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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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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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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说偶遇

现代的中国交通发达,出行坐车或开车是常态。行车在外时间长了,总会碰见一些怪事、奇事。

突遇狂风阵雨。

那些年,在边远山城上班,时常要深入乡镇检查,常会开车出行。大山之中山高林密,天气多变,一次撞见大雨,至今记忆犹新。

正值夏天,逢雷雨季,天空不时降暴雨,洪水成灾,造成山间路偶有中断,或泥石流,或塌方。一天,天高云淡,要去山间查看工作,车在山路上来回盘旋,时而上坡,时而下坡,不知不觉,海拔将近千米。山起伏不断,群山苍翠。突然转过一个山角车行至山顶时,天空一阵狂风扫过,黑云一片,滚滚下压,此刻山头突降暴雨,狂风大作。四周远处青山,天高辽阔,而此刻头顶之山,暴雨如柱。

十多分钟后,风停,云开,一片清宁。仿佛刚才暴雨,就是小孩开玩笑似得,泼了一脸盆水。此刻正露出天真的笑脸,朝慌张的路人,挤眉弄眼,搞怪露笑。

山区的天气多变,原来生活在丘凌,少有体验。此次偶遇,方才深感山区天气无常。夏天山区容易爆发洪灾,要小心警惕,山中大自然有时看似祥和,天高云阔,却极有可能喜怒无常。

开车被浓雾逼回。

晚上行车,特别是在山区,也时常会有风险。山区多雾,特别是进入冬季后,常见浓雾。生活在平原地方的人是难有感受的,山区人却习以为常。

有次周末,碰到单位下午开会,等散会回家,天色黑暗。此时隆冬季,下午就开始起雾,等到晚上时,雾气非常浓。山谷低洼地带能见度还好,等车爬坡至半山腰时,雨雾相当厚重了,灯光照射下,一片水雾,能见度非常低,所有车灯失去照明作用。

此时高速公路未全开通,过赤石大桥路段,需从谷底爬坡至山顶,要经过修路时的临时道路攀爬而上。车行至山间时,此时雾加重,视线开始模糊,周围都是水雾,灯光下白茫茫一片。我开着车,全凭记忆在行走,高度关注,不敢分心。

车至半山腰,雾越加厚重了,雨雾交加,汽车完全被水雾所笼。此刻旁边的同事,刚才还在跟我说笑、聊天,此刻却有点慌,心神惊恐。

提醒我:“不对,车不能再往上开了!”

急忙要我停车。此时,受他感染,我也感觉不对,停下了车。下车一看,四周黑咕隆咚,视线迷茫,什么都看不清,除了雨雾还是雨雾。高速桥墩明明就在眼前,我们似乎可感觉得到,可就是看不见。

此刻,我们如果不退回去走省道,将面临夏蓉高速雾气覆盖最浓时的高速公路带。开始时当地百姓也没有体会,只知道这片山区秋冬雾气重,没想到高速开通后,这个路段会每年会出现近半年的长雾期,这个事情高速路通行两年后才深有体会。

起始时,此段路在起雾时间内,高速封路。为此经常要封路,因为起雾时间很多,时间又长,老百姓意见非常大。只要一封路就逼得所有车辆又要走回原来的省道山路,那条路更难走,坡多弯急,车又多,出现交通事故的概率更高。所以当地老百姓强烈要求在高速增加防雾设施,起雾时把车速降下来,出现状况的概率就会降低很多,比起走回原来的省道要安全得多。经过老百姓积极建言,现在这条高速一般的雨雾天气就不封路了。从每年大约10月份起,该路段就开始起雾,下午5点后雾会加浓,到来年4月份才会消散。所以在山城上班的人,大都有个习惯,开车要回市区要就早点走,不然就第二天早上才回,避开浓雾时间段开车才安全。

有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年轻开车多年的司机,回山城时在五盖山服务区停留时间久,走时碰到浓雾。因无法辩识方向,误将车开进两边服务区连接通道,又折回而不知,几十里开行后下了五盖山才看清楚走反了方向,可见此地雾气之重。

正在我们停下车,决定进退时,刚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车辆,也停了下来。哆哆嗦嗦下来一个女子,说话声音都有点发抖。

“什么都看不见了,你们也一直敢开,我的腿一直在发抖。”

“那你还一直跟着!”

“不跟着你们咱办,越开越恐怖!”

“行路到此,又不敢一个人往回开,白茫茫一片,只能鼓起勇气跟着,没办法被逼无耐。”

经过她这么一说,我想想也有点怕了。因为这条路常开,比较熟悉。刚才又在聊天,虽然视线很差了,也没感觉到危险。下车一看,我的天!感觉被云雾包裹了,什么也看不见。

不敢往山上走了,大家合计,只能返回。走山谷省道,山上雾太大,能见度低的吓人。没办法,女子早吓得不行,问我们还有司机吗,她不敢开了。

同事不会开车,没司机。你就还是慢慢跟着,我在前、你在后,我开慢一点。一路我都谨小慎微,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好漫长的一段路,在这样的天气里,后面跟着一个抖着腿,紧张不安的女司机。

一个神奇夜晚,在深雾迷茫中,我靠记忆在开车,危险临近而不知。好在同伴提醒,及时此住了危险。特别提醒,山区多雾,隆冬季节,雾重时最好别晚上开车,风险很高。

一起车祸奇遇。

有一天晚上,寒冬时期,开车返回城区,那时高速还没完全开通,要走一段省道。

傍晚时分,能见度低,同事开着车。突然发现路上横着一树枝,只能紧急刹车,后面紧跟着的一辆外地车,由于刹车不住,追我们车尾。

大家下车,相互拍照取证,商量着维修事宜,打保险电话救助。路上时常有车通过,又是晚上,黑灯瞎火,为了安全两个车只能打起双闪,进行告警提示。

时间用得有点久,没想到处理差不多了,准备开车重新出发,此时车电池不够了。刚才双开着双闪,电池电量不足,没电了。汽车发不动了,还好造事的车还在,只能要他们帮忙,带我们去附近找维修店,带电池来启动车。

我们开车刚要走,留下一人照看我们的车。此时,一辆破旧老面包车不急不慢的从我们身边而过,走到前面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停住了。不好,此时我们心里打鼓,莫非碰到想敲竹杠的。车上只留了一个人,前面车上的人不怀好意,我们走了咋办。一路就这么忐忑着,找到维修店师傅,带着电池,马上返回。

还好没出状况,那辆车也一直没走,也没见人下来。就这么一直停在前面,不见动静,有点吓人。他们想要干吗?

电池一到,加电启动,汽车启动恢复了。准备上车走人,这时前面车飞快走下来一个人,跑到我们面前,央求我们给他的车也加一下电,他的车也因电池没电,熄火走不动了。正等着不知怎么办,看到我们宛如看到了救星。

事情哪那么巧?

“哥们,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就不用这么害怕了。”

“这么晚,我一个人,车又熄火。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不敢啦!”

“唉,这叫什么事!”

晚上,车碰到这种事,一个人,真得难。偏偏又遇见我们,请来了师傅,突降救兵。

这个社会,有些事,真的很巧合。同一地点,晚上两车电池没电,孤立无援,竟然碰到一起,还闹了一场误会,虚惊一场,真是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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