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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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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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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河记忆】之七:梦中的荷花与南塘

塘河,总是在我的梦里时不时地闪烁着一片片美丽、高洁的荷花。

梧田到南塘并不远,过去这里没有长途轮船停靠的埠头,可能不到一铺的原因。但是,这里又不可不写。因为,北宋知州杨蟠曾经在这轻舟破浪,踏歌塘河,写下了著名的《后永嘉百咏·南塘》的诗句来赞美塘河:

出门日已晚,棹短路何长。

赖有风相送,荷花十里香。

在诗中,我好像看到杨蟠乘风扬帆在十里荷花荡中陶醉的情景。

据记载,南塘河及南塘街形成始于南宋,至今已有千年历史,具有丰富的文化底蕴。这段河,通常指茶院寺到龙方桥或划龙桥这一段。

与南塘河相伴的南塘老街其历史也很悠久,属东瓯古国的文明初始地。

据考古发掘,南塘曾出土大量的瓷器、铜钱、瓦当等文物。《明嘉靖温州府志》称南塘为“旧时驿站,荷花百里”。

由于此地水陆交通便利与郊野景色优美,自唐代以来便吸引了文学雅士和殷实之户在此定居,并延续到宋、元、明、清。其中,谢灵运、王羲之等都曾游历过南塘,留下了大量的诗歌词赋。

作为城乡接合部,南塘街沿街居民是亦农亦商或亦农亦工,前店后坊、前店后屋,店铺大多数以小吃、理发、修理、米店、小五金等日常生活服务的小店为主。其中,还有许多的手工作坊亦相当出名,如豆腐坊、油坊、伞骨坊、竹篾坊、打铁铺等。在那个年代,已经是商业门类比较齐全的集市了。

当然,现在的南塘街按照“露文脉、见特色、聚人气、浓商机”的要求进行统一规划、设计、改造后,已失去了原汁原味的历史古建筑了。虽然,仿古建筑的风格带来了很多的遗憾,但总归让人感觉“南塘人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历史记忆。

这里,已成为了温州市民平时与周未休闲、游玩、餐饮、娱乐、购物的好去处。一次,我对这种仿建筑嗤之以鼻的朋友说,岁月会给它重新定义的,一百年以后肯定也会成为古建筑的。我想,只能如此自嘲了。

夜幕降临之际,沿着灯火阑珊的河岸,踱过“会唱歌的桥”,看着健身的人群、嬉闹的孩童、牵手的恋人,欣赏着塘河人家闲适的生活方式,你会赞同“印象南塘”打出的一句口号:“南塘很美,而你我正好有空”吗?

过去的南塘,街河相融形成了水乡人家的集镇特色;现在的南塘,也传承了街河融合的古风,水景观、水文化、水环境形成了新的商旅文化。温州特色店、时尚酒吧、咖啡厅、茶楼,聚集起了高人气的“南塘人家”。

但是,曾经的南塘“十里荷花”却消失了,的确令人十分遗憾。

如果能回放历史镜头,那时的杨蟠立舟头,穿行在荷花之中,那碧绿的荷叶如姑娘的罗裙飘浮在水面;那亭亭玉立的荷花,绽放着羞红的脸色向你微笑。这接天碧莲,这映日荷花,在蓝天白云下,更增添了塘河的无限风光,让人想起了杨万里赞美荷花的著名诗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色。

怪不得杨蟠见此情景,写下了“荷花十里香”的绝句。我期待着这一景色再现,为“七铺河路”恢复她的青春活力。

南塘,梦中的十里荷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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