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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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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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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到云南

昆明:

想去昆明,是我多年的一个心愿。至于原因,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无法准确说清,是缘于那里奇特的山、或是多情的水、还是绚丽多姿的少数民族,都是又都不是。一个秋天的夜晚,随着飞机轰鸣的着陆声,我带着长久的疑惑,走入了春城,这座神奇、五彩斑斓的城市。

春城的夜是宁静的。宁静的像是进入漫无边际的星空,晚上十点,步行街上鲜见人影,显得异常幽静。走在街上,步履滴答清脆,轻声的咳嗽从街头立马可以传到街尾,人仿佛要融入了街的空阔,被这宁静所吞噬。远处高悬的灯火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在这漆黑的夜空更显得柔和而温馨。天空中闪闪繁星,向下窥视着这片静谧的土地。酷爱热闹的我,虽然不习惯寂静,却瞬间爱上了宁静的春城。

朋友相约,走在空无行人的街道上,目的是去吃名扬全国的云南过桥米线,心情在期待中越发欢畅。遥想当年的状元,品尝着妻子满注爱心煮出的过桥米线,快乐心情一定甚过此刻的我们。与外面宁静的氛围相比,里面倒是热闹异常,大厅座无虚席。好不容易,等个席位,一人要了一碗美美的吃了起来。过桥米线味道确实爽口,我不是美食家,当然无法如实评价。朋友间聊着天,吃着米线,聊侃一些经历过的生活趣事,仿佛中自己慢慢的融入了春城,融入了春城夜的宁静。

春城是温暖的。这里的天气一年四季如春,空气中凉风阵阵,却清凉而不冷。上车前导游说起过,早前也看到过书里的介绍,一直未曾体验,这次亲临其境,真真切切感受了一番。初冬即将来临,你只要穿两件衣服就足够。白天晴空万里,晚上轻风吹拂,感觉特别温和舒适。那微微拂面的风,深秋已至却带有春的暖意,这就是春城,一年四季如沐春天的昆明城。

春城是美丽的。春城之美,美在滇池的水,蓝色如织、波光粼粼,有如玉飘带牵绕着昆明城。滇池之美,美在有秀丽的西山相依相伴,千古西山、飘然耸立,昂首于滇池,透射出静默的威严。站在西山之巅,背后满是名人足迹,放眼张望前方,美景尽收眼底。碧波万顷的滇池上,秋日暖阳下,群飞群舞的红嘴鸥在翩翩起舞,和着远处高低错落的楼房构成了好一幅自然甜美的画卷。这就是春城的美,美的那么自然、优雅、圣洁。

大理:

未去大理之前,我对大理体会不深,有的只是一些零落记忆的组合。大理三塔、蝴蝶泉、金花与阿鹏、天龙八部里的大理国,这些简单而遥远组合起来的碎片构筑了我心中不真实的大理。

当东方渐明,朦胧中走下火车,面对突入眼帘的大理,我真有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清晨的大理,雅白、明晰,微风中夹带着缕缕清凉。天淡淡的、浅浅的蓝,朵朵白云点缀其间。远山静幽空灵,丝丝白云有如飘带缭绕山间。青蓝青蓝天空下的大理城,静悄悄的依偎在点苍下,有如美人沉睡未醒。街道上或白或暗黄的灯光不断交相辉映,又相互宣染,在这晨光与灯火交替间,我竟有点迷糊,搞不清这是在黎明还是傍晚。不过大理的美是不容置疑的,一切美的那么纯洁、淡雅、谐和,如若仙境。

太阳出来的瞬间,刚才的宁静画面似乎又有了更进步的升华。当霞光漫过苍山之巅,阳光普照下的大理一刹那又变换了一幅艳丽的色彩跃然其间。远处一座座高低起伏的群山突然矗立,宛如骑士列队,绵绵千里环绕着大理市区。阳光下的白云,时而金黄、时而鲜红,在青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妩媚多情。点苍山下的大理城,在沉睡中突然苏醒,擦亮了眼睛,变得透亮起来。山腰脚下静静的洱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顷刻间变得碧波浩淼,光芒四射。我一时惊叹其间,竟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美。

