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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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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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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

题记:有哥哥的人是幸福的……,如果还是一位能扛事儿、肯吃亏、不多言、亦父亦兄的大哥时时处处做你的靠山,那一定是上天对你的眷顾。而我,就是这样一位幸运儿……!

吃苦耐劳乐低首,

甘愿奉献善解忧;

心无旁骛踏实干,

勤俭持家赶上游。

“家有长子,国有大臣”“有父尊父,无父尊兄” 和“长兄如父”,这些民间俗语,人们都能耳熟能详,但真正做到能有几许人?我庆幸,在我的人生中遇到对我恩重如山的哥哥,他让我恩泽永铭。

我们家是兄弟俩,自幼哥哥待我就特别关心与迁就,无论是幼童时期,还是少年、青年和成年时期,哥哥对我都特别好,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让着我;无论是对家庭的付出,还是上学的支持,当兵的垫后,成家的帮衬,他都倾其所能,让我一生感激。

记得小时候,我特别调皮,喜欢在外打架和上树摘果、下河野泳、菜园偷瓜、屋檐捉鸟……,因怕我们出事,父母知道了,都是先打哥哥,父母认为大的要带小的,小的出问题,大的逃不了。有一次,我把一户人家新买的手扶拖拉机灯光开关弄坏了,人家顶到门上来大吵,不依不饶,父母也懵了;可那真是我糊乱搞坏的,心里特别害怕,也不敢承认,怕挨打;我始终低着头,偷偷地瞄着哥哥,连大气都不敢喘,怕父母发现端倪,心里暗自思忖——哥哥救救我啊!而哥哥看看我后,什么也没有说,任凭父亲怎么责问与拎耳朵,也没有指出我;当时特别感激哥哥,很“庆幸”让我逃过了这一劫,是哥哥替我背了黑锅,当了“替罪羊”;后来父亲悄悄地去赔了钱,并向人家赔礼道歉。现在每每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小时候的“小算盘”,造成了对哥哥成长的不公平和一生心债,也导致后来哥哥养成了做什么事胆子都特别小和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记得我上初一时,哥哥面临要不要上高中,再加上母亲患病住进了县人民医院动手术,在这艰难的抉择面前,哥哥二话没说就选择了弃学从艺,去镇上当了一位姓闵的理发师傅的关门徒弟,学起了理发的剪、推、刮、掏、捏、修、染的手艺。记得那时理发才五毛钱一个头,一年后他出了师门,自己在村委会院子旁开起了理发店,挣钱补贴家用,主要是给我上学。如果没有哥哥的支持,我不可能上高中,也不可能后来读军校。特别是我读了军校后,哥哥比我还开心,不但挑起家的担子,还要照顾爷爷奶奶。特别是他结婚后,更是埋头干、乐观干、积极干。期间,爷爷奶奶相继去逝,父亲出车祸,哥哥都没有告诉我,为了不影响我在部队好好工作,且每月给我写一封信都是报平安。今生我怎能对得起我的哥哥,他就像父亲一样,扛起了山的责任。现在每每聊到此事,哥哥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也没钱,也不认识人,也不是医生,当时告诉你有什么用?还要让你心里添堵,影响工作心情,领导怎么看你!”哥哥虽然说的那么轻飘飘,但搁在我心里如山一样沉重。

特别是父亲患病去逝后,母亲的情感变得十分的脆弱,哥哥在家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不敢一丁点的触碰到母亲的情绪……,因为母亲也73岁了,再加上身体特别瘦弱,且患有心肺病。母亲虽老了,但性格还是与年轻时一样,一点没有变,是个急性子,稍有不满意就要批评人。在这种情况下,哥哥有很多话不能说也不敢说,怕说错话了,让母亲置气。哥哥!你还记得你发过一条抖音截屏给我吗?一位90多岁的儿子,被110多岁母亲坐着拎耳朵吗?满头银发的儿子在冲着他妈微笑……,你说我们能有这一天多好啊!为了让母亲高兴,你挑起所有的担子,不让母亲操心,也不告诉我,亲戚人情往来的,你打点了;母亲头疼脑热的,你关照了;家里左邻右舍的,你应酬了……,只要让母亲健康平安开心和让我在外工作安心,你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你都欣然一笑,习惯说一句——没事啊!

甘将心血化春雨,润出桃花一片红。 为了这个大家和晚辈们,除了正常干保安外,哥哥还挤出时间种地、打零工、修电器和理发等等,正可谓不是不秉承父亲遗训“不怕没钱赚,就怕身体懒”。特别是在工作中,哥哥能真诚地帮助每一位客人做好各项服务工作,不让客人跑二趟,也从不计较钱多钱少,乡里乡亲都夸哥哥是个大善人。我们全家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赞在心里,也正如我爱人常说:哥哥人真好——有哥在,如父在。

俗话说:“家有一兄长,万事不用想”。兄弟的缘分是几辈子修来的,这份情义与天地共长,与日月同辉。我诚心诚意地求上天保佑我的哥哥,保佑他健康平安,此生相依相伴,永不分离。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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