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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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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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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山塘

从豫南大别山一路向东,一直走到了美丽的江南姑苏城。

苏州城是个水乡,河道多,古桥也是随处可见。清晨,漫步于古运河,沿途风景无限,河水静静的流淌,仔细瞅瞅,河上的每座桥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名字,波光粼粼的河床,随风荡漾的小船,忙于晨练的居民,小桥、流水、人家,真是江南好风光,好风韵。

走着走着,一片江南特有的古建筑映入眼帘,粉墙黛瓦,斑驳的历史痕迹在身边流淌,原来又走进了一幅墨迹犹新的水墨画中的山塘。那一霎,我忘却了都市的喧扰,也丢弃了人生的烦恼,仿佛自己置身于画中,我就是这画中的景,就是这画里的人......

读过《红楼梦》的人,一定记得这部巨作的开头是从苏州阊门写起的:“姑苏城的阊门,最是红尘中一二等的风流富贵之地”,山塘街就在阊门外,水路并行,全长七里,故称七里山塘。这是一个能让人们初见便为之倾倒的地方,一个去过就留下记忆不想回家的地方。

当走进山塘,便不难发现,山塘街宛如一位美丽、优雅、端庄的大家闺秀静立于古城之中,街道水陆并行、河街相辅,庭院人家枕河而居,房屋构筑的布局错落有致,优雅端庄,造型各异。

在山塘街上,适合两个人行走,古色古香的建筑以及历史文化会让你不停的驻足与回首。此时,驻足于一座古桥之上,看着桥下缓缓而过的乌篷船,有的装载货物,有的观光旅游,忙于奔波着。坐在桥边石凳上,遥望着、遐想着,那份惬意、舒适,很是愉悦与享受。

山塘街上流传着很多才子文人的历史故事与趣闻。相传山塘街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所建,他的文集中诸多诗篇都与山塘有关;《红楼梦》“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等等。

而最令人难忘的还是山塘街上独具特色的建筑风格,这些古建筑大多是晚清和民国时期的建筑,为几落几进构成的建筑群体,纵向为落,横向为进,河水清幽,古桥静卧,粉墙黛瓦,还有旧式古朴的街道、房屋,小桥流水。古老的建筑静立在巷子的两旁,在饱尝了不知多少年风雨的侵袭后,披带着一身沧桑,默数着过往的岁月,回味着逝去的繁华。这些古建筑时而被宽宽窄窄的水埠隔断开,时而又被高高低低的石桥连缀起,并最终与周围的一切融合为一体,化成一幅充满了写意美感的古巷画卷。

“一条山塘街,半座姑苏城”。山塘街上,聚集着不少老苏州,有山塘人家特有的恬静闲适生活,述说着百年来小小古城的富庶繁华,整条街衢,店铺林立,商贾云集。而保存下来的街景与建筑,既有原汁原味的古典神韵,又无可避免地渗透进了许多近现代的元素。

漫步于山塘街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着迷于这里的市井风情。山塘街上,商铺鳞次栉比,有售卖当地特色手工艺品及小吃的店铺,更多的是专营苏州刺绣的店铺,刺绣店铺,绣工们刺绣手法的细致,择色的新颖,构思的巧妙,颇具文化和艺术价值,令人止不住赞叹。如果走累了,还有书院听评弹,吴侬软语,声声入耳,只需静静地坐着,手捧一杯香茗,任那婉转悠扬的丝竹管弦声飘入耳朵即可。

老街是一座城市的灵魂,见证着历史的变迁,承载着本地历史,也孕育出挥之不去的记忆。街头巷尾里飘起的炊烟,破碎的红砖和下水管,笨重的自行车靠在一边,诉说着过去的蜜语甜言。老街珍贵,不仅仅因为它的年代感,而是它所有的古建筑、小桥流水的场景都原汁原味的保留下来了,老式剃头铺子、裁缝铺、修补铺...等等,各种店铺,随处可见。放慢脚步去追寻它往日的历史足迹,那清淡的笔触,饱醮了湿润而空灵的水气,勾画出朦胧的黑白色块,在眼前渐渐清晰。伫立在街心石桥上,放眼眺望两岸的黛瓦粉墙,枕河人家,舟来楫往...一股浓郁的水乡风情画卷扑面而来。

漫步老街,犹如走进了一幅永不褪色的江南民俗风精图,穿越般走进时光隧道,让人品味历史的沧桑厚重和苏式生活的悠闲从容。古巷的沧桑韵味变得更加重了,每一扇门、窗都愈发溢出它历史的味道来,仔细地端详着这幅年代久远的姑苏水墨画,好象在回味一个已经做了千年的梦。

置身于其中,令人想起唐代诗人杜荀鹤的诗来:“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明清时,山塘街亦是一方繁荣之地,历经岁月的风云变幻,如今仍保留着特有的吴风韵致。

千年的山塘街,依然繁华着;千年的山塘水,依然流淌着。那街、那河,那景、那物,依然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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