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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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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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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涤心灵的净土

这里,被人们称为“蓝色星球上最后一块净土”。曾经梦里几回神游,而梦醒后却如此的朦胧。

当我真实地站在“仙乃日”雪峰下,眺望着雪山、草地;清泉、山林;哈达、喇嘛庙时,对这不变的亿万年的冰封与人们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崇拜油然而生,惊叹上天给我们创造了如此圣洁的美景。

这是2015年的秋,我们从成都双流机场飞往稻城亚丁机场。过去,从成都到稻城亚丁坐汽车要两天时间,山高路陡,还经常发生泥石流,安全系数不是很高。而现在坐飞机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既快又安全。

我曾从成都坐车到丹巴,在邛峡山谷中穿行,经大小金山、大渡河、泸定桥,公路沿河谷弯弯曲曲前行,路险水急,但也让人惊喜不断。新机场建成后,去稻城亚丁就方便了,也让更多的人一睹亚丁的美景。

该机场位于甘孜州稻城县北部海子山,海拔高度4411米,是世界海拔最高民用机场。因此,当我们从飞机上下来后,脚踩在地上感觉软绵绵的,有点儿飘。我想,是高原反应了。

汽车在山谷中盘旋蜿蜒而下,近处金黄色的草场、秋林;远山皑皑雪峰、白云,把我们带进香格里拉的仙境之中。

九月稻城的阳光,已失去了夏日的烈焰,那一缕缕斜晖象一支支彩笔描绘了季节的色彩,醉了那一片片白杨,秋风落叶,幽然静美。让人忘了雪域高原的荒芜孤山,还有水瘦林枯的溪流。看着这一切,我们的心情都似阳光般充满了无限的明媚,那高原反应也减轻了许多。

香格里拉镇,古称“日瓦”,藏语意为“乱石沟尾”。可见,过去也曾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当亚丁的美景被人们发现后,谁不惊叹这“世外净土”露出的真容,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可能当地政府受云南香格里拉的启发,于2001年报经四川省人民政府批准,更名为“香格里拉乡”,后又撤乡建镇称“香格里拉镇”。

镇中心距稻城县城71公里,海拔2800米,依山傍水,似一颗峡谷明珠,镶嵌在亚丁,人们称她为“香格里拉之魂”。具有浓郁的康巴风情和优越的生态环境,是一个服务设施完美的国际精品旅游小城镇,也是稻城南部地区的中心镇。

我在俄初河、赤土河畔的石板路上慢慢走过,哗哗的溪流在这里汇流奔腾而去,峡谷山清水秀风光优美,低海拔高原的特别景色让人流连忘返。

第二天,我们登上了亚丁神山的观景台。

亚丁,藏语意为“向阳之地”。区内的“仙乃日、央迈勇、夏诺多吉”三座雪山,呈品字形南北向分布排列,藏民称其“念青贡嘎日松贡布”,意为:终年积雪不化的三座护法神山圣地。

早在1928年,美国植物学家、探险家约瑟夫·洛克,到达此地,被这里的景色惊呆了。回国后,他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撰文并刊登所摄照片,首次将亚丁介绍给了全世界。

我望着“仙乃日”,银装素裹,庄严肃穆,似观音菩萨手持宝瓶端坐在莲花座上慈目观世界冷暖。就这样,亿万年来在冰天雪地中孤独地默默静修,把灿烂的阳光、飞舞的雪花融进自己的胸怀。

我想,能否撷取这一缕阳光,抖落在她的身上,温润这千亿年的高寒。或者,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唤醒这万年的孤单。等待春的绿,捎来花的笑脸;等待夏的酷,翻动月的冰凝;等待秋的靓,风舞层林尽染的裳;等待冬的寒,披上这一身的素装。让这微露的醉,慢慢融化人们心中的悲伤。

顺着去“仙乃日”雪山的游步道,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冲古寺”。这座位于“仙乃日”神山脚下的寺院,海拔3880米。寺内有扎巴在此主持,弘扬佛法。站在“冲古寺”,对面即是千年不化的三座神山,脚下是一片金黄的草甸,身后是险峻雄浑的亚丁峡谷。“冲古寺”犹如天堂之门,守护着神圣的香巴拉王国。

据说,约瑟夫·洛克来此考察时,曾寄宿在“冲古寺”。一天夜晚,他透过寺庙的窗户,远眺明月下宁静祥和的亚丁,想起了詹姆斯·希尔顿笔下《消失的地平线》中美丽的蓝月亮山谷,突然大声叫道:“我找到香格里拉了”。

是啊,望着眼前飞扬的经幡与那一抹金黄,谁能否认这不是“蓝月亮谷”?这景、这情带着永远的秋,已融进了这蓝天、雪山。我想,这里是不是詹姆斯·希尔顿笔下的香格里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诗般的谜,还有人们对神山雪峰的无限向往。

你看,“仙乃日”莲花座下的“珍珠潭”,碧水倒影着洁白的雪山和蓝天的白云。怪不得人们称之为“神仙的梳妆台”,看来爱美之心不分神仙与人类。在这里,近距离欣赏“仙乃日”的圣洁,让你的心回归波澜不惊的宁静。经历了盘古开天以来的风雪交缠,留下了永恒的历史记忆、还有藏民心中的执念。

我在潭畔静静地坐着,这一泓碧水仿佛是雪峰下一个秋之梦幻,灿烂阳光下的秋风轻轻吹过,吹皱了一池秋水。霜染秋林,抹上了斑斓的秋色。观台上,虔诚的游客手捧哈达跪拜在“仙乃日”的脚下。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祈求上苍护佑她实现自己的心愿吧。

从“仙乃日”下来,从金黄色的草甸进去,似金刚宝剑的“夏诺多吉”就在我的前面。仿佛金刚菩萨的利剑划过天空,带来一片祥云弥漫在峰顶。你见过比这美的雪山、秋林、蓝天、白云;你见过比这美的草甸、溪流、羊群、牦牛,这神工斧匠,这巧夺天工,是那么精致,那么的写意。我问身边的朋友:这是黄公望的挥毫、还是张大千的泼墨?但是,又有谁能画出她的空灵、她的魂魄?

望着身边三步一拜的信徒,口中诵着佛经一直向“央迈勇”神山拜去。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历练这百般的磨难,把痛苦、烦恼、忧伤融入了大地的宽广胸膛。五体投地的膜拜,是那么的谦卑、感恩和接受,将自己的心灵融化在忏悔中,感悟那皈依苍天的禅。他(她)对信仰是如此的坦荡、虔诚,对神灵是如此无怨无悔地付出。

我们的世界是如此的动荡,冲突、战争、灾难;饥饿、贫穷、难民,是否,人们的心中缺少真正的无私信仰?

这是一次净化人们心灵的旅行,短短的几天时间匆匆而过。日瓦,心中的香巴拉,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大家一步一回头,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担心这最后的净土会让芸芸众生惊扰了神山那修持的清静梦。我们要自觉行动起来,爱护亚丁的生态环境,让“蓝色星球上最后一块净土”永远保持青春的圣洁。

这就是亚丁,那怕是你离开了很久很久的时间?那心中的震撼,还会时不时地在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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