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敦煌,我曾被“莫高窟”的历史、艺术、文化所震撼。想不到远在新疆的拜城,我又被“克孜尔石窟”或叫“克孜尔千佛洞”所惊叹。
这“千佛洞”咋一看就像小版的敦煌莫高窟,一打听才知道“克孜尔石窟”比“敦煌莫高窟”还早那么几百年,是老祖宗级别的,不得不为之动容。
克孜尔千佛洞,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拜城县克孜尔乡境内。
我们穿越戈壁沙漠,翻过明屋塔格山,进入木扎特峡谷不远就是克孜尔千佛洞了。景区地处偏远,配套设施还不完善,到此旅游观光的客人还很少。
深秋的克孜尔,道路两旁的胡杨林透过阳光闪耀着金黄色的星光,斑驳陆离黄的有点不真实,好像是梦境般让人迷茫。站在路口向前望去,胡杨的黄,天空的蓝,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图,迷住了每个人的双眼,舍不得离开这里。
在千佛洞前的广场上,矗立着鸠摩罗什的塑像,以思考者的造型展示其思想大家的风范。他祖籍天竺,混血,出生于西域龟兹国(今新疆库车)。祖上名门,家世显赫。自幼天资超凡,少年即博览群书。七岁随母一同出家,曾游学天竺诸国,遍访名师大德,深究妙义。他年少精进,又博闻强记,既通梵语,又娴汉文,佛学造诣极深。他博通大乘、小乘,精通经藏、律藏、论藏三藏,并能熟练运用,掌控自如,乃三藏法师第一人,与玄奘、不空、真谛并称中国佛教四大译经家。位列四大译经家之首,翻译学鼻祖,语言学大师,是翻译佛经的大家。
据史料记载,公元401年鸠摩罗什被后秦国主姚兴邀请到长安,并以国师之礼待之,请其主持译经等事宜。他在长安的十三年中,与一千弟子翻译大小乘经、律、论三十五部,二百九十四卷,其中主要有《法华经》、《金刚经》《大品般若经》、《阿弥陀经》、《维摩诘所说经》等。由于他本人佛学造诣精深,又曾在凉州居留十几年,通晓汉语,并且他的弟子中又有一大班人杰,所以他主持翻译的佛教经论,质量甚高,大大推进了西域与中原佛教文化在民间的普及与发展。
顺着修整好的登山栈道,走进了已开放的洞窟,我被这悠久的历史沧桑与精美的壁画所深深震撼。据专家考证,这些分布在明屋塔格山悬崖上的“克孜尔石窟”是中国开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
石窟大约开凿于公元3世纪,在公元8-9世纪逐渐停建,延续时间之长在世界各国也是绝无仅有的。虽然石窟的大部分塑像都已被毁,但还有81窟存有精美壁画,被后人称为为古龟兹国的文化遗存,足见其无比的珍贵。我们在巳开发的石窟中细细品味先人留下的文化瑰宝,为那些残留的精美壁画而陶醉,更为一批学者为保护中华民族的瑰宝而作出的贡献而敬佩。
站在明屋塔格山悬崖高处南望,对面的雀儿塔克山连绵起伏,已堆积了少许的白雪,显得格外巍峨。木扎特河(意为不干的河流)在峡谷中弯弯曲曲流过,河面荡漾着薄薄的水雾,滋润着两岸的土地,并形成了一块块的绿洲,给这荒芜的戈壁沙漠带来了勃勃生机。秋冬的胡杨林,在朦胧的太阳照射下,披上了一身的金黄,尤如画家打翻了调色盘,为克孜尔涂上了色彩斑斓的颜料,成就了一幅艳丽的油画。让人感叹先人的智慧与创造力,选择了这么一块具有山水灵气的地方,留下了西域佛教文化之精华。
我想,几千年前的悉达多在菩提树下彻悟大自然的生命真谛时,在穿过灵魂深处闪现的是什么?据说,他经过七天七夜的冥思,终于悟出了“四谛”(苦谛、集谛、灭谛、道谛)的真理。这标志他真正觉悟成道了,因而被称为“佛陀”,或简称“佛”,意思是“觉悟者”。那么,他对宇宙、自然、生命是怎么觉悟的?一代代的僧人们在这星如瀚海的经书中沉浮,宣扬与引导众生追求人生的轨迹。
为了让世人更多地了解“克孜尔石窟”的文化内涵与价值,远在天山脚下的温州援疆指挥部指挥长张洪又给我们传来了好消息。2019年,援疆资金投入1·2多亿元,安排项目17个。其中投资350万元,建设克孜尔千佛洞景区游客中心与扩建景区公路,不断完善景区的配套设施,让人们在这戈壁沙漠中欣赏这颗璀璨的明珠。
哲人说:与其相见,不如怀念,与其攀缘,不如随缘。人生是一场自我救赎的旅行,一代又一代智者在不断的追索中留下了宝贵的财富,让后人继承这些历史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