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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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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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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三代的年味

送走金鼠,迎来金牛,又快要到一年一度的农历春节了,这是我国最隆重的传统佳节,在我家,我爸、我和儿子祖孙三代眼里,对春节的印象有着不同感受。

父亲说,他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从贫穷艰苦岁月走出的他,对年的最大奢望就是除夕那天,贴对联、挂灯笼、放鞭炮、穿新衣后,就可以好好吃一顿大鱼大肉了。如今物质丰富了,父亲说,上了岁数的人,要注重养生,荤素搭配,防止病从口入。父亲亲了一口他孙子粉嫩的脸蛋,满脸幸福地笑着说,有你们在我身旁,就是最好的年。

父亲是一名教师,毛笔字写得如印刷的字体一样漂亮,一到年底,村上的人就排队拿着红纸到我家让我爸写对联。我爸自备毛笔和墨汁,根椐不同家庭的情况写着相应的对联。比如对做生意人家的,就写上“生意兴隆年年旺,财源广进滚滚来”。对新婚家庭的,就写上“连理枝喜结大地;比翼鸟欢翔长天”。对老者长辈的写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等祝福语。父亲每写好了一副对联,就用夹子挂在晾衣服的绳子上,待墨汁干了就折叠整齐,用笔写下谁家的对联,家中堂桌上总是摆得满满的,父亲也忙得不亦乐乎。

每年春节前,我总是成了母亲和妻子的专职驾驶员,专门帮她们运送购买的年货,包括食材、衣服、鞭炮、斗香、各式水果和牛奶等等。至于过年期间满满一桌的大鱼大肉我不太赞同。我对母亲说,现在又不是买不到菜,尽量烧当天够吃的菜就好,并强调了剩莱里的亚硝酸盐对身体不好,谁知母亲说家家户户多年来一直这样,妻子也附和着。

过年期间免不了饭局,我不善交际,不喜欢那种场合,也不懂酒桌文化,觉得觥筹交错间,人与人说不尽客套话,太浪费时间。宁可自己在家随便吃点啥,然后拿一本书,安静地阅读,让精神丰富起来,让灵魂充盈起来,这乃最充实的年味。

贪玩是孩子的本性。儿子出生在幸福时代,自不缺吃穿,他也不谙春节的内涵。他之所以日夜期盼春节的到来,一来可以不要上学,尽情和他的小伙伴们玩得天昏地暗,摆脱束缚,释放野性的童真,二来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长辈们的红包,储存他“个人资金”来买他喜欢的玩具。

祖孙三代对年味有不同的认识,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时代发展的历程。无论你身处何方,还是有钱没有,家就是年的最好方向,团聚是年的永恒不变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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