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永远不老的脸,写满了沧桑与忧伤。必竟岁月无情风吹雨打,在潮流与无知中显得有点孤单。
我第二次来到这座城堡,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端庄优雅、不食人间烟火,变了的是匆匆而过的一批又一批的人们。
这座叫做萨尔茨堡的城市,位于奥地利的西部。其城市所处的优美环境与城市一尘不变的巴洛克风格,被人们称赞为是阿尔卑斯山脉的“门庭”。
这“门庭”的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她撑起了阿尔卑斯山这座欧洲人心目中的神山的门面。
我站在“情人桥”上,眺望着蜿蜒的萨尔察赫河在城市的中间奔腾而来。右边的大教堂、莫扎特故居、萨尔茨堡构成了一幅幅精美油画展现在我的面前;左边的米拉贝尔宫、莫扎特住房等吸引了大批的游客。你可见,情人桥上的同心锁,寄托着新人们的热情祝福;米拉贝尔宫的鲜花,已不见了莎乐美伤心的泪珠。
我望着桥下的河水,记起了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那我第二次来到了这里,是进了同一座城市吗?难道真的在时空的变化中,她变了吗?
萨尔茨堡从表面上看从17世纪以来就没有改变过,但是不管你来多少次,都会见到不一样的萨尔茨堡,她的内涵、她的价值都在不断的提升与变化着。
据史料记载,萨尔茨堡是现今奥地利管辖地域内历史最悠久的城市。萨尔茨堡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居住,到公元45年萨尔茨堡获得城市自治权。5世纪建成了第一座修道院圣彼得修道院,形成了城市的初步轮廓。
萨尔茨堡是音乐天才莫扎特的出生地,在莫扎特不到36年的短暂生命中,他创作的交响曲为世界文化遗产增添了光彩的一页。萨尔茨堡也是指挥家赫伯特·冯·卡拉扬的故乡,电影《音乐之声》的拍摄地。萨尔茨堡老城在1996年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单。
说起萨尔茨堡,应该说说对萨尔茨堡城市建设作出重大贡献的一个人物,他就是17世纪初的大主教沃尔夫·迪特里希。他到任后,认为萨尔茨堡是一座理想的和具有代表性的城市,因此对其大兴土木。从那时起,初步形成了萨尔茨堡老城的巴洛克风格,直到现在其城市风貌还是与17世纪的风格一样,从没有改变过。
我在想,我们在城市建设中的“大折大建”做法是否明智;对袓先传承下来的遗产随意抛弃是否可惜了?因此,当再一次见到她时,我送她一个别号“孤独的萨尔茨堡”。
在快速发展的今天,世界各地的现代建筑与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各个城市的纲筋水泥改变着周围的生态环境。只有这里,几个世纪以来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原貌,使整座城堡成了一所艺术的殿堂。正如画家陈丹青评价萨尔茨堡那样:“时间在这里居然不会变老,种种所谓人类的进步,既不曾遗忘这里,也没践踏过她。至今,她的全貌和17世纪描绘全城景观的彩色版画几乎一样,但她绝非自外于聪明的现代生活。”
在这期间,大主教沃尔夫·迪特里希还命令重建了1598年前已第8次被烧毁的萨尔茨堡大教堂。当我们到达教堂的广场时已快下午17时,教堂的钟声也响起了宏亮的声音,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大主教沃尔夫·迪特里希还违背教义钟情于商人兼议员的女儿莎乐美·阿尔特,于是在城墙之外为美人建造了一座宫殿,取名为“阿尔特瑙”供情人及其子女居住。后来因为一场大火,花园被严重地毁坏,只留下了通向花园的大理石楼梯和大理石大厅,经过修复之后改称“米拉贝尔宫”。现在,已经成为了萨尔茨堡市政厅。
最后,他为了同巴伐利亚争夺着盐和关税,沃尔夫·迪特里希在1611年授意占据了巴伐利亚的贝希特斯加登,而巴伐利亚随即占据萨尔茨堡,并决定让霍亨埃姆斯的马尔库斯·西蒂库斯接替沃尔夫·迪特里希大主教职务,使他在贫穷没落中忧忧寡欢而死去。
我们从萨尔茨堡下面的大教堂、老城广场、街道、莫扎特故居、塑像、情人桥、米拉贝尔宫等一路走来,见到的仅仅是这座城市的一点点精华而已。你想真正了解她,就要走近生活在这里人们才能一窥究竟是什么?
回头看,萨尔斯堡还是那么沉着,萨尔察赫河还是那么喜欢高歌,是莫扎特的交响乐奏响了吗?那优美的乐曲和着激流奔向了诗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