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场合里,时常会听到一些朋友之间的关怀,相互询问一下生辰八字,似乎会得到一个共同的语言反馈:“呀!奔三了,还年轻,好好努力!”这善意的警告,不免会使人打个冷颤。是啊,奔三了,我做了什么?又有了什么?除了自嘲,只能给自己一个默默地安慰:我喜欢这样。算是对近三十年来一无所有的总结了。时常跟同学、朋友在一起感叹着时光,怀念着青春,聊着生活中的某一掠影,将自己责任推卸在过去的年景里。就这样,将听来得别人的生活附在自己的日子里,不明不白地拾个“一处闲愁”,落得个苦心的结果,这样不好。
在一份名单里,看到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同龄朋友的简介,鲁迅文院青年学员,某市作家协会理事,出版好几部书等等。好几百字的简介,着实让人羡慕。还有就是有出息的亲戚,大多数都是同龄同辈,事业有成,收入也挺不错,回家后,听着长辈们一起聊天,说得神采飞扬,我听着也是高兴,一个家门能够出几个有本事的人,真的是光宗耀。自个儿也就多了一份学习的教材,花费较大的勇气,说:“一切都会好的。”
这个年龄段的我,应该说是尴尬的,三十而立却无法立。理想和生活缠绕在一根线上,不是生活裹着理想,就是理想拌着生活,像一团虫吃了的毛线,找不见任何头绪。
在这千头万绪的日子里,试着用谈恋爱的行为来度过即喧哗又清静的日子,也算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麻痹吧。换一种说法,那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应该是有趣的,至少可以有一份对“恋人”的不舍与念想。
“慢悠悠”的日子里,偶尔地翻一些尘封的书,算是打发时间吧。
前一段时间买了林语堂先生著的《苏东坡传》,试着读完之后,我想:黑暗里的孤苦是不能抹杀“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且充满“江湖心态”的人的前进方向。致使我又一次爱上了这位大文豪。需要说得是,这次我爱的不是他的成就,而是他面对孤苦的态度。在地方为官时,他始终以一种高超的姿态看着磨难的侵袭,最终还是将其给投入大江,随浪东去。面对颠簸的行程,他还是选择明月相伴,清风拂面的景点,过着把酒问天的诗意的生活,洒脱地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浸泡酒里,化为他的专属品。在这一阶段的诗词里,特别是“乌台诗案”之后,每一首都有足够的穿透力,让不同的读者产生一种相同的情愫。正如他所写“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的诗句,若不是了解他背景的人,完全揣摩不出他的处境。而这种处境恰恰给予他“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自然之力,让他有足够的精力去表现或者说是发泄他内心的情感,以致后来使他对之前“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哀怨的慢慢淡化。
落日秋山,灯下幽影。能够在闲暇的时间里,翻阅自己喜欢的一些诗词或者文章,学学前辈们的精神,算是一种安慰式地消遣吧;若是再能够乱喊上几嗓子,将优美的文字一个一个蹦出来;还有就是听听朗诵家优美的朗诵,将隔着肋骨的心脏穿透,应该算是一种态度。虽是自娱自乐,也可以算得上自己的“逍遥日子”,慢慢地,也就对于一些东西不是那么的浓烈。就如同深圳的朋友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挺好!”回想起来,可谓是最大鼓励。流光抛人,谁的日子不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