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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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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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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高原游神山圣错 天上西藏览人间净土

向往西藏圣地由来已久,迟迟未行心情颇为复杂。原因有二,一是顾虑时常困扰多时的强烈高反,二则也是因行程较长且路况复杂难驭。时至今日方迟行前往,时值孩子中考结束,索性放下各种无谓的担忧,一家人备齐行囊再次出发,踏进神秘的雪域圣地,以安抚祈盼久远的心灵。

正值暑期出行旺季,最为方便的由京进藏路线早已成为一种奢侈,一票难求似乎早已预示着藏地之行的热度。我们选择青海西宁为起点,沿著名的青藏铁路线一路西行后南下,伴随着车厢内悠扬的天籁之音,雪域高原的美景渐入眼帘。

青藏铁路全长1956公里,2006年7月1日正式全线通车,被国内外媒体评价为有史以来最困难的铁路工程项目。列车需在青海格尔木站停留近半个时辰,所有车辆均在此更换美产蒸汽车头进藏。这里也是真正意义上高海拔区域的起点。夕阳下,列车在昆仑山脉间穿梭,大地万物被金色的黄氲笼罩着,海拔逐渐飙升,人也愈加兴奋。越昆仑神山,进可可西里,翻唐古拉山,始正式进入藏区。一夜呼啸高攀,天晓时至那曲站后列车终于开始下坡,沿途渐入眼帘的是两侧连绵不断的青山、草甸,牦牛和骏马点缀其间,高耸入云的雪山时隐时现,车窗前进方向右侧的青藏公路一路伴随,延伸曲折,藏曲悠扬交织成一幅雪域高原的和谐俊美场景,“一生一次青藏线”值得前往。

耗时近一日方抵藏府拉萨。为尽快适应高海拔地区的气候,我们一家人选择邻近市中心八廓街的酒店入住休整,以保证充足良好的心神状态。傍晚漫步八廓,品尝藏域美食,置身藏地文化,在现实中尽情享受梦中的西藏。藏域文化我认为总体上可分为三大部分,即臧传佛教、草甸错曲(注:藏区称湖为错、河为曲)和雪域高山,以拉萨为核心分布四方。而藏府拉萨则以寺庙居多,藏传佛教氛围极其浓郁。

拉萨在藏语中指的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它是西藏自治区首府,平均海拔3700米,被称为“日光城”,是藏民心中的圣城,众多寺庙星罗棋布。说起藏传佛教,就不得不提到其著名的教派格鲁派(黄教),其两大活佛系统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为世人所共知。自五世达赖之后历代达赖喇嘛生活起居和从事政治活动的场所布达拉宫,就坐落在拉萨西北角的玛布日山上(注:当地人称为红山)。布达拉是藏语译音即“普陀罗”。相传藏传佛教徒认为红山可与观世音的圣普陀罗山相媲美,就把它比作第二个殊胜的普陀罗,布达拉宫由此得名。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古代宫堡式建筑群,一个让众多朝拜者升华灵魂的圣地。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七世纪中叶,但随着松赞干布建立的吐蕃王朝灭亡而大部分毁于战火。现有建筑群为17世纪中叶五世达赖受清朝册封后开始兴建的。1959年前,布达拉宫先后共有九个赞普和十位达赖喇嘛在这里居住过,是旧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权力中心。布达拉宫的镇宫之宝、松赞干布的本尊神鲁格夏热就安放在红宫的圣观音殿帕巴拉康里。在整个宫殿的最高殿堂萨松朗杰,供有皇帝“万岁”牌位。据资料记载,自七世达赖格桑嘉措开始,以后的各代达赖喇嘛都会在每年藏历正月初三到这里向皇帝牌位朝拜,以表达对皇帝的隶属关系。藏语中“圣界”似乎早如历史铁证般,捍实了西藏隶属于中国的不诤事实。

如果说布达拉宫是西藏的标志,那么大昭寺就是当地藏民心中的圣殿。拉萨之所以有圣地之美誉,与该寺主供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息息相关。大昭寺最初称惹萨,后来惹萨又成为这座城市的名称,并演化成今天的拉萨。所以自古就有“先有大昭寺后有拉萨城一说”。释迦牟尼佛像是大昭寺的核心,这里亦是朝圣者最终的向往。众多藏民手持转经筒,三步一扣,五步一拜跋涉千里,一步一个长头磕到这尊佛像的脚下,以表达他们对佛的极度虔诚。并以大昭寺为中心向外辐射,逐渐形成了现如今的囊廓、八廓、林廓等多种朝拜方式。藏民可能天性就喜欢转街,作为众多朝拜方式的一种,八廓街已然不在是一条普通的街道,而是藏人心中的“圣路”。与青海塔尔寺、甘南拉卜楞寺并列为格鲁派六大祖寺的哲蚌寺、色拉寺、甘丹寺以及远在后藏地区的扎什伦布寺,或威严耸立于峻山之巅,或隐匿生息于闹市之中,僧侣们呢呢喃喃的佛声经语如跨越时空般在整个藏地上空交织融汇。一座座庙宇早已不再是一座座单纯的宫殿,而是一种信仰的化身、精神的象征。正如佛语所述,前世500次的回眸换来今生藏地的一次擦肩而过,只要心地虔诚,祈祷终会成真。

