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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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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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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滨江路

清晨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沿着滨江路步行,在不同的季节变化中感受着不同的心境。

从家里出门,先要经过一段喧嚣的广场,清晨的街道上,总能看见芸芸众生忙碌的场景。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忙忙擦肩而过,尤其是喜欢下雨的时节,看着忙碌穿行的人们撑着小伞快速奔跑的样子,喜欢看到在女孩子窈窕身躯的身后顽皮的溅起一串串的小水花,那种场景仿佛我就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

无论是何时,县城的滨江路总能给我一种粗犷和豪放,赋予我无限想象和勇气,犹如儿时父亲宽大的臂膀,记忆时的迷茫和创伤都会在这里得到化解。乌江的水,顽皮如孩子般的脸,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有时清澈,有时浑浊,有时平静,有时汹涌。

滨江路的早晨时有薄雾曼妙,袅袅绕绕,很美也很惬意。春冬时节,江面上被一层或浓或淡的云雾包围着,公路、大桥、城市或隐或现,远望去,仿若海市蜃楼一般,受三峡蓄水的影响,此时的江面绿如碧玉,美丽平静如处子一般,娇羞无比。

夏天或秋季的清晨,江面上则很少看到大雾,有时则是淡淡的,一轮朝阳穿破薄雾,目及所处,则是万丈光芒。褪去了昔日少雨枯水的季节,此时的江面更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脱兔,无所羁绊,静听时则有低声的长啸和轰鸣。初秋时节的江面涨得满满的,水面淹没了平时的消落带,更多展现的则像一位怀孕的少妇,以前纤细的身材突然变得丰腴起来,步履轻盈,巧笑兮兮。

老人们常讲,现在的乌江水远不如以前那样的凶猛,以前的乌江像一只猛虎,桀骜不驯,遇到涨水时节就会不停地咆哮,十里八外就能听到轰鸣声,尤其是峡门口和羊角五里滩一带最为著名。或许是后人的杰作吧,解放后,乌江上游接连出现了不少的电站,在给人们带来福祉的同时,乌江水的凶猛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理。

清晨的滨江路是一首歌,总能勾勒起我无限的回忆,她时常如跳动的音符,在我内心深处激荡起一曲曲耳熟能详的歌谣,这里面有悲伤,有快乐,有甜蜜,也有无限人生感怀。

清晨的滨江路是一幅画,天然的丹青水墨,有江水,有山峰,有城市,有薄雾,相依相偎在这个美丽的城市。最美的时候是在清晨或傍晚,两岸的街景、城市的霓虹灯、两岸的植物倒映在静静的江水中,相映成趣,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山水画卷。

清晨的滨江路是一首诗,是一首古朴而尘封的记忆。进入滨江路的入口处,就翻开了我尘封的日记,往事就会历历在目。滨江路的码头昔日是一座喧嚣的地点,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这里曾经是县城最为繁华的地区,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时过境迁,如今这里只剩下一部分老旧的楼房和泥泞的巷道。伴着古色古香,度过了我少年时代的情怀。清晨的江边,偶尔还会看见几个小黑点,他们专注的注视着江中,长短不一的钓鱼竿与江水相互依托,勾勒出一首平静人生惬意场景。我时常在想,如没有现在生活的劳累和人生的奔波,我真想静下心来,与这些老者一道倚江垂钓,那该是多么的一种惬意。

最美的要数细雨霏霏的早晨,几缕薄雾、几缕氤氲,轻轻地点缀着这个依山傍水的城市,这时候的乌江水面会静得出奇,江边几乎所有的物体都掩映在忽隐忽现的晨雾中。偶尔,江面上或看见细小的雨点轻轻的溅入江水中,泛起一个个小圆点。时而,平静的江面上会停泊着一两艘小渔船,盖着黑色小帆布的小船上会飘起几缕晨烟,高达健壮的打渔男子此时会站在船舷上长长的伸上一个懒腰,然后甩甩肩膀,活动一下筋骨,旁边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在忙碌着清理撒鱼的网,能看见她的双手在不停的翻飞,将长长的渔网从江水里一圈圈拉起来,平静的江面上就溅起一道道涟漪。时而,江面上就会荡起一连串或明或暗的笑声。

清晨的滨江路上稍微有些寒冷,路上,时而有过往晨练的人群,树上时而有顽皮的小鸟在跳跃和鸣叫,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与宁静,滨江路的行道树犹如一道长长的屏障,将人的视线隔离,滨江路的脚下是清一色的花白地砖,旁边是清一色的大理石栏杆,依在造型别致的栏杆向下眺望,乌江美景尽收眼底。

在这样的早晨,我淡忘了许多的疲惫与不快,在这样的场景中,我感觉到什么是返璞归真,或许,那些不经意的东西也就在自觉间悄然淡去。

清晨的滨江路,是一本净化人心灵生教科书。其实,在这个纷纭的社会里,因为有太多的纷争和杂念、贪婪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去舍弃和放下。其实,放下了,你的心就自然平静了,一切都会变得平淡无奇。

走近滨江路,仿佛打开了尘封的记忆,那里面记载了太多的故事,承载了我人生的太多痛苦与快乐,悲欢与离合。

回望滨江路,我正走在人生起点上,正走在新的一天里。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至理名言:当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在纸上,当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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