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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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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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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河畔随思录

我站在莱茵河畔,望着发源于阿尔卑斯山北麓的莱茵河,穿过波恩这座城市滋润着这一片土地。

这里,曾是“二战”以后纳粹德国战败后西德的首都。四十多年的国家分裂、亲人分离,随着苏联的解体及“柏林墙”的轰然倒塌而结束。

这次到欧洲,专门来到原西德首都波恩,来感受反法西斯战争的曾经过去,回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战争与灾难。

据介绍,波恩,德语意为“兵营”。公元1世纪初,罗马军团曾在这里设立兵营,成为古罗马的军事要塞。13世纪至18世纪,作为科隆选帝侯国(即有权选举帝王的侯国)的首府长达500年之久,是一座拥有2000多年历史文化的古城。

这次去波恩,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望旅德侨领杨伟忠先生。他们家的三代人见证了近现代德国的兴衰史。

杨伟忠先生的父亲杨益盈老先生祖藉瑞安市桂峰乡,爷爷辈搬迁到现瓯海区瞿溪街道雄溪村居住。1960年3月,他经澳门、香港、巴黎到了西德首都波恩,找到了早些时候到波恩做小商小贩生意的父亲。并在当地同乡潘成南开设的“福贵酒家”当厨师助手、厨师。

这时期,东、西德正处于对峙,也是西德经济快速发展的重要时期。勤奋的华人华侨结合自己的实际与能力,开始在服务业崭露头角。1963年,他与父亲合力在波恩开设了自己的餐馆“上海酒家”。由于经营得法,服务周到,事业发展很快。后来在波恩、科隆等地开设了多家酒楼。

事业有成后,他热心为侨界服务,曾连任西德华人总会副会长,为华人、华侨融入当地开展各项商业活动提供帮助,深得广大华侨、华人的信任。

波恩,四面临水,环境优美,而人口只有约30万。是个真正意义上的花园城市、森林城市。进入波恩市,首先给人的印象是:空气清新、环境宁静,没有那些大城市常有的嘈杂和车多人拥的现象。漫步市区,到处都可以见到郁郁葱葱的树木、绚丽缤纷的花草。

杨益盈老先生开设的“上海酒家”就座落在莱茵河旁,离“波恩大学”也没几步路,地理位置非常优越,怪不得生意如此好。随着生意做大,杨益盈先生又先后在波恩开设了“南京酒楼”、“国际酒家”,在科隆开设了科隆“上海酒家”,成了华侨、华人在德国从事餐饮业的第一人。现在,这些酒楼都交给子女和亲戚打理了。

杨伟忠先生告诉我,随着中、徳关系的改善和中、德经贸的高速发展,人员往来交流、旅游观光越来越多,使中餐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餐饮业是他们两代人在德国挖掘的第一桶金。

我与杨伟忠先生顺着莱茵滨草公园漫步,清澈的莱茵河水、美丽的阿登纳大桥、古色古香的“波恩大学”,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波恩市人口不多,但拥有大小公园、街心公园达1200多个,占地面积490多万平方米。市区周围是大片森林,覆盖面积达4000多万平方米,从飞机上俯视,全城被一片绿色的海洋所包围。这些园地、森林占全市总面积的1/3以上,平均每个市民占有公园绿地17平方米,森林140平方米。人们生活在城市森林和城市公园中,其生态环境堪称世界之最。

其中,建在绿色林海中的“波恩大学”更具特色。我们走进这座建于1786年的学校,感受欧洲最古老的高等学府之一的浓烈学习氛围,享受着让学子们羡慕的普鲁士时期的宫殿式建筑的景色。其中,老市政厅后面那一座东西长达700米的淡黄色宫廷建筑,就是1697年开始兴建的“选帝候宫”,也是今日波恩大学的主楼。学校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设备齐全,马克思和著名诗人海涅都曾在这里学习过。

站在莱茵河畔,不由想起这个民族、国家的一幕幕历史。特别是1989年11月9日,全世界的电视观众目睹了在柏林上演的历史剧。长久以来作为东西方对抗最有力标志的“柏林墙”最终在人们的吼叫声中被推倒了。

这事件被称为是东西方冷战时期最大的政治事件,引发了东欧许多国家的民众拥上街头,要求进行民主改革。

1991年6月21日,德国众议院以338票对320票,达成历史性的决定:将统一后的德国首都由波恩迁至柏林。包括国会、总统府、总理府、外交部、内政部、财政部、法务部、经济部、交通部、建设部及家庭与妇女部,而留在波恩的行政单位仍有二十多个,包括教育部、邮电部、环保部、健康部、经济合作部及国防部等,波恩的政治地位下降了,但过去西德首都的影子还在。

中午,我们在杨伟忠先生家就餐。说起他的爷爷、爸爸,我们深深地为老一辈华侨华人在外艰苦创业、热爱祖国的精神所打动。杨家祖孙三代,不仅热爱祖国,而且还热爱自己的家乡。积极捐资助学为家乡的教育事业发展作贡献。

据统计,几年来先后向温州华侨中学、瞿溪中学、瞿溪华侨中学、翟溪二小等捐资600多万元;还向“瓯海教育基金”捐资150万元。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内的办公设备还比较缺乏,他们从国外购来小汽车、摩托车、复印机等分别送给省、市、县、镇等侨务部门及有关单位,加强了国内与国外华侨华人的勾通和联系,及介绍侨资投入国内建设,推进改革开放成果的转化等作出了贡献。

现在的中、德关系在进一步发展中,其中也有象杨伟忠先生等几代华人华侨在推动两国政界和民间的交流与合作分不开的。

人类历史的发展,总是伴随着战争、死亡与苦难;岁月带给我们的是酸甜苦辣。跋涉的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但人们总是努力地向前方。

在这绿茵的草地上,你可知道日尔曼的铁蹄曾在此踏过;你可看过希特勒纳粹的战车也曾隆隆开过,曾经的战争硝烟已经散去,人们渴望着永久的和平的生活。

因此,当西德总理威利·勃兰特于1970年12月7日在波兰华沙犹太隔离区起义纪念碑前惊天一跪,为在纳粹德国侵略期间被杀害的犹太死难者默哀时,全世界人民都为西徳领导人为德国在二战中犯下的滔天罪行而忏悔的举动点赞。

历史车轮在隆隆驶过,人们也在不断的总结经验与教训,美好的明天还在等待着我们。

望着莱茵河畔的国会大厦,草地上悠闲生活的人们,还有上空飞过的和平鸽,谁不希望人们在阳光下祥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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