西藏之行不同于国内其它地方,随眼望去美景圣境处处皆是。即使是短暂驻足间的停留,甚至是随性的抬头或遥望,神山圣湖夹杂着天蓝地绿随入眼帘。一家人驱车穿行在雪域高原,不用刻意去寻求名山大川,景随人行是其最大的看点。在藏区水资源非常丰富,且历史久远。古老的藏民依水而居,放牧为生,于水而言在藏民心中似乎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个别地区现仍留有不吃鱼或水葬的传统,在她们的心中终究认为鱼是河里的神,亲人去世后要将尸体献给它,来完成转世再生。在藏区有较为公认的三大圣湖,即藏北的纳木错、山南的羊卓雍错和阿里的玛旁雍错。此外还有藏东林芝地区的尼洋河和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江。众多错曲如珍珠般交织散落,像母亲的乳汁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勤劳质朴的藏族人民。

作为三大圣湖之首的“天湖”纳木错,水域面积辽阔,是藏地第一大湖泊,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的第一神湖,古象雄文明的发祥地,状如金刚度母静卧在念青唐古拉山的怀抱之中。玛尼堆连成的轨迹,摇曳的五彩经幡,圣洁的美让人无法抗拒。而位于藏文化滥觞之地的羊卓雍错,却有着天上圣湖之美誉,是喜玛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总面积几乎是杭州西湖的70倍。最为神奇的是以寻找转世灵童的圣湖而备受瞩目,藏教高僧依托湖中显影,指示灵童所在方位。远在阿里地区的玛旁雍错,更是自古以来便被佛教、印度教和苯教三大教派共尊为神湖,认为她的湖水可以洗涤人类的罪孽,是生命之源。佛教信徒和苯教徒都把它看作是圣地世界中心。三大圣湖遥相呼应,各守一方,但她们不是孤独的,伴随着各自美丽的传说,吸引着众多信徒的朝拜,不断渲染和续写着藏地文化的炫丽。而藏北的那根拉山口、林芝的色季拉山口、山南的岗巴拉山口…无不以海拔5000米以上的雄姿有如山神般守卫着圣湖,它们更像是上天派下来的勇士,时刻阻挡着不经意间“外族”的闯入,保护着这里的宁静与圣洁,使得站在这里的人们能够感悟到这世界上最高最美的神湖震撼,湖光山色之美,冠绝寰宇。

在藏地人们对山的崇敬几近超乎寻常,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任何地方能像西藏这样登峰造极。遇山而拜,逢山而转,这似乎在藏民心中早已成为一种习惯深植于根。直刺天空的雪山遍地皆是,既有羞女般最美山峰南迦巴瓦峰、终年云雾缭绕的乃钦康桑雪山,亦有晶莹幽蓝的卡若拉冰川,更有世界高度之最的喜马拉雅山脉主峰珠穆朗玛峰。

世界有三极,南极和北极是世人认知度极高的两个地方,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世界第三极--青藏高原,而珠穆朗玛峰更是以8848.68米的绝对海拔高度傲居群雄,屹立于青藏高原群山峻岭中,有如参天的巨神挺立于世。珠穆朗玛峰位于中国和尼泊尔两国的交界处,北坡在中国西藏定日县境内,南坡在尼泊尔境内,山顶终年积雪,为世界第一高峰。据当地藏民介绍,珠穆朗玛为藏语的音译,“珠穆”是女神的意思,“朗玛”是第三的意思,因为在珠穆朗玛峰附近还有四座雪山,珠峰位居第三,所以称为珠穆朗玛峰,意为“女神第三”。为保护地球最后一片净土,现珠峰大本营已回撤5公里,设在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庙绒布寺附近。大本营设有简易的帐篷、纪念邮局和环保卫生间,并分别立有世界第三极和珠峰测量高度两块纪念碑。这里平均海拔5200米,与珠峰峰顶的直线距离约19公里。这里是真正的世界屋脊,是地球上与太阳直线距离最短的地方,在这个空气含氧量不到海边一半的地方,让人心底澄澈,居高而望却依旧仰望。

西藏是多元文化的交织地,教派众多的寺庙、高挑圣洁的雪山、神秘悠久的错曲、葱郁广阔的草甸,加之满眼望去虔诚似群的朝拜信徒,犹如天上的西藏却构成了一副和谐异样的人间净土。西藏是中国的,亦是世界的。它是一个让心灵澄澈的天堂,一个佛教徒眼中世界的中心。在这个满是神话和奇迹的雪域圣地,扎西德勒的祝福声经久不衰、响彻云霄,永远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安宁祥和、国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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