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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琴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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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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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情深

儿子

杨秀琴

歌曲,儿子的来电铃声。

心中的妈妈

“唱首送给妈妈的歌

吉祥永远把你陪着

你是我心中的菩萨

愿你一生平安喜乐

这首送给妈妈的歌

希望你永远都快乐

你是我心中的月亮

挂在天空闪亮永不落……”

每当我听见儿子的手机来电铃声唱起,“心中的妈妈”这首歌,瞬间使我激动不已,内心掀起了一缕缕暖意,激荡起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幸福的热泪不由自主的涌出来。如此感人肺腑的歌声,使我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幸福。

儿子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工作再忙他都要挤出时间跟我聊聊。现在每次聊天,他都给我讲人生哲理,他在大学一直读马克思主义。儿子把他学的人生哲理,现在像老师讲课一样,讲给我听,他说“书上写着这样一侧人生哲理,学会理解,因为只有理解别人,才会被别人理解;学会忍耐,因为事已成现实自己无法改变;学会宽容,因为人生在世谁能无过呢,人无完人;学会沉默,因为沉默是金;学会说不,因为做不到的事不要强求,做自已力所能及的事;学会观察,因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有眼观其变,才能明辩是非。”

听他说这段哲理,作为一个中年妇女的我,那种消极,郁闷的心情就舒畅了好多。那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如同个孩子,儿子是老师一样,不由我感叹,我老了,人生不就是一个轮回,老了一步步就轮回到孩童。从健步如飞,到脚步迟缓,再到拄着拐杖,最后爬着走路。这是我亲眼所见,人老了连拐杖都无法拿了,只能像婴儿一样爬着走。

儿子小的时候,我教育儿子,现在轮回到儿子教我。

记得儿子小时候,儿子出生那天早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怀抱龙子,龙爪像牛蹄中间一条缝隙,把指甲分在两边,踩在我的腿上,尾巴搭在我的肩上,身子却在我的怀里,我看见铜铃般的眼睛和血盆大口的龙子把我吓醒。我的思绪一直在回想惊奇的梦境,我预感他的指头有问题。出生以后,我迫不及待的让他爸爸看他的手指,长的好着吗?他爸骂我胡思乱想。儿子出生四十天,那天我才发见他的脚趾头,和我梦中的龙爪子一模一样。奇特的脚趾甲多出一个,圆了我的梦境。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小时候很乖。三岁多就很懂事,我一次手术,他爸爸买的羊肉为了给我补身体,不但他不吃而且还不要两个姐姐吃。他说给我缓刀口,我看了心疼就说那块羊肉不好吃想扔掉,让他尝尝,才哄骗着他吃了。

儿子在上学时候,第一次考试成绩45分、54分,我骂他也是笨蛋。他委屈的哭不肯吃饭,我怎么哄都无济于事。我就骂他:“有志气给我把成绩考好,哭鼻子算啥本事,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用袖头两下抹掉泪水,就端起碗饭吃起来。我看到他的举动很诧异,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启发。看他的举动我知道我的那句话,激发出了他奋斗的志向。

还记得,在他上二年级时,早上领回来的数学书,下午他把答案全填写完。我认为是他姐姐替填做的,为此我还险些打了他。我考他时,他手指在地上对答如流,我欣喜若狂的抱起问是咋会的,他说:“乘法和加法一样,就是有乘法口诀比加法简便。”他是多么聪明。

在三年级他能算出姐姐六年级的应用题,为了鼓励他我还给奖励钱。他的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在初中数学竞赛一直第一。在中考时候我没陪他考试,是我生命中对他的最大的愧疚和后悔。因为他的数学学的好,在考数学那晚他失眠了,在凌晨四点才入睡,醒来已经八点半,几乎耽误考试,由于他的胆小和紧张,试没考好。从此他像变了个人似的,躲在家里不爱出门,不爱和人交往。那些日子我看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又内疚又痛苦。

欣慰的是他考上了“六盘山上高中”。在高二他放假回来,我发现他在玩手机,他把手机藏在被子里,我与他争抢,他把手机摔在地上,他说:“还像小时候哄骗我,我现在长大不用你管。”我痛苦的哭着说:“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学习又那么好,现在完游戏,你不但毁了自己的前程,而且你对我失去了希望,也毁了我们全家的希望,我还有什么供给你的力气呢?”他扬长而去,我在痛苦不堪的流泪,我多么听话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恨手机游戏对我的心血付之东流。从那以后,他不是躲着我,就是跟我顶嘴,嫌弃我爱吵爱唠叨。那段时间我娘俩成了陌路人,我在没有希望的痛苦中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几乎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都说他在青春叛逆期,变好变坏谁都不知道。我怕他变成坏孩子。我那时是多么的担心他变坏。

在那年十一放假回来,他使我刮目相看。他说再没玩手机,还问候我和他爸爸的身体状况。在我打工回来,他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最使我高兴的是他还陪我逛街,我穿着高跟子鞋还没有他肩膀高。儿子他长大了,懂事了。

儿子考上了大学,一本上线四十分,他整天闷闷不乐,一直把自己宅在家里。我看了心疼让他找朋友玩。他说他想重补。我说什么也不让重补了,我想已经进入大学的门就不错了。不要像我一样东山日头背西山,打一辈子工,下一辈子苦了。

况且重读要是不如第一次考的怎么办,那就打击太大了,我们谁也会接受不了。

儿子上的是宁夏大学,现在已经参加了工作,那天他才对我说:“那时候,我打游戏上了瘾,每天一直在想着打游戏,把学习抛之脑后。每天等不到下晚自习,下了晚自习,我把脚在水里一涮,管净不净,就一天扎在床上,用被子把头闷了,打满满一个晚上游戏。”他说:“妈,不是你发现哭泣,我真的就考不上大学,现在堕落的不知成啥样子。”

我说:“你能体会到我的痛苦,说明你永远是个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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