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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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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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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乳源

乳源一个隐秘在深山的瑶族县,行政属广东韶关,与湖南郴州相邻,位于五岭南麓,境内山清水秀。

云门山,山青、林密、夏凉,是广东人避暑胜地。云门山中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寺,寺建于923年,南汉王刘壟赐名“光泰禅院”,963年南汉王刘鋹敕升为“大觉禅寺”。

云门寺位于乳源县东北方,纬度与韶关相近,处于韶关市正西部。云门寺后山,山峻、林密、水清是广东省云门山风景区。云门寺风景优美,北靠云门山,南望南水河。背山临水,地理位置及佳,是一个修正觉悟的好地方。

秋意渐浓,十月天高云阔,游客较多。云门寺大门前广场宽广而宏大、气场足,体现了云门寺的气魄与禅院地位。此地为南岭古禅院,建寺历史悠长,曾在南汉朝地位高,得道高僧在此修炼主持。

乳源县城,一个群山环抱,依山而生的秀美小城,南水河由北向南流,穿城而过。河水洁净,阳光下呈碧绿色,金秋时节,水量不大,蜿蜒曲折汩汩流淌,越城后奔南而去。两岸楼房林立,隔河相望。城西南临河边有一公园,名文昌公园,因有一古文昌阁而名。公园不大,小而精致。时至午间,阳光炙热,当地一群老者在此大榕树荫下打牌、下棋娱乐,悠然自得。

文昌阁始建于明天启五年,由知县谭汝伟在任时修建,历史久远。文昌公园广场立着一块硕大、高2米、重千吨的乳源彩石。彩石靓丽、色泽鲜艳。乳源是过山瑶之乡,也是观赏石之乡,这块彩石是典型代表之一。

城中间拦河建有一小型水电站,河的右边建有小水电站机房,发电机声小而沉闷。机房正对河左边正在改建另一水电站机房,中间有一小桥供城中居民通行河两岸。流水潺潺,拦水坝处河水浪花翻滚有力,响声隆隆。

乳源县广东第一大峡谷位于南边山区大布镇,与英德交界。入山门不久,可见峡谷中突现一瀑布,美而壮观,堪比庐山瀑布,名曰:腾龙大瀑布。瀑布落差很大,气势恢宏,上下落差达200多米。大瀑布底有腾龙潭,潭深18米,宽60米,水碧绿清澈。水从山间腾飞而下,水花飞溅如烟。站于谷底,有望庐山瀑布之雄壮,有疑似银河落九天之震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叫绝。香港拍的电视剧《碧血剑》在此取景,袁承志修炼神功之地。水生物专家在腾龙潭中发现“水中活化石”桃花水母,证明腾龙潭形成时间悠久。

大峡谷其实是一个地壳运动后形成的大裂谷,大布河于此一落千丈,形成了极高的落差。看瀑布有三处观景台,一号台俯视瀑布,遥看一水帘从山凹口喷涌而出,有如一条白色银龙直泻幽谷深渊,只见龙身,不见龙首。向下俯视,幽谷雨雾缭绕,深不可测。二号观景台,平视瀑布,择其中而视之。瀑布此时,恰似一条长长的银色飘带,由小而大,从谷口冲击而出,一头扎向潭底,拖一席洁白而秀长的尾巴。三号观景台,仰视瀑布,感到瀑布洁美雄壮,高俊而不见其首,似九天银河倾泻而下,撼天动地。

待到下至潭底,感觉大自然神奇,飞流而下瀑布,宛若银河在人间凤舞九天,水雾满谷飘荡。时至深秋,枯水季,要不然瀑布更急更震撼,更壮美。遥想李白当年望庐山瀑布,要换成望“腾龙大瀑布”会是怎样的诗情画意。依然“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也或许,来到这南岭,一声臭汗了无诗意,或许又有神来之笔也未可知。

