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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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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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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你啊

去青海甘肃大环线游的第一天,一路向西,几乎可以说是脚不沾地。

坐着都比我高的儿子已经睡着了,我还在贪恋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西北风光。蓝牙耳机里循环地播放着歌曲:你啊借那风越海峡,一路坎坷总要去经历它。我们翻过山遇晚霞,去寻无人知晓的花……

去越海峡,去遇晚霞,这是我外出旅行最大的原因,还有重要的一点,带着熟睡的少年的你去我想去的梦里。

我曾去过西北五省之一陕西的西安,踏上了堪比成都三环的城墙远眺西安的车水马龙;也迷失在大唐不夜城的人流里,欣赏着舞狮的威风凛凛;更不必说去华清池寻觅杨贵妃的芳踪,去秦始皇陵见证老祖宗的大气……历史自有其繁华,也有其苍凉。我想带着年少的你,另去寻觅一场千年的梦,去见识塞外的风光。

人类历史之所以不断绵延,是因为有先行者的存在,比如张骞,两千多年前的探路者,前去西域时,他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归来大汉时,他是孤独潦倒的佝偻背影者,但汉夷文化自此频繁交流,中原文明也通过“丝绸之路”,伴着驼铃悠悠传播到了周边地区,“张骞严选”也由此诞生——葡萄石榴和黄瓜,香菜大蒜与芝麻,吃货的世界打开了,高铁上推来推去的小货车也琳琅满目了。

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祁连山连绵不绝,黑色的牦牛,白色的山羊,棕色的骏马点缀在大草原的绿毯上;也有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几簇团成一团的沙棘在阳光下伸展;还有一个个山丘上像寺庙一样的建筑肃穆在蓝天白云下。这里岁月静好的背后是马蹄声声、狼烟滚滚。少年时期的霍去病大破匈奴,封狼居胥;白发将军李广为尊严血染大漠;大儒郭瑀为三千儒生授课;高僧鸠摩罗什为宣扬佛法开坛设讲。我想带着少年的你去追寻古人的风姿,也想带着你去见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沉寂,更希望你体会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豪情。

即使你都体会不到也没有关系,至少少年的你分担了妈妈的行李,热闹的夜市你会夸赞一句我新买的东西,茶卡盐湖里你会紧紧拉住妈妈滑倒的手臂,最重要的是你陪着我用双脚丈量了祖国的土地,历史书、地理书上的名词不再单一,少年的你,将见识到塞外的风光,那也曾是少女时期我想去的地方,我们去走一遭,我们去梦一场。

2023年8月13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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