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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永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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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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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声音

当日历牌撕到立春这一天。东北这里还是一片银装素裹,所有的一切还在皑皑白雪下沉睡。

清晨,我醒了,但我依然喜欢躺在床上。闭着眼,听外面的风声与鸟鸣。最常见的鸟是麻雀,站在雪地里蹦跳着,叽叽喳喳地叫着。还有喜鹊,它的叫声像极了一个人哈哈大笑的样子。喜鹊是一种吉祥鸟,俗话说:喜鹊到来喜盈门。自古以来,喜鹊就象征着福气和好运,听到喜鹊的叫声,听者有福,见者吉祥。鹊登高枝,喜上眉梢。乌鸦虽然是喜鹊家的亲戚,却臭名远扬,人们认为它是一种不吉祥的鸟,人人见而避之,或将其驱走。它的叫声:“哇哇哇”也很难听。还有一种鸟叫贝子,这是一种腹部羽毛嫩黄,头部黑白相间的鸟,身材和它的叫声一样玲珑,它能发出多种音调,忽高忽低,婉转悦耳。我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开启新的一天,鸟鸣清新,花香四溢。

融化的水,应该是春天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温暖的阳光将冰雪一点点化开,水顺着屋顶的青瓦慢慢流下来,漫到地上,汇到盆盆罐罐里。“滴答,滴答...”四时从此刻开始了新的流转。小河的玻璃窗,也在悄悄打开,小河已等得有点不耐烦,一直在玻璃窗下“咕噜噜”地吐着泡泡。

当冰雪融尽,我喜欢在大地上俯身找寻着。我将石头翻开,将枯草扒拉开...只为寻找一个身影,只有它的出现,春天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来了。经过了一个冬天的沉睡,又经过了冰雪的浇灌,睡饱喝足的小芽孢从泥土里,从树枝上,羞涩地探出头,黄嫩黄嫩的,惹人喜爱。它们是怎么醒来的呢?是风将它们摇醒的么?是鸟鸣将它们唤醒的么?是温暖的阳光将它们晃醒的么?谁也不知道,但我们都知道春天来了。

当草木吐绿,阳光渐暖。春天的舞者就来了。你看那一朵朵,一簇簇红的,白的,粉的...花朵,不正是春天的舞者么?花开是真的有声音的,从一朵花骨朵开始,到完全开放,这其实是一种生命的绽放。晶莹的雨露,打着鼓点;多姿的风,舞着韵律;勤劳的蜜蜂,伴着和声...于是,一朵花,一簇花,一树花就开始了一支舞蹈,这支舞蹈,一跳就是一生,生之绚烂,谢之留香。

春雨润物细无声。春雨当然是有声音的,只不过雨丝很细,让人觉察不到它的声音。春雨也是我喜欢的一种声音。绵绵细雨从天而降,落到草木上,此刻的雨水对于草木们来说如油一样珍贵,似乎能够听到草木大口喝水的声音,喝饱水的草木们,在雨后似乎长高了一大截,空气中到处散发着浓郁的奶香,这种香味是自然最原始的味道,使人沉醉。

春天里最忙碌的昆虫当属蜜蜂了。勤劳的蜜蜂,从这片花丛忙碌到那片花丛。蜜蜂双翅的振翅频率约为每秒钟300次,如此快的频率,才能让蜜蜂发出“嗡嗡嗡”的歌唱,我喜欢听蜜蜂的“歌唱”,因为这是真正的劳动者之歌啊!

我喜欢躺在春天的树影下,听远处的牛羊铃铛声声,看蓝天之上舒缓踱步的云,风把远处的花香不断送到我的鼻子下,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被清洗了一番。村里的犬吠,鸡啼,不时向我透露着生活的本质:朴实。我们都是大自然的孩子,我们都要遵循着四季的守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万物皆平等,唯有互相尊重,才能让我们的生存条件越来越好。春天的到来,昭示着我们新的轮回已经开始,唯有此刻努力去播种,才会有好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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