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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学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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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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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老娘

 乡下老娘

 文/于学忠

 凌晨5时,父亲急促地打来电话:“忠儿,你娘头晕、病了!在乡下打了三天点滴都没有好转!你回来,带她到市里看看吧!”

 慌乱之中显得六神无主,我满心责怪问道:“爸,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父亲用心地说:“不是害怕耽误你的工作吗?”“别急,别怕!车子很快就到了!”连忙安慰父亲。

 接完电话,我急忙穿衣,顾不得洗漱,开车近1小时路程,回到乡下。

 一进老屋,看到娘明显衰老、脸色浮肿,更显沧桑。

 搀扶老娘上车,老娘脸色蜡黄苍白,嘴唇青紫,头发蓬乱。老娘,我的老娘,才十几天没见,您被疼痛折磨成这样,可您深怕影响了我的工作,怕我担心,始终咬着牙关强忍着。

 返程的路上,晨雾一直萦绕在我记忆的深处……童年的幸福,来自于娘的笑脸,来自于娘在家中的守望。小时候,就像一个野孩子,整天在外面玩,只有饿了、累了的时候,才知道,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娘,进家的第一句话,就是喊“娘唻”。看到了娘忙碌的身影,听到了娘的应答,心便安定下来。

 老娘已六十又七。在我的心目中,老娘那么慈爱、善良、勤劳,乐观开朗,身体健康。第一,眼不花。第二,耳不聋。第三,背不驼。年老驼背,几乎是乡下普遍现象。乡下老娘整天忙来忙去,那么辛苦、腰板儿却挺得倍儿直,走起路来精气神儿十足。

 生活是美好的,更多是严酷的。母亲淳朴善良,勤劳节俭,为我们兄妹二人上学、就业、结婚、生子操劳一生,冬寒夏热、风吹日晒,夺走了妈妈的健康。

 母亲说:“这个毛病实在是很折磨人,有的时候好好地躺着睡觉,一个翻身或转了一下手臂,就不对了,开始天旋地转,后来也渐渐出现耳鸣现象。刚起身突感头晕,一阵天旋地转,伴恶心、呕吐,并且浑身冒冷汗,心脏咚咚直跳。稍坐一会儿后,以为没事了。可等再重新躺下时,又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后来去市中心医院挂号、检查,做了CT、心电图、验血,也没查出问题。医生说,需要输液、静养。

 妈妈得病后,我陪妈妈几天时间。“你把药喝了,躺着好好休息;其他,都交给我”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让我觉得是如此强大!

 望着熟睡的老娘,她的额头上似乎又多了一道皱纹,我知道,那是她沧桑的年轮,更显慈祥!。

 从未如此的安心和踏实。人生就是这样,前一秒还捶胸顿足,下一秒就感激涕零:还好有她,还好有爱,还好娘在家在。

 午睡醒来,妈妈就在我床头默默坐着;听不到我的呼噜声,她也悄悄起来,站在我门口静静地听;早上7点多总是按时叫醒我,怕我上班迟到;出门时每次都要叮咛带上手机和钥匙。

 人类最最不能动摇的情感,也许就是那深深的母爱。人们心底最深的牵挂,真真就是那生你养你的家。

 母亲的体征渐渐恢复正常,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母亲病情好转了,非要回乡下。其实我们是懂母亲心思的,她是担心家中的父亲。我知道是劝不住辛勤一生老娘的,乡下人闲是闲不住的。

 娘在,家就在!有娘的时候,不管你有多忙,一定要抽出时间回家看看老娘!

 娘我永远爱您。亲们:父母看一眼少一眼,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珍惜、感恩!

 娘在家在,告诉你亲情的温度和厚重。生活不是小说,哪来那么多的生离死别让你重新回顾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只要大家都记得——有家真好!有老娘更好!

 有时候,不是父母不懂我们,只是我们做儿女的也不懂他们。现如今,想想所谓的唠叨,与其说是烦心事,不如说是幸福事。这世上,恐怕没人会如此真诚地待你。

 当我们再次离家的时候,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或许他们的唠叨,是我们记忆里最温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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