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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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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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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头古镇行

说起浙江省永嘉县岩头古镇,总使人想起“楠溪山水秀,芙蓉山冠美”的赞美之词。

岩头古镇,最出彩的是“丽水街”为代表的岩头、芙蓉、苍坡古村的文化底蕴与建筑风格。

我多次来永嘉,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你看,在滩林背后和公路近旁,分布着的古村落、古建筑和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址;还有唐、宋、元、明、清时期的古塔、桥梁、路亭、牌楼和古战场。让人们一路走来感受到历史的沧桑。这些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遗存,可使人们在沉醉于秀丽自然风光的同时,了解浙南农村由耕读文化向宗族文化发展的轨迹。

古镇最著名的景点是“丽水古街”,那古色古香的江南特色建筑,在人们的眼中留下了太多的感叹。

“丽水古街”座落于岩头古村东缘的蓄水堤上,一泓池水沿古街而去,岸边的桃树、桂花树、芭蕉等在不同的季节开出艳丽的花。

据史料记载,蓄水堤建于明嘉靖年间,当时地方宗族规定堤上只许莳花种树与建亭,不准筑屋经商。到了清代,此长堤成了担盐客的必经之路。由于过往客商的增多,长堤发展成为初具规模的商业街。现在的“丽水古街”全长300多米,有90多间店面,每间面宽约3米,进深10米,为两层楼建筑。成列的商店前,空出2米-2.5米宽的道路。有屋檐披盖,以利于行人遮阳避雨。

与“丽水古街”相衬的岩头古村,始建于初唐。村落布局是古朴古香的街区式三进两院四合围式的建筑群,具有远近总体规划和详细局部规划,这在古代村落规划中是难能可贵的典范。那青瓦灰墙的沧桑,古色古香的石巷,潺潺流水的阴沟、池塘,无不让人感叹中国䢖筑文化的辉煌。

现在古村中开出了多家民宿,从中看到了这些四合院的变化。是好、是坏?交给大家与专家评判。把古村落的历史文化保护好、利用好,才能体现其应有的价值。

现在,古村与新村相融合,约有居民八千余人,大部分村民都搬到新村了。我想,古村落的住户全迁走的话,总觉得少了活力与灵气。应该迁走一部分、保留一部分,让古老的农耕文化还能存留在村落,使城市的人们在这里仿佛回到了“世外桃源”,找到回归的感觉与感叹乡愁的味道。

离开岩头古村,我们走进了"苍坡古村"。据查,古村始建于五代后周显德二年(公元955年),始祖李岑,号苍墩。从福建长溪迁来,遂以其名号为村名,即苍墩村。后为避宋光宗赵憞讳而易今名,故“苍坡村”。

那村头的牌坊;古色古乡的宗祠、庙宇;那石板路、石桥和八百年的古柏;那池塘、睡莲和凉亭;那大户人家的四合院,还有"永昆"的存留和现代画家的永嘉山水画作馆,让你在历史的瞬间沉浮。这是一个有着深厚东瓯文化积淀的古村,如果你仔细探索定能发现祖先文明的传承。

苍坡古村,其整体布局是“文房四宝”的构想。如果你坐在直升机上往下看,就如文人雅士书房里的“四宝”陈列在大地上。因此,曾吸引了一些画家在此办起了画室和画廊。最值得一提的是画家夏蕙瑛,曾较长时间在苍坡作画,并书一首《古村》诗:

欲寻桃源路,携秋楠溪行。

村同古柏古,人比清水清。

弟望送弟阁,兄送望兄亭。

谁又点灯去,远山明月生。

此诗,生动展示了此地生动的的人文景观,概括性把苍坡的特色融入这首诗之中,读来让联想连篇。

村庄一圈下来,的确宁静的连鸡、犬之声也难以听到,只有皮鞋在石板路上走过的踢踏声。如此静的让人也觉得一时的不适应了,这是否有点矫枉过正了呢?现代人大多喜欢闹中取静、静中也要有人气,这个度的确难以把握。但是,你想把古镇、古村保护、利用好,也不得不去思考、规划它的前景。如果做好了这篇文章,何愁古村不青春?

我想,可否借助“昆曲”的悠久历史,在苍坡古村举办一年一次的“南戏节”,必将大大提升古村落的文化氛围与知名度,在静与闹中开启苍坡的文化价值。

那么与“苍坡古村”相比较,你感到“芙蓉古村”怎么样?芙蓉人自豪地告诉我:“我们是天下第一村。”别笑他吹牛,走过村庄,你才能体会到古村的房屋分布真奇妙。

据介绍,古村始建于唐代末年,为陈姓聚居之地。因族人见西南山上有三座突兀高崖,其色白里透红,状如三朵含苞待放之芙蓉,而得名。

古村的整体结构以天象的“七星八斗”为布局,其风水八卦让人震惊不已。兰溪有诸葛八卦村,永嘉有七星八斗村,你就知道芙蓉村建筑够牛的了。

芙蓉村的开发利用就多些,一幢幢的民宿、商店已开出来了,人气也比苍坡古村旺些。旅游的开发,最关键的是否能把人留下来,享受着古村的夜空、古村的宁静、古村的虫鸣。一杯咖啡或者一杯绿茶,在躺椅上看流星划过,这样的生活才是人家梦寐以求的。

几轮的造城运动,我们穷怕了过去日子,只想扒掉这低矮破旧的老房子,建成新的高楼大厦。谁知我们还津津乐道如此的破坏,回头一看老袓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也所剩无之了。象岩头、芙蓉、苍坡这样的古村落已所剩不多了,祖先留下的也破坏的差不多了。现有的一点点如何保护?看着倒塌破败,还是有限度地利用而予以修复?的确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道重大课题。

从岩头古镇一圈下来,让人感叹是古镇的历史文化的底蕴。古镇拥有岩头、芙蓉、苍坡三大古村落,这宝贵的资源是其它地方难以拥有的。如果,再给其注入新文化的活力,那么,古镇必将再现青春;如果,再将周边的自然资源开发出来,形成多元的旅游线路,会吸引更多的人到古镇休闲。

在丽水古街的水车旁,见一群白番鸭摇摇摆摆地走过,记起了宋·戴敏的《初夏游张园》:

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晴阴。

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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