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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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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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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在回忆中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每次回家乡,心情很是复杂,但又特别的平静,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既熟悉又很陌生。今年,清明节回乡祭祖,当走进村庄的那一刻,故乡儿时的记忆便涌上心头。

我的家乡地处雷公山山脉老山界地带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坡陡谷深,沟壑纵横。我的小学是在村里上的,那时候是村完小,有一到六年级;初中是在镇里上的,镇里离村有三十多里路。自从上了初中以后,也就开始离开家乡了。那时候交通条件还不好,村里还没通公路,去镇上读书要走三个多小时的路。我们一般是星期天去上学,星期五放学之后就回家。每次去学校的时候是带足了一个星期的伙食的。

那时候的伙食很简单,一般就是带五、六斤米,还有一包酸菜,或是酸辣椒炒土豆丝等等,这类不容易变质的菜,一吃就是一个星期;有时候偶尔也会去学校食堂买点五角钱一份的白菜汤,改善改善伙食;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很苦很苦,但当时觉得很快乐、也很满足。

刚开始去镇上上学的时候,很想念家乡,也很想念父母,那时候回家要翻山越岭,从山脚开始,一直走到山顶,然后又下到山脚才到家,而且要穿过坟地,穿过深山老林。记得有一次因放学时间有点晚了,但又很想回家,于是不管多晚硬是回了家。从山脚开始,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当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当时虽然带了一个手电筒,但不知怎么的就不亮了,幸好那天还有月亮,就这样借着月光,一个人穿梭在山林里,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强作镇定,一路上半带小跑地回到了家。当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看到父母给准备的饭菜,那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全然忘记害怕这件事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上高中以后,回家的次数变少了,基本上是一个学期才回家一次,上大学也是一样的。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的缘故罢,或者是作为农村出生的孩子,一直就有一个走出大山、走出农门的梦想吧,自从上高中以后,对家乡的思念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参加工作以后,回家就更少了,一般是过年回家一次,清明节又回家一次。但家乡的变化很大了,家乡的亲人也慢慢地变老了,有的甚至已经去世了,对家乡的思念却慢慢地变浓了。现在每当回到家乡,总想走一走曾经走过的路,抚摸一下家乡的一草一木,回味儿时的记忆。

现在,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家乡务农的人也变少了,原来的草地已慢慢变成森林,原来的道路已慢慢布满野草,甚至找不到路了;原来山上和田地里都有农忙人身影的景象已不复存在了,也许这是时代的变化、社会的变迁,是大自然的规律吧;但不变的是对家乡的热爱,对故土的眷恋,对亲人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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