛望向天花板,他生怕自己再望张武一眼,管控不住自己非揍他不可闯下大祸。当搜查刘彬行李包的时候,阿旺站到了自己的床前,看看刘彬这小子有啥反应。

陈皮从刘彬行李中搜出了厚厚一打钞票,还有许多吃的。这些吃的,很多人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周围的人,有的羡慕,有的伸着脖子睁着一双眼睛满脸惊讶,有的不屑一顾,有的......

张武表情冷酷,对陈皮说,陈皮,把这些全部拿来。这些东西,大爷今天全没收了。刘彬,你给我听好了,这些东西算是你孝敬本大爷的。

刘彬怒目而视,大声叫道,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张武一听就来气,扬了扬拳头,凭啥?小子,就凭这个!嘿嘿,你小子真她妈的不懂规矩不识抬举,欠揍是不是?今天,看我怎么调教调教你。说完就对周围的人喊,你们几个给我把他好好收拾收拾。话音刚落,五六个大汉围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刘彬就是拳打脚踢,刘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击倒在地伤痕累累,这时张武说了声给我闪开,众人随即退去,张武上前准备蹭刘彬一脚。阿旺见势用脚一拦,说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武一看,操你大爷,你她妈的找死!老子教训他,怪你鸟事。说完就与阿旺对干起来。

阿旺读高一时,正值电影《少林寺》风靡全国,李连杰成了年青人的偶像,全国掀起了一股轰轰烈烈习武热。阿旺受此影响更无心读书,一心想到少林寺去学武。少林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他曾偷偷去过,被拒之门外。自己给自己毕业之后,阿旺几经周折跟一位少林俗家弟子闭门练过三年,功夫自然不俗。

阿旺一套少林组合拳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张武料倒在地,刚才这几个彪形大汉在旁边看傻了眼。从此,阿旺就成了“牢头”。阿旺为人侠义,把张武立的规矩全破了,相互之间平等、互助、友爱......,没人再敢动刘彬一根毫毛。打这开始,刘彬与阿旺吃住干活在一块,常一起唠嗑,慢慢成为好朋友。

这牢里什么鸟人都有,有因罪关押的大学教授、也有曾从政多年的贪官、也有社会底层的三只手等等,到了这儿,以前的一切,统统归零,这是一群被剥夺政治权利强制劳动改造的犯人,用上帝的话说,这是一群迷途的羔羊,来这是赎罪的。白天在一起干活时间很容易打发,可一到晚上,全是一帮大老爷们,有的穿着裤衩,光着膀子,有的干綷什么也不穿,反正没有女人会光顾,那东东大家都有没人会稀罕。坐在床上或钻进被窝里,虽成天见不到一个女人,但人都有七情六欲,身上那东西,经常不老实发起情来,促使你往女人方面想,越想越她妈的难受。一个本来很温顺的男人,到了这儿脾气也会变成暴跳如雷,话语中常常会带着暴力野性脏话连篇。

陈列以前是时装模特,因犯男女关系被收押的。他对他的事业,仍独有情钟,梦想有朝一日成就他的未竟事业。他想把这帮兄弟作为导具,充分利用施展其才华。可惜没有时装,他突发奇想,让这些兄弟光着屁股训练表演或许会达到人类最高境界。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说这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阿旺是头,他先征询阿旺意见,阿旺说,兄弟,中!你就大胆地领导咱们好好练吧。大伙轮流出场子,光着身子,扭着屁股,身上那屌摆来摆去,自然引起哄堂大笑。

陈皮从不光身子,洗澡也是冇人时单独去。大伙表演完后,该陈皮出场了,可这小子千呼万唤不出场。

张武和陈皮好,找到陈皮。陈皮,你咋不上场?

我……我……?他正结结巴巴,刘彬、陈列等几个人上前,强行把他裤衩脱了,原来是一条“青龙”。

陈皮正要发火,张武拉住他说,这有什么发火的,不就是没毛吗?世上像你这样的人有的是,这有什么了不起,身子都是爹妈给的,一个大佬爷们,别为这点屁事磨磨叽叽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说完硬拉着陈皮就上场了,引来阵阵掌声。经过陈列的精心指导,几个月之后,这支光屁股模特队,表演起来还挺专业的。

到了这儿,望着那高高的院墙、电网,外面那灯红酒绿的世界,已经与自己无关,开始要死的心都有了,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大家在一起不停地找乐子,该唱就唱,该跳就跳。穷也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女人屙尿是蹲着,男人屙尿是站着。这就是女人与男人区别之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每个男人青春年少时,都在荒郊野外干过“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用他那家伙在地上画画或写字”的勾当,当阿旺说起这事时,他妈的个个点赞,都想一展飒爽英姿。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有一天,干完事休息,大伙排成一排齐刷刷掏出家伙准备一起屙尿。只听阿旺说,来来来,看看谁尿得最远。

这时,张武说,那东东大的尿得最远,他媳妇最容易生崽。可阿旺说,切!不见得吧,我就见过好几个,他们生的都是女儿。

张武说,操,你又没结过婚,在这方面没有发言权。你看我的,我她妈的仨全是。

陈列随声附和道,没错,我家全部也是带把的。

阿旺接着说,得了得了,反正你们说的,我就不信。嘿嘿......听老辈子人说,“青龙”会克妻,“青龙”要配“白虎”才行。

陈皮说,尽她妈的瞎扯淡。我她妈的结婚十多年了,我老婆不是照样活得生龙活虎。

真她妈的太无聊,要不,咱们大伙唱唱歌吧?阿旺说。

张武附和道:行,我们大伙轮流唱。怕大家不好意思,我先开个头,说着就唱了起来: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张武唱完,轮到阿旺唱,阿旺说他不会。张武说,操,我们都是一群破爽子,瞎唱呗!那好,我只会唱那首《我爱北京天安门》,大伙不嫌弃的话,我就唱。快唱呗,像个娘们似的磨磨蹭蹭,来来来,大伙把掌声鼓起来,阿旺放开爽子唱了起来: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

除了陈列,其他几十号人没有一点音乐细胞,难得有缘相聚,大伙在一起开心快乐就行。

在这里,人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女人、失去了梦想。内心极度孤独,像笼子里的鸟儿见人就喜欢叫喜欢上窜下跳。每个人都会讲自己的故事,心仪的女人。女人,是这些大老爷们永恒的话题。

张教授来时,滿口的之夫者也,总以自己是教授文人而自居,对周围的人不屑一顾,显得非常清高。他喜欢讲四书五经,可这些没人听,都把他当另类。死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用武之地。离开讲堂,离开了学生,他想到了死,每次自杀都被救活。慢慢地他发现周围这些人,脾气虽然暴燥点,但本性并不坏。他没办法,只好试着改变自己,学会接受,不再把自己视为仁义道德的传播者。这些人,喜欢《三国演义》、《隋唐演义》、《封神榜》、《水浒传》、《红楼梦》等中国古典小说,张教授了解他们需求之后,开始给他们讲、说文解字这是他的强项,他把这些犯人当成他的学生,监狱成了他的另类课堂。

闻道有先后,学术有专攻。有人说,犯罪的都是聪明人,这些人,来自三教九流,每个人都有他的绝活,没事时, 大家在一起相互交流切磋切磋,监狱是一个大染缸,是一所另类社会大学,几年下来,阿旺收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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