大理最美的人文景观,我觉得就是崇圣寺。古老的南诏国,至今存在的见证就是崇圣寺。崇圣寺的见证就是――大理三塔。走进崇圣寺,塔是原塔,寺却换了新颜。2005年崇圣寺重建,无论面积与气势都突破了当时南诏国的规模。远远看去大理三塔就隐藏在点苍山脚下,背倚苍山,前俯大理古城,宛若古国明珠。崇圣寺也是南诏、大理古国崇尚佛教的历史见证。踏阶而上,点苍山就在眼前,蔚蓝纯净的天空仿佛就挂在上面。越往高处走,天似乎越近在咫尺,于是乎有种幻觉,仿佛间“上天揽月、摘星”犹若唾手可得。待爬到山顶时,天仍遥不可及,才发觉人“白日做梦”会出现的那么巧然。

这就是大理,真实的有如梦幻中的仙境。

丽江:

说起对丽江印象,只缘于电视剧《一米阳光》。该剧中有两个主要场景。一个是上海――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一个就是丽江古城。剧中一片古老齐整的黑色瓦房,背靠白皑皑的玉龙雪山,远处那清亮淡蓝的天空,这就是根植于我内心深处的丽江,那充满神奇色彩的丽江。

汽车转过山角,车里的朋友都欢呼起来。是的--是丽江玉龙雪山,远远的蓝天下,座座群山背后,高入云宵的正是玉龙雪山之巅。在群山中,她高高耸立,傲视在它们背后;在苍翠的青山之中一枝独秀,雪白如纯银般耀眼;在强烈日光反射下她是那样充满神奇。玉龙雪山被赋予太多的东西,纳西族人一直把她当作神的化身。玉龙雪山也以广博的胸怀养育着纳西儿女,她从古至今见证了丽江的兴衰,也庇护着丽江。

丽江说它是古城一点不假,茶马古道上,磨的光亮石板,石板路旁古老的民房,都无不展示着这座城市历史的苍桑、曾经有过的繁华。走在麻花圆亮的石板上,看着林立两侧的商铺,我仿佛又置身当年热闹的茶马古道。只是如今,不再有夕阳下肥壮的骡马,没有了赶路小憩在商铺的茶商,没有了迎接茶商皱纹满面的慈祥老人。一个人走在丽江城古道上,不时碰到各种畅游的旅行客,有年轻的情侣,有独自背包寻梦的孤旅,有三五结群的旅队。族客大部分来自国内,其中偶尔有不同肤色的外国人夹杂期间,于是在这古道上演义了一幕幕古代与现代的结合交响曲。旅行者大多是来寻找丽江的神奇,而各色肌肤人种汇集于古城又增添了丽江的神奇。

来过丽江的人一定不会忘记在古城中心的木府,是这个家族的引领,才造就了丽江的繁荣。木府强盛于明初,是他的兴旺带来了丽江纳西族的繁荣。说起了纳西族人,这里的男人是幸福的,女人是勤劳的。幸福的男人,没有忘了钻研棋琴书画,也确实造就了纳西人文化艺术的繁华――如纳西文字、东巴古乐。勤劳的纳西女人,精耕细作创造了丰硕的物质,才有了丽江古镇的壮丽。木府家族原本没有姓氏,明朝时期有功于朝廷被朱元璋赐姓木。木府作为当时纳西土司管理的最高权力中心立于丽江大研古城中央。整个院落分成办公场地、生活住宿、后花园三大部分,这里曾经历经风雨繁华了470年。现在我们只能看到修复后的古宅,身临其间感觉规模宏大。门口当头的对联,见证也体现了这个家族曾有的辉煌:凤诏每来红日近,鹤书不到白云闲。

丽江的夜是古老中透着现代美的浪漫。在古镇特色饭馆吃过了晚饭,此时天已黑暗下来。此时红红的灯火照亮了小镇,夜色下的丽江更显古老与神秘。几个人坐在很有情调的茶吧,细细品着当地土产的普洱茶,朋友间闲聊,欢乐中融入了丽江夜色。相邻桌上围坐着一群年轻的外国旅客,喝茶到在其次,嬉笑声语成了主角。一个小伙正在专心拨弄着吉它,茶吧里播放着悠然的美国乡村音乐。这就是古老丽江现代独有的场景。因为她的古老,才有了各色的旅行者。因为有了各色的旅行者,昔日冷落的茶马重镇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繁华如初,只是人已非往。古镇因其古老才融入世界,世界因为其古老才有了交流,这就是丽江,古城丽江。

独白:

云南秋天之旅,印象深刻,多年过去了,仍时常回味。怀恋那蔚蓝的天空,多姿的白云,宁静的滇池,洁净的洱海,幽深的古城。

彩云之南,心的方向,我曾去路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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