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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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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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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察布的天空

盛夏刚过,秋阳正盛,秋意渐起的午后,我们开着车走进了乌兰察布。天空蔚蓝澄澈,洁净如洗,风轻云淡。北方蒙古高原的天空,辽阔而高远,天似苍穹,让我们南方人记忆犹深。

大同地界过后,就是蒙古高原。大地一片平缓,草原无限延长,天空整个笼罩着大地,此刻的空间,除了大地,就是蓝的无依无靠令人心醉的天空。我们如此沉醉其间,乘风而行,让视线无限拉长,却似乎望不到尽头。

汽车向着无边的碧绿奔驰,除了碧绿,还是碧绿。公路像永无止境的飘带,一直向前无限伸长,没有弯曲。宽阔的通途上,除了我们的车,没有任何车辆,我们仿佛走在世纪大道上,奔向远方,没有终点。

午后炙热的阳光,透过车窗逼视而来,仿佛提醒此刻还有它在相伴,要不然我们真得感到略显孤寂与无聊。正幻想着,视线下有了些变化,山坡出现了起伏,远远望去,似乎在草丛里出现了枯黄的格调。经过一整春天与夏天的漫长生长,秋天来了,青草也疲倦了,略显枯黄,虽然依旧碧绿,却也极近尽头。江水长,秋草黄,枯黄已现,草原收获的季节正来临。

通天坦途开车的愉悦,让我们有点迷茫,一念之间,车错过了高速路口而不知,只能在下一个路口调头。调转车头,回过方向,此时我们奔回刚才的路口,却已在几十公里开外。当车下高速,迈上城市大道,行驶在崭新的柏油路上,城市新颖的姿态迎面扑来。车多了起来,路面够宽,街道够广,远远楼房开始进入视线,虽不高,但告诉我们,城市已近,乌兰察布城区到了。

走出集宁宾馆时,我们有点惊讶,空气如此清凉、舒爽,太舒服了。被高温与酷暑折磨一夏的我们,真的有种进入空调房的感觉。此刻斜阳反射,风糯糯的、酥酥的,吹开了清悠的云层,吹出了蓝莹莹的天空,晚霞下城市透着金黄。

天近傍晚,落日时分,天际线上,火烧云辽阔。晚上八点,天空仍然明亮,此时白云变幻了色彩,放射出绚丽的霞光,光芒万丈。火烧云正式演绎,似万马奔腾在天空,似波涛海浪一簇一簇在汹涌澎湃,似五彩绢丝灵异飘动,又似彩锦在天际舞动旋转。转身回望,此刻的城市,被金色霞光覆盖,高楼大厦一座座金碧辉煌,树木仿佛变幻了色彩,霞光穿透了树叶,投影在玻璃窗上熠熠生辉。太阳西沉后,天空开始泛青,慢慢的黑暗了下来,此时华灯初上,光线交织下,黑夜降临,城市开始了夜的面容。

黑夜来临,绚丽的灯光下,蒙古包内歌声渐起,邻桌的晚餐全羊肉宴,正在进行时。司仪手捧蓝色的哈达登场,女着洁白长裙,男装黑色蒙古骑士服,悠然的曲调开始响起。先是祭祀仪式,祭天、祭地、祭先祖。银杯盛满金棵酒,唱起蒙古歌,歌声低沉高抗。送上洁美的哈哒,拉起马头琴,琴声悠扬。

清晨的老虎山生态公园里,步道平坦宽整,两边绿树成荫,花池鲜花正盛。秋英花,八瓣并蒂开,淡雅粉红,羞涩可人;牵牛花,状似唢呐,争相开放,紫艳耀眼。此时,尽管朝阳似火,光芒灼热,但在蒙古高原上,微风轻拂下,却令人凉爽舒适。老虎山纪念碑前的英雄广场,歌声飞扬,大爹、大妈开始了一天早上的操练,太极拳正浓,广场舞正热情似火。

2010年10月集宁战役博物馆正式开馆,对外开放。2018年我们到达时,正在进行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庆典展览,博物馆广场上各式战斗兵器纷纷呈现:卡秋莎火炮,直升机、战斗机、歼击机、重卡车、重炮、轻机枪、重机枪、各种坦克、各式战车。

乌兰察布处交通要塞,东临京、津,西接呼、包,南连晋、冀,北达二连浩特,是北方客、货运中转站,是华北、华东、华南等地进入蒙古、俄罗斯最短必经之地。1946年至1948年有过3次集宁战役,曾经牵动国共两党的最高统帅。毛主席在他的著作和谈话中曾经10多次提到当时还鲜为人知的集宁。集宁战役曾使一大批叱咤风云的人物或运筹于帷幄之中、或决战于城垣之下。我们熟知的就有周恩来、贺龙、聂荣臻、胡耀邦以及傅作义、张治中、马歇尔等。

关键第3次集宁战役,是解放战争由东北向华北挺进之战。当时战役焦灼,最激烈战场就在集宁区老虎山、旧面粉公司大楼及南站水塔。如今改建成集宁战役遗址公园,这3处形成三角形,相互对应,是战争时期集宁的重要军事制高点。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集宁战役纪念馆前,广场开阔平坦宏大,天蓝的深沉、浓郁、辽阔。万里晴空,朵朵白云飘荡其间,似丝丝缕缕白绸,又似条条洁白的哈达。天空似苍穹,除了大地之外,都处在其笼盖之下。高阔的天空又如此之辽远,远到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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