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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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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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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拂古商埠

一座城市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一座城市的战略意义。弗罗茨瓦夫,这座波兰重要的商业城市,从最初的商人云集的渡口到历代的争夺、战争的战略要地,再到发展成重要的城市,书写了一段宏大的历史篇章。

我到的这天刚好是周六,市政厅广场的商品集市正在开张,到处都是人潮涌动,购买小商品的、旅游观光的、喝咖啡休闲的,人们不亦乐乎。

这座城市位于清沏的奥得河畔,是仅次于华沙的第二大金融中心,在经济、文化、交通等诸多方面都在全国都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我们在老城慢慢走过,感受这座有历史故事城市的一草一木。据史料记载,早公元10世纪时,位于弗罗茨瓦夫奥得河上的座堂岛就已经形成了码头、集市,人员来往、商品交换非常密集,是古代从莱比锡前往奥波莱、克拉科夫和基辅的一个重要渡口。因此,商品交换产生的商品市场具有悠久的历史了。

这么一个重要集市,历来都是兵家争夺之地。弗罗茨瓦夫最初是大摩拉维亚的属地,不久改属波希米亚。990年代,该村居一度被波兰公爵梅什科一世占领,随后又被波希米亚夺回。1000年,罗马教廷设立了弗罗茨瓦夫教区,建造了主教座堂和要塞,因而该市成为西里西亚的行政和宗教中心。

在近现代,二战以前的弗罗茨瓦夫曾是德国重要的工商业与文化名城之一,城市规模居全德国第六位。二战期间,盖世太保开始了大清洗行动,把波兰人和犹太学生、共产党人、社会民主党、工团主义者和其他被认为是危害国家的人实施抓捕并送进了集中营。其中,最令人悲哀的是在1938年,布雷斯劳的“波兰人之家”被警察摧毁,1万名犹太人中大部分被赶进集中营。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领土调整和民族大迁徙中,该市是德国在战后失去的最大城市,原有的德国居民被迫西迁,同时迁来波兰东部割让给苏联领土上的大批波兰人,这样,弗罗茨瓦夫在人口比率上基本成为一个纯粹的波兰城市,但由于保留下来的以及战后重建的大量普鲁士、奥地利乃至波希米亚风格的建筑,该市在波兰境内仍是一个颇为独特的城市。

走累了,我们在街边的咖啡馆外遮阳伞下小憩。一杯卡布其诺、一杯冰镇柠檬水,带来心中阵阵阴凉。一对新人也在这咖啡馆的楼上举行婚礼,看来他(她)的婚礼比较简单。其实,婚礼就是一个仪式,真的没必要搞的那么奢侈、排场。婚姻的路可长着,还是把重点放在以后好好经营吧。

弗罗茨瓦夫这座城市,虽然历经战争的磨难,但总是在和平的环境中快速成长。究其原因在于历代的统治者与民众特别重视教育事业与科技产业的发展。你能想到吗?从作家奥多·蒙森获得1902年“诺贝尔”文学奖起,先后有10人获诺贝尔物理、化学、心理学或医学、经济学奖。寻遍世界各地城市,能与此城比肩的极少,可见此城教育、学术、科研氛围之深厚。

我继续在城中走着,这为数众多的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巴洛克式、古典主义,直到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等各种风格的精美建筑,让人目不暇接。据说,其中有70%曾毁于二战末期的战火,但还是有为数不少的建筑幸存了下来,或是在战后的重建中得到恢复,留下了如此美伦美奐的景色。

欧洲文明发育的早,也是工业革命的发源地。但是,随着人类的发展、进步,也发生了无数次的残酷战争,给人们带来了深重的灾难。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都在这里首先发生,使世界格局在战后形成了东西方冷战的重大变化。但是,弗罗茨瓦夫经受住了战争的摧残与洗礼,并很快就在战后迅速崛起,我想最重要的是历史上这座城市历来重视教育与科技而打下了坚实的根基。一旦有了和平的环境,经济与社会就会进入可持续发展的快车道。

迎着奥得河的晚风,我静静的看着弗罗茨瓦夫这座城市。令人不得不感叹,浓厚的教育与科研氛围让这座城市时时充满了希望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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