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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永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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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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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归

一座座青山连绵到很远很远...

山娃家就在青山里。

山娃的爷爷总喜欢伏在窗口看青山。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很久都不说话。山娃很好奇,爷爷为什么这么爱看山呢?

山娃经常和小伙伴们进山玩耍。一把弹弓、一根木棍就是很好的“武器”了。山娃和小伙伴们快乐地在茂密的林木间行进着。耳边只有风吹过山林的哗哗声,鸟儿的啼叫声。树林里散发着草木浓郁清新的味道。山娃和小伙伴们大口地呼吸着。眼睛不时机敏地扫着林间的角落,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大家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山娃招呼小伙伴过去。大家一涌而来,哈!原来是一个鸟窝,鸟窝是用干草和不知名的动物绒毛拼成的,鸟窝里有四、五只毛绒绒的幼鸟,它们大张着嘴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把他们当成了爸爸妈妈。“哎呀,是哪个蠢妈妈把鸟窝建在石头上!”小伙伴们边走边嘟哝着,继续向前行进。

阳光透过树林,被树林分割成一颗颗小星星洒在地上,落在花瓣上,花瓣显得异常明艳。孩子们在好奇中前行着,他们好想知道前方是什么。前方越来越明亮了,孩子们有点紧张,心咚咚地跳着。终于,他们看见了——绿绿的草地一望无垠,好多说不出名字的小花盛开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烁烁,如天上的繁星。几块巨石横卧在草地上。孩子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在大山的背后,还有这样一片广阔无垠。孩子们欢呼着跑向这片草原。孩子们或卧或站在草地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他们幼小的心灵,被自然震撼着,洗涤着。山娃静静地站着,望着远处的山峦。那一座座的山峦,多么像一只只横卧的山龟哩。

山娃回到家,向爷爷说出了这个想法。爷爷只是笑呵呵地抚摸着山娃的头。

爷爷喜欢听收音机。每天清晨,爷爷先打开收音机,再缓缓地打开窗户,窗外的晨雾慢慢地涌进屋里。窗外清新的空气,也钻进山娃的被窝里。好像一只大手伸进山娃的被窝里,叫山娃起床。山娃很享受这一刻,耳边听着广播里的评书,外面清新的空气让山娃的小脑袋清醒了许多。就这样山娃在山里度过了一个朴实而快乐的童年。

直到山娃去镇里上了中学。

直到爷爷离开了这个世界。

山娃和家人回来清理爷爷的旧物。山娃看到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山娃打开笔记本,坐在门前的石凳上一页页地翻着。山娃终于知道爷爷为什么爱看山了。爷爷年轻时当过兵,打过日本鬼子,在一次战役中,爷爷的许多战友再也没有回来。那一次的战役就在眼前这一座座连绵的山峰展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没有忘记那些战友。

按照爷爷的遗愿,爷爷被安葬在大山里。

风吹过山林,仿佛一群士兵在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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