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文学梦,期待着有朝一日把自己的作品印成铅字。但文学的道路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每次都是满怀希望投稿,最终都以失望收尾。后在一位朋友的牵引下,我认识了朱兆龙。
朱兆龙何许人也?请原谅我的见识短浅。朋友也只告诉我,他经常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能在国家级的报纸刊登文章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内心激动的我,心里很是矛盾,有着丑媳妇怕见公婆的自卑心理,不敢和他相见。万般纠结下,我用扔硬币的方式来决定是否和他通话。许是天注缘分,两次都是正面。我试探着拨通了朋友给的电话,出乎意料的是,电话中的他很是谦和,一点都不摆架子,非但没有嫌弃一事无成的我,反而热情邀请我到他工作的博物馆作客。我迫不及待地走到博物馆和朱爹见面。在保安的指点下,我推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只见一个戴着眼镜,清瘦干练的老者,双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地飞舞着。我轻轻地喊了声朱爹,他见我来,立马停下手中工作,起身给我沏茶。
趁着空档期,我环顾四周,小小办公室漫溢着书香味,书香味又传递着十足的人情味。我把几篇准备了好多天的文章给他看。他先是对文章的不错地方给予赞许,继而在指出文章中几点明显硬伤后,针对性地给予建设性建议。然后他对我说,任何一篇文章,都是有灵魂的,离不开对生活炙热地热爱和向往,不能为赋新词强说愁。这就要求深入一线、用心观察、多维思考。一个多小时的耳提面授,一如春水激荡心中,我收获满满,感触很深,如醍醐灌顶,我愈加为我原来的浅薄而羞耻。
不忍心打扰他老人家,就匆匆和他作别,临走时,他赠送了我好多期刊、报纸和一本精美的《东台杂文选》。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一有空就研读《东台杂文选》每一篇文章。当这本厚厚的读完了,我学会了观察问题的视角,累积了很多写作经验。2016年那年,我看到一则常州外国语学校建立在没有污染严重的毒土地上,致使多名学生血液指标异常,个别还查出淋巴癌和白血病现象的新闻。我感到非常气愤,想起了朱爹给我的忠言:用有力的文笔,民生执言。我于是连夜写稿投稿,结果被红网刊用,并先后在《中国科技报》、《中华工商时报》、中国网等报刊和媒体发表。
时隔几年,我依然记得那个场景。当我得知我的处女作发表后,激动得有点哽咽,我第一时间把喜讯通过电话告诉朱爹。是的,没有朱爹的鼓励和支持,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成绩?朱爹祝贺我的同时,指出这篇文章在遣词造句、谋篇布局还有待提升的空间。他鼓励我多读书,读好书,学会区分和鉴别文章的优劣,有胆挑战权威言论的勇气。路很长很远,但有了开始,何愁未来?在朱爹的不断鼓励下,我像一个跌跌撞撞的学跑步孩子,渐渐长大——朱爹,感谢有你。
----2021年1月4日发表在《亳州晚报利辛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