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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永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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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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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爱山的,不单单因为我是山的孩子。

山,自古以来就长在地球上。有人说它是大地的皱褶,我想说山是大地的腿脚。大地上最为常见的,除了草木、河流就是山。它们时而绵延千里,时而高耸入云。在这个安静的世界里,草木与动物在山中生生相息。这里安静得只能听听风声,看看天上的流云…实在寂寞,鸟儿会高歌一曲。我相信这里的草木与植物都不会摒弃这里,因为这里是它们世世代代的家园。

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山里的农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也应属于山里。应该说,他们受着山的眷顾与恩赐。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近山,则以山为生,近海,则以海为存。山中有植物野果可以果腹,山下有平地可以种植庄稼。山犹如一个守护神,肃穆而朝圣,守护人间亿万年,从未改变。

山中静谧,偶有水声。来到这里,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个纯粹的世界,没有世俗的喧嚣与纷扰。来到这里,你就是一株草木,佛心向善,自在坦然。怀着期许与沉静,向山的深处走去,这是一片绿的世界,这里的每一片叶子都鲜绿欲滴。一片片叶子,组成了一片绿的海洋,微风过处,似微波浪涌,海声冲天。天,蓝得像一片海,我们只是海底的一种生物。除了绿,这里还有繁花,虽不惊艳,却雅致。这里的花可不是连成片的,而是这一簇,那一簇,仿若颗颗珍宝,点缀在山野间,红的,黄的,紫的,粉的…五彩缤纷,让人流连。

在四季分明的北方,山更具韵味。每个季节的山,都有不同的风景。

初春。乍暖还寒。在未融尽的冰雪里,冰凌花已傲然绽放。冰雪融尽,草芽初现,映山红惊艳开放,这花性子烈,只喜欢在崖边开放。此时的山是灰突突,还没有显出绿意,那一簇簇醒目的粉红,格外耀眼。此时的山里,到处散发着草木萌发的味道。几粒去年的山里红,挂在枝上,就像年后待取下的红灯笼。

盛夏。山中一片茂盛。庄稼和草木一样蓬勃。外面一片燥热,而山中却一片清凉。前去山里避暑最为惬意。无需多带口粮,泉水自山而下,清冽解渴,新鲜山果,唇齿留香。只需静坐或卧,只待山风送来清凉。

绚秋。山里到处散发着收获的味道。田里的庄稼熟了,山里的野果也熟了。此时的山早已换上了节日盛装,连绵的山川五彩斑斓,如画如诗。秋收,是农人最繁忙的时节。金黄的玉米、黄澄澄的大豆、暗红色的谷子…

肃冬。冬天的山,肃穆安静。树木收起了翅膀。与彩色的秋相比,冬天的落差巨大,冬天的山,只有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冬天的山,一切皆安逸。辛苦了一年的农人,将死去的草木点燃,在暖和的屋子里梳理着过去,展望着未来…

我始终相信山是有脚的。山上的草木,被山驮着,随着绵延的山脉,去它们想去的地方。我始终觉得我的身体里长着一棵树,无论何时何地,我对草木都有一种别样的亲切感。我的骨子里也有它们的性格:不屈,阳光,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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