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相送
朋友说: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我说:二锅头算吗?
有一些懂,只在特定的人。
曾几何时,我们故作高雅的梦,只有高脚杯和摇曳生姿的红,似乎只有闪耀着光的,才能证明足够好。
到如今,早就酿成火辣辣的一口闷,谁还在意那些给别人看得形式。
近来梦多,那么多人,是否如别人所说,也恰好是在念想。
长久郁结在心难放下的,从最初的愤怒到如今细细品味,释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只是,胸腔里的镂空,总要填补。
看不同的文字,固执的坚持自己可以做的,像放逐,又像是救赎,灵魂的残缺,修正总好过扔在泥淖腐烂的好,至于千疮百孔,缝缝补补,总会好的。
前些天,和朋友聊天,后知后觉自己对很多事漠然的态度。总是会变的,时间不仅给予老去的容颜,还有禁锢思想的枷锁。
我们都是戴着镣铐跳舞的小丑,在时间的轨迹上,和很多人一起大笑,仿佛是从心里开出欢愉的花。
欢娱至死,极尽的欢娱,放大的空,那种孤离,就像是抓不住任何东西,无尽的绝望,哭不出来,也无法排解,空,巨大的空,一沉沦,万劫不复。
唯有悲伤,应该在阳光下。
就像这槐花香,去年,在五月的笔墨里储存,今年,及早的发酵在四月的树梢,等风来,抖落一地芬芳。过往车水马龙,碾碎,滿路花尸,愈加映衬着这一树的骄傲,斗志昂扬,下一年,你该是怎样的姿态?
街道旁,三两成群的狗,将身体拉的长长的,舒展到最放松状态,懒洋洋的沐浴着阳光,有人走过,甚至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
老街的花,老街的树,都像是发着光,在雨后的晴天,惬意到让人嫉妒,诗里说,愿来生,是一棵树,一生,只奋斗这一树的绿,就好。
一路繁花,总在聚散别离,莫问来者何忧,前程何处,唯以悲悯宽待万物,不吵不闹,以无为与命数,走这漫漫红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