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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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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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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潘垄的秋

金秋,拥有上千顷梯田的上潘垄,美得让人惊掉下巴还不知道接上,张着大嘴巴傻傻的望着。这里就是与永嘉县茗岙梯田齐名的上潘垄梯田,位于浙江省温州市瓯海区泽雅镇境内。

那梯田层层叠叠绕山谷排列,不规则中有规律,有规律中又不规则,顺山势、峡谷走向而分布。人在梯田阡陌之间,还不时被隐在山岙中升起缕缕炊烟而惊叹,这是一幅幅多么美丽的山水秋色画图。

我们从泽雅镇西岸社区唐宅村出发,跨过奔流欢快的龙坑溪,在踏上古道旁的农家院子里,一株芙蓉树绽放着美丽的花,那红白相间的色彩,为秋天的山区增添了无限的魅力。

这是一条从唐宅村到上潘村的古道,在梯田之中蜿蜒。从下往上看,此处上千顷的梯田,分布在古道的两边,一派金黄;远处的竹海,翠绿如黛。黃绿分明的景色,把上潘垄点缀的色彩艳丽、风韵如斯。

在梯田中间行走,只见家家户户正在收割稻子,那原始的稻筒打稻谷的已不见了,大家已用上了小型机器打稻机了。有几位同行已禁不住手痒了,下田向老乡要了镰刀割起了稻子。几个年青人就惨了,不会割稻子,主人还耐心地教他们如何割。这休闲似的劳动,还挺有乐趣的。

过去,这些田园可是当地人的保命田,他们辛勤耕耘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生活艰辛可想而知。现在的上潘人生活在令城里人羡慕不止的环境中,不再为三斗米而折腰了。前几年,国家免了农村粮食征购任务后,这单季稻,碾出来的米可是优质大米,除了自己吃,还可送亲戚、朋友,是很好的礼物。现在,村里几个有商业头脑的年青人,注册了高山生态大米的商标,进行收购、包装出售,逐步开拓市场,为农民增加了收入。

站在山脊往下看,盘旋在山中梯田的村间公路,犹如白龙游戏上潘垄。那远处起伏的山峦,犹如一级级登上蓝天的天梯,在天与地之间展开一幅巨大的抽象画。脚下形如阶梯呈半月状的梯田里,成片成片的稻穂在风中摇曳,展现出成熟的美。特别是点缀在云雾缭绕之中的古村落,被四周的金黄色所包拥,那自然淳朴的风情,令人惊叹的画图,使人想起这沿续了千年历史,依靠大自然鬼斧神工般雕琢而成的杰作。

从梯田下去的一个山岙里,就是上潘村了。据清光绪《潘氏宗谱》记载,当年始祖迁涉踏勘考察认为,此地为“山明水秀之境,龙蟠虎踞之地,择定居焉,是为发源之衣也。”故村名称为“尚磐”,后因村中潘姓居多,便取温州话谐音为“上潘”。宋宣和年间,潘氏始祖潘文绕自福建迁至永嘉龙湾居住。后至三世孙潘雷焕得功名之份,官为江西上饶知县,后因龙湾位于海口,屡遇潮汐,又频遭海上倭寇骚扰,到六世时移居今上潘村,其时约为宋末元初,距今已有800余年历史。

上潘村除古树,古祠,古匾,古碑外,还有明嘉靖年间建造的潘山寺,该寺明清时期多次修建,寺宇壮观,香火颇盛,新中国成立前曾一度成为中共地下党、浙南游击队三五支队休整的地方。村中有明清时期的古民居44座,其建筑造型,房屋式样,配套功能,原始造材,艺术雕塑都基本完整。村里还保留了有大批手工造纸生产的设施,水碓、纸槽、腌塘等众多的遗迹。

我们在村里走过,路旁光秃秃的柿子树上,还挂着不少小红灯笼似的已熟透的柿子;“稻坦”上,已晒满了收割回来的稻谷,在阳光下散发金灿灿的光;池塘里,一群大番鸭在悠闲地游过。时光在这里的流逝好象特别地慢,让所有在此的人都心静的有些慵懒了,甜蜜地享受这阳光与生命。

上潘垄之行,让我感受到了金秋的农家之美、劳动之美、生活之美。只有拥抱大自然,才能实现人生的最大价值。上潘垄,明年我们再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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