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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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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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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女儿

前些年的寒暑假,我们总是一起出游,一起看山玩水,闲暇时一起谈天说地。我在谈到读书时,你总是说:妈你不要看〈红楼梦〉,我说为什么呀,你说看完〈红楼梦〉,妈就你的性情,你会在书里出不来的。当时我并没在意,我说我都看过两遍了,没有出不来呀。后来你毕业了,工作了,有了男朋友,离我也越来越远了,一个人在家看书的时间多了。我就又把〈红楼梦〉读了一遍,这一次我真的进去了,出不来了。白天夜里脑子里都是书里的人物、画面,甚至于感觉自己就在其中,嘴里总是低声道:"空眶蓄泪泪双垂",好长一段时间什么都不想做。这时我后悔没听你的劝告,并很赞成你,虽然你的年龄不大,可经验却比我丰富。在这方面妈妈应向你学习。

现在你的工作很忙,你把所有的精力几乎全部投入了你所热爱的事业,又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可爱的孩子。陪伴我的时间就更少了,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也少了,我现在总是爱回忆过去的时光,人都说总爱回忆,说明你老了,也许吧,(我现在应该筹划写回忆录了),其实回忆也是一种幸福。我昨天收拾旧书时,发现了你十二岁的生日,让妈妈给忘掉了,当时为了弥补我心里的内疚,为你写了一篇短文的草稿,我看了几遍也不想放下那发了黄的纸稿。全文如下:

       我可爱的女儿,你已经十二岁了,可惜的是你生日的这一天,妈妈给忘掉了。希望你能理解妈妈的健忘。妈妈太忙了,当忙完一段时间,稍有一点清静的时候,一想到忘了你的生日,妈妈的心里难过极了。对不起孩子,明年一定想着给你过生日。好女儿,你是一个善良、坚强、聪明的孩子,妈妈一直为此而欣慰。你从小就很善良,看见买来的鱼是活着的,你就不让杀掉,要养着,你爸爸便弄来大鱼缸,养着,直到那鱼自己死掉了,我才敢做了吃,可端上桌,你一口都不吃,看的出你是怀念那条鱼;你看见别的孩子捉蜻蜓,你就追着喊着一定让人把蜻蜓放飞,你才罢休,为这事你没少和别的小朋友吵架;你从不打死小昆虫,哪怕是咬了你的虫子,你也要把它放掉,为这事妈妈没少教导你,哪是益虫,哪是害虫,可是你依旧坚守着你的一律不杀的原则。 你很坚强,我的好女儿,从两岁起生病从来不哭,发高烧打针时,看见针你也怕,怕的直往妈妈身后躲,可是当到了最可怕的时刻,你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打完针后,只见你的泪在眼里含着,就是不流出来。其实你越是这样,妈妈心里越难受,真不如你大哭大闹会好受些。当你天真烂漫的步入小学时,妈妈是多么高兴,每天都给你零用钱,可你都积存起来,买了你最喜欢的书,新书买回来,你爱不释手,睡前放在床头看一会,书保存的也好,你爱书如命,每次带你去书店,你一去就很久,不肯出来,直到店员不耐烦了,你才不舍的离开。 记得你八岁那年,有一段时间我身体不是太好,做家务活很困难,我有一次我对你说:衣服要洁净着穿,妈妈最近洗衣服很困难,就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在你心里起了这么大的作用,有一个星期天你和小伙伴一起玩,别人不小心推倒了你,裤子弄脏了,你站起来就哭了,同伴们以为你摔疼了,问你摔坏了吗?你哭着说:没事,是我的裤子脏了,我妈妈洗衣服可辛苦了。我知道你平时是不爱哭的。你能为弄脏了妈妈洗的衣服而流泪,妈妈很感动,也很高兴。因为你懂得了体贴妈妈了,珍惜别人的劳动。这是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闪光之处。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你就学着自己整理书包,尽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你在同龄的孩子中,自理能力是比较强的。一个个生日的度过,你在渐渐长大,在以后的漫漫长路上,让妈妈做你的向导,愿你能按理想的需要增长智慧,使自己成长的更完美。

这张发黄的纸稿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楚,它让我回忆起从前的日子,心里暖暖的。我觉得应该适当的回忆一下过去,虽然生活条件较从前好了,但不忘过去能催人奋进,改变以前的不足,一直朝着我们奋进的目标前行。

在那些过去的日子里,我们一起战胜困难,我和你是战友,在成绩与收获面前,我们一起欢歌笑语,我们又是好朋友,在温馨的家庭里你和我之间系着难以分割的母女之情。

期盼着周六,我们又可以无拘无束的闲聊,谈到从前你不懂的,我告诉你。谈到现代有关我不懂的,你来讲给我。让我们继续做困难面前的战友,成绩面前的好朋友。继续享乐着难以分割的母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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