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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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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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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洪崖洞过大年

2016年的春节,我们一家人飞到山城重庆的洪崖洞过除夕。

洪崖洞,灯火辉煌,一派节日氛围。嘉陵江上的霓虹闪烁着迷醉的色,飞架的大桥如彩虹般绚丽,腾飞的烟花炸亮了半城的夜空。旅游在它乡过春节,也成了许多家庭的过节选择。
除夕,我们在酒店的大堂吃“分岁酒”。餐厅正中的电视大屏幕上,正在直播“春节联欢晚会”,电视中的欢歌笑语与大餐厅几十户人家吃分岁酒的热闹劲,形成了中国式过节的欢乐、祥和的氛围。

过去,我们国内的一些媒体与有些人,借外国人对国人的指责,也摒击中国人没素质,吃饭乱嚷嚷影响人家等等。其实,中华民族的酒文化、餐饮文化历史悠久,也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喝酒,尤其是长辈在一起的话,也是很安静文明的。主要是同学会、朋友聚餐、老乡请客那就不同了,心情不一样,聚会的气氛也不同。那三杯酒下肚,劝酒、猜拳,吆五喝六,谁还管你那个啥?热闹,是中国酒文化的重要内容,无关素质、对错。
记得,一次与意大利朋友在一起吃饭时,我问他与中国人吃饭感觉如何?他说,开始难以接受,感到中国人素质很差。多次交往以后,对中国酒文化的感觉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哥们”喝酒讲个痛快,就像你们中国人讲的“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现在,回国后还时常想念在中国聚会时的热闹,真的无关素质。我想,这也是中国文化的包容性,潜移默化地影响你的一些习惯。

当然,如果你在外国旅游时,在人家餐厅吃饭,那也得尊重人家的习俗,安安静静地吃饭走人,别让我们的习惯影响别人,这也算做人的基本道理了。
春节,家人团聚热热闹闹吃年饭,是中华民族几千年传承下来的重大节日。古代,在外做官、做生意的,过年过节时也千山万水地赶回家向上辈拜年。这个贯穿着中华传统美德与家庭伦理道德的中国文化,至今还没有改变。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的家庭生活还比较艰苦,为了过一个快乐的春节。老妈需要一年的准备时间。年初,就要开始养一头小猪;还要孵一窝小鸡,抓几只小鸭。到年底,当我们几兄弟带着媳妇、小孩回老家时,老家一下子热闹起来。杀猪、宰鸡鸭,贴对联、挂灯笼,点鞭炮、放烟火,小村庄立刻沉醉在红红火火过大年的氛围之中。

记得有一年过春节,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分岁酒”。老妈烧的“膀蹄”、鸡冻、炖全鸭味道好极了,六兄弟围着老爸三杯酒落肚,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老五、老六年纪最小,学过一点“三脚猫”的南拳,我们逗他们对对手,看看谁的力量强点。谁知他俩一搭手就收不住了,差点撞翻了桌子,连一盆“鸡冻”也倒了一半,气的老母亲想用扫把揍他们一顿。想想当初,生活虽然简单了些,但全家团聚亲情满满的,像个节日。唉,老爸、老妈都走了,老家也少了牵挂。曾经的回老家过大年,已成了过去的历史了。所以,近几年都带着自己的子女外出过春节已成了长态。
重庆因依渝水(嘉陵江),所以古称“渝”。北宋崇宁元年(1102年),改渝州为恭州。南宋淳熙16年(1189年)正月,孝宗之子赵惇先封恭王,二月即帝位为宋光宗皇帝,称为“双重喜庆”,遂升恭州为重庆府,重庆由此而得名。现在,重庆属中央直辖市、国家中心城市,长江上游地区经济中心、金融中心和创新中心,政治、文化、科技、教育、艺术等中心,是国务院定位的国际大都市。近年来,重庆的社会、经济、科技和城市建设进入了发展快车道,形成了电子信息、汽车、装备制造、综合化工、材料、能源和消费品制造等千亿级产业集群,金融、商贸物流、服务外包等现代服务业也逐步形成集聚区。
山城重庆来过多次,每次都为深厚的“巴渝文化”所陶醉。据史料记载,距今20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早期,在今重庆巫山县已经出现了中国最早的人类——巫山人。当你在“大足石刻”、“天生三桥”、“武隆”、“芙蓉洞”走过时,深感巴蜀文化的渊源流长。当你在解放碑、朝天门仰望高楼大厦,融合巴渝文化的洪崖洞建筑,还有“重庆市大礼堂”的宏伟壮观。当你在长江漂流而下,惊叹三峡、神女峰的峻峭,小山峡的秀丽,无不沉醉在名山秀水之中。
山城,还是个名人辈出的地方。历史上曾拥有巴蔓子、巴寡妇清、张仪等巴国志士;李白、杜甫、黄庭坚、陆游等大文豪;道隆、竹禅等历代高僧;黄开基、徐邦道、余栋臣等反列强英雄;还有一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这些名人纪念馆一一走过,就是巴渝的一部史书,使你对这山山水水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抗日战争时期,重庆还被中华民国政府指定为战时首都和永久陪都。在这里曾上演了国际政治斗争与国共两党较量的精彩舞台剧,留下了许多历史遗迹。“重庆大轰炸”事件,日寇的战火也烧到了山城。1945年8月中旬,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人民的艰苦抗战取得了伟大胜利。虽然,抗日战争作为一个历史阶段宣告结束了,但中国却进入了国内战争的新时期。

在美国和苏联的调停下实现了“国共和谈”,促成了国、共两大巨头在重庆会面。1945年8月28日,当伟人率领中国共产党代表团从延安飞抵重庆。经过43天的谈判斗争,国、共双方于10月10日签订了《国共双方代表会谈纪要》即《双十协定》。这是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也给饱受战争苦难的中国人民带来了一冀希望。虽国民政府很快就撕毁了《双十协定》挑起了内战,却兵败如山倒,以失败而告终。现在,重庆还留下了渣滓洞、白公馆、歌乐山等革命教育基地。那里曾经有一批批共产党员、爱国人士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革命主旋律。
我站在洪崖洞广场海盗船旁,眺望着嘉陵江大桥上隆隆驶过的城际列车,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这是个热闹、不平静的山城之夜。星星在冷风中不断地眨巴着眼睛,倒映江中的霓虹在撕裂的水波里荡漾。我低吟着这首即兴而作的【除夕】这一首诗,抒发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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