在大裂谷底有一条小河沿裂谷而行,河岸边有游客步道。沿步道一路攀爬,山路起伏较大。碰到一位热心大姐,教我一招,倒退着走,不会伤腿膝盖。这法子还真管用,90度的坡,退着下河谷,慢是慢点,膝盖不会受伤。到了黄龙潭,捧着清澈冰凉的河水,感觉冰心透骨,用这圣水洗脸,很是舒服。谷底没有炎热,刚才爬坡一身汗,衣服湿透,此时不觉热。河谷气温比山顶清凉的多。碰到几个老外,都背一包,一袭户外徒步装扮,估计也酷爱这自然美景。

越过跨河铁桥,就是叠水河发电站。发电站建在裂谷底,靠山上水落差冲击力发电。许多游客坐在发电站旁一小平台上休息,旁边靠山就是一条陡坡超长阶梯路,号天梯。为什么叫天梯,因为又长又陡,共1380个台阶直通山顶直达云天。许多人望而怯步,原路返回。天梯是修建电站时的施工路,沿山而建,在上行的左边。上行坡中间建有铁轨线,建设电站时用于运送物质材料。上行坡右边是发电站引水钢管,口径有一米粗,发电站就是靠此引水,通过陡坡水的巨大冲击力发电。整个水落差200米,飞流直下的山水,奔腾而下,势能极大。站在谷底,抬眼望上,只见天空一线,山势直逼云端。放眼向天梯望去,有如入天云梯,扶摇向上,伸向天际,一眼看不到头,此时明白为什么如此多人在此小憩,太多人望而声叹,叹而知返。

勇敢者、冒险者不会退缩。准备爬天梯,平时搞了这么的跑步、锻炼就是为了户外爬山用。手脚并用,沿着80度天梯往上爬,一口气爬了三分之一。中间追上一位当地挑竹筐的年过70岁的老婆婆。这种挑竹筐很特别,扁担直插箩筐中间而过,箩筐没有绳子。用在这最合适,竹筐挑在肩上直接越过了天梯的护栏。老婆婆一天在这天梯走两个来回,体力很好,步伐坚实。走的不快,慢慢悠悠,停顿休息少,很少有人能超过她。看到我这种爬梯法,手脚并用,脚蹬台阶,双手拉护栏合力向上,好诧异,微笑着让我先行。微笑也许有赞意,也许有笑意。中年人不错,体力好,爬天梯有这种玩法,呵呵,老太还没见过。

天梯实在太高,想挑战的人很少。下一个目标,赶上上面小伙子。小伙子有点胖,攀爬这种天梯,太难了,爬没多久又要休息一阵。我刚爬时看不见他,只有一点。现在我手脚并用,大汗淋淋,追上他时,他正停下来喘着粗气。爬了三分之二,我也累得够呛。回看谷底,深不可见,老婆婆变成了一个点,还在半山腰。

休息了一阵,喘了口气,感觉呼吸急促,头有点胀。这个应该是高原落差反应,如果有高血压症,建议不要爬此陡坡。很多人原路返回是有道理的,坡太陡峭又直,走了一半想回去更难。下坡比爬坡更艰难。超过小胖哥后,前面还有一对中年夫妻,此处已经接近山顶,最是艰难时分。夫妻俩正相互鼓励,休息小憩一下,准备向山顶冲击。我也没停多久,手脚齐上,一顿猛爬,超越而上,一口气登顶。1380个台阶,此时往下回看,大裂谷底电站就是一个小点。河谷模糊不见。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上到山顶,是一块平地。上面住着当地百姓,卖着土特产,还卖奇石:石英石、水晶、黄腊石等。

从此处回大峡谷出口是一条沿山顶崖边小溪旁建弯曲的步道。步道中间设有一观景台,在此可俯视大裂谷。手机拍照不出河谷幽深的效果,大裂谷实在太深,深得肉眼看不见底。眼见两山间,突然地一条裂缝直插入地,地深不可测,只见深谷里树密成林,绿色迷茫一片,其余皆不可见。极近瀑布处,轰隆隆落水声在大裂谷中回荡无边,腾龙潭上水雾迷漫,深不可见。

(备注:途经乳源,闲逛观感,游于2021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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